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ěiměifēngwénjí
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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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RONTO
?????543?
?????2006-10-02
???Dancing, Swimming, Writing, Reading
????? ?????月光泉 cházhǎo白水fābiǎodesuǒyòutièzǐ 冷雨2011-10-06 02:16:37问好临屏!
我想看到的就是古韵袅袅,其他的对我并不重要。 冷雨2010-12-24 06:15:09问候白水,圣诞节快乐!!
清源留字 亿七维2010-05-29 13:43:04问好白水! 李盈枝2009-12-17 01:10:58过来拜读先生的新诗佳作,希望能从中汲取营养,以提高自己旧体诗词的习作水平。顺便向先生问好并致意。 君山楚女2009-11-22 15:55:12问候白水忘年兄。读您的作品,主我眼前一亮,慧心灵动。一篇好作品,一个好老师,确实能点破愚顽。 梦之2009-08-19 14:44:54向姐姐问好! 很欣赏你的作品。
梦之 zmj1662009-08-17 02:34:36问好白水! 万春来2009-06-13 16:49:42问候白水兄,前来问候! 莹雪2009-06-07 16:35:14问好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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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纪事
发表于: 星期六 六月 04, 2005 12:58 pm 发表主题: 陇西纪事
陇西纪事
陇西纪事
这是一段真实的历史。落笔时,真得好想用那个古老的开头“在很久很久以前… …”,因为这些故事实在太遥远了, 它发生在那个人性扭曲的年代。
(一)消逝的山茶花
他们相爱了。那一年,她刚满17,他18岁。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当牛粪车从山坡上冲下来时, 她觉的车越来越沉,车速越来越快,双手再也架不住辕把, 一脚踩在棉花团似的云里雾里,眼前一黑就倒下了。轰隆隆的车轱轳从她身边碾过,撞到她的头部,“咚”得一声,就像夏日沉闷的雷。血把她的头发粘在她的眼帘上,四周好黑,她想,难道是夜了?
浓烈的汗酸味儿激活了她的神经。身边,充斥着山民们怜惜的叹息声“娘娘! 惨哩, 这心疼的女子。”万幸! 她终于感觉到周身的疼痛。后来, 她觉得身子象片树叶被风托了起来, 再后来, 她感觉有束光拨弄着她的睫毛, 就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他的眼睛。
这是爱吗?那个年代“爱” 是个不能发音的字, 谁敢告诉这对插队山区的少男少女什么叫爱情。
他一路小跑,把她抱进公社卫生院后,再也没见到她。“她是谁?”他想她,每时每刻的想,盼着能去看她一眼。她也想他,每时每刻的想, 盼着能见他一面。当她身体逐渐恢复后,他们终于见面了。这就够了。所有青春的激情, 欲望和冲动, 全部集中在这眼睛与眼睛的对视之中。其结果不说你们也知道了, 两双清纯的眼睛就这样被青春的火烧得血红。
终于有一天,在秋的包谷地里,他们遇到了蛇,吃了红红的蛇果。从那天起, 他们忽然觉得长大了, 他成了男人, 而她成了女人。锄把不再那么磨手, 车辕也不再那么沉重。就连包谷面蒸的巴子馍吃起来也象儿时最喜欢吃的蛋糕一样松软可口。日子象山涧的小溪,轻快地流淌着。
他们是被人从麦田里捆出来的,象一根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那时,麦穗儿还没黄。她的脸羞的象怒放的山茶, 平日被衣领遮挡的前胸泛着眩目的荧光。连那些最卑鄙, 最邪恶的眼睛, 也被这洁白的纯净逼得躲闪莫及。而这时衣衫被撤破的他,全身已布满青一块, 紫一块的伤痕。麻绳细细地勒进臂膀, 他不敢动, 她也不敢。疼嘛?是的。但他们更担心的却是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会给对方传导铭心的痛。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所有描述那个年代的小说,电影差不多了。批斗会, 没完没了的批斗会。寂寞的山庄, 有什么事可做?没电影,没小说,更别说电视,录像了。就连公社的有线广播, 一天最多也就两小时。人们日落而息, 日出而耕。无聊的日子平白冒出段桃色绯闻,喷发的压抑把整个村落浸入一种难以言状的奋亢之中。每日晚餐后, 村民们无需象平时那样为省油而吹灯上炕。 生产大队提供灯油,绑来两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知识青年, 让人们去谩骂,去戏弄,去发泄。让人们一层层的去剥开他们的自尊,剥开他们的皮肉,剥开他们的五脏,剥开他们的灵魂,何乐而不为!疯狂的时代,把善良变成愚昧, 把愚昧变为丑陋。
他的头一天比一天低下去, 她的头却一天比一天更仰起来。他高大的身躯再也不敢挺直,却每时每刻浸浴在她远远的,深情的目光之中。而她依旧浓密的睫毛, 却再也找不到他眼睛里那束温馨的阳光了。
又是秋了。村子里传着耳语。关于一封信的耳语,一封在包谷地拣到的信。据说是他翻衣服口袋时不小心遗落的,被人拣到交给了大队革委会主任。主任这次好似动了隐侧之心,没再继续追究。或许是因为大批知识青年已陆续返城,主人敏感的政治嗅觉以闻到了不同往常的气息;或许还有什么其它原因?总之,主任没再追究。但耳语仍在继续,那些咬耳朵的人。信的内容越传越玄, 越传越绝, 越传越艳。人们鄙视的看着她:婊子, 一个货真价实的专门勾引男人的婊子, 一只专吸男人血的狐狸精。
她始终仰着脸微笑着, 看着所有的人。看着那些曾经关爱过她, 谩骂过她,折磨过她,后来远远躲避着她的那些男人和女人, 当然也包括他。
直到那天,她走了,永远的走了。千河畔的一块大石头边,有人找到了她。她苍白的脸上似乎依然挂着微笑, 那迷人的,神秘的,没人能读得懂的微笑。
2007-12-21 15:21:41 |
白水 ?2007-12-21 15:22:52?? | |
<二>流泪的核桃树
核桃是山里人的摇钱树。
当树梢刚刚爆出拇指肚大点的叶儿,春风就把满树的硬币吹的哗哗响。打那阵, 山民们就眼巴巴地望着这些硬币儿快长大,到秋天好多掉下些元宝来。
草滩和苟家沟临村。 草滩近川,自然富些, 苟家沟靠山,就穷点。 说来也怪,这树也嫌贫爱富,那棵老核桃树根扎在苟家沟的地界,却偏偏把那繁枝茂叶七枝八叉地伸向草滩的半空。 秋天一到,满树的果子就在两个村子的人心头翻腾。哪年都少不了为这树果子吗仗,打斗, 挂伤带彩是常有的事儿。
这一年,核桃又熟了。风一吹就哔哩叭啦往下掉,一片片绿玉似的,铺在草滩的地面上。既然在草滩地界上,你苟家沟的人谁敢去拣。眼瞧着自家的崽儿生生被别人抱回家,那心能不疼? 可这是天意,你气得着吗?那火,早憋在苟家沟山民们的肚子里了。
这草滩村偏有多事人拣了便宜还不够,又举起长杆朝树冠没头没脑的一通乱砸,可怜这核桃树果子落了一地不说,那残枝碎叶也只有趴地上哭的份儿了。核桃树的眼泪象瓢油,泼在苟家沟山民们的心上, 点燃也就是一根火柴棒的事儿了。有气盛小伙子一把揪住多事人的领口, 核桃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草滩的村头儿拄着锄把,一言不发。苟家沟的村头儿叼着空烟锅叭哒叭哒地,硬是想从中砸吧出点什么特别的滋味儿来。
有村头督战, 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两个人的单挑,,瞬间变成群体混战。 直到双方精疲力尽,才听有人惊叫: “爷呀! 来柱怕是没得气了。”
人的生命真得就这般脆弱?活生生的一条汉子就这么了无气息地趴在地上, 象一堆破烂的核桃叶,裹着泥土和从体内流出的浆汁,也裹着核桃树的泪珠儿。
警察来了, 带走了在场所有的人。
中国警察查案一流! 先挨个儿问,单兵教练。
“你捶几下?”
“三下”
“啥地方?”
“头”
“还有哩?”
“… …”
“你哩?”
“踢两脚。”
“啥地方?”
“腰。”他说。心想,头可是打不得的。
然后, 背对背,“他打哪儿了?”
“头。”
… …
口供,笔录,签名,指印,无一疏漏。
“都回去。记住了,案子没查清之前,谁都不得擅自离开村子。”警察叔叔发话了。一干人每人心里揣着个兔子回家。警车拖走了尸体,顺便捎走两口袋核桃。无话。
兔子跳了几天就不跳了。“没事了吧?”有人问,“没事。 甭怕,法不治众,总不能把咱都办了。”有人答。
核桃收完了,两个村庄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来柱老母亲的哭声没日没夜地在村子里飘,“可怜我的柱儿,还没能问下个媳妇儿哩。”肿起的眼睛,象两粒沤烂了皮的核桃。
刺耳的警笛惊醒了沉寂的村庄,还抓了人。证据确凿:尸检报告结果证明,来柱死于肾脏破裂, 而警方笔录白纸黑字清楚记录着:
“你哩?”
“踢两脚。”
“啥地方?”
“腰。”
笔录报告上, 有他的签名和血红的指印 。
他死了。 公审大会后, 头部,两枪。
耳语飞传,有目击者说, 临刑前他很坦然, 。 遗言就四个字:茶花, 等我!
两声清脆的枪响,伴着一个姑娘的名子和他的血一起从胸腔喷射出来,像一朵盛开的山茶花。
“嫖客!”村民们轻蔑地吐了几口唾沫,淹没了暂时落定的耳语。
冬悄然溜回村庄,村边那棵核桃树笼罩在潇潇雨雪中,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
白水 ?2015-12-22 11:37:15?? | |
(三)信念
那个年代,许多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为了这个神圣的信念,人们不怕吃苦,不怕出汗,也不怕流血。更有甚者,甚至会在自觉或不自觉之中企盼得到一个契机,去展现自己奋斗决心,去做一个被人们赞颂的英雄。然而,即就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也不是人人都有当英雄的机会。
关山,位于陕西西部,接壤甘肃平凉。虽不是名山大川,却也山清水秀,果木葱茏。这里不但地处陇西这个号称西北粮仓的风水宝地,而且盛产被称为世界著名“四大干果”之一的核桃,若有兴致沿山攀援,更可抵达远近闻名的关山牧场。就是这么一座物产极为丰盛的山川,当年的山民却穷得炕上只有一领席,全家合盖一床被。本文的主人翁延红就出生在这座山上一户普通农民家。
延红本名小玉。虽名小玉,却远不及城里玉儿,珠儿那般金贵。每天除了拾柴禾,挖野菜,就是趁太阳没落山赶紧帮着奶奶洗衣做饭。晚上,父母舍不得油钱,早早吹灯闩门,一家人躺在炕上等天亮。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打发着,小玉总盼着生活中出现点新东西,那东西究竟什么?小玉也说不清。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潮,冲击着整个国家,当然也涌进了小玉居住的小山村。小玉那双纯净的没有一根血丝的山里孩子的眼睛,在追随这些城里哥哥姐姐们的流盼中逐渐成熟。她长大了,从一九六八年到一九七七年,九年时间,小玉从一个扎羊角辫的黄毛丫头,长成十六岁花季少女。她羡慕那些城里人。大队办墙报,他们能写会画;公社开社员大会,他们能唱会跳;村里斗争坏分子,他们不拿讲稿也能长篇大论;偶遇麦场起火,山洪暴发等天灾人祸,这些城里的学生会奋不顾身地去抢救国家财产,被火烧伤,被石头撞伤,隔壁知青大院的红梅,爱民因此还受到公社党委书记的表扬,并火线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多风光啊!小玉想,这才叫活着!而每每灾难发生时,她总是被奶奶死命抱住,说是女娃儿,去了也没用,让小伙子去。
十四岁那年,小玉再不肯听父母的劝阻,给自己改了一个红色的名字“延红”。多美啊!她想。延安,红色,延续红色,这是隔壁知青姐姐帮着起的。哎!看看人家城里人,多有思想,多有文化。延红自惭形秽,悄悄地对自己说,“姐姐们能做的,我也能做。我还要做得比他们更好,也要像他们一样入团。”她发誓要让她的青春像红梅,爱民一样闪光,为人民闪光,为共产主义理想闪光。从此,她时时处处模仿临院的知识青年。田地里,她抢脏话,重活干,但没人注意她。大家认为,农村孩子天生就能吃苦,太正常不过了;公社广播站,她常去投稿,但投去的什么表扬稿,批判稿,从来没有被播放过,播音员觉得有时间给她改稿子,还不如自己重新写一篇。
又一个夏夜,麦场又一次起火。奶奶因了延红以往多次的抱怨,这次真没敢再拦她。她却因夏夜无聊早早上了炕,待她起身赶往麦场,大火早已扑灭。当人们庆幸终于保住了活命的口粮时,延红心里却泛滥着没由头的自艾自怨。她觉得自己就像广袤的关山牧场上被踩进牛蹄坑里的一根草。没人能看见她,没人会注意她,她多么盼望自己有机会做点什么,希望听到公社书记的表扬,希望全公社的人都知道“延红”这个鲜红的名字。
麦收进入尾声,紧张的三抢让人们无暇顾及那些顽皮的,还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孩子。人们佝偻着已经累得直不起来的腰,收割着田野中最后几亩麦子。突然,远处传来了惊恐的呼救声。“救命啊,有人掉井里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家扔下镰刀,飞也似的朝呼救声方向跑去。麦田中机井边很快就围满了气喘吁吁的人群。当人们用绳子把浑身透湿的延红从井中拉上来时,她手里还紧紧地搂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孩子的脸颊青紫,嘴唇乌黑,肚皮鼓涨。队里的赤脚医生也赶到现场, 见状赶紧接过孩子实施急救,却无奈孩子溺水时间太长,再也没能睁开童真的眼睛。
公社广播站播放着延红井下抢救落水儿童的事迹。延红终于找到了被赞美的感觉。来自书记的,老师的,家长的,同学的,临院知识青年哥哥姐姐们的,还有那些纯朴的山民的。延红觉得自己长高了许多,每天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笑嘻嘻的。只是团支部并没有立刻吸收她入团,说是她刚满15岁,太小,还得多考验考验。
一九七六年,中国人经历了太多的事。唐山地震,松潘地震,三位国家党,政,军最高领导人去世,四人帮垮台。一件件翻天覆地的大事震撼着全国各地,也震撼着关山千河。延红抢救儿童的那点事,再也没人提起,她又变成一颗小小的沙砾,散落在被遗忘的山洼洼。她常用眼角希冀的目光搜索周边人们的眼神,好希望再一次成为人们聚焦的星星。
七七年的春季来得似乎比往年早些。布谷鸟啼血而鸣,像是在催促山民们尽快打开春天的大门。十六岁的延红已进入花季妙龄,她多么希望能够随心所欲地绽放一次啊。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太平凡了,平凡到就连她的亲生母亲要她担水都喊成她弟弟的名字。她常常沮丧地想:“如若这个家没有这么多需要干的活儿,可能不会有人还记得我的存在。”
春播,重复着年复一年的模式。山民们懒散的脚步踩着布谷鸟凌乱的音律往地里撒着种子,无聊而机械的往复运动。突然,人们听到一个被渐渐遗忘的声音:“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大家本能地朝呼救的方向跑去。一个刚刚赶到的后生纵身跳进山脚下一个断崖旁的水潭,把潭边抓着树根的延红和她手里拽着的孩子捞了出来。赤脚医生紧急抢救,围观人群唏嘘感叹,孩子的父母哭天抢地。一切都在重演,就像人们看过数遍的样板戏,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个夏天。人们眼前晃动着当年那个完全没有生命体征的孩子,有迷信的三姑六婆开始咬耳根:“莫是那娃娃伙太单,要寻个伴儿哩。”。忽然,虚晃的镜头出现了偏转,孩子的喉节似乎动了一下。赤脚医生敏感地注意到这微弱的求生信号,再次伏下身去,嘴对嘴地往孩子肺部输气。人们倾注了所有的期盼,就连咬耳朵的婆娘们也屏住了呼吸。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料峭寒春,所有的人手心却捏着一把汗。慢慢地,孩子的胸部开始起伏,脸色也由青紫转为苍白,大家渐渐松了一口气。孩子的母亲抱起孩子没命地叫着孩子的乳名,泪珠儿啪嗒啪嗒地掉进孩子的眼窝。阳光静止在那晶莹的泪珠上,时间静止在那晶莹的泪珠上,人们沉默着,静静地注视着孩子慢慢睁开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避过死神追杀,挣脱邪恶梦魇才徐徐睁开的眼睛陡然间陷入更惊悸的恐惧,他别过脸搂着妈妈的脖子大声哭喊:“我怕,我怕,那个女的,”。延红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睛越睁越大,她想拔脚跑开,又回转身瞪着孩子,语无伦次地叫着:“你嫑胡说,是你自己掉进去的,你们都嫑听他胡说,是他自己掉进去的,我没有推他,我没有,”突然,她脸色紫红,头向后仰,口吐白沫“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又是清明。那个头年落井的孩子父母,在孩子荒凉的坟头,摆下三个白面馍馍,低声说着:“吃吧,我娃,这是你最稀罕的,吃!吃饱些。娃呀!你听我给你说,那个推你落井的歪女子,被警察捉了去,天杀的,她不得好死哩。”他们说着,哭着,哭着,说着,天上,落着淅沥沥的小雨。山坡上,几株稀稀落落的杏花正悄悄绽放。
(回国翻出87年写作的小本子,2015年12月整理,打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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