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长天 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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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06-10-29 20:47:53 Post subject: 试看今日之文坛,竟是谁家之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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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看今日之文坛,竟是谁家之天下
秋水长天
最近读余光中的作品,看到尽兴处,不禁怡然心会,颔首称快。
从前只知道余光中是个诗人,他的那首描写海峡两岸乡愁的《就是那一只蟋蟀》是被我每天早上温熟了的。只是了解不多,近日看过他的散文集,才知道他是台大中文系的教授,学贯中西,为人性情温和,喜好诗书,在他的《我的四个假想敌》里面也可领略他性格的幽默之处。
早就听说台湾学者文采斐然,在当代文坛中,大陆作家莫可与之匹敌。比较而言,大陆作家鱼龙混杂,做学者的不屑于为文,把巨大的市场空间留给那些三教九流。而台湾学者除了自己做学问之外,也写一些通俗作品。当然也不是一味媚俗,由于作者本人的素养已达到一定层次,叫他降低格调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大陆高雅文学普遍缺失的今天,台湾仍然保持并延续着中华灿烂的文化精髓。
台湾作家对于中国古典诗词的理解,大半来得深厚,除却通俗派大师级人物琼瑶与金庸,我所了解的一些作家都从教于台湾各大学。诸如祖籍衡山的龙应台,我就喜欢她的那种犀利泼辣的文笔。从前读到她的一篇讨伐道貌岸然伪君子的战斗檄文,大意是说男人们指责女人“穿着暴露,招蜂引蝶,自取其辱”,为驳该论点,应台女士代表千千万万追求时尚的女性,开始了自卫反击战。不愧是湖南辣椒血统的传人,写起文章来大刀朵颐酣快淋漓。
至于张哓风的散文更是如诗如画,美不尽收。一个孤岛女子如水的柔情全化在蔚蓝的温润的文字里,令人不忍卒读。在她的经典散文《春之怀古》里有一段这样的描写春天的文字: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压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压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水村山墎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群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湿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在溪畔在塘畔浣纱的素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个季节命名---‘春’。”
这是远比朱自清的《春》来得更爽朗更贴近人心的文字,那样敏感又那样旗帜鲜明。把似乎春天的展转变化都活在她的血液里,有着温暖暖的呼吸。余光中说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不过是随意挥洒的清淡散文,不可与苏子的前后《赤壁赋》相比,我看要说性情,还不能跟张哓风相比,人说哓风散文“笔如太阳之热,霜雪之贞,篇篇有寒梅之香,字字若璎珞敲冰。”
至于罗兰那隽永的文字独特的见解,大陆文人自然无可比拟。
大陆文坛之所以衰落,可能归根于社会转型,一切将息未息,文人的孤独和市场的需求导致。
女性文学继陈染林白开辟新天地以后,卫慧绵绵开始兴风作浪,最后在人所不齿的木子美之后,居然又冒出一个芙蓉姐姐,终于把这一锅汤越搅越浑,大约等一切尘埃落定,此类同流的女性文学作家们还要落下个千古骂名。
以上所写,绝非要为台湾文学摇旗呐喊,而灭大陆文学之威风。只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承袭中华传统文化方面,台湾比大陆做得更好。作为一个文人或是学者,必须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而不是为了职称和薪水背叛自己的良知,固步自封。 _________________ 西出阳关,谁为我拨一曲心弦,对月无眠,是非恩怨如缕如烟.游子归客,梦断故乡云水之间,西风古道,回首一片秋水长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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