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瓦

我想說的

你已經知道

你不知道的

是我所走過的路

來過的

都已經走了

我默默

站在日內瓦湖的尾巴

湖水清澈見底

不見遊魚

我在Lindt專賣店

買了一盒純黑巧剋力

又選了一瓶打折的瑞士Domaine des Curiades黑比諾葡萄酒

並將白朗峰牛奶洗涮過的一雙赤腳

泡進冷冽徹骨的碧波

反復練習

鯨魚擺尾的動作

慢慢，有一種奇怪的記憶

蘇醒過來

仿佛日內瓦湖附體

衹要我願意

羅訥河

衹是一條小尾鰭

可以隨意翻甩

一波

再一波

你看那大噴泉，還不是

沒日沒夜

嚮路人打飛機

衹是比別的男人

更持久一些

射得更高更遠一些

一朵白雲躲閃不及

被噴了一臉黑

我全身都濕透了

仿佛大愛一場

惟獨一隻白天鵝，優雅的

遊過來

理了理羽毛，揚着頭

遊走了

並沒有發生期待中

天鵝湖的故事

我憶起了

逍遙遊的一個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