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楓文集
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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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河南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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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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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游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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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与局限——闲话文字(一)
一直喜欢看一些干干静静的文字,这些文字,仿佛就是为自己而写。
年轻的时候,也有写作的冲动,却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想说的话已经有人替着说了,于是,便在一个张狂的年纪,选择了沉默。而自己的悲欢,也开始和那些文字一起沉浮。
就这样,多少年来,一直作为一个读者而存在,并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妥和遗憾。
忽然,就有那么一天,发现那些文字已不能和自己同步。即使最拼命的阅读,也不能填充内心的虚空。
我知道,就是穷尽一生,也不能将那些文字看完。这个世界,不会有另外一个人,完全因为自己而存在。其实,我也可以,在这个喧嚣的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的声音,也许很微弱,也许并不会有人在意。但是,我仍然不能遏止这样的渴望,仍然要在生活的间隙,挤出一点点时间,写出自己的体验与感悟。
我的文字,最初是为着一个人而写。我把一份感情转换成一个个字符,这些字符代表着我的困惑与挣扎。一开始,我并不希望她或着别人看到自己内心那个一直封闭的角落,因为,这个角落,原本只属于自己。
后来,想着用另一种方式,用文字记下女儿的成长。等她长大的时候,给她一个特别的回忆。不料想,写着写着,开始有说不完的话。我的文字,渐渐萌生出更多的触角,想要拥抱整个世界。
当然,我也清醒自己的局限。我知道,我并没有能力和这个世界来一个完整的对话,我的经历和思想会制约那样疯狂的想法。
那么,还是静下心来,写一些能够说出的话吧。这个世界,原本没有因为自己的沉默有一丝的缺失,自然也不会有自己的参与而有质的改变。
那么,我还需要忌惮什么?我尽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或痴或傻,或颠或狂,又有什么不可以?
曾经,有那样几年,在试图忘却母语中学习另一种语言。
语言的转换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当学习结束时,竟然有一段时间,不能用自己的文字作一种准确的表达。
后来,那种语言并没有成为自己谋生的工具。我也在一个刹那,放弃了也许徒劳了很久的挣扎。于是,原有的语言开始逐渐复活,那一个个方块的文字开始在眼前跳动,希望我给它们一个完美的组合。
但是,我给它们穿上忧伤的外衣,用持续的郁闷将它们捆绑。然而,这些无辜的文字,并不曾在乎我有意的折磨。相反,它们以一种看似随意的排列,向我展示着另一种坚持。
我知道,我其实并不能用这些文字整个地表达自己。尽管有文字作为媒介,我和这的世界,仍然有不能逾越的距离。
我的文字,仍然要躲开一些话题。
譬如民主。还是在高二那年,参加了一次全乡的团代会。选举书记时,念到了一个名字。主持人说:“同意的请举手!”会议冷了场,没有一个人举手。僵持了一会,他尴尬地笑了笑:“刚才说错了,现在再问一遍,不同意的请举手!”自然,还是没有人举手。主持人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好!全体通过!”
这幕活剧,并不是听来的笑话。类似的故事,今天,也许仍在不断地重复。
那次选出的书记,是我的政治老师。在那个没有“偶像”的时代,一直是我的榜样。可是,因为这样的选举,他在我的心中,突然就挪出了位置。
我清澈的双眸也在那一瞬间受伤,涌出的泪水带走了永远的单纯。
没有人给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告诉我,这样的事情,其实很平常。也曾将这个事情,写信给远方的二舅。他在外省做官,级别不低。但他那模糊的解释,反而让我更加困惑。于是,索性不再追问。
今天看来,这的确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它不过是成长中的一种烦恼,却让我在那个年纪,改变了对世界的看法。
从此,开始有意识地拒绝一切所谓的会议。实在躲不开,就用东西把耳朵塞起来,找一本小说看。遇到选举什么的,也一概弃权了事。
还记得刚参加工作后的一次人大代表选举。在两个被提名的候选人之间,有了三次的交锋。最后一次,如果仍然不能满足某个领导的意愿,就意味着谁也别想从那个会议室出来。哪怕是饿着肚子,也要将程序走完。具体的过程,不说也罢。因为,想起来就恶心。
幸好,后来没有了工作,也就没有了这样烦心的事情。
接着要躲开的是政治。一个朋友说,直到今天,我们还处于封建社会。这样说话,虽然偏激,却仍然有合理的成份。其实也知道,政治无处不在,文学在政客的眼里,从来不过是一个玩具。
那么,这些文字,我们要将之称为文学的文字,究竟有多重?它与政治该有多大的关系?
一部《红楼梦》,曹雪芹“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可一旦印刷成书,用称来称,不会超过一公斤。而今天,做成电子书后,更是占不了两兆的空间,放在U盘里,即使用高精密的天平,恐怕也难以测出它的份量。
无论怎样考证,我们仍然不能准确地回答,文学是什么时间产生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文学的起源,不会带有功利的色彩,它的出现,不过是人们的一种需要而已。我们的先民。在劳动之余,在温饱之后,不经意间采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由于认知的局限,先民的困惑演变成了远古的神话。“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于是,有了最初的诗歌。文学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哪一个阶层,更不是王公贵族的专利。它产生于民间,在大家共同耕耘的这片沃土,一天天蓬勃开来。
没有人能轻易地把文学消灭,它有自己的存在方式。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历代的文字狱,都没有把文学从我们是生活中抹去。文学到底有多重?它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直叫人生死相许?
千百年来,文学在它自己的轨道上自由地运转。在它的身后,留下了一个个闪光的名字,以及一篇篇精美的诗文。一部《论语》,千百年来,匡正着我们民族的行为规范;一曲《离骚》,托起了一个民族的脊梁;一部《史记》,写满了中华民族的苦难和骄傲。
文学有多重?是谁?要把文学抬升到无限的高度,让它逐渐地偏离了自己的方向?
第一次把文学看作"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是曹丕。也只有他才敢说出这样的惊人之语,因为他是帝王,同时也是文学家。在他之前,没有人敢这样讲。
庄周不会,他仅做过漆园吏,不过是借用文字书写他的逍遥游。陶潜不会,他仅做过彭泽令,也不过是在用笔描画着自己的桃花源。他们的文字,看似与政治无关,却仍然与政治摆脱不了关系。
随便翻阅一下历代文选,到处可以看到这样躲躲闪闪的文字。如果连这样的文字也不能出现,所谓的文人,要么去逢迎,要么选择沉默。
从记事起,看到了太多这样逢迎的文字。而读懂那些潜在的沉默,却是到了高中之后。
有时,禁不住要想,如果这些文字不和政治寻求一种联系,该有多好。如果能够让文字,也就是我们心中的文学,回到它本来的面目。我们是不是可以宣称,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理想中的样子?我们手中的笔,是不是该肆意地舞动,狂放不歇?
那么,我们所看到的,将是一个个真实的活着的灵魂。再也没有那样扭曲的文字,刺痛着我们无辜的眼睛。
而自己的文字,也许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其实,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想躲开任何话题。
多年来,一逃再逃,不过想找到一个纯粹的空间。找不到时,就只好躲在一个角落,看一些干干净净的文字。让自己的话,找一个人代为诉说。
今天,当不能找到一个人,说着和自己同样的话语。就这样,在一个阴雨的冬日下午,任那杂乱的雨声,一次次打断纷繁的思绪。可是,我却不想,停下手中的笔。
我知道,在这样的时刻,我开始和这些文字同在。
2006-12-6
2014-12-06 01:15:15 |
William Zhou周道模 ?2014-12-25 16:11:52?? | |
率性而出的文字,有泛滥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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