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玩笑萤火窗（十）：老鼠过生日

[子剑]

［原创］玩笑萤火窗（十）：

　　　　　　老鼠过生日

　　　　　　作者：子剑

　　姓名：耗子；昵称：老鼠。他老婆爱叫“老鼠”，没办法，所以就叫老鼠了。他机灵而不聪明。为什么？机灵者不把聪明用在正道上，就叫智能机器失灵！颠倒黑白。
老鼠穿得一身派，脚下黑色反光特别蹭亮的“老人头”，耶！酷呆哦！还是不行，有什么不顺吗？一句祷告在空气中燃烧，变成了略带烟雾的空气。口沫散到地下，结了冰。老鼠滑倒了一跤，才知道内省：脑门左侧有一撮黄头发呢？嗤，用鞋油过滤一下不就完事了。

　　老婆可有点不高兴：“够咯，够咯！你是看对象去呀，打扮得这么‘放射性’十足……”
　　“我可是‘夜来香茶吧’经理呀！不威泽一下行吗？”
是的，就算癞蛤蟆穿上一身派，你也就不知道它是什么部长还是跨国公司总裁。不容易分清楚的是边缘，说它应该是一条线吗？可左可右，黑色白色，而这条线就是灰色。摇摆，因为是边缘，所以什么也不是，或许什么都是。可以被容许，也可以不被接纳。这只是外人的眼光吧！

　　老鼠总是白天睡觉，夜晚上班。在他老婆的心目中，他是最能干的。就像把他看作是挂满果实的大树，既可吃饱肚子又可以乘凉挡雨，每次老鼠将要离开家门时，老婆都要流几滴眼泪以表示浇淋似的关怀。老婆也不能确切知道老鼠在干些什么？实际上老鼠根本就不是什么“夜来香茶吧”经理。世界上最好欺骗的就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你能看清多少，你能看不清多少？“看清”和“看不清”则是一种能力。就像老天爷欺骗土地，你长苗子的时候，它风和日丽；你收割的时候，它响雷下雨，总是给你意外的惊异！生活中几乎每个人都很努力，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只有20%的人成了富人，他们掌握了80%的财富，而剩下的80%的人都是穷人，他们仅掌握20%的财富!20%里面的人，其中也有80%的人不是靠走正道获得财富的。这就是著名的“二八定律”。老鼠就是哪１４%里的一位。问什么？说老鼠究竟是人还是动物？现在分不清啦！有兴趣耐着性子听下去就是了。他原来是搞“装修”的。本来凭靠他自己的技术也完全可以很平稳的迈进20%富人的行列。但不知怎么的，他对锁特别感兴趣，也特别有研究。白天跟人装锁，晚上去开锁。后来因为吃不了那份辛苦，白天也不去装锁了，只是一味晚上开锁。短时间完事儿以后就跟替他代销赃物的杂货铺老板一起带着小妹住酒店去了。人类罪恶的根源就是贪婪。

　　老鼠左右邻居不时发生失窃事件，经常能听见妇人搬凳子坐在屋门前或坐在阳台上骂大街。偶尔，老鼠也吩咐自己的老婆学着去骂大街，她疑惑：“干吗？我们家又没有被偷东西……”
　　“真笨！别人家家都出事儿，就因为你一家没有丢东西才说不清楚……”
他老婆想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于是也哭着骂上了。也许人们习惯了，就当刮风、打雷过去了。老鼠看见老婆的哪双金鱼眼自己也疑惑了：“你还真像咱家丢了许多宝贝伤心的样子……？”

　　人的感觉器官一旦接受外界柔情辐射就很容易变形。老鼠照哈哈镜似的笑了，笑得露出了牙齿的悬崖。是的，人们所看到的老鼠洞口都是向着太阳照射方向的。并在洞里苫上带着阳光味道的草，清新的风带着花的香气轻轻地吹，无边的青草带着晶莹的露水在阳光里闪烁，这是一个很离奇又很温暖的窝。
　　老鼠说自己要去看店了，看时间走到“夜来香茶吧”也刚好是天黑了。
他老婆说了：“明儿早些回来呀，庆贺你‘而立’大寿的，‘请柬’都发出去了哦……”

　　有的尽管是掏心窝的话，也不一定能得到可以期望的回应。就像一吧火，在冬天就感觉温暖；在夏天就感觉灼热：“明，明天我生日？你怎么不，不早告诉我……？”
　　自己的事儿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老婆处心积虑为他张罗不但得不到称赞还被无端埋怨。真不知好歹：“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老鼠甩甩手，又像卷起尾巴：“惊喜个屁！你都请谁了？”
　　他老婆纳闷：“街，街坊邻居呀……？”
顷刻间老鼠流露出莫名其妙的忿詈：“谁让你这么干了？笨蛋！”

　　看见老鼠好象被火烫着了似的，他老婆又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而被吓着了，显得有些战战兢兢：“这，今儿你是怎么了……”
　　老鼠的老婆是一位正常的人，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虽然她知道老鼠不喜欢交朋结友，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觉得自己一家子不能老生活在真空里呀。谁敢担保自己的一生就没个三灾六难的？所以借丈夫的生日跟街坊邻居打点一下，希望日后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什么的。却不知与她同床异梦的老鼠想的做的则是完全背道而驰，甚至是见不得人的鬼把戏。因为他家里几乎所有的家什用具都是偷来，沙发，柜子，微波炉，大数码彩电，音响，冰箱，空调甚至各种工艺器皿，古玩字画都是什么刁一，谢二，李三，赵四，仇五，阿六，候七，王八的，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件是谁跟谁的了。一片宁静的湖水突然被一阵狂风吹来变换着崩溃而懊丧的皱纹。谁要真的坚持一种很危险的态度，他就会变得很随意也很偏执。那种随意仿佛是周身的希翼和抓不住的风。而偏执和固执却是深入骨髓，缠绕筋皮的，于是悲哀也就成了不能彻底的在幻想中呼吸。原来，盗贼也有孤独可怜的时候啊！

　　老鼠走去一旁用手机不知给谁仓促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过来告诉老婆说今晚不出去了。他老婆不知是担心还是激动，冷酷的天气流鼻滴都冻冰，不许流泪。在家里，老鼠唆使老婆把一些家具藏了起来，老婆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折腾了一宿，两者谁也没有睡觉。天亮时你看我，我看你，一只眼蔫一只眼肿，一边脸青一边脸白的样子，都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来。总之，时间就像零星的碎片，一点一点在交错的意识中平淡堆积又散失……

　　外边地面上的雪和冰有软有硬。人们打一声喷嚏，又是一片白皑皑的雪花。屋里煞费苦心的老鼠老婆捣弄的也真是像模像样儿。红色热烈的标语，不停播放喜庆的歌曲，隐约晃动的灯笼，仿造鞭炮似的彩灯赤橙黄绿青蓝紫地闪闪烁烁，让人心烦又无可奈何的锣鼓声喇叭声，敲敲打打，吹吹扬扬。大家呵着口气，叼着香烟云雾缭绕的，手里拿着各种各样贺礼的一张张欢笑面的拥挤人群来回穿梭。若无其事的青年搀扶着老者，大人牵着心里暗自窃喜小孩的手，咕咕囔囔熙熙攘攘，陆陆续续人头蜂拥攒动。偶尔还可以瞧见险些踉跄摔跤的……

　　就在这时，一位六十出头饱经风霜却又目光凌然的健朗老人却把眼睛盯住了悬挂在大堂正墙中央的老式“八卦钟”上。片刻，他已把攥在手里的大红礼包塞入了自己的口袋走了过去，他旁边站着像是他孙子的只有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也跟了过去。老鼠马上像感觉到了什么，准备要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老人站到一张凳子上看清楚“八卦钟”侧面写的什么字了：“这，这不就是我们家去年丢了挂钟吗？还刻有我们的姓氏哩……！”
老人意外的惊讶，搅动了在场所有人的视觉神经，大家伙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等待要搞清楚怎么回事儿。老鼠很快暴露出了尴尬、羞耻，无地自容的表情。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就连空气也是透明的世界里，最显眼的却也往往又是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

　　小男孩像是十分懂事地站到凳子上扶着老人：“爷爷，我认到啦，是我们的挂钟……”
　　老鼠的老婆怔愕。老人和小男孩谨慎小心的从凳子下来。老人做出嘲讽样子：“罢了，我不给别的什么你了，这个就算今儿送你的贺礼吧……”
　　“送钟啊……？！”
　　小男孩不经意的一句话，不知怎么的令在场的人全都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小男孩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很不服气的样子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歪翘小嘴巴嘟嘟囔囔噍着：“我认识一个刘叔警察，我告诉他去……”不知谁又嘀咕道：“老鼠就是刘叔的弟弟呀……”“我不管，我去告诉他……”
　　瞧着小男孩仓促离去，老鼠傻愣愣地瞪住自己稀里糊涂的老婆，失望的眼神里似乎在责怪她怎么会一点也不明白这个理儿：做盗贼的本来就不该有朋友……
　　　　　　　　馈赠放在暗箱了吗
　　　　　　　　打开了，说是破坏
　　　　　　　　不打开，失去公正
　　　　　　　　于是——
　　　　　　　　沉重了千年，黑暗了千年
　　　　　　　　于是——
　　　　　　　　甜甜涩涩；酸酸苦苦
　　　　　　　　快乐掺了悲哀，悲哀揉了快乐
　　　　　　　　无数背影静静随时光叶落花开
　　　　　　　　夕阳下一座座假碑高出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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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看到的都是真实！看到自然向上的头发；看到眼睛黑白分明的光芒...... ———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