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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马东旭的诗,《作为一个王》等五首。欢迎选稿
2009-08-23 21:47:39
马东旭的诗,《作为一个王》等五首
●作为一个王
天空很小,我的子民像羔羊
对祖国的恨,在体内住了多年
而爱大于春天。飑风来袭时
宋朝的江山不稳,它走过,众生死去
整个版图比清明黯淡,像一个词
瘦了下来 。我喝下大碗的酒
骑上马,与金兵,刀光剑影
魂魄散去,肉身还给了大海
●关于爱情
申家沟,是体内的佛
或一根肋骨,支撑我的黑夜
在城市的霓虹灯下,声色犬马
所有的男人,低过红唇
没有人间的炊烟,与暖
河流在血管里走失
性药泛滥,他们开始萎缩,干涸
身上的枝叶大片掉落
我转过身,抖下细软的尘
回到水草一样的年华,在双手
合十的缝隙里,放牧故乡走远的爱情
●民工
豫东平原上,申家沟的水来去汹涌
像九月的祸。他,一枚宋朝的谷穗
营养不良。把骨骼嫁给天空,让楼盘
先富起来。一个农民工,他的骨子里有铁
有电流,有炊烟的暖,和稻草的空
白花花的盐渗出,结出的泪,碎成石子
比易水要寒。一个肉体,从脚手架上飘落
那些新鲜的伤口,开满欲望。最后,像没有
尾巴的鱼,拖着秋夜的黑,撤回乡村
留下一张白纸的厚度,无力喷薄
●麦子熟了
说到五月,体内的河流开始涌动
“芒种忙,乱打场”的句子,丢进了字典
镰刀生锈。我不再触摸往日的伤口
风过申家沟,黎明晃了一下,收割机醒来
缤纷的夏天打开金黄,我打开骨头里
所有的希望。对庄稼,像燕子的爱情
用汗水点缀苍空。麦粒在血液里
歌唱,像乡村人的美好。穰穰归仓
我不想轻易说出这些幸福,或尖锐的芒
●走访洛阳白园
伊水绕指柔,一首唐诗从雨中
醒来。像春天的鸟鸣,落在肩上
游人如织,一个个梦回大唐
寻找丢失的自己。乐天堂,静坐无语
一扇门睁开世俗的眼,看着我们
袖子里的红尘,上下翻滚
白公素衣鸠杖,脸上的烟火若隐若现
沿着石阶,深入唐诗的腹部
一曲《琵琶行》,将众人灌醉
少傅墓前,左三圈,右三圈
体内所有的桃花在一瞬绽放,袍子里风声一片
马东旭,出生于豫东,有诗文散见《大河报》、《现代生活报》、《京九晚报》、《漯河日报》、《大河》、《东京文学》、《诗选刊》、《牡丹》、《江门文艺》、《当代职校生》、《黄河诗报》及香港、澳大利亚、卢森堡、加拿大等海外华文期刊,入选《中国打工诗歌精选》、《汶川地震诗歌漫谈》、《中国当代诗库》(诗刊社编)等多种公开选本。
马东旭博客 http://blog.sina.com.cn/mdx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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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旭散文诗:写给妹妹
2009-08-09 02:14:00
马东旭散文诗:写给妹妹
●写给妹妹 作者 马东旭
1
雨水粗壮,鸟鸣茂盛。十八岁的妹妹,泪水如注。你的出走,申家沟是知道的,三月的麦子哭泣,像一场灾难。河流呜咽而过,纸张之外,母亲的灵魂走失了一半,雨水中的林木,站成送你的姿势。你走后,一条河流剩下更深的暗,和冷。远方没有春天,你学着桃花的样子盛开,坚持走春天的道路。在洛阳打工,与历史没有纠缠,龙门石窟的雨给你荒凉,与重量。在一个模具厂,放下身子和细小的尊严。那些委屈的神经,受到痛,或挤压,需要大片的桃花覆盖。
2
妹妹,你是母亲衣襟下的一朵。离开申家沟,一天天瘦了下来。暑热不退,你的汗水以桃花的姿势落下。线切割露出犬牙,那些锋锐的线,切割春天、黑夜,淬火后的钢和你的手指,流出暗红的血,一闪而过的疼像细小的电占据身子。夜晚打开,没有新鲜的骨头,没有原初的爱与恨,孤独成灾,黑色寂寞从生命的底部上升。一缕风吹过,挡不住的忧伤袭来,风向不明。离开母亲,你再也退回不了明亮的一朵。
3
十八岁的麦子,饱尝大旱。缺水的流年生长裂纹,带走春天。离开乡土的妹妹,穿着格格布,带走母亲美丽的针线。在车间,没有明月和星星。粗糙的夜晚,机器轰鸣。你瘦小的身子隐于电火花,那么暗。像流浪的麦子啃食黑夜,骨骼正生长。你的眼睛里有桃花雨落下,微小的积水,是母亲多年的灾难,葬了春天。风生水起,每一片涛声里,细小的悲伤,让夜晚颤栗,整个车间凉了下来。你以麦芒对抗扣发工资的老板,身子晃了一下,明亮了一下。我多想是黑衣侠客,送你回到春暖。
马东旭,出生于豫东,洛阳文学艺术研究员,有诗文散见《大河报》、《现代生活报》、《京九晚报》、《大河》、《诗选刊》、《东京文学》、《牡丹》、《江门文艺》、《当代职校生》、《黄河诗报》及香港、澳大利亚、卢森堡、加拿大等海外华文期刊,入选《中国当代诗库》(诗刊社编)等多种选本。
马东旭博客 http://blog.sina.com.cn/mdx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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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马东旭疼痛诗歌十二首,兼投稿《北美枫》第六期
2009-06-12 17:15:50
●现状
在乡下,笔尖是孤独的,它背叛
春天的河流,停止歌唱。我的骨头
落满尘埃,温度低于零下。五月丰登
我重新披挂上阵,配备上好的酒
把影子弯成镰刀,抢收大地上唐诗
一样的麦穗。老实的麦子,从不
与政治为敌,率先提出抗议:增产
并未增收。而我习惯沉默,用笔尖
提取字典里的磷,照亮回家的路
当一粒粒的麦子运回粮仓,细小的疼
像芒,穿过我的灵魂和肉体。半截稿纸
压不住颗粒饱满的泪水
●后果
贩卖文字不符合逻辑,妙笔生花
而我拒绝绽放。对江山,没有爱
也没有恨。一个国家,失守桃花源
所有的人体温下降,找不到烟火
我的忧伤是古体的,由点到面开成俳句
对国情的看法像一首宋词,眼睛里的
潮水完成上阕,下阙交由万里雪花
沿着宋朝的体制,再绝望一次。失去
讨饭的笔杆,配合我的是三尺拄杖
蓬乱的毛发。退到暗里,在刀刃上
走完轻若尘埃的命,是春天的一道程序
●东山又起
一个浪迹他乡的人落荒而归
紧紧抱住申家沟,多想和桃花下沉
在一滴水里,腐朽,或千年成珀
幸好,没有物是人非。英雄末路
我收起天罗地网,种下粮食和菊花
卧薪尝胆。申家沟正在打坐,怀里
长满蛙鸣与水声,他不动声色地
传给我阳光,雨露,再传给重量
袅绕的青烟,涌遍全身。我以火的速度
嬗变,像五月的麦芒,刺向苍空
所有的梦,在镰刀落下之前,大举北上
●水,或者水
于是比泥土湿润的身子,开始龟裂
思念埋下伏笔,骨子里潜藏的十万片
泪水,呼之欲出,抵达乡下。我的字典里
涛声一片。那时麦花盛开,细碎的疼
盖住夜晚。年老的母亲,躲在瓦罐背后
把一张褶皱的脸,隐于尘埃。申家沟,请将我
瓦解成直立的水,浇灌春天。让大满后的
麦粒,在血液里流淌,像母亲的幸福
各种花开回避一下,歌舞升平与我无关
申家沟,活在自己的谷壳里,在被遗忘的
豫东大地上,唱喑黄昏
●救赎
从灯红酒绿中闪身而出,卸掉尘埃
凭一缕明媚的光,抵达申家沟
我不在,岸上的庄稼,瘦得没道理
摊开手中的《摩珂般波罗密》,画上桃花
一个浪迹他乡的人,退守到经文以里
不需要穿上戎装,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
一句咒语,足以抵挡十万个西伯利亚的寒
让申家沟回到春天,麦子在歌唱
●民工
豫东平原上,申家沟的水来去汹涌
像九月的祸。他,一枚宋朝的谷穗
营养不良。把骨骼嫁给天空,让楼盘
先富起来。一个农民工,他的骨子里有铁
有电流,有炊烟的暖,和稻草的空
白花花的盐渗出,结出的泪,碎成石子
比易水要寒。一个肉体,从脚手架上飘落
那些新鲜的伤口,开满欲望。最后,像没有
尾巴的鱼,拖着秋夜的黑,撤回乡村
留下一张白纸的厚度,无力喷薄
●清明
清明,与村庄只有风的距离
雨水浓重,我需要放下佩刀,脱去戎装
重新站成庄稼的姿势,梳理毛发
被城市流放,给我黑暗,给我重量
幽暗潮湿的世界,病菌侵入身体
大面积的汹涌,忍不住要扎根,发芽
裂开细细的缝。挣扎一下,再挣扎一下
除了乡村,该向何处逃亡。世界,凉如秋水
当颂歌大过河流,三月的麦田躺在手掌以里
蒙尘的亡灵开始苏醒,祖坟上的草
一茬接着一茬在指尖晃动。让我转过身
闭上眼睛,感受一根骨头的颤栗
●与一碗茶对坐
裂缝的日子,有水做的孤独
在城市,一根稻草长在褶皱里
无法忍受石头的冷。在一个词上发痛
暗和雨水开始纠缠,像四月的思念抵达乡下
覆盖村庄,与河流。盛开的麦花
自南而北挂着泪水。炊烟醒来
零下一度的孤独,在体内慢慢回升
浮尘的光影里,与一碗柳叶茶对坐
涉水而来的暖在身子上漾开
抚慰挤压已久的疼。三片锋苗的光
擦亮眼睛,划开现代人内心的暗
●离开
众生是两次喧哗,一次把屠刀举起
一次放下。不与祖国为敌,请允许身子
再低一些,在花开花落里沦为贬义词
零度以下,不长炊烟。一个肉体在高空
调试动作。前空翻,以狂草的风姿
坠落。像失血的稻田,滋生荒凉
没有香火,没有冥钱,鸟鸣是最好的祭文
诸侯列国拒绝收尸,而我拒绝腐朽
不再出售廉价的泪水。暗自离开世俗,的暗
让桃花剪辑春天,铺就西上的路。让我在
七音上打坐。借一朵莲花的芒,为众生剃度
●四月,在洛浦公园
四月,瘦小的我,躺在洛水河畔,借一枝
牡丹花,还了魂。细碎的阳光,开进身体
像一尾红鲤的存在。一群物质男女,生长在
城市的褶皱里,形状固定,生命的枝叶无法张扬
而长满病毒。经过灯红酒绿的冲洗,尼古丁的熏烤
乙醇的麻醉,发霉的身子上藏有大片的暗,朽腐
雨水一样荒凉,在洛浦找不到体内缺失的沙
而我们写诗的兄弟,摊开手里的阳光。颂歌大过
麦田,连成一片海。十万个海子复活,把身子
植入四月,阳光从内部上升,如幸福的芒。十万
根骨头远离黑夜,干净如莲。十万个灵魂,高过金顶
和一些混乱的动词。给灵魂一次明亮的救赎
●春江花月夜
从一个干净的词上起飞
让灵魂,回到一朵桃花的高度
春天的湖水醒着,渔火无眠
岸上的人,忘于江湖
而我在渔船上打坐,听涛声一片
月夜里,让自己拔节,抽穗,扬花
结一粒粒的光,运回大地上的村庄
●大军南下
大军南下,一千双布鞋挤上火车
黑夜孤独如水,有我十七岁的妹妹
挣脱泥土的腥味和词语的枷锁,征战贫乏
以桂枝为马的童年,一夜走远
一个人的水样年华被城市流放,发配到四环以外
昏黄的灯光下,孤独忽明忽暗。疼痛,无法消瘦
妹妹,不要出售廉价的泪水,不要怀想
喂养生灵的炊烟。江湖上风大,一定带好
装着草药的瓦罐,祖传的咒符,淬了剧毒的匕首
还有我送给你的挂着红线的罗盘
妹妹,你是一株在乡下修行十七年的麦子
遇到病菌,妖魔时,你要呈现彻底的锋芒,或毒
马东旭通联 476732河南省宁陵县黄岗乡单庄 马东旭
马东旭简介 1985年2月出生于河南,有诗文发表在《大河报》《现代生活报》《京九晚报》《牡丹》《东京文学》《黄河诗报》《当代职校生》《青艺》及澳大利亚,卢森堡,加拿大等国外华文期刊,入选多种选本。
马东旭博客:http://blog.sina.com.cn/mdx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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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旭的诗《吕祖庙》
2009-06-08 17:40:38
●吕祖庙
灵犀一点。在时光的暗流里
寻觅琴音起落,与诗兄沿着美丽的神话
拾级而上,整个身子变轻,逐渐羽化
一阕冬阳,沐洗袁家山
古庙独自绽开,灵气氤氲。吕祖
避开红尘祸水,炼丹的姿势向着阳光
斜逸,三百八十年。开裂的碑文
长满沉重的叹息,一茬一茬裂变
疼痛视觉。三炷檀香,飘袅我一生的黑夜
在时光的旋涡里,像株柔弱的水草
不能自拔,谁引渡上岸,岸不可及
多年以后,我坐在莲花深处
摊开阡陌掌纹,阅读一个人的海
细数满身枝柯。寂寞而孤独地白,如雪
马东旭简介 1985年出生于河南,有诗文发表于《大河报》《现代生活报》《京九晚报》《牡丹》《东京文学》《黄河诗报》《当代职校生》《青艺》(香港)及澳大利亚,卢森堡,加拿大等国外华文期刊,入选多种选本。
马东旭博客:http://blog.sina.com.cn/mdx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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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马东旭的诗五首
2009-05-29 17:33:50
《救赎》
从灯红酒绿中闪身而出,卸掉尘埃
凭一缕明媚的光,抵达申家沟
我不在,岸上的庄稼,瘦得没道理
摊开手中的《摩珂般波罗密》,画上桃花
一个浪迹他乡的人,退守到经文以里
不需要穿上戎装,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
一句咒语,足以抵挡十万个西伯利亚的寒
让申家沟回到春天,麦子在歌唱
《民工》
豫东平原上,申家沟的水来去汹涌
像九月的祸。他,一枚宋朝的谷穗
营养不良。把骨骼嫁给天空,让楼盘
先富起来。一个农民工,他的骨子里有铁
有电流,有炊烟的暖,和稻草的空
白花花的盐渗出,结出的泪,碎成石子
比易水要寒。一个肉体,从脚手架上飘落
那些新鲜的伤口,开满欲望。最后,像没有
尾巴的鱼,拖着秋夜的黑,撤回乡村
留下一张白纸的厚度,无力喷薄
《水,或者水》
于是比泥土湿润的身子,开始龟裂
思念埋下伏笔,骨子里潜藏的十万片
泪水,呼之欲出,抵达乡下。我的字典里
涛声一片。那时麦花盛开,细碎的疼
压住夜晚。年老的母亲,躲在瓦罐背后
把一张褶皱的脸,隐于尘埃。申家沟,请将我
瓦解成直立的水,浇灌春天。让大满后的
麦粒,在血液里流淌,像细小的幸福
各种花开回避一下,歌舞升平与我无关
申家沟,活在自己的谷壳里,在被遗忘的
豫东大地上,唱喑黄昏
《祭念汶川》
花朵一样盛开的日子,被五月的黑击中
天柱折,地维绝。取出银光,和干净的钙
取出我囤积一年的泪水,再次流淌
去天堂的路,黑挤着黑。我以一支湿润的笔
率领众文字护送,以骨头里的十万个血粒子
化为莲,当您们的坐骑。八万汹涌的亡灵
请允许我跳一下锅庄,唱一曲匝酒歌
在龙门山的废墟上把神祗的经文举过鹰,唤醒麦田
让一缕缕的阳光抵达汶川,照亮羌寨的暗
太阳神鸟,伸出了羽翼,抚慰撕裂的伤口
瓦砾上开满小花,有晨旭的颜色和烟火拔节的声响
《东山又起》
一个浪迹他乡的人,落荒而归
紧紧抱住申家沟,多想和桃花下沉
在一滴水里,腐朽,或千年成珀
幸好,没有物是人非。英雄末路
我收起天罗地网,种下粮食和菊花
卧薪尝胆。申家沟正在打坐,怀里
长满蛙鸣与水声,他不动声色地
传给我阳光雨露,再传给重量
袅绕的青烟,涌遍全身。我以火的速度
嬗变,像五月的麦芒,刺向苍空
所有的梦,在镰刀落下之前,大举北上
马东旭博客 http://blog.sina.com.cn/mdx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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