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的犄角

摄影: 和平岛

翱翔的犄角

青蹄踏乱, 犁铧
插进土地的黑, 切割着秋季
举鞭相向, 你
却昂首, 把固执的犄角舒展成
渴望自由的翅膀，我陡然

愣住。风起了, 雨挡不住风, 云
托不住雨。 成吨成吨地
压在一根柔软的
头发上，
我用一叶残荷
盛满咸涩的珍珠 滚落
的惟有
祈祷
为一触即发的雷电和 一只
活着的，孤傲的
生灵

自由, 如果自由是一只
翱翔的鸟
又何尝不是雾化的泪水，大朵大朵地
向我涌来
你回眸的眷恋和忧伤

画面，画面就是在这瞬间
凝滞的
扬起的皮鞭
颓然
滑
落

远远地，远远地驻足
在你身后
看你布满伤痕的羽翼，不，应该说
是 犄角
撞碎一朵云儿， 又
撞碎。。。。。。一朵

我 默默
检起散落的羽毛
把最后一缕含泪的
丝绢，埋在
菩缇树下

11,5,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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