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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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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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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ázhǎo光头fābiǎodesuǒyòutièzǐ

现代诗歌
小说故事
fābiǎoxīntiè   huífùtièzǐ
对不起,你被逮捕了

快速列车穿过茫茫雪原,铁道两边的城镇、田野、森林、湖泊都被大雪覆盖着,这个世界也被大雪覆盖着,一切都是白色的。我要去的那个城市,也是白色的,我的脑子也开始被白色慢慢的侵占。

这是个一直下雪的城市,雪从未停过,我来这之前,是这样的,我来这之后,也是这样的,还有一点,所以来这个城市的人,都注定无法离开这里,他们将死在这里,我也会。
“你的思想是错误的。”阿东在房间里说着。
“错误?这个城市不错,你看雪下的多美。”我站在窗前对阿东说。
“你要知道,这是个无法离开的城市。”阿东不是很认真的说着。
“这不要紧,人在曹营心在汉。”
阿东是谁,是我来这个城市的第一个朋友,那时我刚来这个城市,我在每天上下楼的时候,总能碰到他。我们总是在上下楼的时候见面,我们就这样认识并熟悉起来的,老实说,我都无法想起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或可能是在一个凌晨,起着风,很冷,外面黑黑的,我上楼,他下楼,暗暗的楼梯道,让我们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他是这个城市的新闻工作者,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们去那条河边走走吧”我站在窗前对阿东说。而后,阿东径自朝门口走去,我跟上,下楼。走在马路上,雪在脚下“吱吱”的作响。我们穿的衣服不多,但外面并不冷。我们两个都喜欢露着脑袋,从不戴什么帽子,好象这样,可以让自己表现的更清晰些。马路很宽,不用担心有车,这个城市里没有车辆,一切要靠步行,这个城市也不大,这个城市或只收留那些烦躁过后可以安静下来的人。这雪地上除了人的脚印外,还有些小猫、小狗等小动物的浅浅的脚印。远望那结冰的河面像一个半夜女鬼的脸,惨白的要命。天空灰灰的,这条街叫雪横83街,这条街很奇怪,路两边有一排排的不知名的树,当然是一些没有叶子的树,但它们的树枝生长着,我知道它们是生长的,只要你细心,就可以知道它们是生长的。其实还有几条街生长着这样的树,我也曾在别的几条街上看到过,但忘了那是什么街。

雪下的不大不小,我们朝那条河走去。

我拿了一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肺部暖和了一下。天冷,需要烟来取暖。
“这是一条不会流动的河,这是一条死去的河。”我说着。
“这条河没有死去,它的心在流动,只是它不想让我们看到或我们没有看到而已。”阿东看着远方说着。
我狠狠的跺了跺几下脚,我证实了不需要证实的东西,是的,这冰层很厚,也不知道它们结在一起多少年呢?这让我猛的想起爱情?这完全和爱情没有关系,但我还是想起来了。鬼知道这冰层有多厚,大概可以起落飞机。我用手放在冰面上,冰是冷的,我赶快让手离开冰面,我不想我的手被粘在冰面上,我只是想知道冰有多冷。阿东两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看着远方,像个什么家一样的,比如说是个思想家,一动不动的。
“这样,我们一起跑,一直往前跑,跑的没有力气了,再停下来,看看我们可以跑多远,开始了,跑啊。”我鬼叫着,拼命的往前跑,他也像箭一样的射了出去。我们俩一前一后拼命的跑着,我摔倒了又爬起来跑,他摔倒了也爬起来跑。我们就这么一直的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长的路,我们一边跑着一边鬼叫着,最后,我们停了下来,弯着腰喘着粗气,吐着白气,像两只大狗熊一样。
“心…都…快出来了。”我喘着气说着。
“你…跑起来…像个鸭子一样。”阿东对我说着。
“我像个鸭子,你像个兔子,一蹦一蹦的。”我说着,吐着气。
“反正就那样,逃命一样的,赶死也没有我们这么快,跑的姿势不好看。”阿东说着。
我看了下,已经看不到雪横83街了,看不到那条路了。
“要不我们跑回去。”阿东呼了一口气说。
我连忙说了:“不行,那会死的,猝死在这冰面上。”
等我们呼吸慢慢的平静下来了,我们慢慢的往回走,我边走边大声的唱一首老歌,像只狗熊一样的咆哮着。

“阿东,你够来看啊,那结冰的河上有两个人在跑着啊,像两只狗熊一样的跑着。”我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阿东说着。阿东起身,走到我站的窗边,向那冰面看去。
“没有,前面那个像个鸭子,后面那个像个兔子。”阿东笑着说,转身,又坐到沙发上,看一本关于宇宙什么的书。我就一直站在窗边看,天慢慢的暗了下来,他们两个还在跑来跑去,我走到门边,把灯打开,我又走到窗边看那两个跑来跑去的人,天很快的就黑了下来。当我发现我对那两个跑来跑去的人完全没有兴趣时,我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房间暖气很足,我经常来这里坐坐,并不见得两个人要说什么话,他看他的书,我看我的天花板,阿东也习惯了我的默不作声,有时,我们就聊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说这是一场谋杀。”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他所从事的工作,让他立刻敏感起来,“什么?谋杀?”阿东说着。
“他们为什么跑来跑去啊?”我问。
“这我怎么知道呢?”阿东说着。
“你在看什么书?”我问他。
“消失的永远。”
“写的怎么样?”
“一般般吧,不怎么好,反正没事,打发时间啊。”
这时,楼下传来了呼救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救命啊,有人要杀我啊,有没有人听到啊”。从声音上来看,是个小孩子的声音,大概五、六岁左右,但声音叫的很大,以至我们听到了,但我们谁也没有动,因为我们根本不相信有这回事。那小孩子也只叫了一次,再也没有叫了。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我被敲门声吵醒,很大力的敲门,像要把门拆了一样。我光着膀子,打开门一看,是一位穿黑制服的警官,难怪他敢那么大声的敲门。
“你叫小光,大小的小,光明的光,住在雪横83街8号小区16栋楼的418号房,你来这之前曾经在H城的一家电影院做过一段时间的电影放映员。”那位警官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继续说:“你的真名叫张小光,生于H城的一个山村……”
“有什么事吗?”我打断他的话
“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一件凶杀案,我可以进去吗?”
他并没有经过我的点头或同意就直接进了我的房间,我顺手关上了门。
“请问你可以出示下你的证件吗?”我问他。
他完全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掏出了警官证,放在我的手上,我打开看了看,知道他叫张大江,警官编号是19800108。我把证件叫给了他,他开始在我的房间里四处的看着,像在找寻什么一样。
我在沙发上坐下,从桌上的烟盒里拿了支烟点上。“请问警官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你可不可以不抽烟?”那警官说着,并开始手回他那四处张看的眼神,走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两眼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并没有退缩,我也凶狠的看着他,一个陌生人像鬼一样的窜进我的世界里,并他知道我的一切,或他一直对我监视着,随时想要我的命,我没有犯错,我就不怕这个社会的制度和法律。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那冰面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我们现在在找目击证人?”他说着顺手指了下窗外。“你这窗口刚好可以很好的看到那个冰河。”那警官说着。
“我昨天很早睡了,并没有发现或看到什么。如果我知道什么我会打电话报警的。”我对那警官说着。
“你真的确定你什么也没有看到,还是忘记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看见,对不起,警官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还想睡觉,能否可以请你去别的地方调查。”我说着。
那警官站了起来,说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或想起什么的可以打电话告诉他,他还顺便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他告诉我这是这个城市里第一起凶杀案,他们很快会破案的。我把他送到门口说不好意思,因为我从没有这么早起来过,我还需要睡眠,并关上了门。记的以前有个做过警察的朋友告诉我,每个警察都是一个神经病,在办案的时候,他们怀疑任何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理他。我回到床上很快的就睡着了,我才不管什么凶杀案了,因为这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没有必要为这想来想去的。

我的再一次醒来还是和敲门声有关,这次是很大的敲门声,不是我起来开的早点,他们真的会破门而入。我没有办法,冲出去开门,还是那个警官,不同的是他多了个帮手,那是个凶神恶煞似的帮手。
“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搜查令,我们有权利搜查你的房间。”那个见过面的警官说着,他好象不认识我一样并把一张搜查令给我看。
“是这样的,我们并没有怀疑你和那凶杀案有什么关联,但我们有权利知道这个房间里的一些事情,是的,你可以这样想,想你和凶杀案有关,但我们没有这么想,我们只是想知道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那个见过面的警官说着。
我没有吭声,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开始在我的房间里到处找寻什么,并把我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
“请问你昨晚八点到八点四十分在干什么?”那个年老点,叫张大江的警官问我。
“我在家炒菜做饭。”
“你有听到什么呼救的声音吗?”
“我没有。”
“你为什么来这个城市?”
“我可以不回答你这个问题,我高兴就来。”
“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和我说话,你要知道,如果你这样,就算你和凶杀案没有关系,我们也可以告你来这个城市别有阴谋,那样你将面临十年以上的刑罚。”
“我要告诉你们,我很气愤,我什么也没有做,你们却在我的房间里乱来。”
“我想告诉你的是,对不起,你被逮捕了。”

2009-03-12 20:56:43
yǐnyòngbìnghuífù
nobody ?2009-03-14 12:37:56?? yǐnyòngbìnghuífù


偶然看了这个故事,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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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èlǎnchéngyuánzīliào     nobodyběiměifēngwénjí
光头 ?2009-03-15 16:25:04?? yǐnyòngbìnghuífù


喜欢就好,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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