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聆wénjí

běiměifēngwénjí

箫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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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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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ázhǎo箫聆fābiǎodesuǒyòutièzǐ

散文诗　Poetry in Prose

春天的几个细节（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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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几个细节（四章）

　　　　唤　　春

　　迟到的一声雷，鲁莽地碰撞了季节酣睡的梦。谁被掉落的梦话淋了？一地潮湿。
　　风开始一路小跑，很不客气地搬弄是非，把春梦里的情话肆意散布，在大街小巷，甚至不忘塞进腼腆的花的牙缝里。只一小会儿，春的多情，扩张了许许多多好奇的眼球和耳朵。好事的蝴蝶趁机撞翻了花蜜，花的清香滴在了鼻的两翼……
　　一只飞燕，黑色的剪子，误解了这番艳语，剪裁起细细的春风。一叶叶不服气的干枯的碎片飘落在水里，热闹了一湖春意；作茧的冬衣，轻易剪破。簇簇新绿挤坐在时间的枝条上，怯怯地张望，呼唤着春的洗礼。
　　田野、村庄、树林，挽着春的手，立在一片静穆里。几声不安分的鸟鸣，刺破了这份安然。一只刚刚丢了尾巴，添了脚的青蛙，幸福地“扑嗵”进了水里，搅得小小的池塘也笑出了眼角深深浅浅的鱼尾纹。
　　田埂上，三两个孩童的喜悦，点燃串串清脆的鞭炮。一不小心，犁开了收割后待播的心情。掩在村庄门后的那一堆农具，再也无法安份守纪。
一个老农，轻倚家门，遥望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一遍遍询问春天：湿透了没？
　　恍惚间，一切都在春光里松软开来。

　　　　　　　　塘边垂柳
　　
　　冬天，刚撕破了个口子。
　　季节，便探出了头。
　　树的细节，如约而至。
　　一塘春水，万条绿柳。
　　枯的干，新的芽，竖耳聍听春的指令。
　　只一声轻轻的呼唤，积蓄的温情便倾泄而出。只一次轻轻的握手，盘起的满头长发便缓缓垂成挑逗的情话。
　　尽管百般含蓄，但一不小心总将春天的秘密吞吐在枝头。那怦动的嫩黄，定然是你一只只带电的绿眼。春天的内涵，轻易就被点破，在风里，在雨里------
　　怯生生，你纤细的小手，伸进一塘春水的被窝。捂暖干涩的冷漠，索取春天滋润的门票；你俏皮的小脚丫也在塘边东张西望，候着邀请的信息。
　　一只鱼儿愉快地游了过来。你羞怯的悄悄话，大大方方在水面荡漾开去。热闹了井井有条的春意，又翻阅着下一个主题。

　　　　　　　春·雨
　
　　收到气温的信息，出了远门的雨匆匆赶了回来。一踏进春的门槛，季节便生动了纹理。
　　深夜，干燥在仔细聆听一场雨。雨，说了一整晚的梦话。
　　春天，蹑手蹑脚，不忍去吵醒她。
　　亮了，天。
　　天空没精打采，半眯着惺忪的眼。雨却起了个大早，弹起新日的另一种状态。
　　无数纤细的琴弦，张成满满一把竖琴。在天地间，妩媚万种风情。
　　地板活泼了起来，嘎吱嘎吱地踩着轻快的歌；
　　呆板的老树枯藤也打起了精神，抖搂着将第一片新绿顶出发梢；
　　池塘里，小溪小河里，热闹了起来，一个个句号、感叹号、省略号催促着调皮的鱼儿翻身跳跃，吐泡。
　　而那一扇扇关闭太久的门窗也迅速开启成迎春的花瓣，满屋子涩晦的憧憬飞将出去，兴奋地在雨中返青、发芽。
好一场透心的雨！

　　　　　　车过梅林

　　三月。
　　梨花白，车窗外。
　　桃花红，两道旁。风景攸然而过。
　　秋和冬的色彩还未完全褪尽，轻描淡写的背影微微露出春的苗头。远山的枯黄占据着所有的视线。偶尔，三两点嫩绿，也能击亮一车人失落的情绪。
　　在永泰，据说梅是春天的主题。话刚落地，路边便列队一片新绿。枯黄的背景拉远了距离，新绿走近，走近。
梅，梅林，一片梅林。
　　重重的一笔深色的绿。车速慢，心速提，眼加速。触觉和灵感已够着那一叶叶的生命的新绿。
　　叶细，有魄力。腼腆的笑脸，一点点展开。
　　叶绿，有生气。崭露眉目的坚毅。
　　已过花期，一树的黄绿招摇着年轻和阅历。
　　哦，还有三两个星缀的绿色的铃铛，不轻露痕迹，就躲在无人观注的深邃里。凝神，恍然间，我也酸成一树的梅子。谎报着秋天已到的头绪。唯有春，完全领会这心急的诡计。
　　车过梅林。带不走青青的梅，就让我带走梅思三两缕和全新的呼吸。

2007-03-11 18:4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