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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歌 | 李智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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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母校情,漫漫文学路
美好的时光总不再来,既然无法回头,立定脚步,回首看看,别是一番滋味!
——题记
我只是一个刚踏出校门的师范生,却总喜欢故作深沉地说些话。
在校时候我是有点小“文名”的,自以为是、才浅词陋的,却常以“半文人”自居,以为知道了“论语道德三字经,颜筋柳骨千字文”,懂了点唐诗宋词歌曲赋,也能写得半纸欢喜哀愁文,便算得上“文弱书生“了。
我是如此地无知,临毕业那会,特想代全体同学抒写依依别情,畅谈事业将来的文章,也好偷得一名半利。终因才力不济,中途止笔,非常遗憾。同学如相问,就以找工作烦心的缘由搪塞之去。
毕业典礼那天,文学恩师的劝勉语重心长,可少了营养的笔端总是水波不兴。
为了更高的文凭,我回校读函授本科,回到这块布满了我跌跌撞撞、层层叠叠又斑斑驳驳脚印的校园。竟有些陌生了,不知道是我渐渐遗忘她,还是她开始抛弃我?
一踏进这再熟悉不过的校园,玉兰花的馥郁扑鼻而来。我开始散步在这块给过我许许多多创作灵感的文学净土,追寻着昔日拖拉散漫的学生时代。或许我真的不属于她了,有千思万绪却连不成文,只能郁郁在心。
终于有一天,我走过校园里的那排夜来香花圃,柔和的晚风徐徐送来它的香气,幽幽的,道不得其妙。附近的电线杆上燕子啁啾,很多、聚集着、成排成排的。刹那间,我似乎触景生情,想得了许多诗的意象和文的思路,也想起了一对古联“静对图书寻乐趣,闲看花鸟会天机”。信然!
那时候,我又明白了一个“禅机”,概括起来就是“夜来香何曾只夜来,全因为白昼喧嚣静烛台”,或许真的就是。夜来香在一天里都是香的,我在一个大中午天气嗅得过。只不过当时风和日高、天干物燥、心烦意乱,那里体会得了它的香?
待到了傍晚时分,一天的工作,整日的忧劳都被夜幕抹去,心得到解放、解脱,轻灵、轻松。这时候是去仙师校园里散步、散心、构思散文的最好时光。那情那景,谁都能随口吟出“自在轻云步前庭,难得夜来饭后闲”“闲敲棋子落灯花,烛渐短,自在摇曳疑是仙”的诗句。
看来,夜,真是很美妙的!
“白日晴空最得意,秋风秋雨愁煞人”。其实愁人的并不全是秋风秋雨,在这炎热的夏末时分,下闷雨、刮台风无疑是最烦人的。你想,那雨前的昏天暗地,脚底下一直往上冒着热,难受之余,才深深体会到《骆驼祥子》中那下雨前的气氛了。
风雨风雨,有风不一定有雨,来了雨却总是要刮风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台风总要在这风和日丽的夏天来?风雨过后,校园是一派凋落,却常常明净了许多。路灯更加昏黄,人也往往是郁闷上心头。看户外,冰冷的雨中携带着清凉的风,淅淅飒飒的。“点点黄晕升罗帐,淅风沥雨不是春”,是的,这不是可人的春和属于它的风和雨,也不像朱自清散文中写的那样“‘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乡下去,小路上,石桥边,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夫,披着蓑,戴着笠的……”可不是嘛,春风春雨给人的感觉就是亲切,愿意融入其中。而这夏末时分的风和雨,常常令人心生厌烦。当然,这对于人之外的生灵或许是欢喜的。
宿舍里熄灯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更加觉得外面的阴冷,甚至恐怖。碍于写到一半,便搬到走廊没雨侵袭的路灯底下。风刮得沙沙响,雨似乎也更大了。
恐怕文人总是要写风雨的吧,杜少陵就曾《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白乐天也有“何乃戚戚意,忽来风雨天?”“夜来风雨急,无复旧花林。”陆龟蒙写到“凉汉清泬寥,衰林怨风雨。愁听络纬唱,似与羁魂语。”陆游也写到“醉听风雨拥蓑眠。三山老子真堪笑,见事迟来四十年。”现代的诗人徐志摩大作《雨巷》解相思……不一而足。我虽够不上“文人”的冠冕,却总该有“半文人”的腰牌吧?
外面的雨我是怕了,只得深深地吸一口带着雨丝的凉风,补充发泄了这么多牢骚的空腹了。
大得发狂的雨声提醒了我,我原是要歌唱、赞美我亲爱的母校的啊!却糊里糊涂地说了这些不相干的话。话已出口,就只得加寥寥数语来完成这篇文章的初衷了。
福建省仙游师范学校,我是母校,一所百年树人,树人百年的古老校园。她有着悠久的历史,厚重的人文底蕴,美丽的环境,浓烈的艺术氛围。素有木兰溪畔“园丁摇篮”的美誉……
我不敢多言了,怕惹得“卖瓜王郎”的臭名,“非法传销”的镣铐。
笔芯似乎要见底,心情逐渐开朗了,兴许这些话语就是堆积我胸口的块垒,不吐不快。也可能是五年仙师生活的感性积淀,非说不可。我老早就想说的,今晚终于在“格美”台风的催促、飒飒雨声的陪伴下连辍成文了,算是对五年仙师情缘的告别吧!
撇开笔和纸,扩了扩胸,心情再次随目光陷入了沉思。
2006-11-15 00:24: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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