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枫文集

李盈枝

???中国山东

?????333?

?????2009-11-28

?????发送私人留言

?????发送电子邮件

查找李盈枝发表的所有帖子

赖海雄2010-01-27 06:58:17

问好!先生所著甚丰,值得鄙人学习。 Very Happy

开心一笑
古韵新音
发表新帖   回复帖子
李盈枝 ?2009-12-30 23:56:57?? 引用并回复


反复拜读了林先生的大作,很是受益。读后有感而发,来说点个人想法,完全是文学门外汉的乱说,供方家一笑——哈哈,俺有一“名句”:宁向江湖添笑料,不将雅颂做沽名。

林先生与李先生所疑所议之问题,以俺之寡闻,也许有半个世纪以上了吧。之所以会产生某些看似相互抵触的观点,从根源上讲就是:我们今天正处在汉语声韵发生急剧而影响深远的变化的历史过程中。这理所当然地要影响到我们对以“声韵”为其文化根基的中国古典诗词的理解和探讨。这种理解和探讨,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乃集中地体现在旧声韵(中古汉语平水韵)和新声韵(现代汉语普通话)在今天的古典诗词(除开新诗)创作中,其各自的长短、以谁为主、是并行还是独此一家而别无分店等问题。

一切似乎都得从声韵的历史或者时代的变迁说起。但俺以为用不着这样麻烦,那还是留给语言学家们去著说。俺只想从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小故事说起:

中国大陆十年文革,由于革了文化的命,故作为正在读书长知识的我,当然更是我们这一代人,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平平仄仄”的训练,更不知道平水韵是何物。对于绝大多数老百姓的孩子而言,他们除了接受以普通话为标准的学校教育以外(所幸的是,教我语文的几个老师,都说标准的普通话),没有厚实的家学作为其课余之补,更谈不上诗教。剩下的便只有毛泽东诗词了,但讲毛泽东诗词的老师也不会去讲什么是平水韵、平仄格,顶多告诉我们“诗要压韵”。记得有一次,一位曾给我深刻影响的语文老师在讲毛泽东的一首七律时,顺便提到了“平仄”,我当时感到很新鲜、很惊奇,但老师很快又说一句:“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这些旧的东西很束缚人,年青人还是不要学。”那时我心中存下一个疑问,既然老师说“诗要压韵”,那么,毛泽东诗词有好多读着为什么不压韵?但在那个红海洋岁月却不敢问,你问了就是找死。今天的年轻人看了这个,会觉得好笑,甚至很滑稽,但那却是我这个年龄的人的十分严肃的生活。我的那个“诗要压韵”的疑问,直到文革结束而恢复高考上大学后,在我所选修的非专业课程中获得解决——仅有的40个学时的古汉语课程,我从王力先生的诗词格律说中才弄明白,毛泽东诗词读起来不压韵,原来是中古声韵与现代汉语普通话的区别所致。便为此大笑,暗自兴奋了几天。但由此也诞生了一些长期困惑着我的问题:

中国古典诗词如何面对当代汉语普通话的语言环境?因为我们的语文教学,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建立在普通话声韵基础上的。教师上岗,现在还必须过普通话这一关。大众“工作语言”、人际交流用语、甚至国际交流、国外正兴起的孔子学院等等,越来越普遍地使用普通话。而大学古典诗词课堂教学中,有几个会说平水韵的?我们有没有必要在教学中使用两套声韵体系?等等。

所有这些困惑,不能不说是个严峻的事实和问题。如果我们所热爱的、所为之骄傲的、所为之激动不已的古典诗词不能够用普通话来创作,这也必然把越来越多的说普通话的人排斥在古典诗词的创作实践之外。这样一来,我们为之骄傲的唐宋之风致雅音也只能作为文化化石、语音化石来欣赏,而不能作为鲜活生动的文化生命而活化在当下的心灵之中。尽管诗人完全可以冷漠甚至是应当去冷漠当下社会的某些潮流、热闹以及浮躁,但问题并没有随着这种冷漠而解决。被时尚长期冷落了的古典诗词的现代出路不还是在旧声韵与新声韵中徘徊着、摸索着吗?一个不容怀疑的事实是,古人之雅音雅言雅是根植在他们那个时代的语言环境中的,他们吟诗作赋不需要声韵的转换,至多是在方言与中古声韵的对接中就解决了问题,而对于那时的文化人而言,他们一旦进入学堂,从“小学”(语言文字声韵等)的启蒙教育开始,就完成了这种对接转化,中古声韵可说是在方言与正韵的转化中自然而然地铸造了他们的文化心脉。但对今人而言,我们要写成一首诗却是要做方言、平水韵、普通话之间完成转换,这又何其难堪呀!原因很简单,我们的声韵教育根本不是以中古声韵为基准的。所以,要完成由方言到正韵的这种转化,也只是由方言向普通话的转化。这便是今、古人在吟诗填词时在语言上的最大不同!这不同是致命的,因为,诗乃是声音与语言的艺术。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中华民族方言很多,尤其是在长江以南,有许多地方只隔几里地,便各说各的方言,甚至相互听不懂。入声在相当大程度上保留在方言中。但平水韵作为中古汉语之“正韵”、“正声”、“正音”、“国语”、“雅言”,它却不是方言。在我与学人的闲聊或者请教交流中得来的不多的见识中,说广东话、闽南话、江浙话、湘鄂话、巴蜀话等等的学者,都说入声保留在其各自的方言中,其根本理由是发音的“短促”等(《康熙字典》有记)。甚至在我读过的资料中,还有说在福建的一些地方还保留着正宗的唐音,被视为语言活化石。但是,如果我们仔细去分辨,同一个入声字在这些方言中,其发音却各不相同。那么,作为“正韵”之一部的“入声”究竟以哪一家方言为准?也就是说,平水韵中的“入声”之“正音”如何发,这便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结论只能是:方言中涵有入声,这不假,但作为国之“正韵”的“入声”却不是方言。

令人无奈、尴尬和惋惜的是,这“入声”在今天怕是没有多少人读的中规中矩了。那么,用方言代替可以吗?正如我们反对普通话声韵和平水韵同时混用在一首诗中而使声韵产生混乱那样,“方言”与“平水韵”混读行得通吗?如果可以,那么普通话与平水韵混读混用又有何不可呢?所以,我说,方言只是方言、平水韵只是平水韵、普通话只是普通话,不能够相互替代和混用。的确,我也曾经听过国家一流的普通话播音员朗颂过李白的几首著名古风,那气势是有了,但那入声所涵有的独特韵味却没有了。这便是用普通话的难堪。在听这朗读时,我也只能一声叹息:那远去的路消失在苍茫中。同理,用方言来代读平水韵就会比普通话更能入味吗?我们究竟选用哪一家的方言代替入声呢?我不知道,但只是感觉混用的声音有些怪:忽儿正韵,转而方言,这和普通话中混用古韵一样难堪。倒是我们择一而贯穿到底,还更有神采些,尽管每一种选择都有得与失。

我同意林先生所说的“普通话不可以君临天下”。这正如我不喜欢语言霸权一样。可是,普通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在诗词中取得过“君临天下”的地位。它充其量是把古典诗词的博大精深交给了说普通话的大众,而我们的诗词创作根本不可能游离于大众。使大众一起来进行诗词创作,这恰好是对古典韵文神髓的强有力的继承和发扬。我们的文化人常说,中华民族是一个诗的民族,试想,失去大众或者少有大众参与的诗词创作何以能够构成诗的民族?

事实上,中古声韵至少也有千年以上的历史了,若从发生学意义上看,它甚至一直主宰着秦汉以后的韵文发展而直到今天,真正“君临天下”的恰好是平水韵,而不是普通话。普通话的先声当推至为“入派三声”的《中原音韵》,但这部同样具有里程碑性质的韵书,对韵文创作所发生的实际影响也只是元北曲中,显然,它没有君临过天下。对平水韵的地位真正构成冲击的当然是现代汉语普通话。因为它是国家意志在语言上的实现,从而客观上形成了一种给古典诗词创作带来极大影响的新的语言环境。但就其用意而言,推广普通话并不是要干预文学的发展,并没有要求废除中古声韵,更不会要求人们废除方言,也没有反对韵文的创作使用平水韵。其实,中古音韵,也是在语言变化的过程中最终形成平水韵的,反过来说,语言环境在历史上的变迁没有动摇过平水韵的地位。由此看来,今天我们所面临的普通话语言环境也不会改变平水韵的地位,而仅仅是,在平水韵之“朝纲独揽”而“君临天下”的诗词韵文格局中,普通话仅仅是争得了一席地位,其时间也不过半个世纪;并且这一席之位还不断受着平水韵的排斥,正如林先生所知,不是有高高在上的诗词权威杂志不要普通话作品而只要平水韵作品吗?但在普通话杂志中却未见过拒收平水韵作品的。

一个怪物出现了,这就是现代汉语普通话在古典诗词这个大树上的“节外生枝”。它的命运如何,它与它的父本平水韵的关系怎样处理,我想还是平等视之为好。儿子身上流着父亲的血,但它却有独立的生命格局。它还在摇篮中,需要父亲的爱护。父亲因为有了儿子,就不会绝种,而是在儿子独立的生命格局中传承光大着来自父亲的生命种子。每一时代的声韵在变迁着,但变迁了的声韵却有着不变的语言基因。
说到此处,我想把以上门外汉的晕话总结如下:

一、平等对待平水韵、普通话与方言。
二、允许在平水韵、普通话与方言中搭建沟通桥梁的探索,哪怕是失败的尝试,也比没有尝试要好。
三、在当下的诗词创作中,至少有三种可以使用的声韵可供选择:平水韵(涵词韵)、普通话(中华新韵)、保留入声的旧声新韵。
四、选择一种声韵后,不杂用别的声韵。(哈哈,推崇古典式爱情:从一而终,不许包二奶)。

最后想解释一下林先生对李家三郎先生所不解的一个问题。由于俺以前与李先生就声韵问题探讨的较多,所以对他所提出的“平水韵”与“普通话”之“接轨”的意见,较为了解。李先生其实是一惯用平水韵创作的,在他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作品中更是这样。我常开玩笑说他们山东人不会说普通话,写不了普通话诗。他的这个意见的大意是:若写平水韵诗,应当尽量选那些与普通话读音相同、相近的韵来使用,以使现在使用普通话的大众在韵脚上更容易接受。应当说这是一种有益处的探讨。这与林先生文中所说的那种所谓“接轨”的“改革”者不一样,因为李先生使用普通话创作很蹩脚,他是一直使用平水韵的。我以为,无论这个探讨是否成功,使古典诗词有更多的受众面,这是应当肯定的。

【本帖最后由 梦蝶翁 于 2008-6-27 19:31 编辑】

_________________
阅览成员资料     李盈枝北美枫文集
李盈枝 ?2009-12-30 23:58:24?? 引用并回复


梦蝶翁阐述的比较全面。这个问题一直都在争论中,因反复讨论在我们几个熟悉的朋友中已达成共识,而这种共识不一定就是正确的,需要新朋友新思想新意见的不断补充纠正分辨,哪怕是对立意见。或许没必要达成统一,求同存异,各自保留意见也是不错的。只要表明观点。也算学习了。

非非

_________________
阅览成员资料     李盈枝北美枫文集
李盈枝 ?2009-12-30 23:59:37?? 引用并回复


读着上面李先生和梦先生的文章,要佩服二位的博览强记,也佩服二位所具的创新思维。正如在敝文里提到的,我肯定各种新的尝试。良性地对这课题作探讨,相信裨益大家。

这里对几个概念、或说法,进一步谈谈:

1, 新音、今音、旧音、古音
把以北京话作基础的普通话称为今音,似乎不正确;各地的方音,也属今音。或许可称之为“新音”吧(――经过新改造的语文?)

记得六十年代初期,〖国音字汇〗里的音标:勹、夂、冂、匚,是念薄、泼、墨、佛(入声音),后来改为玻、颇、摸、夫窝切(阴平音)。这或者叫旧音、新音交替吧。而方音基本上并无甚改变。

2, 平水韵不曾“君临天下”
中华民族方言很多,尤其是在长江以南,有许多地方只隔几里地,便各说各的方言,甚至相互听不懂。入声在相当大程度上保留在方言中。但平水韵作为中古汉语之“正韵”、“正声”、“正音”、“国语”、“雅言”,它却不是方言。在我与学人的闲聊或者请教交流中得来的不多的见识中,说广东话、闽南话、江浙话、湘鄂话、巴蜀话等等的学者,都说入声保留在其各自的方言中,其根本理由是发音的“短促”等(《康熙字典》有记)。甚至在我读过的资料中,还有说在福建的一些地方还保留着正宗的唐音,被视为语言活化石。但是,如果我们仔细去分辨,同一个入声字在这些方言中,其发音却各不相同。那么,作为“正韵”之一部的“入声”究竟以哪一家方言为准?也就是说,平水韵中的“入声”之“正音”如何发,这便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结论只能是:方言中涵有入声,这不假,但作为国之“正韵”的“入声”却不是方言。 ――梦蝶翁

传说,平水韵的形成是以河南音为基础,再收取其他方音的某些字汇,以较大的公约数的情况下制订的。各方音依旧各说各的。
从上述梦先生所言,平水韵事实上是作为各个方音群得以联系的依据;自然,重要的是,当时的声韵教育是以中古声韵为基准的。
敝文中提到“君临天下”之说,是针对某些认为须以普通话音韵取代“旧音韵”的言论。近来,据说中国教育部有“把京剧推广到全国各小学…”的决策。为什么不在广东推广粤剧?粤剧不是中国国粹?我以为,这就是“君临天下”思维下的产物。在有意无意中废除方音、排挤地方文化,才是“君临天下”。

3, 白话与文言
白话诗以普通话音韵为准,是很自然的;这是因为现在的声韵教育是以普通话为基准。为什么还要文言?这是我们祖宗留传下来的简炼、优雅的精粹!我们写传统诗词,最宜以文言表达。红叶君写了一首诗:
金沙堆雪浪接天,去去来来若许年。
澎湃心声听不尽,轻轻靠近你胸前。
虫儿君就评道:感觉最后一句还是不够简练。有新诗的感觉。

4,典雅之美
我是一直习惯于按新声韵写的,在刚学写古体诗的初期,还照着平水韵来填韵脚,但后来总觉得太受拘束,便索性再也不看韵部了.还有入声字,总觉得掌握起来太麻烦.但看了林先生的帖子后也想,古典文化所具有的典雅之美,当是原滋原味为佳.多接受一点古典文化的熏陶不是坏事.从声韵的美感来看,今人读古诗,以按古音来读为美 …
――红叶笑西风

感觉上依平水韵写的传统诗词较具典雅之美。正如敝文提到的,有心于此者学会掌握并非难事。您喜欢中华书法吗?您喜爱隶书吗?您不是也要通过一番努力才能上手的吗?……

_________________
阅览成员资料     李盈枝北美枫文集
李盈枝 ?2009-12-31 00:01:25?? 引用并回复


1,新音、今音、旧音、古音
把以北京话作基础的普通话称为今音,似乎不正确;各地的方音,也属今音。或许可称之为“新音”吧(――经过新改造的语文?)

把以北京话作基础的普通话称为今音,似乎不正确——附议!正确的叫法应该是“普通话音”,为了省事或简洁,我觉得可以用“旧声”(含入声及其他唐宋读音规矩),“旧韵”(指平水韵、词韵、曲韵),“新声”、“新韵”(指声韵依普通话读音)。
有的则不知该如何标注,如主席用湖南韶山冲读音写的《西江月》(井冈山)。

【本帖最后由 李家三郎 于 2008-6-28 11:42 编辑】

_________________
阅览成员资料     李盈枝北美枫文集
李盈枝 ?2009-12-31 00:02:53?? 引用并回复


读着上面李先生和梦先生的文章,要佩服二位的博览强记,也佩服二位所具的创新思维。
——————————-
哈哈,林先生幽默,我可不是创新思维者,只是个文字游戏者。诗对我而言,永远只是个充满魅力的游戏。我还喜欢其它游戏,比如在生活中和小朋友捉迷藏,再就是经常和街邻大嫂子大妹子们开玩笑,闹的人家有时很尴尬,然后俺哈哈一笑,便乐了。这些游戏有一个共同特点,率性而为,哈哈一乐。

梦蝶翁

_________________
阅览成员资料     李盈枝北美枫文集
李盈枝 ?2009-12-31 00:04:45?? 引用并回复


传说,平水韵的形成是以河南音为基础,再收取其他方音的某些字汇,以较大的公约数的情况下制订的。各方音依旧各说各的。
从上述梦先生所言,平水韵事实上是作为各个方音群得以联系的依据;自然,重要的是,当时的声韵教育是以中古声韵为基准的。
————————————————————--
感谢林先生回帖深入讨论!
呵呵,我想,平水韵的来历以及有关的声韵的发展,语言史家有各说,有同有异。我是这方面的外行,肯定说不清楚。但仅就我所学,王力先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所著的《上古韵母系统研究》、五十年代写的《汉语史稿》、六十年代写的《先秦古韵拟侧问题》、八十年代写的《汉语语音史》等,大约是可以说清楚的。 当我从中看到中古对上古声韵有继承也有变化时,我在想,由上古音演化到中古音以至出现平水韵,处在这一语音变化历程中的诗人们是如何想的呢?他们会不会提出类似我们今天的问题呢,而他们又是怎样去适应这些变化的呢?在变化的声韵体系中,诗歌是不是真的丧失了它的韵律美呢?我只能这样说:诗人在变化了的语言环境中,或许会有很多伤感,因为他们会由此丧失一些传统的韵律美。但语言的变迁却没有因为这种伤感回到变迁之前,它恰好引导了那个时代新声韵的出现,由此我们才有了平水韵古典诗词的韵律美——声韵由上古而到中古乃至平水韵,诗人们却因为上古声韵的有所失,而成就了中古声韵的有所得。这正如当代医学与心理学所告诉我们的那样:在人脑“记忆曲线”中的“遗忘”并不全然是坏事,遗忘在很多情形下,恰好是信息筛选加工和人脑解放的必须。
唉!今天。对于一代代习惯了普通话的年轻人而言,他们写一首近体诗有多难呀,因为他们要完成方言、普通话与平水韵之间的转换,当这一转换完成后,诗词创作怕是已经失去了那“随口呼出”的“自然而然”,因为弄不好就出了平水韵,被人指责为失掉了典雅的“格”,——而古人却很少有这个顾虑,因为他们自小以“平水韵”教育为其“正音正声”,没有声韵方面的障碍。但如果允许他们以普通话入诗填词,那么就会自然的多。如果拒绝普通话入古典诗词,今人怕是越来越多对典雅的近体诗敬而远之了。说今天以普通话入古典诗词的少有好诗,其实,今天的平水韵诗人们又有多少好诗呢?毕竟韵律只是衡量诗之优劣的元素之一。唉!或许在玫瑰花看来,狗尾巴花不那么美,因为玫瑰往往会以玫瑰的尺度类衡量狗尾巴花。但这不要紧,狗尾巴花并没有因为玫瑰的衡量而丧失自身的生命节律,它与玫瑰一道分享了天道自然。

梦蝶翁

【本帖最后由 李家三郎 于 2008-6-29 09:41 编辑】

_________________
阅览成员资料     李盈枝北美枫文集
李盈枝 ?2009-12-31 00:06:22?? 引用并回复


感觉上依平水韵写的传统诗词较具典雅之美。正如敝文提到的,有心于此者学会掌握并非难事。您喜欢中华书法吗?您喜爱隶书吗?您不是也要通过一番努力才能上手的吗?……
————————————————
林先生这话,我赞同。平水韵诗词的确具有典雅之美。我也曾在多处鼓吹平水韵的声律美,也强调初学者只要用点功,顶多一年时间就会上路。说实话,我初上网时,确遇到过一些初学者问我怎样用平水韵写诗,我自然一知半解地讲了一些,特别是让他们先从他们熟悉的普通话做起,熟悉格律,找到律诗、绝句、词的那”韵味“感觉,然后由此深入到平水韵。效果还真不错。不过,我要补充说明的是:普通话诗词的韵律美乃是一种由平水韵而来、但同时又脱出平水韵的美。我觉得可以这样来比喻它们二者的美的音色:一个是大提琴,一个是小提琴。各有韵味。

白胡子老头。但胡子是假的,脸蛋是借的。

_________________
阅览成员资料     李盈枝北美枫文集
李盈枝 ?2009-12-31 00:08:36?? 引用并回复


唐词完全依照诗韵,那时还没有平水韵,自五代渐与诗韵离异。宋人以实际语音施于词韵——沈谦归纳宋词以成词韵。

【本帖最后由 李家三郎 于 2008-6-29 12:16 编辑】

_________________
阅览成员资料     李盈枝北美枫文集
李盈枝 ?2009-12-31 00:10:08?? 引用并回复


唉!今天。对于一代代习惯了普通话的年轻人而言,他们写一首近体诗有多难呀,因为他们要完成方言、普通话与平水韵之间的转换,当这一转换完成后,诗词创作怕是已经失去了那“随口呼出”的“自然而然”,
----------------------------------------------

梦先生提出的“难点”似乎“矛盾”在“习惯了普通话的年轻人用平水韵”。我同意这是一种存在的情况;其实这也正是某些提出“以普通话音韵取代平水韵”者的依据。不解的是,前些时曾对《中华诗词》的作品做了统计,绝大多数七、八十年代出生的年轻人,是用平水韵写诗的。

我在前面提到“普通话”不等于“今音”,意思是,“今音”尚包括各方音。据知,中国大地,与同地方的人交谈时,“随口呼出”的“自然而然”,大多数用的是自家语音。曾经到福建某处交流,许多当地诗人做诗是以方音吟哦而成。我有几位老朋友(潮州的、客家的、广东的),普通话不灵光,也是以家乡音做诗的。……

林锐彬

_________________
阅览成员资料     李盈枝北美枫文集
李盈枝 ?2009-12-31 00:11:47?? 引用并回复


梦先生提出的“难点”似乎“矛盾”在“习惯了普通话的年轻人用平水韵”。我同意这是一种存在的情况;其实这也正是某些提出“以普通话音韵取代平水韵”者的依据。不解的是,前些时曾对《中华诗词》的作品做了统计,绝大多数七、八十年代出生的年轻人,是用平水韵写诗的。

我在前面提到“普通话”不等于“今音”,意思是,“今音”尚包括各方音。据知,中国大地,与同地方的人交谈时,“随口呼出”的“自然而然”,大多数用的是自家语音。曾经到福建某处交流,许多当地诗人做诗是以方音吟哦而成。我有几位老朋友(潮州的、客家的、广东的),普通话不灵光,也是以家乡音做诗的。……
————————————————
林先生的这段话很有趣。确实值得思考。很多时候,同一个根据会出现截然不同的解释。比如,我依此理由得出的结论就不是要取代“平水韵”,因为这个根据未曾蕴涵着“取代平水韵”的必然推理及其唯一结论。它至少有两个以上的推理及其结论。请看:

第一推理:如果今人运用平水韵入诗有困难(假言推理前提),那么,我们就应当取代平水韵(结论)。

第二推理:如果今人运用平水韵入诗有困难(假言推理前提),那么,我们就应当加强平水韵的训练(结论)。

第三推理:如果今人运用平水韵入诗有困难(假言推理前提),那么,您请用你所熟悉的方言或者普通话。(暗含的补充说明:您用方言或普通话时,并没有取代平水韵;就好比英国人的中文说不好,并没有蕴涵着要废除中文的结论。)

哈哈,您看,既然同一根据所蕴涵的结论并不唯一,那么,我们从中就得不出“取代平水韵”的结论。我的推理和结论是:如果今人运用平水韵入诗有困难(假言推理前提),那么,可以使用你所熟悉的普通话(结论);用普通话吟哦,并不见得比平水韵低一肩膀,二者各有各的韵味(补充说明)。要讨论他们各自的韵味,那是另外的话题。呵呵,所以我说,还是平等对待这些韵系吧。

关于统计学意义上的分析,包括社会学问卷调查方法的使用,其结论也是或然性而非必然性的。或然判断提供的只是一种参考,而非定论。其参考价值的恰当与否、大与小、可靠性等,当受制于调查者所选用的“样本空间” 的大小及其真实性,再加上问卷设计中所隐含的“引导性”等。比如,一个人可注册100个网名,如果它恰好进入您的样本空间,那么,那调查结论就会误人了。说实话,问卷的设计、取样、分类、综合、相关性分析等,是很讲究科学性的。当然,我没有读过林先生所看到的《中华诗词》上的这个调查报告,如果确实,我所想看看的是它的前提——问卷调查过程的细目。呵呵,这也是我的职业病,以前常犯这种职业病,病一发,便推翻过不少貌似惊人的调查报告。至于《中华诗词》的这个调查,乃以发表了的作品作为统计依据,在样本空间上当是可信的。但是如果这个刊物或网站据有强烈的引导性,比如它基本排斥普通话用韵而提倡平水韵,那么,这个结论只能证明调查者对于科学的调查方法的无知(呵呵,职业病用语),因为任何公正的调查都要舍弃或明或暗的“引导性”。

关于方言,如果吟哦起来表现的很顺溜,我举双手赞同。这正如我所说的这话:你觉得普通话顺溜就用普通话,平水韵顺溜就用平水韵。

【本帖最后由 梦蝶翁 于 2008-6-30 19:41 编辑】

_________________
阅览成员资料     李盈枝北美枫文集
后页  [1][2]3[4][5][6]  前页
谈古论今
网友论坛
现代诗歌
散文诗 Poetry in Prose
美哉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