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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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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May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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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尝人生百般滋味。痛,但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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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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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知己(原创)



吃过晚饭,萧蔚习惯性的坐在电脑旁玩游戏。走出围城后,萧蔚觉得整个人都松了下来,也是清理头绪的时候了,所以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一个多月来,谁都没见,特别是那些男朋友。到了十点多,好友LILI打来了电话,约她出来坐坐,其实LILI已经约过萧蔚几次了,萧蔚都推说这或那的没出去。萧蔚今天有点魂不守舍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她自己总觉得心里好象有些什么东西搁着,但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所以她很爽快地答应下来,LILI说二十分钟一后,车在楼下接萧蔚。
越野车停到了萧蔚身边,萧蔚看见开车的是Y君,前座LILI坐着,后座坐着是L君和W君。“快上车吧,T君已经在XX娱乐城订好房了,在催呢。”LILI对她叫着,W君下来,让萧蔚上车后,他才坐上去,车门刚关上,车子就30起步,6、70的加速往北方向开了过去。30分钟后,就到了娱乐城,L君拿出证件给停车场的保安看了看,车子就停好了在一个没任何车子挡住的车位上。
步入娱乐城,报出T君所订的房号,马上就有礼仪小姐带路,一伙人就跟着走上二楼。T君见到他们时,大吐苦水,说在这里已经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坐下来看看包房价和酒的价钱,Y君要了三瓶有年份的红酒,还没点歌,就每人连喝了四、五杯的酒。W君开始唱了起来,到一首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的音乐起时,L君邀萧蔚一起唱。萧蔚刚唱时,还挺配合L君的舞步,可唱完第一段,一阵莫名的心酸随着歌词飘了出来,眼泪不自觉的流到了脸上,虽然灯光很暗,L君还是看见,萧蔚擦也来不及。L君轻轻的拥住萧蔚的肩膀,直到唱完整首歌。喝到第八杯,杯杯干的酒劲已经上来,萧蔚开始觉得有点飘了,Y君点的“小微”和“童话故事”接连着开唱,萧蔚有点不能自持了,她马上点起香烟,镇静着自己的情绪,L君握住她的手,但她感觉不到安抚,感觉不到骚热。她的脑海里,只浮起那个坐在电脑前,一边听这两首歌一边不断摇摆着身体的“他”。她把身体靠紧L君,希望能减弱那种思绪,L君却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仿佛想把一些温暖给她。那边W君接了个电话就走了,T君百无聊赖的跑到外面看歌舞表演,Y君也动情的拉着LILI的手,在唱他们为他点的歌。疯到凌晨快两点了,萧蔚贴着L君的脖子,开始迷糊起来,她想给电话“他”,拿着手机的手停了下来,“他”?!只是她的单思对象啊,能说什么呢?她又想到了H君,H君是她最忠实的粉丝,但他父亲刚过世不久,虽然也说过会陪她,但这种环境,怎么说呢?她知道一直是她自己欠负他的。她又想到D君,那么晚了,想D君应该睡了,她是他的初恋对象,连他太太也知道,但夫妇俩对她都很好,这次离婚,D君是帮了她很大的忙,她怎么能扰乱他们的生活呢?还有的她不想想了,他们就算有时间,也没车来接啊。一阵的恶心,萧蔚连忙跑到洗手间,关上门狂吐起来。LILI敲门告诉她,要走了,问她是什么状况,她连忙答应着说没事。
一路下楼到了车场L君都拥着萧蔚,开了车门,萧蔚先上了车,T君自行打的走了。上车以后,L君倒是跟萧蔚拉开了距离。LILI问他俩上哪,Y君要到她加过夜,L君问萧蔚,萧蔚告诉他,她家里不方便,有四条小狗没栓好,这样带陌生人回去,会嘈得被邻居投诉的,Y君笑说:“你不是把老婆赶走了吗?你家里没人就到你家不就行啦。”L君含含糊糊的说“不是赶跑,是她回老家探亲。开房吧,一起去开房吧。”然后问萧蔚“你敢吗?”萧蔚答道:“怎么不敢?一起去开两间房,大家各一间,要不开一间也行,大家各一张床”LILI和Y君都笑了,LILI说:“我家有床舒服着呢,你们自己开好了。”L君说:“好,到六楼,车到那我们到六楼。”车子到了一家酒店停下,萧蔚和L君两个下了车,车子飞快的开走了。L君拥着萧蔚到了大堂电梯口,对服务台的小姐说:“帮我找个小姐。”那漂亮的女孩笑了:“你不是有伴吗?”边说边按电梯,他们走了进去。上到六楼,走出电梯,萧蔚一看,不象客房,她跟着L君走进大门,一排排的单独沙发坐椅,一看就知道是沐足桑拿的地方。领班部长全都过来热情的打招呼,看阵势,L君是这里的常客呢。可能太晚或是客人都进房了,大厅里除了两三个服务员外,都没有人了。L君把萧蔚扶到最边的一张椅子上,对她说:“你喝多了,看来你的酒量不如我啊,还说跟我P酒?说实话,都很久没见你了,生意怎么样了?”萧蔚说:“收摊了,我这段时间是躲在家疗伤呢。”“疗什么伤啊?大家都是兄弟般的,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萧蔚又想吐了,L君让服务员拿来了垃圾桶,萧蔚吐出来的只有酸涩的胃液了。L君拉起她的一只手,摸了一下她的耳朵:“嗯,我给你算命吧,你是个很温顺的女人,很顺从听话的,是你优点,也是缺点,你的命很长,会有一百岁呢,嗯,你的YD很短喔,我不是说你不行,你的XY挺强的,嗯,我的手指这比你长,嗯,去年和今年有一劫,过这劫就好啦,嗯,你会很有钱,能赚钱,你看你手的这里挺厚的,”“哇”萧蔚失声哭了出来“赚什么钱啊,这十年我顾着赚钱,后院都起火了,连身体精神都垮掉了,辛苦赚来的几十万都被转移挥霍一空,我不躲起来干嘛?”萧蔚边哭边说。“在那里摔的在那里爬嘛,这有什么呢?慢慢来,哥们会看着的,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要说,不说怎么帮?嗯,你喝多了,在这睡一会,我洗个澡,你想吃什么叫人拿过来就是了,算我的,好吗?多喝点水,我在吃饭时就喝了差不多一瓶白酒呢。嗯,我要洗澡了。喂,帮我叫XX号来”他边说边拿起条毛巾帮萧蔚盖上,这时的萧蔚不敢再哭出来,只有任眼泪流个不停,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一阵嘈杂声,萧蔚醒了。看看时钟,已经是早上五点了,她连忙站起来,披上大衣,准备离开,看见有个象是部长的人走过,便问那部长L在哪,部长告诉她L君睡了没醒,已吩咐说她醒后要走就让她自己走。萧蔚想了想,还是以后再谢他吧,就自己下电梯,打车回家了。
L君是地产老板,听说前几年地产热的时候,资产达亿,后来在某个大型项目上亏了几千万,不过也伤不着他多少。风光的时候,他有两个老婆,后来有一个离开了他自行发展自己的生意。他对留下的这个妻子疼爱有加,两个老婆都为他各生了一个女儿。在大学其间,他基本上是毫不起眼的。萧蔚在校时,虽然不算十分出类拔萃,但由于她在小时候学过芭蕾舞,五观上还算漂亮,所以追求的人可不少。还是W君比较厉害,在校时是共青团委,毕业后先是到了他父亲单位,然后逐步高升,现在在市级的政府部门当个部门头头,是副处级。但他比较谨小慎微,极少出差错。LILI是他们的校花,又是共青团员,谁也不知道她后来怎么会嫁给个穷小子,三年后离了婚,跟了个香港人,好象没领结婚证。Y原来是个典型的白脸书生,毕业后一直在一家政府报刊当编辑,现在好象当上某个版面的主编,而他主编的那个版面是最多地产广告的。平时一年大家聚一次会,但慢慢的,人越聚越少,有孩子的说是走不开,嫁得远的和出差驻外工作的都赶不回来,只有他们几个比较守时,除了原定的聚会时间,还经常泡在一起P酒唱K什么的,却从来没闪过火花。这晚算是第一回来电了。

2008-06-06 01:5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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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 ?2008-06-06 01:57:14?? Reply with quote




萧蔚家里的经济不错,父母都算公务员,收入比较稳定,现在退休了两老加起来都有四千多。不过萧蔚打小就比较执着,她喜欢按她自己的意思生活,俩老也顺着她的意。她结婚时很多亲戚朋友才第一次见她的老公,不大起眼瘦瘦黑黑,以老人家的话说,是没什么富贵相的一个人。萧蔚极少提他,但在大家女同学说起家里事的时候,她就曾经骄傲的说过,她老公在性方面是很独到,平时基本上要30分钟才完事。有时候,还会沏好茶,拿好烟到床边,两人大干一个多小时。因为吃得饱所以,很少有人能诱惑得了她。
萧蔚回到家后,洗了个大热水澡,她很想睡,但头很痛,她只有躺在床上,眼前一幕一幕的,浮着整个晚上的事。说实话,她真的很想L君能带她开房,她长这么大了,除了那个该死的黑鬼外,她还没跟别的男人真枪真刀干过。她认识他的前夫是在一个很偶然的舞会,认识后不久,在一次喝完酒后就被干掉了。她的气质很好,也喜欢气氛和情调,但第一次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令她很不甘心。从那以后,那家伙老缠着她,并且愿意唱着歌哄她上床,慢慢的,她象吸白粉似的,迷上跟他上床。他的家庭环境不是很好,家里俩老开始很反对,但后来见女儿死心踏地的跟那小子,就由着她的性子,并拿了些钱出来给萧蔚开了家贸易公司。萧蔚的粉丝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出色的她,就这样跟了这种人走呢。D君马上就跟一个漂亮贤惠的女孩子结了婚,H君嫁给了一个服装女老板,J君也找了个农民企业家的女儿,其他的该走的全都走了。
贸易生意是萧蔚父母的朋友关照的,萧蔚自己也很努力,而她的老公什么都不做,也不会跑到公司里面,反正萧蔚赚多少钱都会拿回家。每次两人做完一场轰轰烈烈的爱后,他就会告诉萧蔚,那里等用钱,那里要埋单了。萧蔚开始时并没在意,直到有朋友拿着欠条过来收数时,萧蔚才开始觉得不妥。但已经晚了,欠款从原来的几千,到几万,都是亲戚朋友的,都是不能拖欠。萧蔚已经没办法专心做她的生意了,她又不愿意让父母知道担心,只有自己咬着牙去还,并告诉所有亲戚朋友,以后没她的同意,谁私下借钱给他,她都不再认数了。而朋友们不管谁问侯她,她都笑着说生活得不错。
萧蔚不是没怀过孩子。结婚后二年,他跟她说想要孩子,两人去检查过,是萧蔚的问题,她的子宫后屈,比较难怀孕,要很努力才行。第三年,萧蔚终于怀上了孩子,两人高兴得不得了,谁知一场大干后,孩子流产了,高兴了才两个多月,就没戏看了,加上萧蔚老是要到处跑,就没再有惊喜了。无意中,萧蔚发现他的钱包里竟然有避孕套,萧蔚起了疑心,但没动声色,借着开玩笑问起来,他说是预防她来月经时用的,她没有话说了。他是有这种嗜好,闻到驱风油味和看着沾血的裤子特别兴奋,只在做爱时动作温柔些罢了。而萧蔚有的时候也很喜欢温柔地做,但他们为了要孩子,从来都没用过避孕套。离婚离了三年,几乎什么都耗尽了。如果不是D君帮忙出谋献策的,那人就一直不会签得下名来。
D君是律师,因为当初的原因,萧蔚一直没有将她的生活真像告诉他。每次单独见面,D君深情地说萧蔚:“女人要那么强干嘛?男人会不喜欢的,别干了,每月我给你两万,能生活了吧?”萧蔚总是避开说:“你太太和你儿子没去旅游吗?今年又打算到哪去玩?我还可以,回家有热饭吃,你知道我不善做家务的,有人伺侯挺好的。”萧蔚有时候会借意问他可以干多长时间?短了就免伤和气了,两人可以开玩笑开到用床上的事来吹,就是没动过真格。到了萧蔚真的要拉下脸皮告诉D君,要离婚了,D还以为萧蔚在玩什么把戏呢。萧蔚不得不拿出医院诊断书给D看时,D看到上面的“间歇性失忆焦虑症”时,气恼的脸色都变了:“妈那个混蛋,他是不是人啊?马上离,有什么我帮你搞掂。”D无不可惜的继续说:“都说女人别那么好强了,你不是做生意的料,打工吧,看看有些什么可以做的,慢慢找,有事开口啊。”又问她“你离了以后怎么办?女人年纪大了不好找人,再婚很麻烦,想不想出国?出去离开这个环境也好。”萧蔚笑了:“我饿了会给电话你,邀过来吃上一顿,不过你先得别饿着你老婆再说。”D君也笑了:“你可别老唰我,让你也知道我也挺厉害的。”萧蔚说:“男人行不行,鼻子告诉我了。”D君不高兴了:“你又拿那贱人的话来讲啊?”可是,萧蔚怎么能扰乱他平静安稳的生活呢?他太太相夫教子有方啊,看他的事业如日中天就知道了。
H君是个长情的人,他身高1米85,样子也不错,就是看上去有点NN腔。他认识萧蔚后,一直都没敢拉她的手,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老怕吓着惹着她。萧蔚性格很开朗,大笑起来声音很响,他喜欢听,但没办法象她那样笑,萧蔚父母其实很喜欢他,有段时间把他当成准女婿,他家里人也很喜欢萧蔚,特别是他祖母和他父亲。谁知道萧蔚会莫名其妙的跟了个条件比他差很多的人走,伤得他有几年不愿见人。在他跟他妻子一起,将生意越做越大了,才壮起胆见萧蔚,倒是见面后,他什么怨气都没了。有天晚上给电话萧蔚,想约萧蔚出来坐坐。萧蔚正好在外市,说起人觉得很疲劳,他马上说要过来接她,她说:“别了,那么晚了,我明天还有事要做呢,真让你接时你别推就是了。”他深情的说:“我可以不理天下的女人,那会不理你啊。”萧蔚当场语塞了,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后来萧蔚在资金上周转不来,刚开口,他就问她缺口多少,她不敢拿得太多,要了两万就算了。萧蔚坚持要写欠条,转过身他就将字条撕掉了。前段时间没联络,半年多前他给她去电话,告诉她,他父亲患了绝症,并告诉萧蔚别介意钱的事,他没有经济问题。萧蔚很想去探望他父亲,但是萧蔚正在关闭公司和搞离婚的事,加上也怕见他父亲,所以都搁了下来。到了上月,他给她打电话,才问起她的近况,萧蔚失声哭了起来,他听到哭声马上马上收了电话线,用短信告诉她,他父亲上两礼拜去世了,萧蔚嚎啕大哭,边哭边给他发短信慰问,但打出来的都不知是谁安慰谁的。过了两星期,他给她打电话,询问她好点了没有,为什么走到这种地步,萧蔚平静了,倒是讲起他父亲的事他哽塞起来,萧蔚唯有安慰了几句收线了。今晚能叫他来接吗?加上听他说他父亲在最后的这段日子里,他妻子毫无怨言的全力支持,自己能半夜三更的让他跑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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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 ?2008-06-06 01:58:57?? Reply with quote




“他”是F君,是萧蔚的同行。萧蔚的贸易生意做得并不大,才请了四个人,一个是财务兼出纳,一个报关的,一个是业务员兼内勤,另一个是兼职的外语翻译。F君是她三年前在父亲世交的家里认识的。因为有了些关系,所以在生意上都有来往。F君的公司规模比萧蔚的大,入行也比萧蔚早,两人认识后,F君经常将他量比较大的,品种较杂的一些定单分些给萧蔚,萧蔚如果接到些大的,认为自己做不来的定单转给F君,一来一往的,两人关系越来越熟。F君身高1米76左右,样子不算很帅,但脸部表情比较酷,很少见到他有笑容,就算拿着大定单,也只是嘴角扯一下而已。一次无意中,萧蔚见到他在听歌时,居然很投入很动情,还会扭动身体,那一幕却很深的刻在了心底。萧蔚平时很少打听别人的事情,对F君也是一样。但自从她自己的婚姻出现问题后,萧蔚对F君开始留意起来,不过知道的也不多:他的电话很多,好象女孩子的多;他好象已结婚,但从不见他携眷出来;他的女职员都挺漂亮的,但也没见有什么打情骂俏的场面。除了这些,萧蔚什么也不知道了。近这一年多,萧蔚逢年过节的,都会发条问候的短信给他(当然萧蔚的短信不只发给他的),有时侯收到些带点颜色的短信,萧蔚也有意转发给他,但他除了回复问候短信外,其他的,就象从未受到过似的,见面时也不提。
萧蔚想到F君时,觉得自己的心象被猫爪抓了一下似的。她心里感觉F君在每次见面时的眼神,都好象对她带些关切,而那种关切只是一闪而过。无论自己穿的怎么潇洒,怎么性感也好,他好象没什么感觉。但萧蔚从自己的第六灵感中,仿佛觉得他对她是有感觉的,所以她有意无意地在语言上和语气上都挑逗他,有事无事的借意到他公司去走走。可惜,萧蔚越是在乎他的反应,越是觉得无可奈何。
离婚前半年起,萧蔚已经跟前夫分房睡了,但习惯性的性饥渴,扰的她经常无法入眠。她前夫本来就没打算跟她离,萧蔚的床上功夫在前夫的培育下,与别的女人有所不同。那家伙有时会死皮赖脸的磨着要,甚至半强奸似的硬来,萧蔚也不是每次都反抗,毕竟有习惯性在,但每次的做“爱”,萧蔚不再睁开眼睛了,她只有幻想着是和F君在一起做才能满足解渴。而她前夫在一次完事后,竟说了一句让萧蔚自己也吃了一惊的话:“你的心已经跑出去了,我看我们真的完了。”事实上,离婚后的每个夜晚,萧蔚几乎都有幻想着与F君缠绵,但她自己不敢对两人关系的发展作任何猜测。她试过借醉酒打电话给他,也试过编好了话,准备电话一通就先发制人的一气讲完,告诉他:“I LOVE YOU。I NEED YOU。”看看有什么反应,可是电话里一通,嘴边的话全都变了。对着他不是讲生意上的事,就是请教某些客户难题。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对着他是怎么回事。萧蔚现在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眼泪竟流了下来。她小声的抽泣着:“BABY,I WANT YOU KISS。I WANT YOU TOUCH。I NEED YOU LOVE。”
小狗们可能饿了,四只轮着叫,萧蔚拿了张纸巾擦了擦眼睛和脸上的泪痕,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在每只小碗里放好了狗粮,帮它们换好了水,刚想煮点什么吃,电话响了。是LILI的。“喂,怎么样?昨晚很销魂吧?”萧蔚对着电话,无不嫉妒的说:“你倒好,我销啥呀销,魂给气跑了,那小子把我晾在大厅里,自己销魂去了。我们根本就没去酒店客房,是去了骨(按摩)场,那又没有女宾部,我睡在了大厅。”“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搞掂了,还没醒呢,下次不跟他玩。”“下次该我放他飞机。”“不是打飞机?”“谁帮他打,叫她老婆帮他打,我做计时,看他是不是那么厉害。”“他说他很厉害吗?”“是啊,说完自己倒跑的飞快的找人泻料去了,可能怕我知道他‘牛’呢。算啦,不知什么时候才下次,反正这几天别再找我出去就是了,我头疼的很呢。”“没想到你那么差,我们吃饭时已经喝了几乎一人一瓶50多度的白酒,都没有象你那样。”“你们天天练,我这一年来少喝了那么多,怎么比?”“那也是,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美容院了,有空在约你啦。”“别了,下次有其他女的出来,再叫我吧。”“嗯,BAY。”“BAY。”
萧蔚借着拜年,来到了她父亲世交的家。伯父是她父亲以前的老领导,文革时她父亲因为为伯父讲了一句公道话,被下放到当时的五。七干校,并被调离原来的单位。文革结束后,伯父一家被平反了,才把萧蔚的父亲安排到区里当职员。萧蔚的父亲属于晚婚,中年得一女,所以比较疼爱萧蔚。伯父的关系很多,萧蔚的客源有些是伯父以前的部下和学生介绍的。伯母对萧蔚也很好,老是说如果萧蔚早几年出生,儿媳非萧蔚莫属。现在哥哥一家都在国外很少回来,伯父两老一年出去探亲一次,逍遥的很。
在与伯父伯母的家常闲谈中,萧蔚有意识的提到F君在生意上的关照,在伯父那零零碎碎的,终于知道了F君的一些家事:他父亲是随四野南下的团长,因为对俘虏不善被降了职,他母亲是随军南下时文工团的演员,长的很漂亮,是他父亲的第二个老婆。F是老幺,她妈妈生他时都快五十岁了,他大妈的大女儿几乎跟他妈妈一样大。他上面数起来有差不多十二、三个兄姐。听伯父说他从小就不怎么合群的,可能跟文革是他父亲的遭遇有关,长大了反叛的不得了,他父亲几乎要用枪打死他,他跟他家里人从不来往;结没结婚就不知道了,但好象有个女人同住,不见有小孩。伯父是他父亲的部下,是他母亲暗中让伯父帮忙看着他,还尽量不让他知道。他开公司时本来是与他自己几个哥们一起搞的,后来不知怎么散伙了,伯父是让自己儿子帮忙才让他开始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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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 ?2008-06-06 02:00:14?? Reply with quote




好消息不出门,坏消息很快就传千里了。萧蔚离了婚的事,几乎所有的同学朋友都知道了。她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安慰的,幸灾乐祸的什么都有,让她不胜其烦。她干脆看清来电显示才接,连手机也当是信号不好听不清楚挂掉。这天傍晚,GIGI来电,约她出来吃晚饭,萧蔚爽快的答应了。GIGI是她的闺中密友之一,她比萧蔚早了半年离婚。她那前夫真的不是什么东西,以前每到同学约会,他一定尾随,就算全都是女的在一起,他也当着大伙的面把GIGI拉走。GIGI原来以为他是太爱她才有此行为,但在GIGI的女儿出生后,这家伙开始彻夜不归,说是生意上很忙,回家后就酗酒,喝完了就不停漫骂GIGI。前年年底的一个晚上,居然可以从晚上七点多开始,对GIGI连骂带打到第二天的早上七点多。GIGI是借送女儿上学才逃了出来,由朋友陪同上医院验了伤,那家伙以女儿要挟GIGI,最终GIGI都没起诉,只是躲回她父亲家里。那家伙还要到GIGI父亲家的楼下高声漫骂。GIGI的母亲刚过世不久,一家都是殷实怕事的人。GIGI向他提出离婚,他却不干,拖了半年,那家伙突然起诉要离婚。离婚后不久,他的一个朋友见到GIGI时,才说出那家伙在GIGI女儿不到三岁的时候包了个洗头的暗妓,那女的是外地的,离了婚带着个女孩,大概是那女的催得急,他才会同意离婚,GIGI这才仿然大悟。她的女儿现在不敢见她,当父亲的为了让女儿不见妈妈,居然谎话连篇的骗女儿说妈妈是黑社会,赌六合彩等等,为了阻断她们母女来往,小小年纪就为她买金银首饰。哎,还没见过的不知怎样形容的“东西”。
到了酒楼,萧蔚才知道她自己来早了,等了快半个多钟,才见到GIGI。她后面跟了个男的。坐下来不久,GIGI的男朋友开始拼命对萧蔚说GIGI身体怎么怎么差,他是如何如何呵护倍至,两人经常去短途旅游,这般那样的快活。萧蔚不禁想了:“人在寂寞时真的不要太急于寻求什么稻草,特别是单身女人。男人殷勤起来最难分辩的出,到底是带着什么目的的。单是为色而来,感情一定有假,为钱而来那更糟糕。财色都没了,就象自己现在那样,能玩得起几回啊?我还是为自己打算一下吧了,等自己重新开始赚到钱了,再考虑该怎么个活法吧。反正现在我和小狗都不会被饿死。省得找着没钱的自己亏,找着有钱的又没自由。轻松潇洒的过一段日子再说吧。”
W君打来电话,说晚些要到党校进修,大家在聚聚吧,要不以后想见见大家时就难了。萧蔚笑起来:“你小子准备高升啦?恭喜恭喜!可别到时候假装不认识我们就行了。”挂了电话,萧蔚悉心化了个淡妆,说真的,萧蔚的五观可朔性很强,淡淡妆扮,让人看起来,象个明星演员似的,加上她的气质高雅贵气大方,走在街上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萧蔚没让车来接,自己打的到了那家酒吧。进去时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了。L君也在,他抬头看见萧蔚进来,点了一下头笑了笑,萧蔚倒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发热,不敢坐到L君的旁边。Y君也没跟LILI一块坐,LILI跟N君一并坐到角落那边去了,GIGI没来,据说她的现任男友不让她来,W君永远都是自己坐的。萧蔚坐在Y君旁边,他们看起来已经来了一会儿,啤酒瓶都快有十个了。大家喜欢玩“大话式”,萧蔚不会玩这个,C君倒是将陪酒靓女连灌了几杯。闲话又说不了多少,萧蔚干脆帮W君接罚,喝了几杯后,L君走过来,笑眯眯的问萧蔚:“那天几点钟走?”萧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五点。”“回去有睡觉吗?”“有,睡的很死,可能喝得太多了,我对红酒不敢恭维呢。”“今晚行不?”萧蔚有点来气了:“好象是你不行喔。”声音可能大了,大家愣了一下,都哈哈大笑起来,七嘴八舌的问萧蔚怎么会知道L君不行?有的建议L君赶快去买“伟哥”。一场的哄笑,萧蔚觉得自己对L君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悄悄的瞄了一下L君,他看上去也好象有些不自在似的。萧蔚不禁问自己:“莫非真的来电?今晚找不找机会报复他?还是来场实战看看?如果来真的到时玩出火来怎么样办?自己倒没什么,那他?我怎么会为他着想起来了?”想到这,萧蔚觉得自己身上开始有些骚热了。是啊,每月都在一个时段里,自己会特想“吃”上顿好的,这已经有习惯性了。如果“吃”的好,下来的一段时间会精力比较充沛,精神特爽,情绪也特别抒缓,但“吃”得不好,那就什么都觉得不顺心,老想发脾气。萧蔚看了看大家,悄悄的按按手机的号,也没管是谁,感觉应该接通了就挂掉,不到两分钟,她的手机真的响起来了,她看也没看就对大家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站起来边走边讲:“喂,那位?”“我”萧蔚一听,愣住了,是她前夫,“你打我电话干嘛?”“是你先打过来的,我一接就断线,以为你有什么事,所以马上回你啦。”萧蔚没话可说。“在哪?出来坐坐吧,不会说离了就连一两句话也不能说吧?”“好吧,到哪?”“你定吧。”“那在XXX酒楼吧,一会儿见。”萧蔚转身回到里面,向大家说:“对不起,我要先走了,有些事。”头也没敢抬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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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 ?2008-06-06 02:02:12?? Reply with quote




妈妈打来了电话,告诉萧蔚,伯父进了医院观测室,可能过不了几天了。她父亲也病了。“哎,这种天气是专收人命的。”萧蔚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穿上大衣,拿着包就急匆匆的朝医院方向走。萧蔚的父亲快八十了,伯父也九十多了,也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心理准备是有些,但事情真的降临到了头上,也不到萧蔚不着急紧张。
到了医院,萧蔚一眼就看见F的身影。萧蔚进了观测室,向F君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伯母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轻声的安慰伯母,这个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女人相当淡静,她淡淡的对萧蔚说:“该走啦,我随后也会跟他去的。该看的见识过了,该知道的明白了,该受的罪受了,该享的福也享了,你伯父和我都活够了。你们不用太认真了。你哥和姐们这两天也该到家了,伯父和我都不想太热闹,你们该忙就去忙吧,这辈子如果能有你当我儿媳也就没啥好遗憾了。”萧蔚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到时候你们不用送伯父了,我到哪一天啊,你们也不要送。”伯母说完,走到插着氧气管的伯父跟前,对伯父说:“老头子,两年青人送你来了,太辛苦就走吧,别遭这罪啦。”伯父眼皮动了动,眼睛还是没能撑开,他象是听见了,也象是向他两告别。萧蔚忍着眼泪,对伯父说:“伯伯,您好走吧,我会记得您的,”然后对伯母说:“您别累着了,我爸妈没能来伺候,我。。。。。。”“算啦算啦,你爸也不大舒服,你多陪陪他们吧,忙去吧,忙去吧,打仗时死了是没人送的,文革时死了是人怕送。我们知足了,忙去吧。”萧蔚只好转过身,掏出纸巾擦拭着,说:“我先走了,伯母保重了。”急步的走出了观测室,走向医院大门。“喂,等等。”是F君的声音,萧蔚停住,站在医院门口,但没转过头来。“不介意陪我吃点东西?”“嗯,哪?”“先走走,看哪家干净安静的再说。”
走到一家西餐厅,F对萧蔚说:“进去坐坐,你好象没吃东西吧,我也没吃,当是陪我?”萧蔚点了点头,两人随带位的小姐走了进去,F君找了个角落里的包位坐下了。F君点了一份套餐,萧蔚只要了一杯果汁和一客西多士。F君喝了口凉开水,问萧蔚:“你父亲的病严重吗?”“我还没回家看呢,应该不是太严重的。”“我父亲病重和死的时候我都没回去。”萧蔚抬起头,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他。“你别这样看我,我家人多着呢,加上老家伙不愿见我,我是不想他死不瞑目,我哥说的。”萧蔚无言,她本来就不多嘴好事,加上她对F君本来就藏有不可告人的情愫,多多少少也有些敬畏。伺应把食物端了上来,两人沉默地各吃各份。F君象是胃口不错,几乎连碟子也吃掉,萧蔚却象是在咽什么似的,切开的西多士也让她吃的很辛苦。“还要点什么吗?”F君问。“不了,吃不下。”萧蔚答。“那埋单走吧,你也要回家看看了,替我问候你父母。”F君说。“嗯,谢谢,我埋单吧。”萧蔚答。“不用了,你吃那么少,加上你没工作。”F君说。萧蔚愣愣的望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走出餐厅门口,F君说:“晚些我给电话你吧。”然后自己走路边,扬手打了辆的,走了,萧蔚自己也打了辆车,回去看她父亲。妈妈见到萧蔚,无不心痛的数:“搬回来住吧,瞧你瘦的之剩下骨架了。”萧蔚搂着妈妈撒娇着说:“不瘦你女儿卖不出去的,猪要肥的人要瘦的才卖的好价钱呢。”妈妈指着她脑壳说:“死丫头,贫嘴呢。你伯伯怎么样?”“我爸怎么样?”“你爸伤风咳嗽,不是太大问题,凡这些天气一下子没看着,你爸就会唬人的。”萧蔚简单的说了下在医院的事,她妈妈听完后,说:“一家不知一家事,他们有他们的习惯,过段时间再给电话伯母吧,这些时候怕帮忙帮忙越帮越忙呢。”萧蔚陪父母说了一会话,她妈妈就张罗着煮晚饭了,吃过晚饭,萧蔚自己又回到了她自己的家。
回到家后,萧蔚喂完了她的四个“孩子”,上网玩了一会游戏,就早早的洗澡上床了。说真的今天不知怎的就觉得累,是心累。她想起伯母,一生无怨无悔的跟着伯父,生了几个儿女,到晚年竟没有一个在身边,但她还是那么淡然,从来没她听说过什么埋怨的话,听自己爸说文革其间有好多人都劝过伯母离开伯父,但她一如既往的跟着伯父,到今天八十多岁了,还是一往情深的,让萧蔚不胜感慨。想着想着,眼前又浮起F君的影子,心里按不住涌上一股酸楚,她竟然有一种想躺在他的胸膛的欲望。她不自觉的将自己裹的紧紧的,直到有一种被紧紧抱着的感觉。迷迷糊糊的进入了半睡眠状态。她梦见自己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梦见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吻着她的前额,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双唇,她哭了,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很急人,他要走,要离开她,她想拉着他的手但拉不到。急得她叫,叫不出来,很嘈,他听不见。。。。。。,猛的醒了,是电话在响,她伸手拿起电话,“喂,谁啊?”对方没声音,她自己却听到自己能说出声音。“喂,喂,谁?”“睡了吗?”这回不是梦了吧,是他的声音。“没那,看书累眯了一会。”萧蔚不敢说已经睡了,怕他挂线。“出来坐坐?”“在那?”“你附近吧,不算早了,免得你跑远。”“好的,在XXX酒吧好吗?各一半路,”“一会见吧。”萧蔚一溜的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脸有点湿,枕头上也有泪痕。她匆忙的穿好衣服,画了画嘴唇,拢了拢头发,才看墙上的时钟,快凌晨一点了。以往这个时候她才准备洗澡呢。
来到酒吧,F君已经坐在角落临窗的一边了。“你是被我嘈醒的吧?”“一半吧,”“意外吗?”“有点,少见你有这些兴致。”“我想找人陪。”“你的女朋友呢?”“没有。”“笑话,你会没女孩子陪?”“那些是要付钱的。”“嗯?”“喝啤酒还是红酒?”“啤酒好了。”“喂,来打XX生啤。”啤酒上来了,他自己竟连喝了两杯,第三杯才和萧蔚碰了碰杯。“你随量吧。”萧蔚笑了,“太小看我了吧。”一饮而尽,F君向她竖起大拇指,“来”接着干了第二杯。F君这才开始打开话题。他说今天想起了他的父亲,他不是不爱父亲,但他更爱她母亲,她觉得他母亲跟着他父亲受了很多不该受的罪,所以他也恨他父亲。他父亲过世时他没去送是有原因的,而他母亲在他父亲死后的第二年也走了,他当时不在本市,没人通知到他,造成他一直遗憾。到现在还没原谅他们。他因心情不好飙车把一个女孩子的盆骨撞碎了,这事他一直自责到现在,赔了一大笔钱,所以跟以前的哥们散伙了,他不再开任何车了。萧蔚乖乖地坐着听着他讲,心想:就算你编吧,你的遭遇也太坎坷了,怪不得他不提家庭的事呢,不是今天看到伯父在医院的情景,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跟我说那么多话。
已经是凌晨 三点多了,酒吧要关门了,整个酒吧就剩下他们两个,服务员来回走了几趟的,要他们结账,无奈下,萧蔚埋了单,两人喝了二十瓶啤酒,都有些脚步浮浮的,都没睡意,都不想回家。萧蔚陪着他,一边没方没向的走,一边将这几年的一些遭遇讲给他听,走着走着,走到了萧巍的楼下。萧蔚不想就此而别,他也没说要走,傻傻的站在街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象电影里被定了格似的,呆呆的有十分多钟。还是F君先开了口:“你累了,快回去睡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萧蔚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背影,站了有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一阵晨风吹过来,萧蔚打了个冷战,才醒悟到自己该上楼了。
第二天他没给电话,第三天也没电话,萧蔚忍不住了,给他发了条短信“为什么你不跟我KISS GOODBAY?”没回复。萧蔚拨通了他的手机:“喂。”“嗯”声音有点不对劲。“你怎么啦?”“发烧。”“我过来好吗?”“不用了,死不了。”挂了。萧蔚觉得心里一阵疼痛,她确实不知道他家在哪,知道了也不敢去,去了如果是有女人的将会极为难堪。快一星期了,萧蔚没再打电话给他,郁闷的她除了打电话给好友乱聊,就只有对着她那四条小狗训话。到了第七天,他给她打来了电话:“陪我吃晚饭。”
来到酒楼,萧蔚先找了个偏僻的位子坐下。十分钟后,F君来了,他看起来消瘦了很多。吃完整顿的饭,F君提都没提那晚的事,只告诉她伯父走了,走得也很安祥,在追悼会上有很多领导,并且见到了他的兄姐们,没跟他们说过一句话。哥哥今早把伯母带到美国去了。萧蔚无不感慨的告诉他,她很羡慕伯父两老,相濡以沫一走就是几十年的风雨路。F君笑了,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很好看,眼睛眯起来甚是迷人。萧蔚呆住了。F君察觉到萧蔚的神情,对她说:“我不是好人,没有女人惹得起我,你应该找个好男人嫁。”萧蔚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没人会要我的,我不会再嫁人了。”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F君对萧蔚说:“你是个好女人,你看你现在想做些什么,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也不要顾忌些什么,”他看萧蔚不作声,接着说:“我帮你找个靓仔怎么样?”萧蔚悻悻地说:“我还有枝旧枪呢,不用钱还超强服务。埋单吧,我要走啦。”F君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埋了单,走出了酒楼,萧蔚看也没看他,也不跟他道别,一个人朝着回家的方向,数着步数走了。她知道自己想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就象现在自己是走在路的那一段,应该朝那个方向走一样。她并不着急回到家,她会一边走一边欣赏路上的风景,碰到商场大减价也会进去转个圈,买些特价商品。或者走到那家甜品店吃碗糖水。她相信,跟着感觉走,一定能找到一处属于自己的家。

2006.1.30初稿
2008.4.13再稿
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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