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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歌 | 落尘诗社 | 西方文学 Western Literature | 评论鉴赏 Review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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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 ?2007-12-12 01:45:04?? 夏宇现象 | |
之前在别的文里也谈到夏宇。这一个台湾独特的诗人。
最近又引起许多讨论。先搁一个短文在此,以后随时再加。
她的新书《粉红色噪音》,如同她的第一本书已成为收藏品,
今年八月出书,现在已销售一空,无处可买。在诗萧条的年代,
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振奋的诗事。许多诗人也纳闷,为什么?
如果你有任何看法,也不妨分享之。先贴一首她的24岁时作品;
《甜蜜的复仇》
把你的影子加点盐
腌起来
风干
老的时候
下酒 |
上城 ?2007-12-13 00:19:42?? | |
这也是我想的一个问题。看来诗还是没有写完啊。
各人因是 。看来得好好想一下才行。如果诗能像
散文,小说。影视那样流行,有话语权,无疑是文化的成功。 |
博弈 ?2007-12-13 05:48:27?? | |
她的诗,两书之前的较好接受,近期的两本(争议性颇大),没有好肠胃,怕会生病的。
(不像苏轼读陶渊明诗来治病。)我也还在琢磨她的这本新书到底想表达什么,眼睛都看歪了。 |
上城 ?2007-12-14 06:12:43?? | |
"诗"是否要介入时代?
从以往的经验看,不是必然的.比如里尔克,陶渊明是“时代之外”的典范(也是很多诗人的梦想).
但诗绝对是一个与时代遭遇的反应,说"时代的最高智慧",不错.
比如"恶之花",这本诗集,近代很多的流派都争着要把它作为自己的源头.
中国传统的方面而言,诗,介入(儒)时代似乎是必然的.如果"介入"是主流,那么
在"介入"与"不介入"(道)之间,应该还有更多的支流.这样一个时代的"诗"才有
宏大的完备,丰富而多彩."主流"就是"中心"。这可以用“场”概念来论。
"西方某诗人(忘了谁)读艾略特的时候说:诗已被艾略特写完."
这和鲁迅说的根本点上还是很不同的.鲁迅说的是一个朝代的诗.显然他说的不是
诗被"李白","杜甫"或被某个人写完了.从鲁迅的话语里,仍可读出苍凉,绝望的
味道.他希求于诗界的"齐天大圣",为什么非要齐天大圣呢?难道"诗"非齐天大圣
不能为吗?从鲁迅的论调里仍可读出"断代"之痛.因为唐朝之后,历史上再没有一个
那样开放,积极与进取的朝代了.拿现在的"改革开放"来说,他有多大的原创性,很难说.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一千多年来,我们很多的改革还是被迫进行的,跟外界的因素有很大
关系.他不是自发的,自为的,是迫不得已(因为再不变,就"死到临头"了).
当然"革新"也就不成为一个传统了,不能像"西方诗变"那样,很自然,可以找到一脉相承的源头.
鲁迅是否有"断代"之痛?"好诗"已被唐朝写完,但并不是说
后代就没有"诗"可写了,只是写得再没有那样"好"了.
"诗已被艾略特写完"(还可精确下谁说的),但西方肯定不会有人说:诗
已被"现代"写完了. 这就留下了一个悬念:艾略特之后还会有人写怎样的诗?
我是这样理解的:
先举一个例子:
玻德莱尔在浪漫主义之后也曾苦闷,烦忧:戈蒂耶占领了西班牙,雨果占领了大地,还不只
大地,也许包括天空。
“一股坟墓味儿在黑暗中飘荡
我两脚战战兢兢,在沼泽边上
不料碰到蛤蟆和冰冷的蜗牛。”
——《浪漫派的夕阳》(1862.1)郭宏安译
西方有诗被某某写完的论调不奇怪。就像亚历山大在家里急切父亲在外把世界占领完毕了,自己
干什么一样."诗已被艾略特写完",说的仍是诗国领土的问题.当诗的疆土已被艾略特辈开发完全了,
当然会有那样的"诗已被艾略特写完"惊呼.说到后面的"beat",不仍是在“lost”基础上
的创新吗?我们也该想一想:当美国“beat”狂叫的时候,中国人都正在干些什么呢?
中国人也很“beat”,全民“beat”,但没有一首诗,创新又在哪里?确实很落后,也了不起的。
听KOKHO说西方超越主义诗人跑到大陆又跑到台湾学“禅诗”,似乎很赞赏东方
的飞shi。这也不奇怪,我们学西方,西方学东方,一样的。两者都在寻求新鲜感。但也不能
对这种学习“效果”看得太高,我们有很多精通西方文学的学者,诗人,可西方却少得可怜。
例如:在西方诗人的诗中,谁看到有中国诗人的名字?可我读一下庞德的《诗章》,
看到“中国”两字,就兴奋得不得了。以为在异国找到了友人呢。很多西方一流的学者都中国
无知得厉害。倒是诗人们可爱些,以为艺术的秘密在东方。
但也有担忧:当西方人把我们都研究透了,再把
我们的“古董宝贝”都夺去了,我们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吧。
我觉得中国新诗还是个未开发的处女地。诗才刚上路。
这样不是有更大的空间留给了我们?
浅见商榷。 |
博弈 ?2007-12-14 10:31:00?? | |
伤城 写到: |
"诗"是否要介入时代?
从以往的经验看,不是必然的.比如里尔克,陶渊明是“时代之外”的典范(也是很多诗人的梦想).
但诗绝对是一个与时代遭遇的反应,说"时代的最高智慧",不错.
比如"恶之花",这本诗集,近代很多的流派都争着要把它作为自己的源头.
中国传统的方面而言,诗,介入(儒)时代似乎是必然的.如果"介入"是主流,那么
在"介入"与"不介入"(道)之间,应该还有更多的支流.这样一个时代的"诗"才有
宏大的完备,丰富而多彩."主流"就是"中心"。这可以用“场”概念来论。
"西方某诗人(忘了谁)读艾略特的时候说:诗已被艾略特写完."
这和鲁迅说的根本点上还是很不同的.鲁迅说的是一个朝代的诗.显然他说的不是
诗被"李白","杜甫"或被某个人写完了.从鲁迅的话语里,仍可读出苍凉,绝望的
味道.他希求于诗界的"齐天大圣",为什么非要齐天大圣呢?难道"诗"非齐天大圣
不能为吗?从鲁迅的论调里仍可读出"断代"之痛.因为唐朝之后,历史上再没有一个
那样开放,积极与进取的朝代了.拿现在的"改革开放"来说,他有多大的原创性,很难说.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一千多年来,我们很多的改革还是被迫进行的,跟外界的因素有很大
关系.他不是自发的,自为的,是迫不得已(因为再不变,就"死到临头"了).
当然"革新"也就不成为一个传统了,不能像"西方诗变"那样,很自然,可以找到一脉相承的源头.
鲁迅是否有"断代"之痛?"好诗"已被唐朝写完,但并不是说
后代就没有"诗"可写了,只是写得再没有那样"好"了.
"诗已被艾略特写完"(还可精确下谁说的),但西方肯定不会有人说:诗
已被"现代"写完了. 这就留下了一个悬念:艾略特之后还会有人写怎样的诗?
我是这样理解的:
先举一个例子:
玻德莱尔在浪漫主义之后也曾苦闷,烦忧:戈蒂耶占领了西班牙,雨果占领了大地,还不只
大地,也许包括天空。
“一股坟墓味儿在黑暗中飘荡
我两脚战战兢兢,在沼泽边上
不料碰到蛤蟆和冰冷的蜗牛。”
——《浪漫派的夕阳》(1862.1)郭宏安译
西方有诗被某某写完的论调不奇怪。就像亚历山大在家里急切父亲在外把世界占领完毕了,自己
干什么一样."诗已被艾略特写完",说的仍是诗国领土的问题.当诗的疆土已被艾略特辈开发完全了,
当然会有那样的"诗已被艾略特写完"惊呼.说到后面的"beat",不仍是在“lost”基础上
的创新吗?我们也该想一想:当美国“beat”狂叫的时候,中国人都正在干些什么呢?
中国人也很“beat”,全民“beat”,但没有一首诗,创新又在哪里?确实很落后,也了不起的。
听KOKHO说西方超越主义诗人跑到大陆又跑到台湾学“禅诗”,似乎很赞赏东方
的飞shi。这也不奇怪,我们学西方,西方学东方,一样的。两者都在寻求新鲜感。但也不能
对这种学习“效果”看得太高,我们有很多精通西方文学的学者,诗人,可西方却少得可怜。
例如:在西方诗人的诗中,谁看到有中国诗人的名字?可我读一下庞德的《诗章》,
看到“中国”两字,就兴奋得不得了。以为在异国找到了友人呢。很多西方一流的学者都中国
无知得厉害。倒是诗人们可爱些,以为艺术的秘密在东方。
但也有担忧:当西方人把我们都研究透了,再把
我们的“古董宝贝”都夺去了,我们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吧。
我觉得中国新诗还是个未开发的处女地。诗才刚上路。
这样不是有更大的空间留给了我们?
浅见商榷。 |
原先瞄了一下,嫌长,没即时读完。中国人也很“beat”,全民“beat”, 哈哈,不错,现在是全民”商“,只是这城伤不伤?
现在看着股市又他舅舅的跌;才细看了文章,受教。能发抒自己的看法,就这一点已足佩服。
西方艺术家在面临“写完”的时候,也面临了文化撤退的窘境,有一些回过头来到东方找灵感(Zen 50 年代一书),但今天看来,那也只是一个异国风味的品尝,并没有太深入西方文化,主要是结合不起来,所以今天也没几个人再对日禅有兴趣。中国人的思维似乎比较不同,吸收后老想融合东西方,不是尊重不融合的并存。
时代的介入诗 是必然的,人性与时代的碰撞能感人。天人合一的诗心诉求,人世却老来阻挠,故成巨诗,但丁的《神曲》是在流放国外后写成;屈原,贾谊岂不亦是?过往到今天的海外的汉语诗人,在定位上多半还是列为边缘诗人的,非主流。北美楓等新起的海外诗人网站是一个值得观察的现象。但要形成“诗社”般的影响力,还有待努力。西方人到台湾学禅?没听说过。有的话大概没太报道。连战宋楚瑜还能拿起毛笔写绝句,李登辉就写日俳喽,连汉俳都懒得看。台湾玩俳的不是没有,也有自己的诗社(不多),写正统的日俳,但观诸所有出版的中国现代诗选集,没见哪一本选个一两首汉俳,台湾的文人,还是有民族自觉的。与我看来,如果人站在世界的角度,那是一门诗,一门文化。西方的汉学家极少有主动写汉俳的,写的多半是为了好玩, 称之为最短的诗,那是就一个已知的固定的诗式而言。我看,要短,还不够短,我随便就可以弄出个更短的诗。倒是微型诗可以好好开发,或许吸收一些俳的精神。
另就是写纯诗,不跟乱世打交道。
现在,道琼跌 81.70 点,跌是红色,涨是绿色,又他弟弟的刚好和中国的色调颠倒。 (最近看管管的履历自述,妙文一篇,非常幽默,这些‘它。。“都是跟他学的) |
博弈 ?2007-12-14 10:50:31?? | |
博弈 写到: |
她的诗,两书之前的较好接受,近期的两本(争议性颇大),没有好肠胃,怕会生病的。
(不像苏轼读陶渊明诗来治病。)我也还在琢磨她的这本新书到底想表达什么,眼睛都看歪了。 |
想起来,这里的金金最近一首图文诗
http://oson.ca/viewtopic.php?t=9665&highlight=
虽然不同动机,但异地而通,也和夏宇碰触到一些语言的’灵‘吧?
这是个有趣的现象。 |
迪拜 ?2007-12-14 20:00:08?? | |
现在
对于中国诗歌界,普通老百姓都在“哀叹”中国诗歌已经到了“末日”,
因为,他们得不到“当代诗歌带来的对于现实的启迪”,
如果要“寻求精神慰藉”,“如--唐诗--宋韵一般的”,则,再也不可能了。
最近,为了“筹备2010年上海世界博览会”,东方卫视在展播“西方绘画,及雕塑”
当代“西方绘画,雕塑”以及“吸纳西方流派的东方绘画,雕塑”,已经全面进入“超现实主义”
---以“意识流,概念化”为主打,
而且,这些作品,都切合了“现代世界的主题---和谐发展,展望和平”,甚至,根本不回避“政治,战争”,没有逃避的思想。
而我们的诗歌,选择了什么?
我们的主流诗歌----站在山顶,“想象着自己的世界,不顾百姓的疾苦”
我们的百姓---把“诗人的清高,气愤的扔进了垃圾桶”
现在的“流行音乐,电影,电视”都“投入了现实世界”
诗歌,我们选择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们的“吟唱风月,隐士情怀”还能支撑多久? |
上城 ?2007-12-14 23:14:45?? | |
我正想谈金金,博弈先生就说起来了。
还是博弈先生思维快捷。先生陷入了“股”?
夏宇是个坏女人
认了你的诗
洛夫有些旧了
夏宇是金金的“母亲”
金金说他喜欢他
而我总讨厌金金
说他丑陋
突然想起
豁然开朗了
哈哈
洛夫有着巨人的伤
夏宇一句也不显露
我快疯了
从洛夫到夏宇
可那诗
不可言说
得意就忘了言。。。
叫我如何说。。
此刻不得不离开了。我不能呆太久。如何表现那一瞬我的感觉?
迪拜先生说的极是。看来我们今天“同”了。。下次再讨论 ![Very Happy](images/smiles/icon_biggrin.gif) |
博弈 ?2007-12-21 23:45:27?? | |
看看这首,<花叫> 彭邦楨的新古典意象, 作于1960
<花叫>
春天来了,
这就是一种花叫的时分。
于是我便有这种憬悟与纯粹,
樱花在叫,
桃花在叫,
李花在叫,
杏花在叫。
像是有一种秘密的琴弦,
在那原始之时,
就已植根在这沉默的设计之中。
诗人已然过世,他的诗音韵形象俱美,坊间网上不易多寻。如果图书馆有,可以详读。 |
上城 ?2007-12-30 18:40:06?? | |
试论“诗”与“场”
“场”首先是麦克斯韦研究电磁波中引入的概念,奠定了经典物理学的基础。
物理中微观世界的深入,引发了一个个划时代的成就(没有这些成就,也就没有我们现代的现实世界)。
科学理论中的一些概念原理也就被用到人文科学中去了。可见有很多东西也是相通的,一切事物
中皆有“道”?法国人的《国家精英——名牌大学群体研究》(书名好像是这样的,谁写的我也忘记了,
不过在图书馆还是容易查到的.)里论精英和大众的关系时,就用了“场”(具体怎么说的,还得查
书)。这里不细说。可提供几个词:电场,磁力场,引力场。。。落日之场
说“中心”是“场”,“场”必然产生“力”,对周围产生力的作用,将诸“力”集合
一起,形成一块巨大的“流”....这“流”就潜存在我们意识的深处,随时都可能被唤醒,
也可能不会呈现,永远在“噪音”中迷失沉睡。。。现实中有一个个的圈子,比如“北美枫”
小圈子,它也是一个“中心”,中心分散,也是“后现代”的特征(去“中心”化)。
但一个特殊的时期,需要一个大中心,将一个个“中心”集中起来,
比如“洪灾”,“旱灾”,"战争"等等,于是那潜在的“场”就浮出了海面。。。更多的时候,
那“中心”是隐藏的,日常生活我们忽视,但它确实存在,(鲍曼<现代性大屠杀>)
比如我们在这里谈论,肯定有某种东西吸引着我们,使我们跨越时空联系在一起。。。
比如“美国和欧洲”是“中心”,对我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古中国也曾是“中心”,对我
也有吸引力。前者是我们的“未来”,后者是我们的“根”,“现在”横亘在中间,它们对
我有“场”的作用。
新文化运动中“鲁迅”是场,“胡适”是“场”。“鲁迅”、“胡适”曾是“主流”,
可后来“场”被妖魔化,而“胡适”作为一个平衡的存在,始终无法进入,以致“被边缘化”,
可见其“复杂性”,其间也有相互作用,排斥,吸引,他们能自动“达到平衡”,但是有些
东西非人力所左右,机构的介入让一切看起来多变和“不确定”(形成灾难)。
这时我们为什么不能多学学老庄“无为”一下?在这些方面,古代中国“安贫乐道”的“守”
自我陶醉的文化,是不是也很明智的?单单一个历代王朝(这里不用“封建王朝”两字)
为什么延续了几千年,就没有人能搞清楚。
一个“中心”与一个“中心”,犹如世界有“多极”,其间也有相互作用,排斥,吸引,
我相信它们能自动“达到平衡”。博弈说需要“对话”:
与黑格尔对话
与尼采对话
与柏格森对话
与波普尔对话(波普尔,美国犹太科技哲学家)。。。。
这些都是有书名的书,可不是瞎说的。曾经出现了一股“对话潮”,现在仍在延续,比如
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文明的碎片》,《行者无疆》。。。。余秋雨引导一时”大散文"
风尚,畅销港台,顿时风靡。(我当时还是个中学生,听说过名字,没觉得怎样。现在才晓得他
的名气。为增加谈论,不得不去读)。这是一个很迷人的现象。他们将中国文化带入一个更大视界
,不能不说一大贡献。值得研究。余秋雨们饱受批评,也是因为上面的一个问题:对话。
他们很好的利用了大陆这个“场”,但对“主体”没有做出更深刻独到的剖析挖掘,于我看,顶多
算一种“声音”,问题还远远没有结束。大凡一时风尚,都有这个弊病,过后才有更深入的了解,
透过表象看清实质。余秋雨在《借我一生》中说,这些思考让他很疲惫,因为这些问题都与世界联系
到一起。(原话记不清,意思没错的)。可见问题的复杂性。“散文”毕竟不是学术,那些还是需要
学术去严肃地澄清。
将余秋雨,洛夫以及台湾的“新古典主义”一起来看,我们看到“边缘”也有可能成为“中心”。
如果我们发现其中的精神。“场”看不见,摸不着,但
可以根据“现象”来感知。。。它有可能是“精神”,“魂”。。。无形中接受其影响。
但于我来说,我起先并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也没读过他们的东西,但仍觉得他们亲切。。。
一些深层次的东西,让我们认识,相知,难道这是“命运”?
李白和王维几乎同年生,可李白并不提王维,
独尊“孟夫子”。“康德”从未出他那个小镇子,可他的思想几乎传播了世界的地域。“精神”,
或“魂”,透过纷乱的世象那些真的东西才为我们所珍重的。那么“诗”呢?
“诗”无形,无意,不可捉摸,不轻易在人间显现。它和“场”有些类似。
它是我们心灵发出的声音。。。它能达到我们所期望“场”的作用。。。
这么说,我又要去论证在我们之上存在一个"上帝","神"了....呵呵,牛顿耗费了晚年也没有
弄出个结果.洛夫说"诗人"是"神"的使者(漂木"致时间")~~~~~似乎诗能统领世界,使看起来不可能无关
的事物发生联系,使人能从精神上接近'神"?我希望洛夫的诗将来能成为我们新的中心.
诗,作为"场",不管他从哪里发出来的,我们都能认识?譬如"声音"我们都能听到?"诗"能成为普世价值,
或者诗中传播了一种"价值"....简论以下的<落日之场>
一
背着手踱着
在一个夏日的稻场
七点钟的天空还是那么的亮
不像冷酷的冬日六点钟不到黑得一塌糊涂
没有两丝的风
仅凭一点落日的余威
空气也灼伤病了
我总觉得一首诗要一气贯注才算好诗.(后现代的诗作虽然也有好的,大多不能读,以不发"
声"为"声",求视觉印象(我把类似的都归入,"读"此类只须看,一扫而过,没有"读"第二遍的必要.))
恨不能一气读下来才好."落日"象征古中国,虽然"气息奄奄,日薄西山,朝不虑夕""
"场"仍作用今日渺小的我,有强大的召唤力."古太阳"即将从地平线落下,在"后现代"今文明的
围困下,只剩"夕阳残照".当一轮落日即将逝去的时候,朝阳正从另一边升起,我们此时该怎样
去面对?此诗固有一种压抑感充斥全篇,到最后转入一种"禅"的诉说,突现"恶"感."落日"象征
古文明(稻场,打谷场,农耕文明的存在),在"落日"快速逝去,该经历怎样的黑夜挣扎?黎明又在哪里?
这些都是《石室之死》远远不能表达的。此诗尽量避免外在世界的"语言污染"(后现代),
追求全新的视角,寻求全新"诗学"的重建.讨论"诗"在
一种"静止""纯净""原始"的状态下写作,与现实世界的距离感.."我"非"我",只不过是一种"场"的存在,
我只需要把它传达出去.....可"我"仍受到外在"没有两丝的风"的窒息感啊.可有无穷的威力把我灼伤......
<落日之场>其蕴涵的复杂性,构成文本多方面的诠释.因为它对外在世界的开放性.它的背景是整个
古今和现代世界."落日之场"是我目前寻到的最好的题目,
由此我找到了连接"过去","今天","未来"的新象征.
由此完全可写出一大部"史诗"来,对意象做全方面的新构造.
它是个更大的题目,现在只能这样.可见意象并没有被洛夫写完.因为"意象"会生出"意象".足矣````
当然这首受了KEATS<夜莺>的影响.诗意呈现上它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压抑,沉重,控制.
一个流泻,肆虐,不羁....面对"落日"我是想的:大雅久不歌,吾衰竟谁陈?
这种"我非我"的"场",在<八一广场上的风筝>更为显性:
一
林荫路上
小鸟洒落了一阵光辉
一宿未睡
如同背着屋子还醒着
精神好得出奇像点着一盏灯黎明前动身
时候已不早
他们的脸庞亦如我穿过树木轻轻
带着朝气作目的状追着小路进高楼和屋宅
我分离街道信步美好
不用担心去迷失
光跌进朦胧的肿胀
步履匆匆的行人
和满地爬行的车
有歌声飘荡
这一首质询"青春",里面透露着"思"的俳谐.每一句相反相成.比如nobody
(听nobody说他是北大的。北大的有灵性。北大现在也差不多成了官府。)读成"我
放了一个屁",此意非彼意,此句非彼句,自动存在一个消解,又和谐地统摄诗中.从
而悲剧感上笼罩着一种喜剧性.此诗为我所爱.
"后现代"的青春比"后现代"还"后现代":
十一
此时
正晴日
多娇的河山
令我如痴如狂
我放出一个梦
在冰冷的石头上
我亦能睡着
香甜
八一广场:上面立有为纪念八一南昌起义建立的纪念塔.
我认为它和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的"英雄纪念碑"遥相呼应,
构成了中国的现代诗学不可逾越的碑塔.
由碑塔和后现代的"场"作一跳跃联想引入另一个话题:诗与学术的关系
阿诺德:大屠杀之后,写诗是野蛮的(意思大约是这样的。至于原出去,我也不清楚)。
这一句之所以著名(荷尔德林:诗该何为?),因为你要写诗又不甘于屈于“被奴役”,
“被钳制”的地位,那么你就要对它发出“声音”,挑战“后”的秩序,求得自己的
地位,只有这样你才能被接受并融入其中。这也是很无赖的事情。一个人的存在必须
受“中心”话语的辐射?你要汇入“流”,那么你就先接受它吧——
呐喊(screem)——尖叫(screem)——嚎叫(howl)(三座塔碑)
精神中外仍有相通之处。但‘诗’已被扭曲了,要靠“叫”和“喊”才能发出一点声音。
可见诗不再有那样的自如温煦了,“诗”能掌控“诗”或把握自己的命运吗?她衰微的
声响连本身仍要被洪流淹没吗?洛夫的二次流放,他主动“边缘化”,意味可耐。又
钱钟书有《写在人生边上》。一个个诗人,学者,选择了“边缘”,从“边缘”反观
“中心”,确是中国独特风景。
其间有多少的跨度,多少的题目,书可写一本又一本,论文接着一篇又一篇。
可诗只有一首,它可达到一切。我认为诗传承精神,学术发掘精神。所以好的学术著作往往是”诗“。
诗人的使命应是传承,学者应去发现才对.诗人迷失,学术腐败.没有精神.
如今中国的学术远远落后于诗,一些理论已完全不能解释“中国诗”了。比如我的“诗”。
中国的学术刚有点起色,在世界中有一点地位,就被一场“文化革命”涤荡成一片瓦砾。
无不悲哀。所以如今看到某某学者诗人论某某的诗就头痛。
“必须对理解力进行一场连锁变革,理解力的变革意味着一种范式革命,范式革命又
意味着理解力的变革”。——法国/埃德加·莫兰《方法:思想·危机》。此君还写了
《迷失的范式:人性研究》等等。唯上一句可能是我们的共同点。这又是怎样的“革新”
(说"文雅"一点."革命"这个词已恶臭不可闻.)?
书里面还有一句:人类是狂人加智者。不晓得作者法文翻译过来有出入没有。
不拘细节,洋洋大言几千。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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