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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诗歌 |  |     |  |  《白,马上要雪崩了》 
 《白,马上要雪崩了》
 
 卑微和迷惑,各自低着头。蒜瓣发芽了
 一张白白的脸,伸出嫩绿的舌头。
 
 绿,绿的发痒。像有什么来临,又好像
 什么也没有。麻雀成群,从舌尖上飞过
 会叫的纸片,在空中被风揉皱,吹落。
 
 白玉兰和茉莉,白的性格不同。白玉兰
 白的温柔,白的可以直接走到喧哗的边缘。
 在小区,她是女儿的女儿,仰面叫的姥姥
 此姥姥,不是刘姥姥,她们活在形态不同的两个时代。
 
 夜深人静时,此姥姥,爱吃青枣,显得年轻
 躲在茉莉内,清香四溢,茉莉花一样,没有皱纹
 在人间,像换了一个人。
 
 在夜间飞行的,不仅仅是浮尘,歌声,飞蛾,行酒令。
 红颜也如宝莲灯,挣脱了绳,第三只眼。躯体内的光
 溢出来了,光里的绣花针,扎的木爪里的小小寺院
 也嗡嗡的叫痛。
 
 他在形而上的二楼,在镜子里,把胡茬刮尽
 一个爱幻想之人,可以土豆一样,冷静地发芽
 让绿绿在不同的角度,想些心事。白天上班,他见
 那些废钢,被开航吊的姑娘,用磁铁,牢牢抓住
 扔进火红的练钢炉。他有些兴奋。它们不会再冷了。
 晚上,自己乱的如一堆废钢,冷的散漫,自由的
 无法紧密的团结。
 
 有人说他恋爱了。他哈哈大笑,什么也没说
 只是低头,专心喂体内的马,马不能总吃草
 要给它咀嚼些细料。他使劲咀嚼那脆脆的碗豆
 一直咀嚼到牙痛为止。
 
 睡觉时,他的新同事说:“为什么不去眼镜。”
 在梦中。白玉兰、茉莉、白云、雪地。白茫茫的
 连成一片,不分彼此。去不去眼镜,都一样。
 白,白的刺眼。白的见不到岸,除了白,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他听见有人在脆脆的叫;“姥姥。” 很甜美
 像脚踩在松软的雪地上。他想捕捉,那一声温暖的应答
 他傻脸了,所有的白,都应声了。刹那间,部分白隆起为峰
 部分白凹陷为峡谷。他从白的峰顶一下跌进深深的谷底。
 白的应答,在白之间越来越响,此起彼伏,已停不下来
 他知道,白,快撑不住了。白,马上要雪崩了。
 
 2008/10/6——2008/10/7
 
 2008-10-08 17:28:45
 |  | | nobody ?2008-10-13 18:04:12?? |   | 
 
 很有新意的表达。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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