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榕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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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03-14 13:30:54 发表主题: 中国山水诗派推荐:王放《诗心长系内蒙古——记第二届中国诗人峰会暨中国诗人采风行走进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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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山水诗派推荐:王放《诗心长系内蒙古——记第二届中国诗人峰会暨中国诗人采风行走进内蒙古系列活动》
诗心长系内蒙古
——记第二届中国诗人峰会暨中国诗人采风行走进内蒙古系列活动
○王放
接到世界诗人协会发来的参加第二届中国诗人峰会暨中国诗人采风行——走进内蒙古系列活动的邀请函,我很兴奋。我的眼前立刻呈现出辽阔的草原:苍远辽阔的草原牧歌,散着奶味的青草地,劲风一样的奔马,白云一样的羊群,灿烂如星的鲜花,洁白的毡房,吱吱哑哑的勒勒车……这些鲜活的意象在我脑海中依次闪烁。
接触内蒙古草原文化,最初来自于胡松华的草原歌曲《赞歌》,继而是德德玛的《美丽的草原我的家》等等,歌的曲调虽不一致,但是苍茫、辽阔、空远的韵味,总会让我联想到蒙古人的生活状态和深沉、豪爽的个性与情怀。后来读到蒙古史诗《江格尔》等部分史学资料,关于歌曲的联想,又沉淀下去,逐渐产生一种对蒙古文化莫名的崇拜心理。但是,仅凭这些是不够的,因为仅从某些外部特征去了解一个民族的文化,无论从时间上,还是空间上,都是肤浅的。这可能是我许久以来要去内蒙古看看的一个主要原因。
一
从我的居住地黑龙江双鸭山市到呼和浩特市,大约有2200公里的路途。如果乘飞机,从佳木斯机场起飞,大约只需三、四个小时;如乘火车,要到哈尔滨转车,再到呼和浩特,大约累积需要三十四个小时。
我选择了火车,理由是可以一路上观看沿途的风景。
从哈市至呼市,全程1700公里,由于途中停靠站点较多,竟跑了26小时。难怪有人把这趟车称为“草原特慢列车”。
列车缓慢运行。从进入内蒙古通辽站开始,我几乎一直空着卧铺坐在靠车窗的座椅上。沿途经过开鲁、查布嘎、林东、大板、林西、嘎拉德斯、汰经棚、好鲁库、桑根达来、商都、集宁、卓资山等好多站点,看到一个个知名和不知名的站牌闪过,漫长的丘陵地带忽绿忽黄,时而是一片清脆的玉米地,时而是绿草覆地的草原,时而是黄色遍地的沙坡,而我呢,则一直在寻找“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境。
车厢里很热闹。有五、六个去呼市旅游的大学生,一路上鸟儿一样叽叽喳喳闹个没完。他们一会儿摆弄手机播放流行歌曲,一会儿齐声唱起蒙古歌曲《鸿雁》,表达心中对草原的爱恋。漫长的旅途让人疲惫,有个四、五岁的孩子在车厢疯跑一阵后,拉着妈妈的手问个没完:
妈妈,到呼和浩特还有多远呀?
很远,得晚上六点多才能到哪。
妈妈,草原上有牛羊和豹子吗?
傻孩子,有牛羊,可没有豹子呀。
那草原上的人都吃什么呀?
牛羊肉,还有你天天喝的蒙牛牌牛奶。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而我的心早已飞到窗外,跟着前行的火车去逡巡一片片草原了。
寂寞的时空中,偶尔能看到远处山坡上一、两座白色的蒙古包,给昏黄的草地点缀上了某种灵动,我的心瞬间得到了稍许的安慰。我始终感觉在茫茫的蒙古高原上,一座座蒙古包是孤独的,牧人的歌声是孤独的,就连那貌似强大的马头琴也是寂寞与孤独的。但是,孤独逼近了美,产生了崇高,几千年来,正是这种孤独撑起了一个民族不屈的性格,展示了父性草原的魅力。
晚上6点40分,火车在蒙蒙细雨中停靠在呼和浩特站。
二
第二天一早,我便来到位于呼市旧城回民区的九鹏宾馆报到。
按规定,报到时间是当日下午两点前。有几位诗友比我还早,昨天就到了。我在宾馆观光电梯上见到了几位说说笑笑、大大咧咧、无拘无束的中年男女,没想到在午餐的餐桌边又见到了他们。原来,我们是一伙儿的!是诗人的性格养成了豪爽不羁的行为习惯,呵呵!
大家一见如故,彼此通报姓名。他们是浙江绍兴诗人叶其标,山东诗人风正淳和女诗人张海燕,江苏诗人周克余,北京诗人张宗新。席间,来自江苏淮阴的诗人蔡文俊先生也来了。他们好象彼此都很熟,相比之下我倒是一位新人了。
下午二点,在该酒店六楼会议室召开了第二届中国诗人峰会。来自全国各地、通过第四届诗歌大赛复评的诗人、组委会成员和特邀的两名内蒙古诗人参加了会议。会议由秘书长冯春明先生主持。他首先代表世界诗人协会致欢迎词,然后按此次峰会活动安排,进行了第四届中国诗歌大赛现场终评,评出金奖6名,银奖10名,铜奖15名(我的作品被评为银奖)。接着,召开了青年诗人缘如诗集《缘来缘去,如是如非》新书发布会,以及缘如、王寅作品研讨会。最后,由会长张光国先生转达了因事未能参会的诗人安琪、周瑟瑟,以及《西部作家》主编,著名诗人柏青等人传来的贺信,并作了比较精彩的总结发言。
会议简捷精炼,无繁冗拖沓之风,体现了诗人干练、明快的风格。
三
8月2日早,诗人们乘着旅游大巴,从呼市出发奔赴希拉穆仁草原。
希拉穆仁草原距呼和浩特市约100公里,是蜚声海内外的旅游避暑胜地。希拉穆仁,蒙语意为“黄色的河”,是呼和浩特周边生态植被保持较好的一片草原。
汽车穿行阴山山脉,经过北魏时期的重镇、现在的武川县城,由于下雨,经过近三个小时行程,才到希拉穆仁草原。细雨蒙蒙,没有阳光,不见蓝天。因旅游区内禁止放牧,没有看到成片的牛羊。草原的草长得不够茂盛,与想像中“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大相径庭。不过,希拉穆仁草原的辽阔旷远还是深深地吸引了我。一路上还有漂亮的美女导游刘小姐(蒙古族,名叫琪琪格)精彩的讲解,为这一暂时沉闷的时空透来一线阳光。
到了吉祥草原招待站,车子一停,就跑来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他们身着蒙古袍,手拿着马奶酒和银酒杯,站在车门前用蒙语高唱敬酒歌。我们依次喝了斟满真诚的美酒,都为这种热情好客的礼节感动不已。
来这里旅游的人较多,招待站周边有很多人到草地上去骑蒙古马。我们团队的几位青年诗人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放下包裹就跑到草地上骑马游荡去了,而我们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不愿运动,背着手在草地上散步,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青年人扬鞭而去,他们的身影在低矮的天空与草地之间变得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大草原的深处。
下午,我们每个人换上蒙古袍,乘车到草原深处一户牧民家中去深度体验。
六七十岁的蒙古族老阿布、老额吉夫妇接待了我们。老阿布名叫巴特尔,他热情好客,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述了一家人的生活状况,带我们参观了他的牛圈,看了挤牛奶过程,他的妻子则用鲜牛奶为我们煮了奶茶,他们的热情好客让我们都非常感动。
我们还用他们提供的饺子馅包饺子;饺子馅用的是昨天刚杀的自养羊的鲜肉,加了草原上的野生沙葱。张会长、隽秀总编、辽宁女诗人许秀春和我参与了包水饺。
老阿布巴特尔对我们讲,一年中的旅游季节是最让他快乐的,因为有远方的客人来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生活多了很多乐趣。旅游季节一过,天气寒冷,尤其是大雪盖地的冬天,他们只好孤独地呆在这里,与牛羊为伴,生活很是寂寞。
我能体会到他们的生活状态。这些年国家政策开放,鼓励开发旅游,他们虽然能在旅游季节挣不少钱,日子好过了很多,但是作为牧民,很多时候仍然生活在固有生活状态里,其幸福指数是不能与沿海地区的人们同日而语的。
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我们和老人留影作别。
傍晚,我们在接待站观看了草原牧民表演的赛马、摔跤表演,亲历了蒙古族“男人三艺”中的“两艺”,领略了勇敢、彪悍的草原健儿传统、独特的绝活。那风一样的奔跑的赛马,山一样壮实的小伙子们摔跤比赛,令人震撼。如果说寂静的草原黄昏如一首低回、深沉的乐曲,那么,这一段精彩的蒙古传统艺术表演,像乐曲中突发的一段高音部的激情变奏,华丽而精彩!
晚餐,是这次草原采风活动的一个高潮。因为大家已经认识两天了,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旅行与交流,现在坐在草原大蒙古包里一起放松地举杯畅饮,可以更深入地畅谈、交流。为了这次峰会,主办方拿出赞助费购买了一道蒙古大餐——烤全羊——盛情招待来自全国各地的诗友。
夜幕降临。在巨大的蒙古包内,我们身着盛装围桌而坐。几杯烈性的蒙古酒喝下以后,最为隆重的宴席仪式开始了——开羊!
吃烤全羊,在内地可能是很平常的事,但在这里却搞得空前地隆重。在蒙古包内,伴随着蒙古风情的乐曲,烤全羊被推了出来。三只皮肉焦黄的蒙古羊,颈系红绸,分别卧在硕大的长形木制餐盘里。几桌不同的旅游团队成员都坐在各自餐桌边翘首观望,心想着这地道的蒙古烤羊的味道。
然而,烤羊并没有直接端上餐桌。在主持人用汉语介绍了烤全羊的传统以及蒙古人的礼仪后,一位英俊的蒙古汉子走到台前,用低沉的声音唱起蒙古人的歌曲,既传达了欢迎远方客人的热情,又彰显出豪爽、豁达的蒙古人性情。
当司仪发表祝词以后,各个团队事前选好的“王爷”、“王妃”拿起刀,轻轻地在羊的额头画一个十字,再在羊背上薄薄的切下一块烤羊肉,放在一旁的“王妃”端着的盘子里。这最好的第一刀肉是献祭苍天的,感恩于天。“王爷”、“王妃”相互敬酒以后,依次敬天、敬地,最后敬朋友。
司仪向每个人敬献哈达之后,酒宴高潮正式开始了。在蒙古民族醇厚、粗犷的音乐声中,我们相互敬酒,祝父母安康,祝朋友身体健康,祝诗友们创作丰收。
酒宴隆重而热烈,所有人都沉浸在蒙古人特殊的庄严、热烈的文化氛围中。这仪式对于蒙古人来说可能很平常,但是我却感动流泪了。
晚餐后是篝火晚会。虽然草原上下起了雨,篝火却一直熊熊燃烧,一如我们点燃的诗情。烟花焰火不断,将草原的夜空渲染得格外绚丽。人们围着篝火边跳边唱,一直到深夜,四溢的激情,给寂静的草原之夜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欢乐和灵动。
四
这晚,我睡得很不好。不仅是因为酒喝得太多,更主要的是蒙古包里睡眠条件太差。连续几天的雨弄得房间床铺潮湿,而且蚊虫困扰,难得入眠。我的脑子里一直在回忆着蒙古人独特的文化礼仪,那笑脸,那种真诚让我感动。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已经散步在草原上了。本想看看草原日出,可天空依然朦胧,太阳如羞涩的女孩始终不肯露面。回来时见光国会长和夫人隽秀也在散步。彼此打个招呼,并相互拍了几张照。
八点钟,我们乘车去第二个采风景点——银肯响沙湾。
这又是一个小雨的天气。
汽车开动以后,导游小姐琪琪格笑盈盈地问大家,昨晚睡的好吗?
有几位诗人调皮地说,不好!
为什么?琪琪格不解地问。
床铺潮湿,而且有很多虫子往身上爬,弄得人无法入睡。有人回答。
哈哈!琪琪格说,草原的蒙古包,的确不能与都市相比,但是,我们的牧民们却整天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中。
琪琪格语调逐渐变得庄重而严肃。她慢慢对我们说,大家知道吗,就是这种环境,千百年来养育了世世代代的蒙古儿女。1961年,在中国三年自然灾害最困难时期,时任国务院总理的周恩来同志给内蒙古自治区主席乌兰夫同志打电话,说上海有3000名孤儿需要救援,能不能支援些奶粉。乌兰夫说,救一时,但不能管百饱。他想了一会说,把孤儿们都运到内蒙来,我管他们。结果,孤儿们来到内蒙,分散安置到牧民家生活,他们中大的七八岁,小的仅有几个月大。后来他们就跟牧民们一起放牧,生活。奇怪的是,长大后很少有人愿意回到内地,绝大多数在内蒙安了家,都成了草原上的琪琪格和巴特尔!
大家沉默了,没有人再说话。
汽车在大家的沉默中继续前行。
银肯响沙湾,是国家5A级景区,被称为“响沙之王”,位于内蒙古鄂尔多斯市达拉特旗中部的库布其大沙漠之中。银肯是蒙语,是“永久”的意思。从希拉穆仁草原到呼和浩特,再转一条高速直奔银肯响沙湾,行车约为250公里。该景区属于沙漠类自然风景区,为新月形丘链或格状丘地貌,背依滚滚沙丘,面临大川,背风向阳坡,地形呈月牙形分布,坡度为45度角倾斜,形成一个巨大的沙丘回音壁。据说,沙子干燥时,游客乘坐缆车登上“银肯”沙丘顶,往下滑,沙丘会发出轰隆声,轻则如青蛙“呱呱”鸣叫,重则像汽车轰鸣,如惊雷贯耳。关于响沙湾的沙鸣奇迹至今仍是一个谜,却赋予它许多美丽的传说。
响沙湾融汇了雄浑的大漠文化和深厚的蒙古底蕴,汇萃了激情的沙漠活动与独特的民族风情。拥有罕见而神奇的响沙景观,浩瀚的库布其大漠风光,世界第一条沙漠索道,中国最大的骆驼群,中国一流的蒙古民族艺术团等等,有几十种惊险刺激独具沙漠旅游特色的活动项目。
从希拉穆仁草原去银肯响沙湾途中,我们经历过很多山陵,见过很多荒凉的草地,偶见农作物出现,有油葵(一种富含油脂的向日葵)、油菜等,增加了几分生机。有几个南方的诗友要求司机停车,拍下几组和油葵合影的美丽照片。
中午,我们到达了银肯响沙湾所在的树林召镇,在一家酒店午餐后,乘车赴景区。大家依序跟着导游深入了沙漠,去体验银肯响沙湾特有的景观。不愿意运动的我,则随着另两位如我者,过景区大门,乘坐缆车直上沙山,到沙漠中后,自由散步,看看脚下色如黄金、细如泥沙的沙土,观赏居山坡之上的敖包,慢慢校正原来的预想与眼前沙漠文化的距离,回到内心,慢慢品味。
五
晚上近十点钟,我们才回到呼和浩特市的酒店。
冯春明先生早已等候在酒店大厅,他特地为每位诗友准备了一份礼品,当地特产苦荞茶和酸奶干,诗友之真诚令人感动!
两天的旅游,大家都略微感觉有些疲惫,但是因为明天就要分别了,这最后一次聚餐,每个人都十分珍视。
照相机闪光灯频闪,大家推杯换盏,高潮迭起,性情如初展示,酒兴诗兴不竭,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与身份。
大家说,内蒙古不会忘记,诗友间的情谊不会忘记!我们诗意会永存,都会用自己手中的笔,多写出对生活、对社会、对自己有意义的作品!
那晚,那情,我永远不会忘记。怀抱着那份真情和感动,我一直睡到次日早晨八点钟才醒来。
睁开眼睛,见手机上诗友们的祝愿与嘱托已经堆得满满了。拉开窗帘,站在窗前,眺望市区连绵不断的具有民族特色的建筑群,回想这几天愉快的旅行和诗友们的音容笑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真诚地祝愿诗友们创作丰收,祝愿内蒙古人民平安幸福!
再见了,内蒙古!
再见了,我的世界诗人协会的朋友们!
如果有缘,我还会再来的!
2014年8月5日于返程列车之上
【诗人简介】王放,男,本名王志民,现任黑龙江双鸭山亚泰煤业公司综合部经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创作,曾在《诗人》、《诗神》、《星星》、《绿风》、《中国乡土诗人》、《小小说》、《黑龙江日报》、《中国煤炭报》等报刊发表诗歌、小说、报告文学作品。
中国山水诗派,成立于2015年3月6日,成员为参加世界诗人协会、中国诗歌会主办的诗歌文学艺术现场活动的诗人。做好山水诗派的继承与创新,开创山水诗创作新局面,每一现场活动之后都针对采风公益结集出版特色山水诗集,并组织山水诗方面的年度评选或比赛。今年3月下旬将举办第二届中国诗人大会暨中国诗人采风行——走进上海、乌镇系列活动,活动之后将针对采风公益结集出版山水诗派首部山水诗集《乌镇诗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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