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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诗歌的边缘化命运及其诗人使命的概述

中国当代诗歌的边缘化命运及其诗人使命的概述

在由同济大学文化批评研究所主办的“中国当代诗歌的边缘化命运及其个人使命”的恳谈会上,同济大学文化批评研究所朱大可教授、中文系主任王鸿生教授、德国汉堡大学哲学教授黄凤祝、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杨小滨研究员、陕西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李震教授、著名诗评家徐敬亚、耿占春、时东兵、王晓渔等数十人进行了热烈讨论,各自阐述了不同的观点,引发的争论在当今诗坛很有代表性。本次诗歌研讨会,意在重审诗歌在中华文化中的触角意义,并探求诗人的文化使命。显示了诗人、诗评家在迷茫中为中国诗歌寻找出路的努力。
中国诗歌边缘化的问题,已经在诗坛关注已久。有的诗人升了教授,有的当了官员,还有的作了公司的老总,看似诗坛底蕴很足,尤其是2007年的诗歌界,“热闹”非凡:从声名远扬的青海湖诗歌节、三月三歌会等各种大型诗歌活动,到颇受争议的“诗歌天问公约”,诗人自杀、庸诗榜等业内新闻频频报道,从中引发的喧哗与叫嚣,争议与嬉笑,继而反思诗歌发展的症结究竟在哪儿,但诗歌边缘化的问题,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看看诗歌现场的另一面,则是无数散落于民间的寂寞写作、孤独盛放的优秀诗人,他们或许无门无派,地处偏远、不追逐“江湖地位”或世俗声名,但最起码,他们能写好自己的诗,视诗歌为灵魂的安身立命之所。也有专家认为不存在诗歌边缘化的问题,现在,各地方的诗歌研讨会、朗诵会、评奖等活动十分频繁,近20年来,诗歌的爆发力和想象力是空前的,其中不乏很好的诗和诗人。而诗圈内外却还是有不少人,觉得诗歌越来越边缘化了。那么,诗性的敌人到底是谁?我们究竟被什么羁绊?我们失去了什么?为什么会觉得被挤到了很窄、很边缘的地方?这些问题值得我们好好地研究。
关于诗歌及诗人是否要承担使命,怎样承担?有的诗人认为,讲责任会约束诗人创作的灵感,会压垮诗人柔弱的双肩,会损害诗歌的艺术价值。但更多的专家提出不同看法,诗人首先作为人就应该负有责任,作为家长对家庭负有责任,作为晚辈对长者负有孝敬的责任,就是自然界中的动物,它对自然的生生不息也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帝不会为一个不承担任何责任的物种安排一个角色。诗歌和诗人理应担起应有的责任,看看古今中外流传至今的经典之作,哪一篇没有浸透诗人的忧患?哪一章没有凝固诗人的心血?
我赞同王鸿生教授给好诗作的界定:1,可信赖。诗是一种来自生命深处的原生态,是同自己搏斗过的一种本真;2,可再生性。如果当一个人情绪感觉很糟糕时去读诗,就觉得内在的活力被激活,文字中的深层含义被挖掘,有了一种凤凰涅槃的体验。在大学校园,在我的《诗歌美学》课堂,学生们是喜欢诗的,只是不喜欢那种装腔作势、感情苍白的诗,不喜欢那种故弄玄虚、内容空洞的诗,更讨厌那些冠以什么流派、连自己都不知是何物的非诗。
而现在的诗评界,在讨论诗歌时,动不动就冠以“前”、“后”什么主义,把诗歌创作概念化、抽象化,有些诗人也热衷于带上什么主义的光环,各种流派恣肆汪洋,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殊不知写出好诗,需要诗人用心血去换的,不是靠什么作秀、抄作就能得到的。现在有多少人用心去写诗?很多都是粗制滥造的垃圾。诗对诗人来说就是生命的一部分,不是为了进入所谓的文学史去写,那种带有极强功利色彩去写诗的人,是写不出什么好诗来的,诗人应该关注自己的灵魂。而有的诗评人,连诗歌也不好好读,就以“诗评家”名份说三道四,写出的评论文章无非就是论点、论据、结论那一套八股文,更有甚者,不着边际的自说自话一番,怎不叫人心生厌烦呢!有很多读者说,80年代,我们读诗经常是热血沸腾,而现在诗人的激情和力量都哪儿去了呢?我们的诗人是不是应该想想,我们应该给读者什么?在物欲横流的当下,世俗的人很难做到不向这个世界妥协,那么,诗人如何用诗的翅膀飞翔,让精神得到解脱呢?
看看网上那些在抗震救灾中,从血管里流出的诗篇,你就会知道诗歌的生命力,就会明白诗歌感染人的魅力何在。泉涌的诗文表达国殇,汶川地震发生后,涌现出成千上万对地震灾区的同胞表示慰问和支持的诗歌,据香港《南华早报》报道,每天超过1。5万首诗歌和评论,通过互联网和手机短信在民间流传,有对生命逝去的痛惜,有对父母、老师、救援者和志愿者等人的赞美,还有对人性光辉的讴歌,等等。其中不乏有许多好的诗篇,《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为这样的母亲,跪下!》等作品感动着无数的读者。
80年代,诗歌曾经辉煌过,那时的诗歌朗诵会人气很旺,诗人也受到追捧,就像现在的“粉丝”追捧歌星一般。而当下,诗人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落。余地在去世前,诗评界在做什么?现在又有多少富有天赋的诗人仍在被埋没,一直到死才被发现。现在的诗坛、诗评界应该做的,就是为诗歌招魂,抢救诗歌!抢救诗人!而诗歌创作却呈现垃圾化的倾向。所有人都可以呐喊,所有人都在争夺话语权,可是在这许多杂乱无章的声音中,那些声音更重要,变得无从选择,这就是广场效应。所以不仅是诗歌,就连文化也面临着退化危险。在诗歌有没有边缘化的问题上,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不妨,我们换一个角度提出问题,诗歌传播的策略又是什么呢?我很赞同朱大可教授的提议,一是注意媒体传播;二是赠言式的警句写作手法。诗歌是发自内心的声音,是最自然的呈现,但眼下传播媒体无处不在,如果诗人无视媒体的存在,就有可能自生自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北岛),“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顾城),一种赠言式的写作,变成了妇孺皆知的警句,其传播的效果是十分明显的。这就是诗歌传播的众多策略之一。诗人还可以通过朗诵的途径,让更多的人关注诗歌,就像关注流行歌曲一样。汶川大地震后,在众多的文学艺术中,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的就是诗歌,诗人被呈现出来的许许多多人性的光辉所深深折服,创作出很多声情并茂的朗诵诗歌,打动了无数人的心。抒发这些强烈而又真实的情感,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诗歌文本。记得1976年周恩来总理逝世,同样人们写了很多的诗,来纪念这位伟人。
诗人要关注诗歌的传播,但诗歌的生命力却不容置疑。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分为风,雅(大雅、小雅),颂(周颂、鲁颂、商颂)。风即“国风”,大都从15个诸侯国采集来的民歌;雅是宴礼乐歌,大多是周王室及贵族作品;颂是统治阶级祭祀祖先、天地的宗庙祭祀乐歌,可以看出诗和歌有着隔不断的血脉联系,诗歌由此而得到广泛地传诵,这正是诗歌生命力的重要标志。诗借助于歌的音乐性而插上了翅膀,歌也依靠诗的意境而浸润心灵。不仅《诗经》中收录了大量民歌,就连我们耳熟能详的唐诗宋词,很多都是可以用来吟唱的,显然,诗和歌是同胞兄弟,孪生姐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能分离。而诗圈内有人想要把歌词排除在诗歌之外,这恰好和传播诗歌的策略背道而驰。
上世纪80年代,以顾城、北岛和舒婷等为代表的朦胧诗派的兴起,反映出诗人在表现方法上的新突破,从而带来了诗歌的繁荣局面。诗歌随着社会的演化也会变换出各种形式,如从早期的四言诗,到五言诗、七言诗,而后是词的出现,再到今天各种风格的自由诗,流派之多令人眼花缭乱,从这一点上说,与其说诗歌被边缘化了,不如说当今诗歌正处在杂乱无序状态,但这种状态并非人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大可不必为此而惊恐,那是杞人忧天之忧,这样的无序可能正是诗歌孕育更大的果实、积蓄更大的突破力量,而不可逾越的阶段。从诗经、楚辞、唐诗、宋词再到现代自由诗,一种旧有的表现手法沉寂了,就会有新的形式应运而生。
诗人面对两项选择,一是适应当下的生活,就是立足在坚实的生活土地上,只有根扎得深,才能汲取丰富的创作养料,也才能经得起狂风暴雨的洗礼。对诗人来说,诗歌是生命的一部分,但绝不是全部,你还要安排好生活,还要生儿育女,这是作为一个人的责任。而在当下,诗歌是不能养活你及家人的,诗人应该有能力应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以你的生活积累(包括精神和物质)来养活诗歌。二是艺术地再现生活,这种再现往往是痛苦的孕育过程,这不仅要耗尽诗人的心力,而且经常是诗人所看到的,同他心目中的诗意世界相冲突,为此久久地陷入迷惘、焦虑甚至悲观绝望的境地。
诗人应该怎么办?在这个世界选择死亡很容易,可是要应对这个时代却很困难。在汶川大地震中,无数灾民在同死神搏斗中,表现出对生命的渴望与顽强的意志,面对他们,我们每一个活着的人(包括诗人)没有任何理由选择死亡!现在是多元化的世界,从宏观上讲,世界格局正在走向多元化,政治、经济及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都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从微观上说,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也处在多元化的生活模式当中。诗人可以选择为生活而诗,从而充分享受生活,在生活中捕捉诗意;诗人也可以选择为诗歌而生活,为伊消得人憔悴,但前提是你要活着!健康地活着!
诗人对死亡的理解,更多的显示出从容大度的姿态,为了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兴亡,必要时他们选择舍生取义,这是以“小我”来唤醒和拯救“大我”的壮举,人民将会永久地怀念他们。端午节即将来临,伟大诗人屈原的精神,在一代又一代人的龙舟竞赛中发扬光大!屈原是彪炳史册的、伟大的民族诗人,他的慷慨赴死,绝不能成为诗人在艰辛的生活面前,没有勇气面对困难,去选择死亡的理由
借用一句名言: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我们依然种植苹果树。有人认为,这个时代已经不迷人,即使是死,也毫不留恋这个世界。依我看,这个时代,只有充满好奇心的人、善待生活的人、常怀感恩心的人,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迷人的。现在全国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拯救灾区,每一个国人的灵魂都经受了一次洗礼和升华!关爱生命,热爱生活!诗歌正是最好的给心灵抚慰的艺术。

欢迎光临时东兵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46222181

2008-05-28 19:30:33
引用并回复
山城子 ?2008-05-29 07:06:16?? 引用并回复


我赞同王鸿生教授给好诗作的界定:1,可信赖。诗是一种来自生命深处的原生态,是同自己搏斗过的一种本真;2,可再生性。如果当一个人情绪感觉很糟糕时去读诗,就觉得内在的活力被激活,文字中的深层含义被挖掘,有了一种凤凰涅槃的体验。在大学校园,在我的《诗歌美学》课堂,学生们是喜欢诗的,只是不喜欢那种装腔作势、感情苍白的诗,不喜欢那种故弄玄虚、内容空洞的诗,更讨厌那些冠以什么流派、连自己都不知是何物的非诗。

——我也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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