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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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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Feb 2007
????? Find all posts by 北残 ???518055 广东省深圳市南山区西丽湖沙河西路4089号深圳职业技术学院人文学院 赵目珍(收) Email:zmzlong@163.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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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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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80后朦胧诗选》前面——《80后的朦胧》
写在《80后朦胧诗选》前面——《80后的朦胧》
80后的朦胧
北残/文
1980年,著名作家章明发表《令人气闷的朦胧》一文, “朦胧诗”的称呼由此声名鹊起。尽管作家章明当时所谓的“朦胧”带有很强烈的贬意,但是却为“朦胧诗派”在诗歌史以至文学史上的奠基“阴差阳错”地起了反推效应。
80年代初期,著名诗评家谢冕认为“太多的粗暴干涉”和 “斩尽杀绝”是导致中国诗歌失去“‘五四’那种自由的和充满创造精神的繁荣”的“刽子手”,因此主张对朦胧诗采取“宽容”的态度(谢冕《在新的崛起面前》,载《光明日报》,1980年5月7日)。他的这种温润宽和的诗歌主张以及后来“新美学原则”的提出(孙绍振《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为朦胧诗以后的加速发展和蔚然兴盛起到了推动作用。后来,一大批青年诗人如舒婷、江河、顾城、梁小斌、徐敬亚、王小妮等从《诗刊》群起,自此,朦胧诗派的创作在公开诗坛上的影响不断扩大,以致在当时“朦胧诗”的崛起一度被认为是新时期诗歌运动中的最重要事件。尽管后来对于朦胧诗的论争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但是历史事实还是为我们证明了朦胧诗在中国新诗史上的“破性”与“立度”。
在中国诗歌史上,朦胧诗的很多研究者倾向于“朦胧诗”“是80年代的诗歌论争的结果,或者说,这一指称是观念差异的产物。”并认为这与“乌托邦政治实践在70年代末的解体”以及“权力意识形态”对“文学长期挟持的解放”有很大关系(毕光明《从朦胧诗到新生代诗——“新时期文学”回叙》)。其实,反观来看,朦胧诗的崛起恰恰不是“权力意识形态”对“文学长期挟持的解放”的结果,而正好是文学被“长期挟持”的诱因。
众所周知,文学一门是浮动性很强的艺术,它对于意识形态的依赖并不是“形影相随”的关系,而是有着很大的逆反性或者隐蓄性,愈是反面的激发或者愈是闪烁其辞的隐就愈能表现出它的“浮动”度量。正像一朵浪花一样,它逾越的嶙峋度越大就逾能显示出它的跃动美和落差美,它流经的草丛、灌木愈细密就愈能显示出它的蠕动美和线条美。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的道路,尽管两川并流,但殊途同归。另外,特定历史时期的特定人群对于美的选择(亦是人生道路的选择)是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的。在六、七十年代以至殃及八十年代的这个文学被长期挟持的特定历史时期,诗坛的审美主体们对于美的显现历史性地选择了避开意识锋芒、采取适我而不直接触及政治形态的方式,这既是对于个人人生道路的必然选择,也是诗歌历史道路在前进中的偶然抉择。当然,作为一种美,“朦胧”诗歌的美的特质在这一特定的历史时期也必然奏效。历史已经为我们证实了这一点。
历史的大门次第敞开,渐渐地将21世纪纳入征程。朦胧诗的历史时期似乎也要结束了。但是在这样一个诗人丛生的时代,诗人生命力的绵延无疑也注定了诗歌生命的博大与绵长。和平的时期,宽松的环境,多元的文化,使得诗歌的“逆反”效应大大减弱,但是诗歌所具有的含蓄美、恻隐美、绰约美和朦胧美却没有超出并且归属于这一特定的历史环境,再加上20世纪末21世纪初80后诗人群体在诗坛的崛起以及多元化诗歌的齐头并进,朦胧诗在这一特殊的历史时期中仍然在悄然生存也并将长期存在。
80后诗人是强有力的新诗生命在新时期得以存在的又一个优秀活力群体,多样化诗歌的创造使他们具备了作为一个诗人群体的重要特质。他们的诗歌风格各异,很多诗歌作品都具有朦胧诗的特征,而且愈是“在作家的自我表达相对自由的文学环境里,诗歌愈是倾向于内在的精神性”,因此它也凸显出了与早期朦胧诗所不同的诗学特征和美学风范:
一、诗思更加深沉、幽隐。80后一代,面临整个世界的急剧变迁,很多人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或者在时代的大潮中因迷失而显得踉跄不已,在人生态度上一度陷于迷惘或彷徨,再加上现实生活的巨大压力,他们的思考远远地伸向了内心深处,表现出更加深沉和趋于隐匿的倾向。他们或表现出一种追寻的茫然,如朔北的长诗《毁灭之诗》,这首诗并非想预言什么,但是诗人面对那“谜底似的的微笑”,一会“飞往那荒芜之城”,一会“绝地望天”,失落的寻觅中根本不知在“注视着未来的哪一个方向”,苦苦的索求之后,诗人还是没有找到最终极的归宿,于是他发出这样的召唤:“何不让这一切归于混沌,让无穷尽的空旷代替空旷”,他“只愿,拒绝阳光,在无法超越的界限里抵达无穷的界限”,这是什么?是内心的挣扎?抑或解脱?再如严正的《与无可回避之排泄物的邂逅》,在迷乱的狂狷中为我们刻画出对现实的吃惊,而那种内心狂乱的情怀却没有直观地展示出来,那一连串的意象正是让人不知所措的“恐惧”和叠加起来的“庞然大物”;韩丹的《一个梦或是谎言》在为我们勾勒“那个梦想缺失的年代/没人知道是我们把原始的力量丢失/还是时光的河流掠夺了灵魂最初的寄托”;……80后的诗人们就这样以挖掘、探寻、深思的方式在苦苦地倾诉与掩饰着内心的一切忧虑,而又各自“用心中的纯银,铸一把钥匙,去开启那天国的门”(顾城《请听听我们的声音》)。这正如洪子诚先生所从中理出的“信念”:“现实世界的矛盾、分裂、不和谐的痛苦,可能在诗中获得解决,到达心灵的自由。”
二、诗艺更加玲珑、多彩。80后诗人,可以说是各出风采的,各擅胜场的。尤其在朦胧诗歌的艺术技巧上,很多人有着独特的追求。池沫树的诗歌用那些“流浪的词语”,为我们在旷野里弹奏,然后“潮水散去”,然后“结束”;李清泉或“散”或“隐”,但都为我们“绘”出一个现实的“存在”;林溪用“各种颜色”把我们“包围”;南岩通过“记忆的缺失”“把温暖托付”;毕梓桐在“火的祭祀”中点燃那些“北方的隐痛”,到达一种“无题状态”;啸鹤的爱情隐忍而发,或“倒挂的乳房”,或“赤裸的吻”;雪格的爱情则透过“红泥之薇”开在一片“神合的光芒中”;嘉措未央在“夜”的掩饰下“独白”;杜李“在岩石与硬地之间”撩拨着我们的“岁月与梦幻”;舒雨湖在对现实的细节刻摹中希望达“到更远的地方”;知闲于现实的困顿下言说“仅仅一年,我们历经沧桑”;杨颜菲操弄“野花的物语”;千岛在“青鸟”与“晚钟”的声中,打点他“南国的心思,南国的孩子”;……
三、诗语更加唯美、温婉。细细品品“朦胧诗”的“朦胧”,其实这字眼里透着中国古典婉约词的味道。这些在早期朦胧诗人那里,多少也有些显现。但80后的诗人中,对于语言的打磨,无疑表现出了更加“细腻”和“唯美”的特质。在这个方面,我觉得他们不是直接早期朦胧诗,而是直追中国古典婉约词。也许这与80后诗人独特的心境有关。早期的朦胧诗人限于时代的遮蔽,内心或是有些顾及的。但是80后一代处于改革开放大潮涌动的激进且宽松与温和的年代,内心的体察与洞见也许多了不少更加感性的物态化特质与流动的心态化支撑。且看:“而面对黑暗/我的身体或者你的桃源/在山谷被阴风点燃。一瞬间。”(水上人间《放你进来》);“那些花朵,流经日月/流经遥远的海誓山盟/流经一树梨花/一条冰封的河流/然后,从冬天的雪山翻过”(北残《把一个女人的名字念到天长地久》);“她将洒下满天的彩虹/和湛蓝的天宇,然后/如一种若有若无的神秘歌声/渗入浓浓的绿意。/然后,划着完美的曲线/歌唱着舞蹈,转瞬间/悄然离去——可爱 任性 逍遥/把你刺痛到醉态逼人”(西岸《白蝴蝶》);……无须再举,大家在选本的检阅中定会发现她的婉约之美。
……
综合以上特征,我们可以说80后朦胧诗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也表现出了80后诗人自己的特征。从这个角度讲,80后朦胧诗有它存在的意义。
80后诗人在朦胧诗这一诗体上的继承与尝新,以及他们在“左手浮光剪影,右手优美田园”的现实世界里所磨砺出来的那些独具一帜的朦胧风貌,为80后诗人群体在新诗史上的存在无疑流泻出光灿的一笔。尽管朦胧诗可以透过某些意象“遮蔽”要传达的讳莫如深的隐秘和无迹可求的意识流,但是它仍然可以彰显新诗史上的又一代诗人。
2008年10月于武昌桂子山
2008-11-08 02:53:57 |
赵福治 ?2008-11-08 03:33:49?? | |
80后诗人是强有力的新诗生命在新时期得以存在的又一个优秀活力群体,多样化诗歌的创造使他们具备了作为一个诗人群体的重要特质。 |
博弈 ?2008-11-08 22:49:41?? | |
拜讀, 理解. |
上城 ?2008-11-09 01:16:28?? | |
朦胧诗?80年代听说有两千万人弄这玩意儿,但没有人能成为一个大师
2008年10月于武昌桂子山,离我好近啊。我经常到哪儿去玩,怎么没碰到你? |
上城 ?2008-11-09 01:19:41?? | |
谢冕的文章读过几篇,写得贼烂。也称得上评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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