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饰窗wénjí

běiměifēngwénjí

明月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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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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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ázhǎo明月饰窗fābiǎodesuǒyòutièzǐ

古韵新音

散文游记

爸爸，生日快乐

今天是我的生日，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妻子在厨房忙碌着，不时地喊我过来帮忙，我只管坐在沙发上埋头沉默，一动不动。我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更多的是自责还是失落。
昨天下午，就要升初二的儿子刚刚开学走了，因为是寄宿制，两个礼拜回趟家。因而，今天的生日，注定没了儿子的欢声笑语。其实，去年过生日，儿子就已经在外边上学了，只有我们夫妻俩在一起吃了顿饺子算是祝贺了。虽然冷清，也没感到什么，毕竟，过惯了窘迫的日子，从来没有把生日当作一种憧憬，去奢侈一番。并非阿Q，我向来对物质生活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一家快快乐乐，比什么都好。可是，这样简单的生活，似乎于我也是一种奢求。
上周六，我到外地出差搞内审，妻子中午在单位也不能回来。临行前，我对妻子说，孩子的午饭怎么办呢？妻子说，给他点零钱，到外边的小餐馆吃碗拉面凑合一顿吧。于是妻子就对写作业的儿子喊道：浩儿，中午到外边吃饭吧，钱放到茶几上了。儿子在他的屋里应了声：知道了。
本以为要很晚才能回来，结果因为工作顺利，下午4点多我便回到了家里。刚坐到沙发上，我就一眼瞥见放在茶几上的零钱没有动，还在那里。我感到有些奇怪。不一会儿，儿子回来了。我问道：中午在哪吃的啊？儿子回道：哦，上午去同学家玩，在他家吃的。听到这话，我便放下心来。晚上，妻子回来了，拿包朝我挥了挥：发工资了。说着，便往我们的卧室去了，我知道她是往抽屉里放。每次，只要攒够一千元，她总要存起来的。很快，她急匆匆来到客厅，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来卧室一下。我慌忙起身走过去。
“抽屉的钱少了二百呀!”妻子明显有些吃惊。
“怎么会呢？”我有些不相信。
“肯定是啊，我记得清清的。会不会是儿子他。。。”妻子抬头望着我。
“不会吧，儿子从来没有花过这么多钱啊，再说，他也没偷拿过钱啊！”我感到不可理解。
我们俩又来到客厅，妻子又冲儿子发问到：“浩儿，中午你到底在哪吃的饭，跟妈说实话？”
“我就在同学家吃的啊，不信，你问晓阳。”儿子说得不容置疑。
“可是，咱家的钱少了二百元啊，难道能“飞”了不成！”妻子有些光火。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拿！”儿子低头说到。
躺在床上，妻子翻来覆去不能入睡，二百元，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算是很大的数额了，莫名其妙地“飞”了，难怪妻子睡不着，其实，我何尝又睡得着呢。妻子捅了捅我，说：“一定是浩儿拿了！你没看他的眼神，只往别处游离呢。”
“可是，他怎么会偷偷拿这么多钱呢？咱浩儿可一向很老实啊。”我仍不能相信。
“明天，我再问问他，睡吧。”妻子翻了个身，不再言语。
天色微明，我正睡意朦胧，依稀听到隔壁屋里传来母子俩的私语声。我没有在意，依旧睡了过去。
“哎，醒醒，快起来。”妻子拍了拍我的肩，喊道。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妻子。
“他承认了，是他拿的。”
“啊？！”我腾地坐了起来，“他拿钱干什么了？”
“你不记得前些日子，他参加同学聚会吗？那次，是别人请的客，现在，快开学了，他要回请呢。”
“浩儿学习越来越差，都是跟这些富家子弟混的。吃吃喝喝，能学出好儿来吗！”我快速穿好衣服，冲出卧室。
“你干什么呀？”
“我问问他，为什么要偷钱！”我有些怒不可遏。
妻子上前拉我，哪里拉得住，我三步两步来到儿子的卧室。
“谁让你偷钱来的，嗯？”我一把拽起还在床上躺着的儿子。
“。。。。。。”
“啪！”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我近乎歇斯底里。
“你在干什么啊。”妻子猛地从后边扯住我的手臂，哭喊道。
“我经常跟你讲，不要说谎，要做诚实的孩子。你为什么，怎么偏偏成了这个样子。。。。。。”我说话哆嗦起来。　
一连几天，我始终没跟儿子说一句话。我不能忍受，在我眼里那么安静、乖顺的儿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想起来，心便隐隐作痛。
直到昨天，儿子要开学了，妻子在给儿子打理行李。我来到儿子的卧室，鼓足勇气说到：“那天，是爸爸不对，不该出手打你。原谅爸爸。”
儿子没有做声，只顾低头往书包里装学习书籍。我有些尴尬，扭头向窗外望去。

“来端饺子啊，也不来帮忙。”妻子在厨房里埋怨到。我像梦醒了似的，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去。
“还在想那天的事啊。孩子这样，你也有责任啊。你工作压力大，回到家那跟孩子聊过天啊，只知道成绩不好了，非打即骂。好了好了，过去了，别在想了，来，祝你生日快乐。”妻子端起红酒。
我也端起酒杯，“是啊，儿子这样，要怪的是我，咳！”
两个酒杯碰到一起，溅起了红色的浪花。我的眼里有些潮湿。
“铃。。。”我的手机响了。
“喂，谁啊？”
“爸爸，是我，浩儿，今天是您生日，祝您生日快乐！”
“。。。。。。”泪水顿时滂沱而出，溅满了酒杯，我一饮而尽。

2008-09-01 21:3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