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咖啡屋＂2007年春季武汉联谊笔会侧记

[江北川]

＂夕阳咖啡屋＂2007年春季武汉联谊笔会侧记

江北川

宽厚长者--柏榴村

5月2日下午4时，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登上了赴大武汉的豪华大巴。这是我首次赴外地网聚，忐忑不安的心情是再所难勉的。
翌日清晨，我的手下机传来了武汉笔会主要组织者沉月短信的铃声：宝森已经在宏基车站等你，你给他打个电话。此时5点还不到，我真不忍心打电话给“村长”——柏榴村。我在宏基车站买了份报纸，欲待天亮再打电话。沉月的短信让我知道村长已在站外，于是我不得不打了。手机内传来浑厚的男低音：“你好！是北川老师吗？我就在站外花坛边。”
“你好！是江北川，不是老师，呵呵！好的，我就出来。”
近了，村长不高也不矮的个子，圆圆的脸，温和的笑，伸出有力的大手，我们神交久矣，未曾见过面，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他用略带武汉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我叫刘宝森，网名柏榴村。你好年轻哟。”
“我江北川，真实姓名徐润群，今年55岁，1953年的。”
“哦，我是1947年。”
“哦！你老兄才年轻，看起来与我差不多呀！呵呵！”
村长又介绍了他身边年轻的美眉，她叫“缘啊”，是常在聊天室的，很少去论坛。我向她微笑点头致意。村长叫了的士，我们一起赶往笔会报到处华中师范大学。
车一入华中师大的校门，两旁高大的乔木浓荫遮天，冠盖如云的法国梧桐（其实此桐仍然是由庐山传入法国，人们误认为是法国梧桐）、挺拨坚硬的檀树、婆娑的雪松、高大犹有余香的玉兰、浓密心型叶子在晨风中沙沙作响的香樟、细叶黄杨……。鸟鸣啾啾，花香阵阵，真是读书的好去处啊！华师大参天大树下晨读的男女学生，不就是祖国明天的参天大树吗？
总而言之，森林、河流乃人类的发源地；绿色，生命的象征。华师大的绿色是蓬勃向上的、是无处不在的、是十分可亲的、是令人难忘的！

才智过人--沉月无痕

村长叫开了阿芒的门，阿芒是河北衡水人，是北方汉子。但是，人生得英俊潇洒，说他南方人是没人怀疑的。我与他正相反，真正的扬州人，长得极似关东大汉。我被安排与阿芒住套房102室。阿芒泡了福建名茶铁观音，十分香。缘啊不时发出笑声，阿芒的话太风趣了，逗得缘啊总是合不拢嘴。
不一会，沉月来了，带来许多武汉早点，过早。因在论坛上建过相册，她一眼认出了我，笑道：“你江北川老师，呵呵！”随即伸出她纤纤玉手，我慌忙起身，小心兢兢地握了一下，嘴笨的我甚至想不出一句得体的词，只知一个劲地说：“你好！你好。是江北川，不是老师，不是老师，你才是老师，真正的老师！呵呵！”沉月是华师大信息系的教师。儿时顽皮透顶的我就十分害怕老师，至今一见老师还心有余悸啊！

目光炯炯--亚男

我特能认人面孔，也特能认路。是我闯荡江湖多年练就的，常常引以自豪。我年轻时无论是浪迹天涯，无论是在国营单位充当外勤，每到一处总喜欢到处转转，生路也不怕，嘴边就是路嘛！我出了小楼向南走着，突然，一身材娇小玲珑的中年女士迎面走来，止步看着我，她清秀的脸上戴着一付眼镜，端庄得体的着装透出上佳的气质。我自诩能认路，能认人面孔。我脑中急忙象过电影一样梳理此人是谁？终未能得到丝毫提示。她已开口笑道：“你是来参加笔会的？”
“是的。”我心想：她真厉害哟，认人比我厉害。谁呢？
“你是北川老师？呵呵！”
我大窘，肯定脸红了，几乎结巴道：“是江北川，你、你是、你是哪位？”
“我是亚男，在论坛上见过你的照片。呵呵！”
“哦！亚男，你好！呵呵！”
亚男问清了我去哪儿，还告诉我下去左拐出华师大东门。多好多精神的亚男，如此目光，我自愧弗如，汗颜啊！
出了华师大东门，我独自一人在卓刀泉路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看着街边的风景，人来人往，这特大城市武汉人很多、很多。是的，人多是中国国情，是毛泽东错批一人——马寅初，致使人口激增数亿啊！邓小平为毛泽东定三分过七分功，是从共产党本身利益考虑的，也是政治家从中国国情出发考虑的。毛泽东的一言堂不是一天形成的，最早可追溯到延安时期杀作家王实味，总而言之，古今中外诛杀文人的时代是不开明的专制时代。所谓的正确路线、非正确路线斗争，实际上是不同政见之争，权力斗争。对国民党集团的斗争绝不手软，兵不厌诈，那是问鼎江山还说得通。党内的斗争也是残酷无情的，如对张国焘、高岗、饶漱石、王明、彭德怀、林彪等，连在遵义会议上帮助他重新掌握军权的张闻天、王稼祥这样的仁厚君子也没有丝毫放过。“文革”被叶帅称之为“浩劫”，更是灾难深重，将帅遭涂炭，国民经济几乎崩溃，数以千万计的“老三届”初、高中毕业生无法升学、就业，被送往农村……
“先生，请问去华中师范大学东门怎么走？”
这句带着四川口音的普通话让我收住了思维之缰，回到了现实之中。啊！莫非也是参加笔会的？我笑道：“你是新夕阳咖啡屋论坛的？”
“是的。”
她一头浓密黑发，一身端庄的黑衣服，颀长而丰腴的身材，健康红润的脸宠巧笑含靥，犹有少妇般成熟的韵味令人难忘。“你的网名？”
“哦！你是北川老师？呵呵！我叫雨寒。”
晕啊！真一日二次被人认出来，我发誓：从今往后不再吹嘘我特能认人面孔了。

网海虚拟，演绎真情

5月3日晚，武汉的笔会筹备组为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朋友在武昌桂子山“大自然”酒楼举行了接风酒宴。由艺术家零加良主持并致欢迎辞，沉稳睿智的谢保安代表“海纳百川”版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远在美国波士顿的思乡、明尼苏达州的明月44为这次笔会提供了赞助；茅台故乡的纤云独飘、冷雪敲窗、静塘浮萍带来数瓶正宗的国酒茅台，未饮心已先醉；玉人带来了山东烟台红樱桃，颗颗如红玛瑙，人人注目良久，似舍不得吃；笔会筹备组的成员：怀才不遇的麸子、目光如电的亚男、久经(酒精)考验的杜兄、娇妍真诚的柳絮飘、宽厚热情的刘兄、才智过人的沉月、沉稳睿智的谢兄、青春长驻的春花秋月、艺术家林兄，不单付出了辛勤的汗水，还提供了赞助！谢谢你们无私的奉献！因有你们，武汉三中而骄傲！也是九省通衢之地大武汉的骄傲！令人难忘的良宵，木讷口拙的我在心里为你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艺术家林加良的欢迎辞十分精彩，用散文诗、格律诗词串连起每位朋友的网名，抑扬顿挫的朗诵到谁时，谁便站起来致礼，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当他声情并茂地诵道：“……丹枫似火铁瓮城，景物无边倍可人。碧水明眸花吐靥，幽兰妙语韵自生。夕阳欲醉江山趣，秋色洇妍天地春。万里江流唯此意，天涯何处再逢君？欢迎来自烟花三月故乡--扬州的江北川先生！”掌声中，我也学着别人的样子，站起身，深深地鞠了躬。
此刻，我内心特别感动，我们的聚会，朋友来自全国各地，来自社会各方面：有下岗工人，也有律师、大中小学老师；有司机，也有交警；有临时工，也有公务员；有普通市民，也有高干子弟；有年登花甲的老三届高中毕业生，也有“浩劫”后出生的小青年。我们之间没有功利，只有情谊！愿我们的情谊永远！永远！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烈。相互敬酒，相互交流，完全没有了陌生感，不是故友，胜似故友。我把同桌的酒一一敬过，又去将三桌半的酒敬了。
席间，有“鬼才”之称的麸子逗得大家合不拢嘴。舞林高手林加良与秋丽跳起了欢快的舞步。我在与邻座王毅的交谈中得知，武汉的朋友大多出自有着百余年历史的名校——武汉三中。
黄道坤充满缴情、朗诵了他浪漫的诗篇：送给远方的朋友

大海夕阳
两道风景
一面是小桥流水
渔歌唱晚
烟雨江南
一面是江河奔流
黄钟大吕
……
夕阳千里觅知音
枯木也能逢春
沉睡的灵魂又
重新苏醒
古琴台回荡着
千年的音韵

我们有同样的心境
我们有同样的精神
在生命的旅程中
让我们一同讴歌美好的人生

武汉的朋友不单付出了智慧、精力和汗水，还提供了无偿的经济赞助，真情无私！我们网友聚会，有力地证明了媒体对网友聚会不公正、不客观的报道。
歌声、笑声、私语声、音乐声、舞步声、干杯声将晚宴推向了高潮。如此美好难忘的良宵，我却好不尴尬。亚男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北川老师，请你跳一曲。”
我茫然不知所措，本能地站起来，呆立无语，老脸一下子比喝了一瓶茅台还红，半晌才回过神来。亚男老师也许没有料到我如此土得掉渣，一脸意外地看着我。由于我坐在主席台边上这一桌，位置特别显眼，我虽不唱歌，更不跳舞，但对跳舞的礼节还是有所耳闻的，故急切地小声致歉道：“我不会，真不会！亚男老师，十分抱歉！我向你鞠一躬！”由于我的语无伦次及笨拙鞠躬的样子，亚男回礼笑道：“没关系！呵呵！”
“谢谢！”我口词已不利索。多么宽容的亚男老师，没给我脸色，更没丝毫埋怨。亚男老师，我在心里深深地祝福您及家人健康、幸福！

激情长在的黄道坤、麸子

十载沉冤心似铁，铮铮傲骨男儿血。生当人杰少年时，花甲放歌情更烈。
次日是“五、四”青年节，根据计划，游武汉后花园——黄陂木兰山天池。木兰山天池因帼国英雄花木兰将军的外婆家在此而得名。108个大小湖泊如珍珠撒落在翠峰环抱之中，水清谷幽，鸟鸣如歌，游鱼可数，不愧胜境也！
怀才不遇的黄道坤、麸子皆武汉三中同学，是老三届高中毕业生。外表上他们象年方过半百，精力上两人充其量只是方过四旬，若论激情则与三十岁青年不遑多让。外形上黄道坤比麸子胜一筹，其才艺展示各有千秋，互有胜场。赴木兰山途中，让二十出头的导游小陈捡了便宜，也让她开了眼界。事后，导游小陈惊叹道：“这哪是夕阳论坛啊？什么夕阳游啊？应改名朝阳论坛！朝阳游！”
车过长江大桥，甫出市区，道坤首先拿起麦，说道：“我为大家，为远方来的朋友献上一首老歌，希望大家喜欢，谢谢！”牛仔裤、小方格子衬衫，身上没有多余的脂肪，头发也没有多少白的，非常洒脱，普通话也相当不错。他充满激情的男中音说道：“人们说，老三届的人有‘文革’情节，这不全面，应该这是怀旧情节，怀旧的人才重情。今天，我唱一首‘造反有理’，大多数人一定熟悉这旋律。‘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老三届数以千万青少年对伟大领袖虔诚的崇拜，到头来一场噩梦，一场精神上的虐杀！这个人崇拜的恶果遗害无穷啊！” ‘’“”
试问：个人崇拜与敬主崇拜有什么区别吗？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纯正的男中音，道坤充满激情的歌声将我拉回到现实中。车外春光明媚，车内欢声笑语。真是：别看我们两鬓飞霜，心中仍有那青春的梦想！
在掌声中，麸子已到了道坤的面前，道坤正色道：“我刚才唱的流行的，你说不咋的。让大家说，同意我金牌主持的不举手。”车箱内真没有一个人举手。道坤笑道：“你看，没一人举手，我金牌。你若PK我，下面唱民族的，唱民族的！”麸子未曾开口，他表情丰富的面孔，招牌一般独特的造型：头微偏左上，撇嘴，两眼睥睨天下而又略带冷笑，令人捧腹。突然，他一脸正经，若首长状说道：“唱民族的，我一下找不着词，先说个小笑话。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啦！”又引得阵阵笑声。
车正朝黄陂疾驰。麸子道：“我来一段正宗的黄陂话：‘八月十五看月亮，吃月饼，喝热茶’。”简简单单的三句话经麸子用方言说出来，腔调百啭，余味无穷。麸子啊麸子，你的搞笑本领足可治疗抑郁症患者，何不一试？
道坤不满麸子这一套，上前夺下话筒，抗议道：“说好唱民族的，怎么讲小笑话啦？还来PK金牌？军装就是让你穿上，你也是混进来的叛徒。我就是朱时茂！”道坤一个亮相，麸子还配合弯下腰，做了个鬼脸。
车箱内炸了锅，几个女士已喊：“不能再笑了！不能再笑了！”话音未落，笑声依旧！
麸子似有不甘臣服，昂首道：“唱就唱，谁给起个头，唱第一句，我就唱，我就是记不得第一句，呵呵！”
导游小陈笑道：“依呀哈……兰索、兰索、兰索、……”
麸子立马眼睛放了光，表情本就丰富的脸更加生动传神，一手执话筒，一手作拉网状，烧酒喉咙里发出了苍桑感极强的声音：“依呀哈……兰索、兰索、兰索、兰索、兰索，兰哎嗨……。”身材瘦弱的麸子表现力张弛有致，声腔却满弓满调！首句未唱完，人哄地全笑了。我笑过之后，深深感到命运不公啊！人云：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此语不全对啊，正当我们老三届长身体的时期，却逢三年灾害，饿殍遍野；要继续读书时，造反有理、停课闹革命了！到了要工作、结婚时，却被送到百里、千里之外的农村，要扎根一辈子！逆境固能煅炼人，顺境何偿不好呢？况且人为的逆境本身就是违背世界公理的！
突然，坐在我后一排的道坤拍拍我的肩，笑道：“北川，即席赋诗一首如何？”
我略一沉吟，回道：“好的，怕写不好。呵呵！”
雨寒也在后面一个劲地说：“北川老师，别谦虚，太谦虚不好喽！嘻嘻！”
我又与道坤兄提出一要求：我普通话不好，写好后，请你朗诵。
“好的，你先酝酿一下。”
谁知道，我匆匆写了几句，停下思索一会，凑够了十多行，而道坤、雨寒却劝我自己上前朗诵。别看我16岁学木工，17岁插队农村，21岁浪迹安徽和浙江，人也有几分粗犷，但却是个极害羞的人。是道坤真诚的鼓励、雨寒美丽的期待，我终鼓起余勇，在道坤兄热情介绍后，在巅波的车上，我眼睛不看众人，只盯着写在笔记本上的诗，一手执话筒，扯开大嗓门，带着扬州口音的普通话滚滚而出：
老三届
特殊时期的一代
如今已年过半百
别看我们两鬓飞霜
坎坷的人生跋涉
犹是民族的脊梁
……
年过半百的姐妹兄弟
我们依旧气势如虹
我大声读完，大家竟报以热烈的掌声。掌声中，我脑中如空白，血往脸上涌。还好，临放下话筒时想起了要鞠一躬，慌忙躬身为礼，匆匆溜回自己的坐位。
由己及人，麸子、道坤在台上挥洒自如的即兴表演，哪里是PK金牌啊？他们是为远方的朋友献上的是欢乐！是精神食粮！麸子、道坤兄你们的境遇是老三届大多数人的缩影！你们尽管怀才不遇，尽管沉冤多年，你们依然笑声朗朗，依然挺直脊梁，坎坷的跋涉已甩在身后，你们无愧于人生，无愧于时代，你们才是生活的真正强者！
热情周到的贤伉俪阳春、柳絮飘
木兰山位于武汉市东北郊黄陂区，有武汉后花园之称。木兰天池是108个大小湖泊如珍珠般撒落在翠峰环抱之中。由小天池沿山道拾级而上，步移景换，目不暇接。流水飞瀑，鸟语花香，无不令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已登上大天池，大天池坝高近百米，水清可见底，游鱼嬉戏，不是溜索与画舫，这儿简直恍若仙境。排队登舟，上朱家寨吃农家饭。原汁原味的新鲜蔬菜、天池里刚出水的鱼，口感极佳的青岛啤酒……。
席间，玉人谈到聊天室，谈到网恋，她说：“姐妹们感情都是真心的，动了真情易受伤……”
我忙笑道：“受伤的总是动了真情的人，受伤的大多数是女士啊！女士没有男人潇洒的，毕竟是女人啊，呵呵！”
柳絮飘笑了。玉人忙说：“北川的话有道理，女人与男人是有区别的。其实，论坛还好些，聊天室天天晚上在一起唱歌、聊聊天、开开玩笑更易动感情。唉！女人真有点傻！”
“呵呵！聊天室有‘感情超市’之称！”我偶尔亦能表现出儿时的野性与玩皮。
过了一会，姚兄谈了他去台湾住了半年多，其令尊大人曾供职于中华民国国防部，凡报效祖国的军人都应该是可敬的，他们以血肉之躯捍卫的是国家、民族的尊严！
姚兄说：“那边（台湾）在传统文化继承方面做得不错，现在，台独不行了。如蒋氏父子时代，政府买了地给老兵，老兵福利还挺不错的，生活得有尊严。陈水扁上台后，竟然拆了老兵的房子建公园，有些老兵与房子共存亡，唉！”
“台独是个政治怪胎！也是国、共两党战略目光短视的恶果！怪胎的基因缘于美、日的极右势力。”我沉默了一会，又笑道：“不谈了，这么沉重的话题，呵呵，来旅游的，轻松轻松！”
外间已传来了阵阵笑声，麸子、道坤、阿芒三人闹翻了天。麸子的魔术、道坤的歌、阿芒的恶作剧，三人相互如说多口相声。不知不觉中，三人脸上印了口红、锅底灰，女士捧腹大笑之时也没忘记举起相机，照个不停。
午餐后，乘电瓶车沿盘山公路去木兰外婆家。木兰外婆家东有演武场，要不是喇叭里流淌出流行音乐，我几疑进入了时光隧道，回到了花木兰替父从军那个冷兵器时代，刀、枪、剑、戟、叉、锤……十八般兵器分列两厢。不一会，战鼓咚咚，两头雄狮带着铃声翻滚腾越上场，好不威风凛凛……。
返程了，我注意到文质彬彬的阳春总是默默地为朋友们录相、拍照。柳絮飘不时关心丝雨的小宝贝孙女。由于画舫少而游客多，我们夕阳咖啡屋联谊笔会的全体成员便徒步抄小路下山。行进的队伍慢慢越拉越长，有人开始掉队了。我虽体重异于常人，但我走路还是可以的，保持在中间位置。前头的人已下了天池大坝，行进在下山的路上。我在天池大坝上稍作休息，知道后边还有阳春贤伉俪、丝雨与孙女、黄道坤、雨寒、绿柳等人。待他们到来汇合一起下山。
他们终于到了。我们一起下了大坝，走了一段非常平坦的下山路，最后过了一道约百米的隧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数百级陡仄的下山天梯在等着我们。我回头说了句：“手一定要抓住边上铁链下山！”
我已不敢赏景，不敢分神，不敢回头，也不敢前瞻，步步为营，手扶铁链，如履薄冰正临深渊啊！我终于大汗淋漓地下到半山腰一休息处，才敢回首后顾，娇妍的柳絮飘正搀着丝雨的小宝贝下得山来，瞬间，身材玲珑的柳絮飘在我心中变得异常高大。
哦！人全都下来了，阳春还帮雨寒拿了包。阳春、柳絮飘贤伉俪待人如此真诚，体贴周到，十分感人！
柳絮飘又陪雨丝、小宝贝、绿柳含烟、雨寒乘坐滑梯。她的红衣顺山飘来，真如一团热情的火，温暖着朋友的心。

日语唱“北国之春”的黄南方

丰盛的晚餐上吃到了“武昌鱼”，此鱼因毛润公词曰：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而声誉鹊起。武昌鱼与扬州一带的鳊鱼相仿，肉丰腴细嫩，十分鲜美。
餐毕，筹备组又安排大家去飙歌厅一展歌喉。秋丽的“天路”唱得挺棒；雨寒的歌也是挺深情的，麸子欲献花，找了半天，没有鲜花，边塑料花都没有，沉月笑道：“麸子，别自作多情，人家不是唱给你的，哈哈！”麸子立马夸张地表现出一脸的无柰，继而又作痛苦状，人全笑了。
泠风与麸子“沙家浜”的“智斗”十分有趣，麸子的搞笑是多种艺术才华功底的体现，让人笑过有思考。
舞林高手艺术家林兄、诗人黄道坤几乎难得憩一会，他的舞姿潇洒，收放自如，舞步踏着乐曲的节奏，简直烂熟于心。秋月年近花甲，身材一如少女，脸庞一如少妇，那优雅、娴熟的舞姿惊艳全场，可说神乎其技！
我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饮着菊花茶，品着咖啡应子，用心听歌赏舞。听着看着，忽然，自感惭愧呀，反问自己：江北川，你怎么一丁点儿音乐舞蹈细胞也没有呢？一丁点儿音乐舞蹈细胞也没有呢？
突然，传来了浑厚的男低音：しらかば， あおぞら， みなみかぜ ，こぶし さく あのおか きたぐにの……
啊！日语版北国之春！他身高近一米八，约五十岁左右(他已年登花甲)，年轻时一定非常英俊，你看那成熟、干练、潇洒的歌风真如北国之春已来临。
我悄悄问了村长：“唱歌的人是？他用日语唱的。”
“他叫黄南方，在外事局工作，精通日语。也是武汉三中的同学，呵呵！”
因有你们，武汉三中而骄傲！也是九省通衢之地大武汉的骄傲！武汉三中的老三届毕业生是全国老三届毕业生的一个缩影，特殊时期的一代，坎坷的人生跋涉，犹是民族的脊梁，异于常人的经历，心中仍有那青春的梦想……！
次日登黄鹤楼、游楚王台一定更加精采非凡，因5月6日我姑父母古稀双庆，不得不赶回扬州。我心中殊憾也！夕阳咖啡屋联谊笔会的朋友们，我想念你们！想念华师大小楼外的月，清幽得我永远心醉！

赴武汉未登楼有怀

黄鹤悠悠意味深，夕阳笔友聚江城。神交久盼终圆梦，意念翻疑似视频。
一笑相逢虚幻灭，三杯未饮笃诚生。茫茫月色多明媚，麸子道坤海上春。

岁次丁亥年桃月十九

附旧作：七律--黄鹤楼

碧草天连黄鹤楼，桃花浪激绿鹦洲。两山相对江边出，三镇鼎分眼底收。
崔灏题诗迁客恨，陆游仗剑渡河愁。于今百族联翩舞，丽阁晴川壮胜游。

岁次丙寅年春

别了，大武汉，我还会来看你的！
再见吧，朋友们！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2007.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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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巉]

感性，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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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巉 湖北省十堰市茅箭区三堰邮政小区48号信箱 44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