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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蒙诗训》,原为吕本中《童蒙训》之一部分。《童蒙训》系吕所著家塾训课之本,言理学则折衷二程,论诗文则取法苏、黄。后因朱学盛行,时多诋毁东坡之论,《童蒙训》之论诗文语因而遭到删削,失而不存。后乃有人专录是书被刊除部分,辑以为《童蒙诗训》。
  
  《童蒙诗训》,不知卷数。明《菉竹堂书目)卷四、《文渊阁书目》卷十均予著录。原书久佚,郭绍虞曾辑其佚文,得七十五条。
  
  是书出于吕氏家塾训课之本,遗闻轶事在所不录,而以论学诗为主,述论切实,确有一些精粹之语。
  
  吕本中强调对前人遗产的学习,他对于自《诗经》以后丰富的诗歌遗产、自魏晋至本朝众多的杰出诗人,殊多推许、评论,时有精当之见。是书训导学诗者对古人佳篇应“常自涵养,自然下笔不同”;又“不可循习陈言,只规摹旧作也”,强调“老杜诗云:‘诗清立意新’,最是作诗用力处”。在学习前人这个方面来说,这些见解是相当中肯的。
  
  强调独创,是作者论诗的一大特色。他虽极推重苏、黄,以为苏、黄“当永以为法”,但他所赞许的正是二人能“广备众体,出奇无穷”,“包括众作,本以新意”。他以黄庭坚“随人作诗终后人”,“文章切忌随人后”等语为诗歌创作的警策,强调诗应“出新意”,应“自成一家”。他认为写诗当“遇事因感”,有所为而发,“不可凿空强作出于牵强”,这也体现出他对“新意”的强调。
  
  吕本中批判“齐梁间绮靡气味”,并说“初学作诗,宁失之野,不可失之靡丽;失之野不害气质,失之靡丽不可复整顿”。可见是强调内容,反对形式主义风气的。他认为作诗应“先立大意”,使诗能“说尽情意”,“事理明白”,并称许“置心平易始知诗”的道理,而不可“有意于言语之间”,雕章凿句,“失之绮靡而无高古气味”,也是申论应注重内容的主张。他还指出,古诗十九首和曹子建诗“思深远而有余意,言有尽而意无穷”,特加赞许。这是值得重视的诗论见解。
  
  哈哈儿据中华书局1980年9月版繁体横排本《宋诗话辑佚》录校制作。
  《官箴》一卷,宋吕本中撰。此书多阅历有得之言,可以见诸实事。书首即揭清、慎、勤三字以为当官之法,其言千古不可易。王士禛《古夫于亭杂录》:‘上尝御书清、慎、勤三大字,刻石赐内外诸臣。案此三字,吕本中《官箴》中语也。(按:此说误,详后)’是数百年后尚蒙圣天子采择其说,训示百官,则所言中理可知也。虽篇帙无多,而词简义精,故有官者之龟鉴也。”今检吕氏《官箴》,全书共三十三条,其首条开头云:“当官之法,唯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与《四库提要》所说相合。王士禛,顺治进士,官至刑部尚书。康熙四十三年罢官归里,康熙五十年去世。《古夫于亭杂录》是他罢官后所作。该书卷一说,“清、慎、勤三大字,士禛二十年前亦蒙赐。”由此可知,他所说的“上尝御书”之“上”,当是指康熙皇帝。这说明清代把清、慎、勤三字当作钦定的官箴是始于康熙。四库馆臣称赞此三字“千古不可易,固有官者之龟鉴”,而《四库提要》乃是乾隆钦定之书,这又说明在乾隆时期仍然是遵行祖宗旧制,以清、慎、勤三字为官箴的。赵翼是位乾嘉学者,他在《陔于丛考》卷二十七《清慎勤匾》条中说:“各衙署讼堂多书清、慎、勤三字作匾额。”这更是一条有利的证据。以清、慎、勤三字为官箴,不仅行之于康、乾之世,而且通之于有清一代,所以梁启超在《新民说·论公德》中说:“近世官箴,最脍炙人口者三字,曰清、慎、勤。
  《四库提要》:“此书多阅历有得之言,可以见诸实事。书首即揭清、慎、勤三字,以为当官之法,其言千古不可易。”
  《童蒙训》三卷,宋吕本中撰。本中有《春秋集解》,已著录。是书其家塾训课之本也。本中北宋故家,及见元祐遗老,师友传授,具有渊源。故其所记多正论格言,大抵皆根本经训,务切实用。於立身从政之道,深有所裨。中间如申颜、李潜、田腴、张琪、侯无可诸人,其事迹史多失传,赖此犹可以考见大略。固不仅为幼学启迪之资矣。考朱子《答吕祖谦书》,有舍人丈所著《童蒙训》极论诗文必以苏黄为法之语,此本无之。其他书所引论诗诸说,亦皆不见於书内。故何焯跋疑其但节录要语而成,已非原本。然删削旧文,不过简其精华,除其枝蔓,何以近语录者全存,近诗话者全汰?以意推求,殆洛、蜀之党既分,传是书者轻词章而重道学,不欲以眉山绪论错杂其间,遂刊除其论文之语,定为此本欤。其书初刊於长沙,又刊於龙溪,讹舛颇甚。嘉定乙亥,婺州守邱寿隽重校刊之,有楼昉所为跋。後绍定己丑,眉山李埴守郡,得本於提刑吕祖烈,复锓木於玉山堂。今所传本,即明人依宋椠翻雕。行款字画,一仍其旧,最为善本。今亦悉从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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