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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偶像是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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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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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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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诗歌 | | 谈古论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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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响中国历史进程一些大小事
这是很多个民族生灭的悲欢，也是无数伟大忧伤灵魂的梦床，这是一个辉煌的古文明的家，也是他寂寞穷途的冢。
我试图用一些相对独立的事件和要素，将这个文明从光芒四射的童年，走向悲剧的泥潭的过程，大致的勾勒一个轮廓。
一。封邦建国的文明之光：
周是真正意义的封建时期，尽管有着为数众多的奴隶制的残存。
事实上，在中国的土地上，奴隶从来没有真正的消失。秦的所谓封建制，从本质上来讲，其实是中央集权的帝国。正是这样的绝对的中央权力的社会结构，实际上从精神的层面消灭了封建制。
由于周的分封，众多的诸侯国，在政治经济军事都拥有高度的自治，一种普遍的竞争关系，在这样一种历史背景和环境中形成。这样的一种竞争关系，是同一个统一的文化体系下的综合竞争。外部巨大的生存压力，迫使诸侯同时在两个领域进行经营：外部的军事经济压力，和内部的发展需求。
也正是因为如此的一种外部环境，诸侯的个人权利诉求必须为这两个课题做出妥协和让步。这就在宏观的政治文化层面上，为自由的知识阶层的文化、制度革新和意识形态价值观念的研究、发展提供了相对的自由的空间。
诸侯国国与国之间的竞争关系，为人才的自由流动和发展，提供了机会和可能。几百个领导和他们所组建的领导班子，为大量的人才和新的学说、体制、政策提供了广泛的试验机会和生存空间。我们所提到“百家争鸣”，背后隐含着这样的一个政治基础：百国争胜。
我们可以这样来讲，正是这样的一种文化和形式的统一之下，几百个持相同文化基础的政治军事经济利益集团的广泛竞争，为思想的繁荣，提供了广阔的舞台和历史机遇。
奴隶成为他国的将相，漂游异乡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推广自己的学术成果，或者逃避本国的政治迫害，那个时代，知识是诸侯专权所不能完全抑制的“周”的知识，知识分子们拥有整个周的几百个诸侯国的话语机会，而不是只有本国的权利体系这唯一的出口。这才是春秋战国时期思想繁荣的真正的决定性要素。
事实上，在进入集权的体制之后，中国人智慧的大脑，再也没有创造出比春秋的思想家更了不起的学说。我们不敢设想，墨子的思想会在一个集权的独裁者的权力范围内生存，更难以面对这个民族的军政统治者后来所创造出的诛灭九族等残酷恐怖的对内镇压的暴力机器和机制。
二。秦的权柄
几百年的发展和征战，无数的死亡的代价，在血和火中，秦始皇铸就了这个幅员辽阔的帝国的权柄。
之后的两千年，这个巨大的国家的发展，从政治层面上来讲，主要的运动和成就，就是谁握住这个权柄。
高度集中的权力，法律所赋予的无边的威力，为所欲为的人生，意志的充分的宣泄和实现，使得中国的权柄，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诱惑力的欲望的风暴眼。或者，我们可以称之为“权力黑洞”。
强大的暴力的独裁专权一旦形成，随之的利益分配体系也将伴随形成，并在残酷法律和军事暴力的保护之下，这个权柄，使得每一个得到的人，无法拒绝诱惑，并自觉的成为权柄的维护者。大量的权力的附庸，从中获得相关的利益，分享权力并维护这样的权利体系。这个权柄，没有强大的外力和广泛的民众的价值觉醒和集体的坚决反抗，是不能被销毁的。看过《魔戒》的朋友们，应该印象深刻。魔戒，和皇帝的玉玺。都只不过是为所欲为的专权的符号象征而已。
秦的贡献，在于消灭了几百年的割据战争。而这些战争，本身不过是诸侯的权力博弈和再分配，这样的统一，在短时间实现了和平和稳定，在更深的层面上，将民众推进了更深的统治和压迫陷阱，将中国推入了反科学反民主的深渊。
焚书坑儒，是秦的“创举”。这样的反人类，反科学，反社会的统治者的残暴行径，成为之后的中国诸多王朝和皇帝的榜样，成为中国文化和思想的屠刀。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也是影响最深远的文化断代。
我们如果比对秦和汉的武器车马的制造工艺，我们不难发现秦之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科技和工艺水准有了巨大的倒退。当然，材料和很多新的发明的出现，是时代进步过程中所不可阻挡的。但是，我们仅仅考察秦代的弩机制造技术，甚至于强过清代的制造工艺水准。用秦的兵马俑和汉代兵马俑进行比较，甚至我们也不难得出秦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艺术水准大大后退的判断。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秦集中了全国的能工巧匠，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工程技术专家和最优秀的职业技能者，修建始皇帝的坟墓，之后，这些人都不能逃脱被处决的命运。历史，从来如此。恐怖的集权者的残暴，世世代代扼杀中国的工程技术的发展。秦，似乎是这样的残暴的极权的真正开端。（事实上，春秋战国的匠人，理论上有逃亡他乡的可能性，而在之后的皇朝，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了）
三。宋的戏剧性
我们跳过了一千年。
事实上，这一千年的中国，并没有任何本质上巨大变化。按照前面的观点，仅仅是权柄的易手。
但是，在宋，中国历史上最有戏剧性的希望和溃灭，形成了这个文明的历史拐点的拐点。我更喜欢用拐点的被折断形容。
宋是一个没有流血，在军事政变中诞生的王朝。宋太祖的宽厚和和善，是历史给中国的珍贵恩赐。赵先生，给自己的家族的后继统治者，留下了不杀文人的祖训。这样的一个皇帝，开创了中国帝国时期，最为了不起的文官政治体系。军阀的政治力量被大大消弱，知识分子构成了统治和管理的核心。不杀文人的法律，使得言论获得了中国帝制时期最大的自由。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宋的思想和艺术大大繁荣。人文氛围浓郁。甚至皇帝也成为极其优秀的艺术家和诗人。一种新的文化，在这个地理战略物资和军事上先天不足的帝国氤氲萌发。
政治上著名的王安石变法，就发生在这个生机勃勃但是命运悲惨的朝代。
这个朝代，诞生了“交子”为代表的纸钞。从社会学和经济学角度来看，纸币，是资本主义发展的重要条件和成就，就是纸币这类的虚拟货币，为迅速放大的生产能力所带来的利益权利再分配提供了可能。我们不难想象，没有纸币的资本主义的发展，会是怎样的一种矛盾和困难。纸币，从某种角度反应揭示了这个懦弱的朝代，惊人的经济成就和一种呼之欲出社会前景和可能。
在宋代，工商业的税收，超过了农业税收。商业配套完善，商贸和制造业极其发达。在一些大型的矿山冶炼机构和企业中，有多达几万人的工人。纺织陶瓷等行业，也达到几千员工的规模。在一些大型的商业城市，取消了专权帝制王朝一贯的宵禁，娱乐餐饮夜生活极其发达。几乎主要的商业文化类型，在宋代已经完备。同时，发达的航海技术和庞大的工商业，支撑了当时世界上繁荣的海上贸易。
这个时期，事实上是中国几千年来，最为开放民主的时期。文官政治体系的创立，也使国家这一极其重要的政治组织从一个家族的私人财产有了走向社会化公众化的趋势。岳飞的死，正是岳飞作为军阀过多干预政治的代价。尽管岳飞拥有的民族英雄的崇高地位和精神价值，但是，他的悲剧却是一个社会进步过程中的时代牺牲品。
甚至，宋代皇帝约会李师师的事件，所释放的文化信号，也是令人欣慰的。一个为所欲为的大权在握的人，不是通过权力垄断占有一个女人，而是选择了情人这样的方式。甚至，和情敌同桌共饮。人文主义的某种倾向，和诸多的荒淫残暴变态的皇帝（中国的皇帝，很少有不荒淫残暴的，甚至有一些接近癫狂和变态的地步，在这里不再详细列举），形成了鲜明对比。
宋，却无法逃脱悲剧的结果。不嗜血的艺术家皇帝的政治军事上的天生软弱，和宋代继承的难守易攻的地理格局，缺少草场和马匹等战略资源，使得宋代在多个游牧民族的骑兵的侵扰和打击下，最终溃灭。中国文明的潜在的第二次文化繁荣和喷发，也随之灰飞烟灭。
四。反文明的元。
这是一个凶残的黑社会犯罪集团。在更多的时候，我不愿意承认他是一个王朝。
对文明和文化的摧残，掠夺的本性，恐怖的暴力手段，使得这个低级野蛮的游牧民族，迅速的扫荡欧亚大陆。在这样的一场浩劫中，上百个小的民族，几乎被完全消灭了。西部欧洲幸运的得以保全，而印度、两河流域和中东、中国，这三个重要的文明都被击溃并占领。或者这样讲，中国的文明，事实上断代了。
元的成功，实际上是掠夺者的胜利，是恐怖主义的胜利，是野蛮的战争机器对文明社会的胜利。
高度的机动性，对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强烈的被激发的凶残的攻击性，和屠城的恐怖效应，有军事天才的领导者，这些都是蒙古取得胜利的重要要素。
历史，有时候是荒诞的。
也就是这样的一个统治集团，对欧亚大陆的许多文明造成重创。中国，也在这样的浩劫中，走上了另一个历史轨迹，和悲剧的陷阱。
至于元的残暴杀戮和统治，对文明的摧残和对诸多民族的压迫，本文不作细表。
五。保守主义的明。
一次文明的艰难光复之后，明代失去了传统意义上的贵族，文化，也产生了不可避免的损毁和断代。
卑微的保守的朱元璋创立这个帝国的时候，对文化的敌意甚浓。对知识分子的排斥和压制，严酷的法律，残忍的刑罚，使得这个朝代在很多气质上和秦代相像。这其实是一种极权和保守主义的回归，是一个民族从浩劫中挣脱之后的普遍规律。不幸的是，朱元璋的后代，发展了这一传统。锦衣卫和东厂西厂等特务组织机构的创立，使得这个国家的极权，发展到了空间的地步。政治的保守，知识分子话语权力的丧失，文化，失去活力。
朱元璋，曾经亲自删减《孟子》，因为孟子的对于仁义的高度重视。由此可见专制统治的残酷和对文化的抑制。在同时，朱元璋将历史上延续了两千年的“相”的职位取消。对权力的垄断，由此可见一斑。随后的清，也继承了这一政治制度。失去了“相”，也就是相当于国务院总理的辅助和权力分享，从技术层面，对皇帝的领导能力和精力，提出了空前高的要求。这给一个国家的政治的安全性和和活力，产正极其严重的不良影响。实际上，一个垄断权力为所欲为的人，是几乎不可能为这个庞大的权利负起应尽的义务的。即使他愿意，比如象明代的末代危机皇帝，还有后来的康熙乾隆，他们可以勤政，可以事无巨细亲自过问，但事实上一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并且，由于阶级限值和悠闲地学习思考，他们的知识和能力，是不可能领先于社会符合发展的需求的。康熙乾隆的所谓盛世，从某种意义上是反科学，反进步，甚至是表面的虚假的繁荣，实质上的历史倒退。
这样的对权力的高度的垄断，在明代和随后的清达到高峰。
明代的知识分子，在政治上承受着国家恐怖主义的特务机关的监视和压迫，纷纷放弃思想和思考。在世俗小说、做作的诗歌，和色情的绘画中，宣泄情绪和获得存在感。
我时常怀疑，明代几乎找不出一个可以被欣然接受的对得起时代的学说和思想。
艺术，也陷入了庸俗的泥潭。以诗歌为例，明代的所谓四大才子，最好的作品，面对唐诗宋词的成就也显得平庸。甚至整个明代，也没有一件令人激动的作品。
这样的专制，即为他的腐败做好准备，也为野蛮的女真侵略者扫清了障碍。
对一个专制的体系，“斩首”是一种快速有效的征服方式。
不幸的是，明的首都，由于朱棣的篡位，犯罪所带来的长期的精神紧张和压力，篡位者最终迁都他的政治巢穴燕王府所在地----镇守东北的军事咽喉要塞----北京。
请大家注意我的表述：镇守东北的军事咽喉要塞。北京，是没有纵深的交通咽喉要塞，从地理的角度来看，并不是一个适合建都经营的首善之地。
起义的李自成攻破腐败的明王朝的帝都后，满清在汉奸吴三桂的配合下，顺利的拿下北京。并迅速占领了丧失了集权核心的散乱的中国。
可以这样讲，清的入关，和之后的几百年的沉沦，实际上，明负有极为重要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
明代晚期的经济，也一度有资本主义的发展趋势，技术和生产力有了很大发展，但依然是没有建立系统的科学。甚至基础的科学也不完备。尽管，那时的技术领域，依然在世界占有重要席位。
至于清，则是更荒诞的文化科学的野蛮无知无耻的倒退。
事实上，专制的集权体系，从本质上就是反科学的，他们必将为反科学付出巨大代价，但是，他们劫持了民众。最大的受害者，永远是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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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行文匆忙粗糙，请见谅。
2007-09-01 07:43:37 |
| 古韵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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