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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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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5

???钟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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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ázhǎo钟磊fābiǎodesuǒyòutièzǐ

现代诗歌
评论鉴赏 Reviews
fābiǎoxīntiè   huífùtièzǐ
《中国上层诗歌的堕落与腐化》

中国现代诗歌在1917年的《新青年》里诞生了。其后,沈尹默、陈独秀﹑李大钊、俞平伯、朱自清、郭沫若等人举笔为旗,推波助澜,使得中国诗歌渐渐壮大,使中国诗歌走向了自由。20年代后期象征派诗歌兴起。以戴望舒为代表,以超感官的和非概念的音乐性诗歌走进诗意的幻觉和暗示。30年代出现了现代派,卞之琳、何其芳等诗人的诗歌并未留下多少真正的现代风景。同样,九叶诗派强调外在现实与内在现实的统一。强调现代化和戏剧性,其中最有影响的是穆旦。紧接着是中国诗人艾青、田间、臧克家的出现,为中国诗歌增添了不少的色彩。可是,他们的诗歌贴近大地,却远离天空——缺乏对高处的仰望。
抗战期间的诗歌大多沦为了革命的工具。在毛泽东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之后,中国诗歌开始走上政治路线,迷失十几年。中国基本上没有什么真正的诗歌。经过天安门诗抄的阵痛,朦胧诗横空出世。朦胧诗宣扬自我,彰显个性,赋予了新诗以鲜活的生命力。在中国诗歌的美学内涵上贡献之大。中国诗歌经过1989年的中国思想浩劫后,经过短短二十年的历程,中国诗歌依旧没有年轻过来,一些所谓的中国诗歌布满中国的大地和天空,中国诗歌又开始变得浑浊、昏庸和世故起来。尤其是中国上层诗歌散发着旧中国诗歌的腐尸气息。
2008年5月12日是中国最悲哀的日子,也是中国诗歌最悲哀的日子。2008年5月16日,我在网络上粗略地浏览了中国诗歌,几夜之间已经冒出来十几万首。诗人们将诗作为抒情机器,使这些无关疼痛的中国诗歌横行于网络,这些诗歌丧失了诗性和人性,大作呻吟之状,甚至有的诗人在丧失亲人之疼中以无耻地嘴脸,为昏愦的政治大献妩媚之情。我痛恨——中国上层诗歌的保守、僵化、守旧。在民族的灾难面前,我痛恨中国一些诗人沦为腐败政治的奴才,散发着旧文化的招魂霉味。这种堕落令人心痛的实用主义诗歌,与中国贵族式的知识分子文化情结同流合污,竟占据了整个中国诗歌的大地和天空,中国诗歌已经暗无天日。这种中国上层的现代诗歌,竟披上了大爱的圣衣,丢掉了骨子里坚硬的诗歌精神和现代人文意识,中国上层诗人在政治的高压下立刻匍匐一地。这是多么悲哀啊,实是悲哀至极!我终于认清了中国的上层诗歌,只不过是披着现代诗歌的外衣,在反复表演着一种自欺欺人的写作骗局。
自2007年7月伊始,中国上层诗歌在鲁迅文学奖的评选活动中已经暴露出一系列的滑稽事件。仅以田禾的《喊故乡》一例来说,鲁迅文学奖对田禾《喊故乡》的虚假抒情大加奖赏,这实际上是对中国封建文化的一种苦心经营,也是在为东方虚伪文化选择同道者和继承人。其实不然,田禾的《喊故乡》之类作品只不过是投机取巧之作品。湖北诗人田禾的诗集《喊故乡》荣获鲁迅文学奖(在五部获奖诗集中排在第一位),在中国新闻媒体进行了广泛报道,现摘录如下:

《喊故乡》
         
别人唱故乡,我不会唱
我只能写,写不出来,就喊
喊我的故乡
我的故乡在江南
我对着江南喊
用心喊,用笔喊,用我的破嗓子喊
只有喊出声、喊出泪、喊出血
故乡才能听见我颤抖的声音

看见太阳,我将对着太阳喊
看见月亮,我将对着月亮喊
我想,只要喊出山脉、喊出河流
就能喊出村庄
看见了草坡、牛羊、田野和菜地
我更要大声地喊。风吹我,也喊
站在更高处喊
让那些流水、庄稼、炊烟以及爱情
都变作我喊的回声
  
 《喊故乡》一诗,据作者自己讲是2000年创作的(见楚天都市报的报道),不知何时发表的。结果是在2004年第11期的《人民文学》刊发了这首诗,在2005年1月号的《诗刊》转发。请看当时发表的原诗:

《喊故乡》

别人唱故乡,我不会唱
我只会喊
喊我的故乡
我的故乡在江南
我对着江南喊
用心喊,用笔喊,用我的破嗓子喊
喊出声,喊出泪,喊出血
故乡便听见了我颤抖的声音

对着太阳喊
喊出山脉,喊出河流
喊出村庄
喊出了草坡,牛羊,田野和菜地
我更要大声地喊。风吹我,也喊
站在更高处喊
让那些流水,庄稼,炊烟以及爱情
都变作我永远的回声
  
  2007年10月25日的《楚天都市报》以“对话鲁迅文学奖得主田禾:我就是一个诗人”为题发表了对田禾的专访。田禾是这样说的:“2000年,回故乡,爬上村子后面的山坡眺望,眼前的村庄不复儿时模样。我想起了童年的艰苦生活。当晚回到家中,一气呵成地写出了《喊故乡》:让那些流水、庄稼、炊烟以及爱情,都变作我永远的回声。”现在,请看诗人刘希全发表于2002年第8期《诗刊》上的一首诗:
  
《轻轻地喊你》
  
在那一个又一个暗夜
我轻轻地喊你!
是的,不是说,而是喊,是轻轻地喊
——哦,用晕眩的嗓音和血液
用颤抖的笔和纸张……

是的,是轻轻地喊
没有任何人会听到
轻轻地喊:先喊出你的名字
在喊出你清澈的脸庞、明洁的双眸
再喊,喊出那些夜晚、那场大雪
以及你冻红的指尖……

就这样轻轻地喊你
你是所有的回声
—惟一的你,无数的你
都一一回到我的身体里——
  
其实,田禾的《喊故乡》只不过是刘希全《轻轻地喊你》一诗的仿制品。而这样的仿制品竟然获得了鲁迅文学奖。由此可以推断,中国上层诗歌是多么虚伪和滑稽啊!中国上层诗歌日趋堕落和腐化,已经丧失了诗人的诗性和人性,已经构成了中国腐败政治的文化同谋,走上了社会文明的边缘化和死亡的定数。
还有什么比灵魂的堕落和精神的沦丧更为可怕?我的痛心和愤怒,更来自于2008年5月12日目睹了汶川大地震后中国上层诗歌之怪状。中国上层诗歌居然避开汶川大地震死难的六万万同胞这个事实,居然去为道外之道去歌功颂德,诗人的诗性和人性已经堕落到何种地步?这是泯灭天良的事。一夜之间,中国上层诗歌成了政治体制下和名利场中的吠犬!在民族的灾难面前,一些诗人不单表现在对当下性和现代性的无力和无知,还放弃了灵魂纯净去交换不可能交换到的东西,去赢得自己继续写作的理由。殊不知,这种灵魂的丧失对物质财富的每一次交换,都是在毁灭诗人,在灭失掉诗歌写作的写作根基,这样的诗歌写作除了无耻,还是无耻!
这是我在网上搜索的诗歌作品,记不得作者是谁,我也无意伤害该作者,以此诗为例,这样形而上的抒情是对汶川大地震中死难的同胞一种莫大的污辱。我们死难的爷爷奶奶,我们死难的父母亲,我们死难的兄弟姐妹,我们死难的儿女喜欢这样的命运吗?

《国旗缓缓降下半空》

国旗缓缓降下半空
缓缓地,代表整个山河
一格,一格,牵动所有经度纬度
每一格,都是千里万里路
“5.12”、“5.13”、“5.14”、“5.15”、“5.16”
“5.17”、“5.18”、“5.19”……
长城一样长的路
长征一样长的路
一格,一格,代表整个民族的沉重

作为人的道路
竖着的,虽然只有一瞬,但是永远定格
定格在庄严的旗杆
立足的是大地,直指的是天空
横着的,牵着绵绵无穷的过去
连着遥遥远远的未来
脚下的每一寸每一步
都在组成整个时代的进程

国旗飘扬着整个国土
整个中华民族的海洋和天空
飘扬着,所有竖着横着的道路
在“5.19”的4时57分
让所有的路和所有的人
走向同一个永恒
国旗缓缓降在半空,止步
代表整个国家,低头,鞠躬
代表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
面对所有汶川大地震死者
默哀,致意,予以崇高的忆念

一个老百姓和千万个老百姓
都是一条生命
生命第一次高过财产,高过权力
被最高领导人给予最高尊严
幸存者得到最大安慰
国家元首跋山涉水,总理流泪
养活整个时代的普通死者
第一次安息在隆重的国家礼遇

地震震醒整个时代的生命意识
普通人的一条生命
跟所有伟人的一条生命同等
国旗上写得更多的
正是那些普通人的姓名
空降兵,仪仗队,大使馆
汽车,火车,轮船
所有的行动和所有的礼仪
汇成同一个国人的时代之音
“我们都是汶川人!”
一条生命牵动整个国土
千万条生命,牵动整个国土
国旗降低了天空的位置
升高的,是普通人的生命人格

国土上,所有眼睛和所有心灵
全部通向“我们的汶川”
整个国家在行动,整个民族在行动
整个社会在行动,整个时代在行动
国旗庄严停步在半空
默默俯视整个国土
没有阴影,只有热血沸腾
沸腾千万条重建美好家园之路
圣火燃烧的13亿生命
“东方,上升到不可比拟的高度”

诗歌写作意义,亦是非政治与非经济的层面。或许无用是诗歌写作的最高层面。但无用不是虚无,而是知白守黑,如果一个民族没有人守黑,有无相生就会枯竭。回首自1989年后二十年的中国诗歌,中国诗歌在自身建设中还没有摆脱自身的困惑。海子的抒情诗可以说是中国诗歌的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但随之海子被神话,海子诗歌被效仿者移走、借用、置换,终于泛滥成灾。虽然,在此之前有朦胧诗人舒婷,在朦胧诗人之前还有艾青、何其芳,再往前还有郭沫若,抒情诗已经成为每一个时期的重要标志。但随着于坚、韩东、伊沙以口语的革命性诗歌文本开始亮相。一些有实力的诗歌作者,退守于生活之外,写给自己心灵的呢喃独语。一些较为严肃的诗人,由于得不到社会的认可,转而用诗歌的形式写哲学,写玄学或禅,丧失了诗歌的本来意义。一些人恶搞诗歌,什么梨花体,口水诗,下半身诗歌泛滥成灾,诗歌被赤裸裸地强奸了。其实,从不足百年中国现代诗歌的本质上来看,中国的现代诗歌仍然缺乏具有一定时间的历史价值的沉淀。再从最近的二十多年时间来看中国现代诗歌,中国诗歌烽烟不绝,到处是中国诗歌的圈地运动,似乎是一种文化对另一种文化的相对否定,这或许与一场思想运动有关,但是再从中国现代诗歌的诸多方面观察,中国诗歌的思想构成的确是未存端倪,在现实的文化活动中显现的仍然是传统文化的样貌。
在二十年的中国历史进程中,现代诗人灵魂已经彻底枯竭,是对商业社会和所谓现代文明的畏惧吗?不仅如此。我想,一些被政客钦定的上层的中国现代诗人,在寻找生命安全和温暖的文化子宫。在虚伪的文化美梦中,以内心的无知去掩饰写作的无力,以无耻地诗歌把自己打扮成时代的良心。妄想构筑中国上层诗歌的坚固堡垒,妄想成为中国文化的宠儿,这种遮蔽和掩盖,才是中国诗歌的真正悲哀!首先,自从中国政治在邓小平的倡导下,搞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乃威权主义时代编造的最大的政治童话,中国社会开始进入中国现代专制主义。但是,中国现代专制主义,既与欧洲历史上的专制主义有所区别,也非中国古代皇权专制主义的简单翻版,它是中国制度现代化进程及其扭曲中演化出的怪胎。其次是,从中国现代专制主义总体化的角度来看,中国意识形态是构成中国现代专制主义总体化链条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它是通过一系列结构方式发挥其功能的。而真正的中国诗歌恰恰也是从这个方面在追求诗性的历史碰撞。在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中国诗人本应承担社会公民构建的重要职能。从二十年来的诗歌历程观察,在这些时而发展时而曲折碰撞之中,显然感受不到碰撞的思想节律。那种思想律动依旧没有完成理解中国文化专制的解构意义,也没有摸索到中国诗歌的批判途径,中国诗歌依旧没有发展五四时期的思想灵光。
时至今日,专制主义者仍在通过各种渠道,借助一切宣传手段营造一个简单化的虚伪的文明世界。而在一个人口众多国民素质相对低下的国家里,系统传播的谎言成为非反思性的大众日常意识的一部分,仍然是可能的。而以专制主义为背景的诗学要梳理,重建这种关系的产生过程,揭示专制主义文化假面具及其形成机制,为建立自由,健康,正常,非压抑的公民交往创造条件。作为批判主义诗歌的思想者,庆幸自己置身于这样一个时代,同时也庆幸这个时代为我们提供了如此众多的专制主义资料:社会艺术的原稿,作为中国社会现代制度总体化演变之剖面,存档或再现。



2008-6-2/13

2008-06-13 20:11:00
yǐnyòngbìnghuífù
博弈 ?2008-06-14 03:33:01?? yǐnyòngbìnghuífù


2008年5月12日是中国最悲哀的日子,也是中国诗歌最悲哀的日子。2008年5月16日,我在网络上粗略地浏览了中国诗歌,几夜之间已经冒出来十几万首。诗人们将诗作为抒情机器,使这些无关疼痛的中国诗歌横行于网络,这些诗歌丧失了诗性和人性,大作呻吟之状,甚至有的诗人在丧失亲人之疼中以无耻地嘴脸,为昏愦的政治大献妩媚之情。我痛恨——中国上层诗歌的保守、僵化、守旧。在民族的灾难面前,我痛恨中国一些诗人沦为腐败政治的奴才,散发着旧文化的招魂霉味。这种堕落令人心痛的实用主义诗歌,与中国贵族式的知识分子文化情结同流合污,竟占据了整个中国诗歌的大地和天空,中国诗歌已经暗无天日。这种中国上层的现代诗歌,竟披上了大爱的圣衣,丢掉了骨子里坚硬的诗歌精神和现代人文意识,中国上层诗人在政治的高压下立刻匍匐一地。这是多么悲哀啊,实是悲哀至极!我终于认清了中国的上层诗歌,只不过是披着现代诗歌的外衣,在反复表演着一种自欺欺人的写作骗局。

终于看到一点诗人的良知,在宏观与纵深下审视诗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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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风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