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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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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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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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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看到的都是真实!看到自然向上的头发;看到眼睛黑白分明的光芒...... ———子剑

小说故事
fābiǎoxīntiè   huífùtièzǐ
眼泪背叛我(十):绿帽子商店

眼泪背叛我(十):
                绿帽子商店
                作者:子剑

  王八辈做梦也没想到,妻子娜娜到通讯公司查话费清单发现了他的“隐私”。开始娜娜并没有作任何反应,而先是盯梢,直至捉奸在场了才后发制人:“我们,从,从现在起,就算玩完了……”娜娜说得很吃力,像舌头就是铁轨,扛起来砸到路边太艰苦。“你是去查电话了?这可是我的‘隐私权’……?!”魔鬼本来就阴毒,有知识的魔鬼更险恶。“‘隐私权’?”

  娜娜知道婚姻法规定了夫妻之间的相互忠实义务,丈夫或妻子对对方的反常行为所产生的合理怀疑符合配偶身份的自然反应,因而丈夫或妻子有权知道自己对配偶所享有的专属身份利益是否受到了威胁或者侵犯。她没把证据加以宣传、散布和丑化,由此获取的信息完全属于符合配偶身份的合理的知情权范围。不过娜娜已不愿费口舌跟他争论了,只想该分手了。

  娜娜没直接回家,而慢吞吞走在桥上看夜色。朦胧的河两岸霓红灯闪烁,遮蔽了纸醉金迷的沉湎,除了在酒吧里饮酒作乐的人们传出无奈的乐曲,没有任何走动的人影,噪音外的角落更恬静。婚姻的结束和它的开始一样仓促。在经历一次惨痛的打击后,她会略感遗憾地剖析这一段的生活。该怨自己,还是怨他?或者怨命运,还是怨社会?怨谁又有什么用?

  记得两人相遇时,是娜娜不知道开始的。那天她下班在回家的半道,突然有男子拦她的“豪迈”,而且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娜娜看左右有行人,于是刹了车:“你是超生儿吗?我要惊慌失措了咋办……”他先是“嗤”地拖气一笑:“我,是独生子。哎,可以给个签名吗?”他更好笑,自己又不是啥大明星,嘎嘎!“要,要我签名?!别让我笑得吞舌头了……”

  “就因为你不会笑得吞舌头?”“你,啥意思?”“不是傻意思。记得春节联欢晚会了吗?台上表演相声,大家都笑了,就你摇头。然后你离开了。我从那就注意你……”对方的直率令娜娜不能顷刻间适应而显得有些害羞,而想把话题转移开来:“我刚下班,正要回家……”“我知道,你叫娜娜,在华宇公司上班,你家住在石苟巷16号。我叫王八辈,叫阿辈就行。”

  是有心人还是别有用心?不就签个名嘛,反正他也已经知道。“你想干吗,我啥时候踩过你的脚么,来索赔伤药费……?”王八辈笑了:“没。说给个签名的,行吗?最好我们还能常联系。我在供电公司做事。”“我不答应,你就让我摸黑不能看电视里的笑话,是吗?”“哈哈,萧伯纳说‘最好的幽默是那种使人一边笑,一边流泪的幽默。’我喜欢幽默,可不让你摸黑。”

  “我不喜欢笑,可喜欢看不是我自己的笑话……”“哈哈……,是想看我的笑话?我要断你电,还真会有笑话给你看的。知道吗,男人在选择爱情时通常直觉是最本真和最正确的……”后来,王八辈对娜娜爱得不得了。也是从那开始,娜娜沉醉于他的“最”,像表明酒绝顶的浓。由于王八辈炽热的爱,娜娜有种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随情绪波动眼前突然闪像现象。

  娜娜有许多男人追,她本来是个很贪玩的女孩,每天手机短信、电话像浪潮冲击着。时常有意无意自己跟自己搞笑,如回人家话说“我没回复的时候就是手机欠费了”。然后,静静等侯对方充值。再然后自己在一旁使劲笑……哈哈,过瘾……。当确定跟王八辈相恋就拒绝跟其他人“一对男女,一顿晚餐”的浪漫,也不玩什么搞笑了。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怎会这样?

  娜娜还在迷糊中被手机提示铃声吵醒,开盖看,是王八辈发的短信。“有多少个迷朦的夜晚:天空薄云映月亮/地面最愁我临窗/天上月亮有人看/谁知我心独悲伤。”都过半夜了,他还捣乱。娜娜擦擦慵倦的眼睛,就想发火,眼前突然闪出王八辈做新郎的隐隐约约奇怪图像,顷刻间娜娜倒怜悯起他的苦苦思恋之情了,于是,感动了他的最。“还没睡啊……”

  一时间,娜娜占满王八辈的白天和黑夜。“最惦记是你眸子里的忧愁,我不回过头也能看见孤独,如藤蔓爬满我最是易伤的心,害怕偕守的树不会开花……”他的最,加上月色下玻璃幕墙、霓虹灯光,幽幽草腥和花香,清爽的空气,荧飞虫鸣的合奏还真让娜娜醉了。深受冲激之余,她眼前又突然闪出王八辈做新郎的隐隐约约奇怪图像,感觉最晕眩也不过如此。

  当娜娜似乎从梦中醒来,又显得略有所失:“是不是我跟你说的图影少了一个笑啊……”王八辈“亲爱的,我都甜到骨头里面了,怎么不笑?!”其实娜娜是想说自己眼前每次突然闪现的奇怪图像只有新郎而没有新娘,更奇怪的是思维缜密的王八辈也没说出这点。“我,现在害怕孤单!那样的话,我脑袋会想得长出什么山羊角来也说不准……”娜娜淡淡地忧伤。

  “哈哈……哈……你最笑死人啦,人想什么咋会长出山羊角的呢?哈哈……”王八辈笑得在床上打滚。然后疼爱地抱紧娜娜:“我最快乐的宝贝,我们不是去登记了么?你怎会孤单啊,不会的。你想孤单我都不让……”这些才不过一年多,这么快人就变了。一阵冷风吹来,娜娜感觉寒颤,像要跌倒似的,不由自主用手去扶桥的栏杆。“不!你不要跳下去……”

  忽然的喊叫,娜娜惊掉头:“你……!是你吓我一跳。”王八辈突然拉住娜娜。她挣扎甩开他的手“别弄脏我……”昏黄的霓虹灯光下,隐藏着娜娜巨大的悲忧。王八辈哭丧、阴郁着脸:“对不起了,老婆。我最爱的是你。她不过……”娜娜没再听进耳,而在分解:总说“最”,世上只有醉。“我的最爱”?这是上床前发生的事儿。是该到冷淡身后那位的时候了。

  “原谅我,好吗,求你了?”娜娜的眼前突然隐隐约约闪出了另一个绿帽子的奇怪图像,难怪原来只有新郎没有新娘,原来是这么个结果:“要让我每次苟且想起你跟别人上床的情景吗?你要这样,会有快乐吗……”尽管娜娜相信王八辈是最爱她,知道对她依依不舍,而她只要爱,不要最爱。说着说着她眼睛不停隐约闪出一个个绿帽子的奇怪图像,直让她头痛。

  “老婆啊,不怕跟你直说吧:最完整的人生是包括生活、心理和生理三个方面。人的需要也不外乎生活的需要、心理的需要和生理的需要。所以人应该同时拥有配偶、知己和情人才是最完整的……”谎言之“最”?手机有电源、芯片和外壳组成,难道也要有三张嘴来搭配才是最完整的?“我要同时拥有三个男人你能同意吗,不怕其中一位会给你下耗子药……”

  娜娜忍受不了眼前老是闪出无数绿帽子的隐约奇怪图景,最终还是跟王八辈分离了,甚至没让他帮忙搬家。王八辈老不甘心,不停到娜娜家里、公司找她。娜娜厌烦了在自己很难愈合的伤口剥痂添盐,于是辞职搬了不让王八辈知道的住址。接着,娜娜静养半年多的时间,眼前仍摆脱不了隐约闪出无数绿帽子的奇怪图景。为了生存,娜娜开了一家绿帽子商店。

  认识娜娜的人都说她有特异功能,娜娜只是付之一笑。她的绿帽子商店确实“特异”,帽子看上去是其他颜色的,但在阴暗里就只是绿色。大概是用了什么绿色荧光材料做的。窗橱贴了一份特异的广告:本店帽子是给即将分手男女准备的。确定卖之前,要分手的男女先把绑在绳子中间的金属环拉断,可得到老天爷保佑。这个鬼娜娜,以奇制胜的鬼点子蛮多的。

  说也奇怪,娜娜好象揣摩透了人们的心理。她商店还当真吸引了好多好奇的客户前来光顾。哪些将要分手的男女在拉中间绑了心形金属环的绳子时,一般的用力是拉不断的,只有歇斯底里才能拉断。也就是说在离还是不离,双方都完全绝望了才会做出不顾一切的举动。若拉断心形金属环,再买一顶绿帽子送给对方以抚平自己心灵的疼皱“你可以送给别人”。

  娜娜的标新立异一下带来了连她也未曾预料到的兴旺生意。她并没有为此高兴,反而看到拉不断金属环的男女而泛起浓浓的欣慰。有一对男女起初各自都愤怒着脸,在一松一紧拉着,男的突然扔掉绳子一把抱过女的:“不,你别扯我的血管……”女的忍不住使劲吻他:“我,不再赌博了。把你输给别人我不愿意……”然后,他们买下绑了心形金属环的绳子……

  娜娜把那根绳子交给他们时,微笑地说了一句由衷的话:“祝福你们!握紧它,这是绑住风筝的绳子。”看着手搂着腰走出大门,娜娜也被刚才的情景深深感动了,悄悄流下了久违的眼泪。“哎,我们要拉绳子!”从娜娜背后发出来一声突然的吼叫,把她给吓了一跳。她反射地转身,却怔愕了:“你?!”王八辈快步走上前,像刚跟谁吵过架似的,涨红火气的脸。

  “啊?这……”王八辈认出老板是娜娜时,有从一种酸的尴尬被推一种苦的尴尬那样,而做出自我嘲弄表情:“呵呵,今儿拜见的大老板还是踢过我的人……”娜娜想起了他说过满足生活的需要、心理的需要和生理的需要的老婆、知己和情人:“下一个该来的是情人了吧?三只脚走路的动物……”娜娜走出屋外大口喘气。却意外看见许多人戴了荧光帽子……
             附在架子的/是爱恨别离的绞索
             牵在手上的/是航船靠岸的纤绳
             还不够长/默默流经眼睛的小河…







作者Email:Hylulus@people.com.cn,Hylulu@tom.com [版权所有,剽窃必究]


2007-05-25 12:3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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