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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樵耕读

???中国湖南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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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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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歌妓





秦楼楚馆,舞女歌妓,自古有之。只是这种职业产生的因由和具体的时间已经无从细考,单就秦楼楚馆来说,距此也有2200年以上的历史了,楚亡于秦,秦亡于楚,楚又亡于汉,便在公元前202年,细细推算起来,秦楚之亡到现在恰恰是2210年。2210年之间,在这种特定的场合下产生的这种特殊的职业期间究竟有多少人从事过,这恐怕是世界上最糊涂的一笔帐了。

一种职业的产生,必然有其服务的对象,不管是生产性业还是服务性的,最终都必须有人来消费。男人与女人,情爱与性欲,在千万年的人世之间,谁也不能将其说的清楚。男人无聊寂寞空虚的时候,女人是一剂良药。女人孤独无助被人欺负的时候,男人是最好的依傍和靠山。歌妓,一个听起来总让人有点酸楚和轻视的族群,这群人属于典型社会弱势。在古代,沦为歌妓有其背后的无奈,有连累的犯人,有包衣出卖的奴才,有收养的孤儿,还有贫穷出卖的身体。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是什么身份,总之这毕竟是一种沦落,是一种下贱的职业。这种职业出卖的是虚假的笑容和没有真实情调的歌舞,是一种博得别人开心的工具。人一旦成为工具,毕竟是一种悲哀,是应该为其哭泣和惋惜的。但是,社会却又有其需要,需要这种悲哀的产物来服务,或自己,或他人。当这种哭泣的眼泪变成无味而酸涩的酒或者饮料的时候,总会有人去喝他,而且会喝的很开心,很惬意。人性啊,总是这样的矛盾,矛盾得有时候连自己都会觉得自我很陌生,这也许就是人性的悲哀。

前两天因为公司的原故,招待一位香港的客商,公事频繁,几天的劳累后便想寻点乐子放松一下,临客人要走的前一夜找了一家酒店的歌舞厅包厢。包厢装饰豪华,灯火辉煌。东家要了满桌的酒,三个男人实在是过于清淡,照着大屏幕上的歌词号啕就象狼嚎一般,煞是无聊。服务生频频倒酒,不片刻走进一位30挂龄的少妇,递上名片,闪烁的灯光下赫然照印着某某公关经理,只问我等三人要小姐不。东家是个生意人,这套应酬早就熟悉,也没思索便已诺然。那经理姗姗出门,眨眼工夫推门而入,后面只见一群姹紫嫣红,如春光流泻,似泉漂丹枫。一个个粉臂酥胸,石榴酮裹,纱衣半透,兰麝逼人。灯花托面,朦胧一片桃红柳色,直使人眼花缭乱。

先是东家请港商先点,港商客套推我,几番礼让,还是港商先指了一人。却见那姑娘顺港商指手,嫣然顺势飘入怀中,只一个翻身便稳坐在了港商的漆上,那速度,那身手,活象是金庸笔下的燕子翻身。港商场面人物,这等俗事早已见惯,便把那直指之手回个半圆,摊开手掌,搂上前胸,恰是在了那小姐的右峰之上,把那胸前的小姐往自个怀里紧了一紧。小姐端起桌上的琉璃酒盏,服务生如见指令一般倒上红酒,冰杯砸碎,留下半盏猩红。那小姐举杯俯贴紧港商前胸,推至唇下,艳笑言请。港商顺势跗面,双狎紧贴,张唇含杯,那猩红如血的色酒如檐流就进了港商的腹内。这酒中滋味如何,亏是人的肚肠不是透明的,再加上有楚楚衣冠遮住,任人是见不着也体会不到的。

俄而轮到我了,斯文不得,斯文便扫兴了,生疏不得,生疏便落人笑话了。前番经没经历过且不重要,照葫芦画瓢总是会的,带了眼睛来就行。我把目光在前面那排姑娘身上扫视了三两个来回,先将头面略看了个大概,心中暗数,竟有十二人之多。我是读过红楼的,这数字倒是暗合了那警幻仙子册中的数,就远观头面的轮廓水色而言,亦不稍逊雪芹先生笔下的那群女子。年纪都在双十之间,或有个把稍大的,亦多不过四五个春秋。只这十二张头面,十二分轮廓,便有十二分颜色,各有千秋,难于评价。绿肥红瘦,青丝飘垂,个个面带桃红,五分熟透,难以尽言。只一般相似,如花似玉的女子站在几个男人面前任人挑选作乐,没有一点扭捏之态,个个都表现得那么自在当然。这不由使我想起了少年时乡下猪仔出栏,先是在猪仔满月的时候叫来所有预定了的下家,把猪仔放出,倒一盆漱食,猪仔一窝蜂的抢食,下家看上了哪头就伸手逮哪头,这般景象虽然不可一般比喻,挑肥拣瘦的事实和一窝蜂的架势却有有点某方面的雷同。我的审美观一直不被别人恭维,便将手指指向一个稍为丰满的女子,那女子便姗姗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不坐到身边还好,只觉得兰麝幽幽人欲醉,坐到身边来后便觉得那香气有点腻人。那未衣的粉臂挨在我半袖的肌肤上,初始时我心里还是免不了一咯噔。立时收神压态,长嘘了一口清气,伸手将那人儿揽靠于肩膀之旁,反正管他刀山火海滚油锅,身子都下了半截了,横竖不过如此,大不了学一回柳下惠罢!便也放肆起来,搂搂抱抱,亲昵狎亵,好一番厮磨胜景,总免不了有些须的心猿意马,才知道柳下惠原来是难做的。

轮到东家了,是个挑剔的人,抬目看了良久,戏言说:“好的都被他们挑走了。”公关经理听说后看了看东家说:“都不满意啊?”东家回说不满意。那经理便悻悻的带着那些个女孩儿去了。又过了刻把钟的光景,那经理复又来了,这次带了六个进来,果然这次来的看上去比上次要娇好一些。此时那经理赫然一个老鸨的模样,扭着那干瘪屁股,踩着那尖蒂的鞋跟,一摆一摆的走近东家。就象那电视里的丑角似的鸨儿,媚笑开言道:“这几个老板觉得如何啊?”东家点头说:“还好。”东家指了一个。这女子十分的娴熟,便如那鸨儿一般扭到东家身边,还开言说:“帅哥,很高兴为你服务啊!”也不知道是人话还是鬼话,就象公式似的坐上了东家的怀中。

一统乱搞之后开始唱歌,本来酒也喝了个七七八八,兴儿上来后大家一顿号啕,临行之时,几个小姐送我们送到电梯口,挥挥手,电梯门关了,大家各自散去。回到家里后,竟没有一点儿的想法昏昏睡去,连梦都没有梦到一点儿的余香,只见的许多骷髅乱恍。

一场噩梦在次日凌晨清醒后犹能闻到昨夜的酒气。便坐在窗前回思,想起许多的风流雅事,文如刘伶柳永,都有些个秦楼楚馆的趣闻,今朝却又轮到我的头上,怎么想怎么的不自在。书上写的那些个事情想来多是不实的,便象杜十娘、李师师、玉堂春等毕竟只是故事。在这2210年间究竟有多少类似的人物,名妓如她三人者如凤毛麟角,更多的都是平庸卖笑之徒。那娇好的身姿与如花的岁月都被那熏天的酒气消磨得干干净净。当她们那娇好的面容上虚假的笑笑得太多,恐怕肌肉也会变的慢慢的僵硬,只剩下皮囊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媚笑。这种职业在中国曾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复兴起来了,而且改头换面,鸨儿不叫鸨儿了,叫经理,歌妓不叫歌妓,改作了小姐。名儿不管怎么改,职业依旧,行为依旧,心态如何?是欢喜是哀愁,是无奈是自甘?种种不必去深究了。但古代社会跟现代社会相比,不论是制度上还是物质上都不可同日而语。起码官妓没了,卖身被迫的没了,剩下的都是自愿的了。卖笑倒还则罢了,想这其中能做到卖笑不卖身的人又有几个呢?呀呀,不去多想了,好的也罢,坏的也罢,对的也罢,错的也罢,这个社会总是难以让人看懂,况我也不想去看懂他,一任他去罢!



20080623

2008-06-28 00: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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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 Zhou周道模 ?2008-06-30 04:36:00?? 引用並回復


又做又写,晒“风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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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灰 ?2008-07-03 05:42:19?? 引用並回復


好家伙,怎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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