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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脚好闲的牛群
游脚好闲的牛群
周 道 模
川西平原，湔江河滩。
牛蹄，不踩犁沟，不踏田埂，不在小路上泥泞雨坑…… 牛蹄，在石苔上打滑，在沙土上盖印。头，埋下啃草；蹄，伤了野花，也伤了蝴蝶。牛们啊，不再像先辈那样拉犁拖耙，只在这河滩上游动着厚重的风景。
黄头鹭飞来，围着牛们追啄草虫。两三只，翩翩降临牛背。牛们轻轻提脚，缓移身躯，啃青甜的草，背上三两朵鸟花，浮游淡淡的河雾，悠闲了朝阳和黄昏……
我童年放过、骑过的牛喃？我故乡生产队累死的老牛喃？老前牛啊，你们偶尔还在我的城市梦中低哞、流泪……
河水，流出了清瘦。草滩的草，跟着季节黄了。野鸭在沙滩上冬眠，闲牛也卧在草滩上，反刍四季风雨，咀嚼霜后的阳光…… 牛儿跟着牛妈甩尾，甩着甩着就长大了。牛们被牧牛人的目光催肥了，一只，又一只青春牛，消失于河滩，消失于屠场，消失于人类的食欲……
牛二代啊，不拉犁，不累骨，不挨鞭，也不思考，自然生，非自然死。在这时间飘着迷雾的河滩上，牛二代牛三代们，继续着悠闲，默默移动，在草丛中浮雕命运。
2010-6-30上午9:54于金雁湖畔
2010-06-30 16:40:02 |
| 子在川上曰 ?2010-07-04 20:49:36?? |  |
呵呵，看了牛二代，我怎么想起了富二代？
向周老师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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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lliam Zhou周道模 ?2010-07-06 18:09:43?? | |
谢谢子曰！随便想，不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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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lliam Zhou周道模 ?2010-09-07 02:11:02?? | |
此篇已发表在《中国诗歌》2010年第9期上。望编辑不再选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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