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痴's blog

生命的摇铃

2009-02-12 17:00:06



生命的摇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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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考证过网络是从啥时候走进人类社会的。但网络确是令人魅惑。每一位网民都以自在的存在,去注视、欣赏和领略他人的对象性客体存在。当人们的直觉在诉诸人的正常意识结构本身的时候,有时也会颠覆或迷失生命主体性自我存在的人的感知。惑許,这就是网络吧!

  然而,于我来说,网洛,同样是两个沉甸甸的字眼儿。

  我从2001年走进互联网,因职业关系,常到网上查资料。后来的某一天,省作协的一位熟人建一个纯文学网站,约我给他网站写每周[好稿荐语],从兹误入崎途。2003年4月广东一位文化产业老总,约我给他的文学网站当总监。我这个人是个散“仙”, 在这两个网站过把“斑竹” 隐也就逃之夭夭,又去流浪它乡了。但收获是我结集出版了一本文学评论集《文字的根性》。2004年6月,我在网络建一个博客,也写点七浑八素的文字,是想找回对汉字的感觉。现实中的我很少结交朋友,只喜欢在历史的尘烟中与轻风白云和昨夜星晨低语晤对。网络中我不聊天,也很少去别人的空间闲逛乱蹿,所以,进我空间读帖、回帖者寥寥,这也正合乎我喜欢清静独处的性格。但网络中,却偶遇几位不可怠慢的网友:蕙心、惠心、小禮拜天(香港詩人)張琴(旅西作家)參木拉、阿錦、阿冬、引約(在日本打工仔)、韓瑋、尚痴(臺灣記者)。他(她)們每一個人的人心和生命的過往都很陡峭,很值得品味、亲敬和珍惜。

  远山苍茫,岁月的黄沙漫卷;生命,不过是一叶飘然。虽说“人是符号的动物”, 但每个生命的内核里都燃着一团火。在我心中,这几位令我契然仰视的生命,是人性枝头的花朵。在时间的对岸和生命的山水中,他们生命的在场,也一直是我对生命与人性的关注與敬畏。



               ——写在前面的话

                  [img]http://static13.photo.sina.com.cn/bmiddle/485508a3456739b15240c[/img]                       

          生命的摇铃

          [size=14pt]——游参木拉的游乐园[/size]


  一年前的某一天,我从蕙心的博客里见到“参木拉” 这个古怪的网名,就寻着脚印,潜水溜进了参木拉的游乐园。一整天都在读她那流水帐式的日志。说是“潜水”,似乎不地道。因为我没出声,离开时一个字也没留,后来我写了一篇日志《参木拉的微笑》。今年七月在湖南长沙一個新华书店里,偶然发现这篇日志被谁给编进《网络散文精品集》里了。故而买下这本书,重读这篇日志,觉得有些牵强穿凿,好在参木拉没瞪大眼睛登门问纠。后来,不忙的时候,就常到参木拉的游乐园瞅瞅,看看这个参木拉又鼓搗出什么新花样。

  社会人生中,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生命的在场。参木拉很平凡。她也是一位平民百姓,一个人民群众,一个具有多元知识结构的女性。家,亲人;单位,同事,朋友;家务。工作。上网。聚会。旅游。在家,她是父母的孝顺女儿,丈夫的贤慧妻子,孩子的母亲和朋友;在工作岗位上,她敬业尽责,不招惹是非。过往的人生岁月中,有阳光,也有风雨;有欢乐,也有烦忧。(我知道,上边这段话有点儿硌生,且不伦不类,但我还是用了这样的叙述语言。)

  红尘滚滚,人生渺渺。参木拉虽然也是世俗红尘中的一粒沙子:她也裹在人群中,看似跟着人群往前走,但与众不同的是, 她不随波逐流,这就是参木拉人格魅力的另一面,也是我拿起笔想要写的这篇文字。

  今年九月份,省内一家文学评论杂志约我写一篇“文学语言陌生化现象”的文字,我说对文学语言的流变估摸不透。随着网络文学铺天盖地而来,不但小说散文和文学评论的语言网络化了,就连新闻、时事评论和经济评论语言也网络化了。

  這個世界的每一天都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變化。而我對參木拉的關注,不是“文学语言的陌生化”,也不是她聰明、詭譎的生命外化的那種善良、質朴、還可以說是很美麗的乖好;而是從她生命情感意識中奔流的和她人性深層沖撞出來的、完全是個人化的靈魂獨語般的話語,那才是參木拉純粹的生命向度、精神維度與人格的內核。如果說讀者的閱讀,是一種對另一個生命的虔誠的拜訪與憬仰,那么,我在參木拉游樂園里欣賞和領略到的,應該是一個人的靈魂的蹈舞與生命的妖嬈。

  可以說,參木拉的文字表達和組織語言的層度遠比那些二、三流作家、文人更洒脫自由更簇新峭拔。但她卻很少板著面孔去一本正地作文章,就連她那速食式的流水帳日志也云山霧罩地很難去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與其說她聰明不如說她詭譎,披著一頭霧紗笑的更含蓄、更耐人尋味。這不僅僅是參木拉祟尚表達的自由和自由的表達;而是在社會的轉型中導致的整個民族的精神失落與重建的深刻與艱難困境,人們在飢渴與厭棄中想說話又不愿說話的生命真實狀態與一個時代的獨有的風景。我不知道參木拉是否想過——百年之后,參木拉的游樂園又會在哪里呢?但我知道,參木拉對她的游樂園與她的生命一樣珍貴。

  然而,誘惑我走進參木拉游樂園里駐足深思的又是哪般風景呢?在常人眼里,她的流水帳日志連風味小吃都算不上,也不過就是個快餐店吧!除了大呼小叫,就是一惊一乍:“啊!!!!!!!”“腐敗呀!!!”“我忙著吶!!!”“好傷心啊!”“好煩,好煩啊!”“我苦命呀!競與這些人為伍!”“我的銀子呀!嗚嗚嗚嗚!”“神呀,救救我吧!”“幸福呀!”“嘁咯隆咚嗆!”“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這都是些什么東東?或許,讀完,你的閱讀期待會變成:“這都是些什么什么呀?”

  其實,人們吶,如果你放下功利欲望,以一顆平常心去看人間,用心地、客觀地去閱讀每一個生命的在場,你會發現從那個漢字“啊”的文字結构里傳遞出的又是怎樣一種生命訊號與精神的顏色呢?那不是生活節奏扭曲的韻律么?那不是生存的重扼下生命的真實的吼喊與喘息么?那不是不甘墜落、不甘落寂的雙重人格骨硌里發出的聲響么?

  ——再看參木拉為拔牙拉上儿子想給她點儿助力而比她還詭異的臭小子卻閃開了在她拔牙的疼痛嚎叫中丟盡顏面后挎著儿子的胳膊去雨中散步,儿子為陪她拔牙向參木討吃的讓她付出幾百元大鈔時內心的反抗卻是“我苦命呀!競與這種人為伍!”其實參木拉才不傻呢!她花出這幾百元大鈔很值呀?至少回家后她的小朋友撫摸著母親的頭說“參木拉你累了,早點休息吧!”這份回報也算她參木拉甩出那幾百元大鈔的回扣吧?她這次情感投資實則是真情儲蓄,連本帶利她參木拉坐收的是花簇似錦的美麗燦爛的人間情感!這才是她精神的富有!那么,這樣一種人世間的親情、友情、愛情不珍貴么?讀這篇曲折且饒有情趣的故事時我會心地笑了。這個參木拉競是一只啄木鳥,她用她的聰明、賢慧與詭譎在生活與人生這個參天大樹上,以她的心力在啄,她啄出并吞下的每一條蟲儿都是生命與人性丰富的營養,用以抵御這冷曖人生與精神饑渴!

  ——而“我的銀子呀!嗚嗚嗚嗚!”不正是經濟社會與股市大樓搖搖欲墜時從一位平民心里發出的鳴呼么?而這種聲音遠比那些不痛不痒、人云亦云的泡沬似的經濟話語更直捷、更真實、更触目惊心、更深入骨髓!

  ——還有她那篇“幸福呀!”這很平常的三個漢字所感嘆的人生像重錘敲擊在人的心坎上。這是人性裂變人格對抗從生命的裂縫里發出的聲音!也是人類生生又息的人性的心音跳動!

  ——那么,“嘁咯隆咚嗆!”和“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拋開作用于社會的功利性語气助詞,至少是對社會與人生的涼曬和自給自足自我慰籍似的對人生與社會的珍惜。而參木拉只是用濕淋淋的原生態的生活語言替換了那些陡峭的話題。或許參木拉怕那些坐而論道、指點江山的話語會被人斤鼻子或走在大街上像閆老爺子一樣被人痛打一頓,因為,在這開放性的社會里,既便是純個人化的話語,也同樣是公共化的個人痕跡。這才是參木拉的聰明、乖好與詭譎所在。

  而我的博客老是晒网,荒蕪的跟聊齋里鬼神出沒的气味一樣,除了敵視語言的虛偽,再就是找不到慰貼的語言、語境和語感去說事儿。拋開年齡與經歷,應該說莪的生活密度很大,感受也相對复雜的多,但同樣的意思從莪嘴里說出來就變味儿了,文字里裹挾著許多公文、新聞和法律文本語言,其語言的空洞性,在很大程度上遮蔽和謀殺了語言信息的傳達。我沒有參木拉那種生命語言气息中的那份率性、真气與底色,撫摸她語言的溫度,會讓讀者心靈的原土上草長螢飛。參木拉的大學涉獵文史哲和心理學科等多元知識結构,但她的网絡日志卻都是原汁原味的生活本身的語言。所以,除了常去參木拉的游樂園里散步,透透空气,我偶爾還去一位十一歲孩子的博客空間轉悠,試圖找回語言原初的聲音和气味。

  可以說,關于參木拉我們除了网絡中的相亙閱讀,偶爾有那么片言語的問候,网絡行走,從常態心理出發,參木拉是誰誰誰、什么什么與她的一切一切,應該是與閱讀者無關,不應該去走近和打擾;而參木拉也僅止是從网絡文字中去閱讀和領略對方。然而,盡管現實中的參木拉和她的网絡人生,同樣都戴著一層詭譎的自我封閉的面紗,但我這份閱讀與欣欣,似乎沒摻和妄言射猜。

  參木拉那么深刻人心,讀她那篇《競與這種人為伍!》的日志時,為什么總會有人熱淚盈眶?她的人生與歲月究競是怎樣一種追逐?她生命的前方是什么?

  走進參木拉的游樂園,仿佛遍地流淌的都是燦爛的陽光,園主似乎是社會亞階層中的一個單向度的人,每天都在無優無慮中舒舒服服地過地日子。沒有理想與夢想,跟著人群走下去,是混日子那堆里的人,寫网絡日志也只是東麟西爪地從空气中抓出一些話題,是情緒化的“玩絢”,生活充滿無序、混亂、猶豫和偶然與發瀉,沒有尖銳的生存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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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8pt][size=5][font=Arial size=5][color=#9933ff]  其實不然。网絡中的參木拉看似跅弛不羈,但她不是人生與歲月樹梢上的一只嘰嘰喳喳的幸福的麻雀。她的人生的來路上和她人生的對岸,也不是一条既定而有序的坦途;她也并非是在和无序與混沌的人流为伍。她也以一种批判的眼光看現實人生,清醒、理性地抵御著來自物質對靈魂家園的消磨和侵吞,用心地去收复內心的那片失土;她也同樣在心靈的煉獄中掙扎。她無時不在自我拯救中調整和結构自已,在生命存在的焦慮中進行靈魂的建构,扼守著精神的島嶼。

  在人生與時代的氛圍中,盡管參木拉似乎沒有過啃心噬骨的苦楚,但她也有著銘心刻骨的生命的潮起潮落和生命的泣語;她與她身邊的親人、朋友、同事、崗位、网絡、生活、社會與時代有過堅辛的擁抱與愛戀。她知道桃花園里可耕田,所以她時時處處都在很用心地去對待生活和人生中的每一點一滴!她精心地把生活、情感和日子經營打扮的揚揚灑灑、美美麗麗、慰慰貼貼!大年正月初三她莫名其妙的跑到海邊坐上三、四個時晨去看海;無緣無故的就登上火車去祖國的心臟——北京城的大街拐角胡同里去轉悠個塵土飛揚!她喜歡濕淋淋的雨中散步;她喜歡一個人坐在臨街的窗口喝咖啡、吃冰其淋、看滾滾紅塵中的綠女紅男;她喜歡在任何時間的拐角處發呆、犯傻;她偶爾也嬌情虛飾地發點儿牢騷和報怨;她有時也在人前背后嘩啦啦地掉眼淚;在親人、朋友、同事和人群中,她是行云流水,在長輩和上級眼里,她是賞心悅目。

  歲月如歌,說參木拉是一個淑女,不如說她更像一個閑人,在世俗紅塵中,她有時忙的顛三倒四、人揚馬翻。但在人生的背后,她獨對一盞燈,一長琴,一溪云。。。。。。坐在時間的對岸,面對人生與歲月,她是“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她的生命向度殷殷!

  我們置身于一個雜語喧嘩的開放化社會,這是一個走向從容啟示的時代。前邊我交待過,參木拉雖然是一個有多元情感多元文化的知識女性,但她很平凡,她是人民群眾中的一個平民,她在平凡的歲月中享受著生命的不平凡。拋開精英說法和功利意識,她是世紀的風鈴,她是生命的搖鈴,她是人性枝頭的花朵。

  [color=#ff0000]后記:擱筆時,記起八年前我去承德辦一宗案子,當早晨六點多鐘客車爬上最高山頂時,我從車窗口俯瞰山角下白雲擁裹的小山村時,心澎澎地一陣緊跳:哦,多么美好的人間!

  起筆寫他(她)們的故事的時候,第一個人應該是蕙心,可這支筆太沉重,不敢輕易下筆,而參木拉是蕙心网絡中的妹妹,應該是好糊弄,既便是寫砸了,或者有點磕磕碰碰的,相信參木拉和后續的諸位,看在我這一臉的懸崖峭壁的份儿上,也能有一分理解和讓度吧!



     2008年10月28日于山海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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