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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寂寞最無奈的一種魚 (好文轉貼)
  讀了一篇由兒時最受我崇拜的鍾偉民先生所寫的妙文不想網友錯過了,於是趕緊即時貼出來,好讓大家一同欣賞:
 
 
<最寂寞最無奈的一種魚> 
 
 
「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寫一句空。」范文瀾這麼說。要不空,就得推敲,得斟酌,得經營;都是長遠事。「怎麼不寫詩了?」遇人問,唯有回應:其實,一直在寫,囿於名相,尊眸才視而不見。三月二十二日《坳堂上那盛開的桃金孃》開頭有一首: 
 
 
 
白霧塗掉紅塵,削盡蕪穢,不著一字
 
已滃滃然渲出防波堤,渲出
 
橋墩和浮標,渲出黑礁上
 
綠得亂人心的春藻;千百回的
 
往復,對舷外潮音,對附於紅塵白霧間
 
那橫生的枝節,原來
 
早變得麻木;麻木,原來是
 
結了痂,厚得不堪示人的悲哀。
 
四月五日《小石子.大房子》也寫了:
 
眾生為業障,為業障的產物,業障的
 
衍生工具注入膏血,風來鎩羽,火來焦頭,
 
海嘯來得兇,結果,黑礁躺滿白骨;倖存者,
 
枕著不測的潮汐,奄奄然,睫畔
 
就一尾枯魚,喃喃說著趁低吸納的月牙,
 
最終,還是掉入更低的谷底。 
 
 
 
有詩意的散文,多分行,就是詩;質木的「詩」,連綴成篇,卻只能是沒有文采的散文;空餘一個「散」字。
 
有筆名「暴走邊緣」的,寫了一本《廿四條腿的勇士》,小說《前言》說:「豆豉鯪魚和白麵包,是我在寫這個故事時吃得最多的食物……總認為,豆豉鯪魚,是世界上最寂寞最無奈的一種魚,牠們的一生,彷彿是一齣註定的悲劇,大概鯪魚本身也萬料不到,自己的生存,只為了要闖進那個晦冥的罐子裡,然後在黑漆漆的豆豉堆裡,漫無目的地不斷浮游飄泊。在過期之前,當光明來臨時,也就是故事完結的時候。結局孤獨,而悲哀。」這樣的散文,就是詩。
 
由寵物來演的故事,有愛製造毒肥皂的巫婆,有放生吞拿魚罐頭的貓狗,有一隻狗學唐吉訶德挑戰風車,狗看到「橡皮十字架在大風扇的颼颼鼓動下,巍然聳立,非常嚇人。可是,除了唬嚇外,沒有任何攻擊性,像田間阡陌上,擁有著悲劇般命運的孤獨稻草人,淒冷地任由風吹雨打,讓烏鴉在它的肩膀上歇息。」這個假大空的橡皮十字架,就像特區那一條專以上帝之名箝制人的道德塔利班;不同的只是,塔利班,很有攻擊性;提起這種惡孽,離詩和詩意,又遠了。 
 
 
 
(鍾偉民)
 
 
http://www.stone1997.com
  2009-07-18 17:52:59  |  
| William Zhou周道模 ?2009-07-19 23:36:1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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