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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重重，亮起红灯》（外一首）
2013-10-09 13:46:53
《孙总理说：“天下为公”》
上面为人民留下服务
下面是上街的学生塞路
五四运动到底受了谁的摆布
火烧赵家楼
卖国贼也有委屈要讲
革命再来一次
钻进宫墙的都是政党
以壮烈始，以畏惧终
殷红于国事不是喜庆
对人民的恐怖专政
给大清三百年寿命
最终，是慈禧太后
开启中国的政治文明
老佛爷的君主立宪制
虽然被袁大头玩完
但比蒋某人的独裁
要好一些
回到天梦元年
张勋的小辫子又翘了起来
2013-10-8．铜川杨树沟山顶洞。
《雾霾重重，亮起红灯》
过去的光荣都被雾霾连成一片铁幕
红色之都要出来透一透宽松的空气都难
插满红旗的脑袋，一节节拥挤的事迹
还在向雾霾深处的媒体头条挺进
通过审核都是受到延长的夏日关照的熟人
天知道路上还会遇到爱国的老烟炮
串联的事迹死也死在纪念碑
蠕动的广场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同样的问题放到捷克坦克就得让路
我们是人民怪不得发配守大们
国足脚太臭机器人比赛才赢得世界冠军
韩复榘不明白争来争去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当教练就一人一球让他们玩去
他不知道一人一票就会被红牌罚出场外
这锅的荷包蛋有点醒了全部粘在锅上
妻子举着被压力锅烫伤的手指
回到电视画面，一行儒风雅乐的装扮
跪请新皇于天梦元年在泰山封禅
从填埋场挣扎出来的这股恶臭
引起了周围癌症村居民强烈的愤怒
一群垃圾太监迅速转正左粉二百万
维稳的成本超过了两位数增长的军费
过滤了陆也过滤了肆还剩很多敏感词
农耕文明渡过蓝色海洋会遇到很多暗礁
西方的民主造就了走马灯似的反对党
东方的习惯把大量批评异见驱赶到对岸
现今台上的党团都成立于最黑暗的解放前
和平年代最忌惮结党结社以谋特权
我们还在大炼被空气中的氧分子腐败的钢铁
摸不着石头的河谁都不敢轻易渡过
恐怖之鳄随时扑上来撕扯社会主义的成果
如果坚持钓鱼岛不松口民众还有左派激情
对变化的畏惧团结了很多吃嫩草的绵羊
对草原的过度放牧增加了沙尘暴回来的次数
京津雾霾重重已经亮起最高警戒的红灯
2013-10-8．铜川杨树沟山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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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立木止谤史》
2013-10-01 17:33:58
《祖国立木止谤史》
可以群可以怨也可以讽的《诗经》
被“思无邪”一言遮蔽了真面
孔夫子的春秋笔法能不能
以寻衅滋事罪入案？
他的门徒嵌入《左传》的解经语弄脏了
很多特立独行的人
道路以目，不如立木止谤
尧设诽谤之木形似桔橰
防民之口由周厉王挑头
上面没有谏言只有皇家的云龙气派
秦始皇焚书坑儒彻底断了言路
骂他的儒生更不敢逆风而行
汉武大帝独尊没有骨头的儒术
被罢黜的百家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从大清捞出的风骨不是
被哭庙案腰斩的金圣叹
感谢革命先烈们为我们打下
每平米超过两万的江山
2013-9-28.作于铜川赵家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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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为远道的同学接风》
2013-09-25 19:30:42
9月20号行止记略：
清早，往一小操场旁，寻我家原住铁一局工程处的夯土房。原址种有玉米，已无坍塌痕迹。谷深，见坝前还有作用的浅井。沿溪，登山至老虎口。又折转石头坡，访余怀军。中午，姚虹、林志平、胡彦升、王新华携任广文、毛旦和耿建凤赶来。因记挂下午接远道同学，喝酒浅尝即止。到前河站摄影，雨急天暗，照片视频不甚清楚。晚宴，互相念旧，十分高兴。
《9月20日，为远道的同学接风》
清晨有薄雾在老虎口生成
往见同学的天气最担心下雨
铁一局工程处的夯土房
早已坍塌了我的童年
对面那座裸露砾石的山
为梅前段的隧道做了贡献
当年的建设者在比原设计
多付出2.6倍的努力之后
才迁移别地
与那段火热的历史相连的矿工
及其配偶，是我们的父母
如今，他们也已风烛残年
被荒草攻占的蹒跚小路
还能听见他们留守的孤独
偶尔与锅碗瓢盆磕碰
从焦坪飞出的燕子
有些过节还赶不回来
挡住东村的凤凰山北脊
那上面清晰的山路
还记得余怀军
过去他也是杨老师的爱徒
与同村的王玉林一样
是自觉学习的榜样
那时，我与王淑芳、刘花丽
战斗在一线
还有谢嘉敏、戴宏德
时常冒尖
只可惜班长王新华
不肯与女同学同台表演
如今，胡彦升生龙活虎
任广文似乎不离其右
耿建凤还是那么风风火火
毛旦就显得有点落寞
面相年轻的姚虹
为了尊重下午即将到来的同学
不粘滴酒
他的记忆认真起来
刘加忠和我是不是高中同班
就成了公案
只有林志平与我同病相怜
他的妻子刘晓红
经过大病的磨炼
开朗热情，令人可敬
下午六点整，天色将暗
穿过隧道的一声长鸣
载着同学们多年刻骨的思念
准时靠站
欣悦相逢，天的慈悲到处垂下
大颗的泪滴
我难以躬身答谢每一个
到前河站迎接的人
于渭平在拍我的肩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信用联社前
当年我与梁坤、赵建业、冯智川
李双来、李西宁、原国强……
都是形影不离的玩伴
李群玲还是那么稳重
迟到的是张红艳的明眸
马峰涛现在接近他父亲
当年给我留下的敦厚形象
易晓飞的肢体语言还是那么丰富
毛旦的大名则需东山提醒
刘、管、武姐妹风姿绰约
结拜至今仍然同气连枝
张翠芳曾经被我错认
遥远的李银花纠正过一次
柳军萍变得比过去更好看
孔庆莲我可能要认十遍
杨丽芳还保持着舞者的身段
与她热烈相拥的杨秀玲
也有才女之名
赵凤环还在同学中串联
四班来的女同学
我只看见郭彩霞一个
有的女同学我叫不上名子
熟悉她们的李小莉在端茶递水
她尽地主之宜，在我看来
还是不让须眉的女汉子
董凤侠当司仪游刃有余
还没露面的常宏亮
明天的致辞将会隆重其事
闫周红、张宗成、张怀斌
过去都是抱打不平之人
赵志良反倒谦谦君子
吴明在那边参详欢迎词
孟庆宝好像军师
李雪萍、朱永宏、张秦玉
还有张太生、韦育红……
他们的骄傲一直服务于母校
没看见同桌张长星
我吹不出旋律的口琴
是否还被他收藏
同学的热心聚在一起
就浮现当年种种趣事
酒桌上我被爱调侃的张喜兰拉住
和美女们的莺莺燕语挤在一起
是人生美事
如今，她们的成熟
比浓烈的美酒醇厚
2013-9-21黎明，写于焦坪南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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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晓强诗关嫖娼案》
2013-09-17 10:26:04
《钱晓强诗关嫖娼案》
我知道诗界一山比一山高。我拿此诗傲视群雄，不服，请拿出真枪实弹。
——前言。
薛蛮子一下怂了
是鸡巴的问题
还是下面的问题没有捂紧
就露出屌毛
皇帝急了
太监的语言被吓得
结结巴巴
著名的公知领袖情愿
给警察当下手
他建议
问题要从数据的
源头下手
没有盐路
知识分子也会词穷
于建嵘志愿下到贵州
最底层的贫穷
教育要从娃娃起步
深夜在北京电视台
讲马本斋
拿出蒋中正安内的手令
是因为人们头脑太复杂
统一在抗日旗下
新中国掘起
还要感谢八国联军
如今谁是强盗
只要把官员的财产
公开一下
警告论坛上的猫鼬
不要与强拆发生
肢体冲突
不自由，勿宁死
国人最缺
8.19也是国难
对不起
国难也要倒着念
2013-9-18日，作于铜川杨树沟山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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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打灯笼》
2013-09-15 10:50:31
《冯玉祥打灯笼》
——给大A印上五指山
冯玉祥白天打灯笼
拜访他的义弟蒋盖石
民国的高压政策激励了
上街抗议的反对党
共和国的幼苗
我们从小就有冰心奶奶
小桔灯的印象
后娘不爱的言语早已
胎死腹中
电视上整天是大A的赞美
和故作深沉的好声音
网络上发情的帖子也在邀
铁面的法官们去劈腿
在中国，诗情画意累积太多
就散发地沟油的馊味
和谐紧紧攥住那些逃避
幸福追问的人
面对现实
有些人拽着自己的头发
脱离大地
有的人学会倒立
要把中国推到大洋彼岸
即将启程的大大也道
我们彼此有着宽阔的胸怀
边民打着灯笼上街
热烈庆贺中国与世界接轨
后面一排黑脸的保安
在严密监视这个眯眯眼
放浪形骸的表演
2013-9-16日，作于铜川杨树沟山顶洞。
◆
荔蕻王3：
【网民抓不完】看边民提着的灯笼、身上的授带，知道这是一个明白人。所谓罪名根本【莫！须！有！】。不得不说一声好！当所有的“体制内健康力量”、“大V”都成为阶下囚时，一定就快了。那些说什么“这是一个可以自由言说的时代”的文痞，可以浸到尿池子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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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年9月9日在皇城东路报道》(3首)
2013-09-12 21:48:51
《13年9月9日在皇城东路报道》
当这些看门狗用他们专业的学问
向受工业伤害的人狂吠
这表示他们已经优越于农民
和城市里一般的平民身份
他们最大的公务本能
就是遇事千方百计推诿
让饱受老板侵害的人
回到他们的原住地
拖延时间可以慰平他们
心理的皱纹
那个走投无路的人
在胸前和背后都挂着申诉
他还未走到百步外
旗幡招摇的新城广场
就被治安民警带走
前面排队等待接见的人
个个脸色阴沉
那群穿暗红职业装的长庆工人
他们那位入时高挑的女代表
出来后，拉起行李箱
边走边号咷大哭
不知内情的人围了上来
问她丢了多少钱
她哭诉：刚才在里面
面对三个牙尖嘴利的工作人员
她丢了保守几十年的尊严
那个在街边睡在报纸上的人
我接受他爆破的想法
但不接受他在普通的民众里面
爆炸。这个文明社会
绝不接受董存瑞的
献身精神
《遭遇工伤》
1993年4月24日10时许，一根火热的铁削刺伤我的右眼，天突然黑了。
此后数年，我深陷工伤争议诉讼，真正体会了什么是黑暗的公正。
——补记
透过玻璃的阳光
照在机床上。忘我的
丝丝入扣的操作
那铮亮的柱体旋转
飞奔出严厉的铁削
火热滚烫，也蜚流短长
一不小心，便把我送给
带轮的飞奔，送给
额上的伤痕
辨认我失散的家人
在风吹
还有谁叫我：倒霉
我的雁阵撤退了
我的浪漫被摧毁
再一挣扎
跌进生活的污水
陛下啊！您仍需努力
使高雅的隐士变浑
使官场变黑
左右都是狩猎的人
一排排扇着翅膀的军队
93.5.3日写于铜川矿务局医院眼科。
关于《在县土地局》 ：
前年，我回老家办事，在县土地局亲睹一失地农妇撕心裂肺哭喊，（据悉，开发区征地每亩农民获赔2万3，而ZF转手获利几十万）。深感此交易的极端不公平。也为失地农民以后的生计担忧。
当时，将自己所见以诗记之：
《在县土地局》
办公室很肃静
打开电脑里的
地籍记录
我家的宅基在这里
归集体所有
隔壁有失地的农民
在哭诉
院子有一颗橡皮树
经过了严冬
当高速路刺穿果园之后
那些青苗在推土机下
死得太无辜
在这纸币比命还贱的年代
每亩按年产1000元折合的
20年赔偿
让这一家人的生活
捉襟见肘
以后的路该怎么照顾
这社会主义的基础
难怪这沙哑的哭声
在土地局里显得
那么难听
2010年3月11日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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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晓强诗评大老虎案》
2013-09-02 15:55:09
《钱晓强诗评大老虎案》
——谨向张千帆及众猫友致敬
薄喜来成为敏感词
有人就用勃起来代替
四川人爱喊“雄起”
蹴鞠比赛也没拿过冠军
那地方只有唱红打黑
闹得人声鼎沸
全国那么多毛主义者
不能深受其害
制度固化了合法的劫掠
重庆多雾，小太阳喷薄而出
一把手负责的国家专政
不给少数不法商人打伞
大众的暴力不是黑社会
改革开放，先富是原罪
从上到下屁股没一个干净的人
脸都洗净了
人民代表才戴名表
一杆子打翻这一船人
胜利系都是淤泥的关系
对杨代表的审讯
除了25万黑钱
其它千万正常资产
已经还原了一个清官
还是薄的手腕有劲
一巴掌打出一个叛徒不算
一巴掌打出一个血案
敢跟主子较劲的人
领了十五年徒刑
还敢上法庭跟法律谈“诚”
大难面前，妻子不肯垫背
薄不再信任纯真
谷律师在狱警面前
说的都是妖言
法庭的微博疯了
真话被转千万遍
已经有红太阳升起来
只有精神有外遇的人
才不相信清官
谎言传了千万遍
吹得云开雾又散
2013.9.2于拾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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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为矿难者竖一座诗碑》
2013-08-20 15:22:30
《我想为矿难者竖一座诗碑》
——纪念焦坪煤矿
惧怕月夜风吹草动
石头坡上没睡着的
游魂，就我一个
其他长眠的人都去了
十八公里*
对面错过一辆货车
那犀利的灯光
扫过远方的间隔
那里白天很忙
不怕土掩的面孔
每天向更深的黑色化石
进攻。这些盗火之徒
不是普罗米修斯
前卫的瓦斯大爆炸
在1975.5.11发生
出土的101具尸首
据说都是被高温烤熟
在平硐小煤窑
甘副矿长向我讲述了
他下井救人的恐怖过程
那时，我刚刚经历
钢丝绳断裂
半吨的矿斗撞扁在掌子面
那天，喝茶最苦的人
是我的一位郭姓同学的父亲
我还记得老工人张清顺
在井下，他懂得很多
预知危险的窍门
有些危险躲不过去
在永红矿下方
那谷底的小煤窑
一场暴雨，把逃出井口的人
全都卷了回去
焦坪煤是侏罗纪
植物尸体的炭化遗存
挖煤的人是让尸体发光的人
昨天的战争
累积了那么多牺牲
人类社会离不开文明
在庆典之上的领袖招手
地底下一片欢呼
纪念碑，我的惧怕
必有解不开的疙瘩
夜游梯田之上的朗月
照见幽暗的电杆
一两家更远的灯泡照亮家园
焦坪使我居住很久
满面山林的苍郁
盛产黑煤的人，钻出井口
只有牙齿和眼睛的白
他们的风光，有时展示在橱窗上
被大会的主持者点名的
事迹，很快进入冬季
单薄而萧瑟
我身边的枯花，接近地面的颜色
我踏雪走出后
蒿草和我照像
很清楚，我们互为陪衬
一阵热一会冷互为
爱或遗忘的内容
我的影子渐渐日落溶解于土
想那些人，第一遍下着雨
我也潮湿。
等待一个收割，杜鹃
轻易不出现。手指大树的巢
第三遍落叶萧萧
那些惧怕变成石头的后代
向南一排
向下，青龙山的梯田
离开了红砂岩
再向下，汽车二队的后面
自燃的煤层在冒黑烟
汽笛声声在长鸣
钻出石头坡下的火车洞
写信给读报的背影
遭遇使你成熟又把你磨秃
因此，我只是想着
风吹草动，坐在坡上的石头
根本没动
1989.11.12.写于焦坪煤矿石头坡。
注*:十八公里，是指铜川到焦坪的公路18公里处，距离焦坪矿部不足3公里。那里的山野是埋人的好地方。
关于前卫瓦斯大爆炸死难者人数，有说175人，但有关记载是101人。所以以101人为准。再说101，也是战争年代领导人的代号。
关于郭师傅，他是退休再干，平时好苦茶。那天危急，他柱锨把跳上掌子面上的炮窝，免于一难。出井后，他一直喝茶，不与任何人说话。
关于我自己，是高中刚毕业进的小煤窑。那天偷了几分钟闲，坐在掌子面十余米外的坑洞，只看见了道轨上的一溜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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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秦》(旧作4首)
2013-08-17 14:34:50
《讼秦》
残暴的秦，那是你的
军队，向前探身
随时抽剑，准备进击的
俑人。分层次下跪
精于骑射和战阵
朴素的黄土，和泥的生命
帝国的大军冲破尘封
钟鼓齐鸣，为强秦擂动
尚勇之风，摧枯拉朽
也为术士和腐儒准备了
大坑
帝国的火种
需要齐声高呼，把自由交给
草木。剑戟是我的功名
让法家充实我的队伍
把凶猛养成。让愚者
是我的潮流，流向乱终
1985.10.1日夜，作于国庆大阅兵台基厂与正义路之间的执勤点。
《商君书》
为君解忧，为壹统
让劝阻的术士们住口
不尚空谈的法令
让农人专心
农战。诱以高官
以农生兵，以战养战
饿虎的荒原
为君狩猎
让商人返回泥土
以重赋把他们制服
归心于农，则心纯朴
无贿赂得到高官厚禄
还是一心一意的农业
被网罗豪夺
河川湖泊归我
罪孽深重，无可逃脱
陷入连坐
被诬反一举击落
四分五裂的痛憷
再也不能变革
1985.10.3芳草地军营，读《商君书》记略。
《当兵复原》
——致瓦斯检测员李西宁
当兵复原，沉鱼落雁的表面
逐渐失去新鲜
欺骗其它的颜色很亮
改变真实的光游移
和谐一声不响
现实低头，漆水河里
生活不快的内容悄然
流淌。他们道德的水平
正在下降，水浅处
貌似王八比鱼多
其实，鱼的消失有深意
明哲保身的道理迅速
下沉。碰了一鼻子灰
都自各自的主张撤退
夹起尾巴，灰溜溜做人
凉着矿山，凉着铜川
我的杯子只有矿工的苦味
我的反抗不断消沉下去
因为井下空旷，因为空旷回荡
的风，吹散了偶然
爆炸的危险
1987.11.22日，写于焦坪煤矿。
《蜀道》
恼怒多矣，至清之水在无人之处
养一株景矣，漫山毛竹育熊猫稀世
如此人口大省养一尊大佛足矣
我驱车匆匆而过，赶生意
沿古人多次进军之路，得陇而望蜀
如孔明六出祁山，遥遥剑阁阻矣
蜀人多哀。哀与矮同，然则生意通
在多山之野，就灯如史。计不出古人
言不从当世，多灾、多难、多累
可谓蜀道难。路过落凤坡，或一旁的栈道
曰：往矣。自白帝城而下江陵，归路
一晋而复耳。次为治乱，生意吉也
1990.10.26日，与友高通运双碑石棉至绵阳途中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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