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的人写给诗人（组诗）

[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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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任之

1

不吃粽子时谁能总是想起

一条绿绿的江水，包裹着的悲剧内容

诗人做为一种食物 已经被岸上的嘴巴蚕食了

粽子在水里 可以转移纯动物性的啃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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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竹叶却刚好长成了无奈 把悲痛包裹成香甜

以一种美食的形式 使汨罗江完成了一口水晶棺的功能

龙舟 艾蒿 香草荷包等等也都随之成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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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笑的成分早就变异了这一天的脸谱

我不能不重新咀嚼 这些被时代包裹的词语的味道

感到绑连着一个个粽子的 已经不再是

历史的那条绳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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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时候，偶尔想起的屈原是尽快扒掉的粽叶

现在 如果我不是还爱写着几句诗

是否还能想起 为了这个怕被忘却的日子

那用悲鸣早早提醒人们的子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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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悬挂的葫芦是在辟邪

有多少荷包和五彩线只为了祈福

粽子啊 粽馅已经包出了无数的花样

如今的鱼虾却再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口福

我们是否就这样吃掉了一种传统

在楚国的大地上 如今已是中国的大地了

汨罗江那道漫长的缅怀 不知在多少脑海里

是否也像陈年的笔触模糊了痕迹

使多少纯洁的稻米白白的为了这一天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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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我在睡梦中被踏青归来的人们吵醒

远去的诗人 请原谅我的懒惰吧

幸福的人们 也请原谅我的刁专和苛刻

那种仅仅为了随风习俗采回来的笑声

一个写诗的人 早就质疑这样纪念的情感

当电视荧屏里竞争的龙舟尽显力量时

我却只能在那些不是为了寻找的影像上

揣摩着真实的历史

­

3

青草 也许还有一棵老槐

能缩短千年之远 我在北方

用自己的脚设想诗人站过的地方



一只蝴蝶飞得越来越高

幸福的死亡意象 能羽化出几个庄生的灵魂

­江水使人想到无数诗人的死因

都不能让子归鸟和楚弦走出声音

­

什么样的诗篇可以比美楚辞的意义

比较漩涡的大小 行为比岁月更加残酷

让所有的睡眠保持花朵的芬芳宁静吧

在露水的飞泪中 乱串的白蚁们比我迷惘



江雾和一树的橘子 没有可比性

现在 我不用吃也能知道那种火焰的味道

写诗的人也会这样成为一株香草

一朵鲜花 或一个美女

当一条污浊的江水慢慢澄清

一块月亮的印戳同样会盖上历史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