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ěiměifēngwénjí
一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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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14
????? cházhǎo一身灰fābiǎodesuǒyòutièzǐ 一身灰2010-03-10 18:06:35我家就在伏牛山,闲来山上玩一玩。多联系。 老小2010-01-24 07:30:57老乡:祖上何处?何处高就?
一切可好,是否愿意认识一下,会故乡喝一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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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游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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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边缘栖息
在城市的边缘栖息
住在农村与住在野外没有什么区别,开门就能看到河流与远山;屋里能吹进青草味的野风。农村是一片漂浮在山野中的树叶,树叶上跳蹦着蚂蚱与蟋蟀,树叶下有小鱼的游动。
我到县城住的第一个地方在县城西边,县油库的排房,与县城隔着一里远的农田与菜地,站在油库高高的井台上,可以看到城区的高楼与耸立的烟囱。往县城走,春天是一片片的菜花黄,往乡村游,夏天是一块块的水稻绿。我住的单位就淹没在这纯净的黄黄绿绿之中。院内一眼长满凤尾草与青苔的井,往炎热的夏天输送着清凉,而井旁的几棵碗口粗的垂柳,用摇曳呼应着院外的田野。
我在县城住的第二个地方是父亲在县城西北盖的五间瓦房,一个青砖护卫的四合院。这里离县城边儿足有半里地,在这半里的开阔地上,蔬菜四季长青,经常能看到菜农劳作的身影,沿着菜地边宽阔的田埂,从绿色中钻出,便融进了人流之中。在我家房后,山坡缓缓地延伸着线条,优美一直伸进苍茫的远山,而在我家的西边,是树林掩映着的村庄,夜里可以听到一阵阵的狗叫,在拂晓的朦胧睡意中,往往从村庄传来清晰而模糊的鸡鸣。
我住的第三个地方在县城的中心,一溜红机瓦房中的一间。那里几步就可以走到繁华闹市。嘈嘈杂杂的音响,飘飘忽忽的人影,总让心头散发着杂乱。好在住房与对门的一排红机瓦房厨房之间,有足够的开阔,一排一楼粗的杨树,在阳光中总是筛不完动感十足的光影,各家门口精心侍弄着一片片菜地,架棚上的豆角缠绕着乡村的景致,看一眼让人感到一阵轻松。
现在我又搬了新家,住在新建的家属楼里。新居两边都离公路不远,但我的房后却有一座没有开发的小山,翻过山就是一个有着几户人家的小村庄,一道院墙虽然好似让城市与农村划分出了界限,但我住在四楼,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成片的槐树,成行的花生地,甚至我多次听到了野鸡带着颤音的鸣叫,看到过野鸡笨重而滑稽的飞翔。
有一天我盘点着自己的过去,突然感到自己除了在闹市中心住过两年之外,其它三十来年住的地方都在郊区。我是一个不会做生意的小市民,小职员,在城市那块没有泥土的土地上刮着贫瘠的地皮,收获着没有种子的收成,好似已经是一个城里人了,但让我感到亲切的还是小时候在农村时贫穷而快乐的时光。但每次回农村老家,我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乡亲们的挽留,匆匆回到县城。而回到县城又会老是望着窗外的田园,想一些与田园有关的事情,进而就会感到城市的无聊与虚伪。在城市住了三十年,如果是一棵树,已经长出了粗壮的老根,但我却感到自己一直在城市与乡村之间徘徊,徘徊在叫做城乡结合部的郊区,从城里进进出出,竟有一种人生的漂浮感。我住过的那些房子,现在住着的房子,就像一种生命的预言,真实地透露着我的存在状态。
有时候,我会站在房后的小山坡上,站着家属楼的楼顶上,望着县城,县城就像一个大锅,里面正用色彩音响与金钱蒸煮着欲望,而我就站在锅沿儿上,又用生存的理由天天到锅里桑拿,在热浪的氤氲中大汗淋漓,干渴发急,但当我转过身子,望着树林与村庄,望着那些放羊的老人,又会在一片广阔的茫然中感到轻松。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但作为一个城里人,我感到自己是不合格的,起码我没有忠于供我吃喝的城市,更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它的怀抱。我有时候会羡慕一些名利场中的人,他们可能争夺得很累,很委屈,很无奈,但却可能很充实,甚至我对起早贪黑的小商贩充满了敬意,他们在勤劳致富的同时,为城市也增添了不少色彩。但我始终在城市的边缘行走着,面前是一座城市,身后就是广阔的乡村,我不算一个真正的城里人,也不是一位真正的农民。我感到田野是一片汪洋,城市就是汪洋中的海岛,我从汪洋中爬上岸,栖息在那片灼热的沙滩上。
2011-03-15 22:43:07 |
William Zhou周道模 ?2011-03-18 16:38:04?? | |
真实的描绘,心灵的风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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