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有毒有偶（三）：爱与错

[子剑]

［原创］有毒有偶（三）：
　　　　爱与错
　　一个叫爱，一个叫错。而常常是错的有爱，爱的有错。因为错的迁就，爱才堕落…… ——题记

　　　　作者：子剑

　　真情之恋单纯，没有一丝假设。他们两人也都走出校门不久，工作才几年的普通白领。一个叫爱，一个叫错。同在梧桐树上刻下自己名字时，所有的叶子都“沙沙”地为他们鼓掌。他们能感受的，也只是贴在一起几乎一致，不分彼此的心跳声。如两只蜻蜓形影不离，那样粘粘的，笨笨的。错把爱当作婴儿宝宝一样呵护着，什么事都以她为中心，围着她转，宠络她……

　　错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爱能够开心！爱也对错说过，做什么错都陪着她！她要玩错就陪她玩，生气了错就让爱发泄，想疯的时候错就陪着爱疯！那段时间，上班以外全是一起吃饭，一起耍，一起逛街；在超市爱看见新款、漂亮的衣服错也给她买。“啊！这有我喜欢的蜂蜜麦芽糖……”“可我就剩够买油画颜料的钱了。要不我画一罐蜂蜜麦芽糖，让你永远‘吃’不完？！”

　　爱一脸的不高兴，噘着小嘴嗔骄：“知道吗？我那都是为你打扮，为你保养的……”于是，错用原本买油画颜料的钱买了爱嗜好的东西。望见项链心坠子，爱手舞足蹈，神采飞扬。目光转向错时，泛起丢了什么宝贝似的灰闷，不说话。错做出欲补救某种遗憾的样子迎合道：“这，下次再来买。你笑笑啊。”爱绽露的羞赧如果汁无意滴落欣慰的水彩画，变幻千万颜艳。

　　在错的心目中像是夜空束束燃放的礼花，让他充满浓郁趣意升腾的感觉。爱在自己的住处教错跳舞。跳着跳着，爱就会搂着错的脖子，眯着小眼，傻呼呼地说：“你对我好好的哦！”“我没觉得对你好好了，只知道这是我该做的！”然后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顷刻间，错想的是，如若两人照这样维持下去，他们情感所开的花是会有结果的！至少，错决没想过去背叛爱！

　　确实是错从来都没背叛错！在那些日子，错与爱天天短信传递，述说相思情意，共同经营弥漫柔情蜜意的“日志”。爱一个人是无奈／疼一个人是心碎／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是筋皮力尽／等待一个不爱你的人是望眼欲穿／疼一个不疼你的人是肝肠寸断／想念一个不回头的人是西晴东雨／忘记一个你爱过的人是落花流水。那都是爱发自内心的信手拈来，没有丝毫的修饰。

　　遥远地平线，断桥黄昏／绕开蝴蝶的蛊惑／稀疏一束星星微笑／掌心泛滥着月亮影子／倦鸟慌不择路掠过回眸／犹似追忆那韶华易逝／用一生收集的露珠／聆听一片落瓣对叶子诉说／风中垂藕记满了牵丝／不比摇桨种下赴约浪花／若许些柔情还留在视线／你的镜框是否有雨滴痛／你的泪在我心里生了根／要拔出来必定伤血淋漓／知道没有永远／更知道不能失去……

　　偶尔，错拿过二胡奏一曲二泉映月，冥冥隐约期待爱来和弦时。爱则在把玩吉他。错已沉浸在清澈的意境，皓洁似神蛟的两道白泉挣岩而出，呼天怆地，唤醒沉睡在峋悬峭顶的月儿亮得通体透明，直让人不忍心去玷污她……而爱的指法却在描绘故作伤心的小雨浇花与“雨打芭蕉”混杂感觉。错没怪她，能在守侯身边已很欣慰了。白莲不能要求玫瑰也泡在水里啊！

　　当爱成为错的眼泪时，多么不愿意她遭遇任何悲伤，而失去啊！以至祈祷烟花灿烂之后，就再也没了奢望，只愿点火时不被灼痛。错很想维持不一种烫手的关系。社会，其实就是一个大猎场。表面仁义清道，隐藏的却是相互喝血的激烈竞争，这是等级制度的产生必然模式。至于观念的玩意，除了伪装，甚至连“投之以李报之以桃”这起码的期待也得不到真实判断。

　　掌权的老鼠们害怕金字塔被动摇，在制造压力的同时，也在不断制造繁荣假象，制造伪理论转移人们对平等的注意力。淡化性泛滥（解放）释放“压力”。于是，就有了四处渲染如何吃豆腐、拈花惹草的秘诀与攻略。负情者精心布下天罗地网，不过是猎犬占领几个据点经过的行军地图。面对这样大背景之下，爱与错都有担心自己的心仪者会不会悄悄也去凑凑“热闹”。

　　虽然，错知道爱并不是轻易的人，可错总是有“我相信你，但不相信你身边的狼”感觉，而且无时在眼前闹后闪烁。于是，错模糊了快乐，整天满脑子都是关于爱，爱的哭和笑，爱的聪明，爱柔情的眼睛，还有爱的拥抱。错因爱的哭而哭，因爱的愁而愁。错无时想念爱，眼睛警觉搜索爱的所有信息，心理却以为只要是爱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所有事物都是美的。

　　错画过长在江南被水乡润泽得婀娜姣柔，却聪敏玲珑的爱。含情与娇羞的她眼睛小，深沉、忧郁神态令人觉得那样无助。嘴巴大，欲言又止不容“负面影响”话题。胸前挂“职位：职员”证章，背向电脑，微侧头，右手托下颚，充满期待而不乏疲倦，若找不到命运支点。装裱以后，挂房间正墙中间。甚至，制作成图片放在办公桌面。同事也都知道了，他已有了“那位”。

　　这事错没跟爱提过。自从错那次把买油画颜料的钱给爱买蜂蜜麦芽糖，就不多画什么了。单独一人时，错总是静静地想爱，是一种幸福，是一种期待。心里酸酸的，眼睛里是泪水，脸上却是笑容。更多时候，连错也弄不清究竟是什么的感觉。爱专注时，谁扭也不弯腰；大胆时，不怕山蹦地裂！“你如果对着‘人大’会议主席台的麦克风说一句‘我只要爱’，我就马上嫁你。”

　　爱不是在开气球画地球玩笑？那样说，全世界都知道。错还真想进“人大”会厅去说“我只要爱”。而大门边全副武装的武警不让，任凭错尽道理由说出会议主持名字并要亲自告诉其父亲刚遭车祸，武警仍然拒之门外。是啊，“人大”会议，哪怕天灾人祸，人民不容近。后来传说有位疯子辱骂“人大”会议主持的父亲被车撞。错和爱两人由此笑得天晕地转，肚脐冒气泡。

　　笑过之后爱显得异常冷漠，就像烟花灿烂过后的沉寂。有几天，两人不冷不热，夜里错告诉爱，说想去河边散散步。爱只是“哦！”一声，就挂电话了。于是，错独自来到河边，眼光随着潺潺流水温柔流转，月光下水面浮现了那个心动的面容，仿佛是在凝望着，游离着幽蓝像是映照空中花园的憧憬。忽然一阵风吹来，整个梦境似的景象刹那支离破碎，浪溅到错眼睛里。

　　见面了，爱得意忘形要自己驾摩托车，还说跟其他异性边吃饭边逗趣的事。这路上，错感觉到爱的背影越来越窄了，甚至看不见美丽的夕阳。错气得咬牙切齿掏她送的色笔在爱的后背画个大鸵鸟，也只有用这低档次而寒酸的雕虫小技取悦、安抚自己。好象这样就能宣布自己对某样东西软弱的所有权。爱不觉意被谁笑话时，回过头来找到错又压住他狠狠地给了一顿重掐。

　　花与花无以比较。就像玫瑰与蔷薇，乍看起来形状、颜色差不多都一样。然而，玫瑰之所以成为爱情之花，微妙差异只道她的芳香莫就于蔷薇出墙。目眶的湿凉让错有个不好的预感，为了证实它，错去了找爱。起初还没啥事，只是一个偶然，爱到卫生间方便，她掉在沙发的手机响了，错替她接无意听到一位男子的声音。爱出来，错跟她说，她还含糊其辞。他们吵架了。

　　在这之前，错曾听人说爱跟某男子有来往。只是错不相信，没把它当一回事儿。现在，错想起来像是有种被欺骗的失落感。错很气愤骂爱“贱格！”然后，离开她的住处。可是，不一阵又后悔了！这天是她来例假，自己不给她慰籍还发火。错疼得内心滴血，这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事。向她道歉？可是，那男子的声音响在耳边，犹如在某个阴暗角落正对着他嘲笑。

　　曾有过无声“道歉”转为默默赎过的承诺，爱对自己好，错已把她当成家：百草随生涯／何诚能辞爱／玫瑰香千里／只为一树开。错混沌煎熬几天，没想爱说有朋友来探望她。错问“要我陪吗？”“不用，两个女孩相聚，你夹在中间也不方便！”错也不想爱为难，自己走了。不多久爱打电话说跟朋友很久没见面，得好好聊聊，让错没事就别联系她！错回答：“知道啦！”

　　傍晚天气遽变，要下雨了。错怕爱没带伞被雨淋，于是发短信问她在哪？过了好久错才回答：“没啥，我在逛街！”“要不要送伞过去？”过好久也没回，错打电话给爱没接，担心她有什么事，错连续拨号，爱始终未接！这下错有些急了，怕爱真的是出什么事了，犹豫过了好久，爱简单回了短信：“我不是说了没事不要打我电话嘛，我现在正跟朋友逛街，没时间跟你聊！”

　　看到这短信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两人之间还从来没过这样生厌的，错想爱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她才这样不自在？于是爱就打爱电话想问清楚是怎么了，打一次挂一次，老是不接，短信也不回，只是在错发了几十条关心爱的短信后，才匆匆回道：“你好烦啊！”望着言不由衷的话，错内心震了一下，侥幸祈祷别发生什么情感变故。因为太在乎爱，错带上雨伞试着去街上找。

　　错隐约记起曾答应过买的项链心坠子，于是，转去那家最豪华的超市。就在错要合伞进去那一刻，爱跟一位男的抱手搂腰走了出来。爱像是除了那男子旁若无人。错怔住了。爱与男人近前一辆小车，男子扶爱进去。爱关车门时，看见了错，由惊诧到冷漠的快速转变，只是刹那间的事。是的，错的雨伞与小车比，是那样的卑微，寒碜！而他这时还是浑身湿淋淋的狼狈相。

　　那只项链心坠子有谁买给爱了！这时，错真的是伤心到了极点！虽然在这时还没有证实发生什么事了，但预感让错恐怖、伤心不已！事情证实错的预感没错！第二天清晨错就打爱电话，爱仍然不回！一连打好几次，都挂掉了。到了中午，爱突然说要跟错谈谈。错去了！爱说：“我们分手吧！”预感使错早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就不觉得是晴天霹雳的打击！错问为什么？

　　爱先是说了被人用烂了的什么性格不合适之类理由，说在一起太平淡了！但错都不相信这就是真正的理由！后来爱说到错对她的态度上面，错开始觉得恼怒了！提到在一起总是太平淡，还说到错从来都没带爱去旅游，甚至连舞厅酒吧之类的地方也没带她去过，当时爱说这话的时候错很惊讶，也真正感觉到两人之间真的变了！错只是说了：“为什么不说带你去图书馆？”

　　难怪最近看爱写的“日志”，有文字，没芳香的杂乱无章荒沙。一阵嘘风就卷起尘土，一阙潮汐就没了足迹。接着，错把从预感的猜测告诉了爱：“是看上抓小车方向的那位吧？直说不就完了。”错想想自己，不去搞什么画，要把脑袋削尖，肯得花时间深挖老鼠洞扒别人的劳动成果，他也能凌驭“奥迪”，甚至是驾“林肯”。爱很惊讶，终于说了实话：“嗯，就是那个。”

　　爱又说她遇到的他很聊得来，说那男子很了解，很能体味自己的心理！她从来都没有遇到一个能这样了解自己的人。他们见面相互玩的感觉很好！爱已经答应那个男子了，所以要跟错分手！“玩？！”对，再贴切不过了。现在不讲玩讲什么？千百种理由，仍是万变不离其宗：这是最后被人诅咒的等级和伪钞带来的差异！似乎惟有物质财富，才能抵赎“玩不起，输不起。”

　　反正烟花语言有漂亮的颜色，震撼的声音。这意味错就得接受快乐着某个特定对象的快乐。然后，爱津津有味描述谁给的初次尝试有多么的陶醉。搅得错一下模糊了亲和吻有什么区别，被爱说得还真想效仿那个谁带给爱绝顶消魂的嘴。爱越说越快乐，抖出越多见识越自豪。以至错确信爱每天都得到大量的快乐。至于爱自己能够唤醒什么潜质留下什么尊严就闹不明白了。

　　“玩？！”错失神呢喃，不知对谁说。人们都会说：精神上的满足，是最低级的满足。一个人在肉体需要的追求得到了满足的基础上，才会有剩余精力投向对精神需要的追求。而完全忽略了或者被掩盖了：在不平等环境条件下任何物质的追求，能够得到肉体需要真正的满足吗？倘若精神不能与肉体统一，这样的身躯也不过只是一个即将被历史淘汰，被后人耻笑的怪物！

　　自我安慰吧，这原本就是“上帝给你左手一件东西，又从你右手拿走另一件东西”。像官腐炫耀“发展战略、发展规划”，而隐藏“贪污腐败、践踏平等”，让谁看不透的是社会制度“给人一些，不给一些。”这样，于是有理由把所有的罪孽都归咎于上帝。冥冥间错想起爱喜欢玩的QQ与韩国代理的游戏“地下城与勇士”。或然只是半推半就的里应外合，便以为胜券在握。

　　别看被征服者今朝俯首帖耳唯命是从，明日眉来眼去温柔非常，貌似心有灵犀，四目传情暗送秋波，骄傲高抬过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再只是感情的小伎俩，却早已是暗渡陈仓。人啊，真不该听命于课本报刊的戒律，情缘磁场的规律，更不应受制于伪钞、地位的阻隔，断送了理想。实际上的优胜者，早已是游戏陷阱“设计”者。而被埋在地下的，只能是游戏玩家。

　　机会如清风，无处不可吹；机会如尘土，有空皆可存。“放我走吧？！”错知道爱说的是实话。爱背叛了两人的感情，背叛了曾经的誓言！“玩？！”那个地下城根本就是一个老鼠洞！悲哀快乐叠一块也塞不满。“你别难过，要不，你掐伤我……”“掐伤你？疼的是我。”其实，错当时一点也不难过。也许是以为自己已经尽力了，不应该难过；或许觉得自己不值得为她难过！

　　除了感觉突然，潜意识里错又泛起另一个预感：过不了多久，爱还会回来的！只是，当时错忽略了应该设法留住爱，这跟那次发火吵架时的忽略成了同一个让他每每省起就隐隐作痛的愧疚！离开爱时，错抱了爱一下，违心说了句：“我会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爱只是要错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别等了，真的已经玩完了！爱说得很肯定！错说了“再见！”就笑笑地离去。

　　那天是8月1日，错一辈忘不了的日子。错也弄不清当时与爱分手为何不自觉的就那样笑了？！总感觉爱那样“你可以抚摸我的肉体，但不可占据我的灵魂。”然后是海滩，接着是风卷狂沙。那在欺骗中了解恋情的无奈，像瓶子里的液体升起蒸气，倒作滴泪流回心底。这等级、伪钞造就到处都在作假的尘世，没有人不受伤的。可有谁觉得伤口是好玩的东西倒是希奇的了！

　　在爱跟错说分手没到一个星期，爱打给错电话了，说有事要问错。在分开的那几天，错把整个生活想了一遍，毕竟人是感情动物，而自己又是付出了真感情。唯一想不到的是一个人怎么能说变就变！错不为爱难过，觉得爱这么负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为她难过。何必被爱伤害了，自己还要伤害自己呢？！错掂量着爱会问他什么事儿？是不是踏进什么陷阱了，要他帮忙？

　　错走到过去约会的地方，爱已经在那等候了。看到错，爱好象有些惊讶，大概是以为错不会来，而他却来了。或是瞧见错没像想的那样萎靡不振。倒是爱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但错知道，爱憔悴也不是为了谁！并排坐在那里，开始都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爱突然哭了起来！从前爱在错面前哭的时候，错都十分心疼的把爱揽在怀里抚慰，逗她乐。但那天错什么也没做。

　　爱抽噎着对错说：“补救一个错误，实际上不是在浪费时间。而是寻求一个全新的，扎实的开始，永远是一种进步。是吗？”错没想到爱这时说出话，跟原来只知道让谁怜香惜玉，怎么好玩的她大不一样。错沉睡的预感悄然复苏了。错看到爱哭的那样伤心，不知道为何，却一点同情的感觉都没有。感觉爱很希望错能抱着她，像从前似的，爱总是把眼泪默默渗进错的衣领里。

　　错没去抱爱，也不说话而记忆着在某个大雪天，错狂奔几里路买回来爱喜欢吃的虾饺，或是爱坐在错的腿上把眼泪渗进错的衣领里：我不想睡。错着急而不知所措胡乱用什么方法哄她，直到爱为错的笨拙破涕为笑，撒娇抚弄错的猪耳朵，然后，两人同吃一个苹果……沉默许久，爱告诉错说那人并不是真正喜欢爱她，然后问错：“你说过等我回心转意的，还能接受我吗？”

　　爱要原谅吗？那耗费自己大半精力的感情，像易拉罐“可乐”喝完了随便扔掉瓶子。当发现一切不是一个易拉罐时，不甘心地“补救一个错误”。而错更多想是的自己那次跟爱吵架，还有两人分手忽略了设法挽留爱在隐隐作痛。原谅自己吗？原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错误能原谅错误吗？！错苦笑：“你要和我结婚，我就在长城上摆一席喜筵！”又是开气球画地球玩笑……
　你曾是我生命里
　最完美的诗歌
　我却用肮脏的眼泪
　玷污你的稿纸

　出桃入夜的茏葱
　不过是烟花一场
　我记忆的残缺
　掉在你的梦里
　把祈祷酿成浓色的酒
　眼中有太多未尽的笔墨
　却写不出那般波澜不惊

　捆扎千万星星为礼仪
　绽放的只是刹那芳华
　生活没给我鲜丽彩颜
　又怎能描绘晴朗景色
　毁灭于自己服从的东西
　萤火隐褪中 还愿
　沏一茶之清澈
　斟一月之明净…

作者Email：Hylulus@people.com.cn，Hylulu@tom.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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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看到的都是真实！看到自然向上的头发；看到眼睛黑白分明的光芒...... ———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