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外一首）

[李资富]

五月（外一首）

五月这块绸缎
光洁、细润、碧绿、幽蓝
如果这些还不能表述一个月份的质地
我的笔将延伸到蝴蝶、鸟语
延伸到麦地里熟透女人的奶子
还有溪水或山泉洗过的孩子明亮的眼睛

就像疼爱女人一样钟爱的这个月份
12日下午2点28分，性情大变
一记耳光，突然甩在我的脸上
几轮飞腿，突然踹在我的腰上
一柄无形之剑，狠狠插在我的心上

瞬息之间，我十万兄弟姐妹消失了
我千万同胞的家园没有了
我十四亿炎黄子孙最简单的宁静打破了
惨叫声、求救声、奔跑声、呼喊声
父亲一遍遍擦洗长眠女儿身上的血迹
痴情男子不顾抠烂双手深情叫喊妻子的乳名
两只义犬不弃不离舔吻重伤的大娘
多情警花将乳头放进一个又一个婴儿的嘴里
......

此刻，恍如梦中的我
躺在川西北秸秆铺就的帐篷里
一边听鸟儿清冷的叫声
一边看灰蒙蒙的天空
我那些尸骨未寒的兄弟姐妹
灵魂是否安息
我那些断臂残腿的血肉同胞
是否有了笑容
我那些无家可归的父老乡亲
是否吃饱穿暖

积攒了23天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积攒了23天的话语，终于多口而出
——
五月，你这个狗日的！

2008年6月4日黎明


一个人的地理

95年流浪到北川
在一王姓羌家住了三天
他家的玉米烧酒真好喝
他家的老腊肉真好吃
他家山泉一样空灵的女儿
真漂亮

98年到北川
志武兄弟当了文化馆的干部
我们喝啤酒吃卤肉
我们谈艺术讲人生
我们爬遍了县城周围
每一座雄伟壮丽的大山

如今，山塌了路断了
县城也被埋住了
只是不知
王大叔一家可好
志武一家可好

2008年6月4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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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去，圣殿就在前方！

[赵福治]

恍如梦中的灾难啊.........................

[no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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