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片树叶飘下来了

[子在川上曰]

文/深圳，子在川上曰

“夫子，我正坐在阳台上上网。窗外，又一片树叶飘落下来了。它翻飞着，如一只忧伤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着。又如一句突然断裂了的歌声，穿过阳台的护栏，落在了我身旁放着书的椅子上。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或许，这个秋天，注定我只能做一片孤独的树叶！”
“怎么？又失恋了？你今天说话像你的诗歌一样！”
“好不容易发现夫子在线，逮住你一次，都不许我发一点点感慨，一两声叹息？”
“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奔跑着。从春跑到夏，再跑进秋，最后，在冬天化做一片凋零的树叶，或者一朵圣洁的雪花。人生，本就是一个伤感、美丽、破碎的过程，从美的诞生到美的成熟，到美的破碎消亡，我们一直在感官中奔跑着。无论你是选择做一枚果实还是选择做一片树叶，都是一种美的抉择。选择了，就很难回头。否则，又要回到起点，重新开始这个过程。”

“也许，从一开始，我的选择注定就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是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是炫目的？是不是所有错误的开始都是一种诱惑？一种迷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呆傻了。我记得当时，我像傻女孩一样呆呆地望着他。我当时就只是想着，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包括为他去死。张爱玲说：那一种低到了尘埃里的爱。我一直都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那一刻，我真的明白了。我想：即使他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我也扑过去了。”
“这个世界上优秀的男人毕竟只是少数。如果这样的男人掩藏起了自己的缺点，那么，魅力就更加无法抗拒了。总有无数的女人为他们趋之若鹜，灯蛾扑火。现在，我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因为优秀而成熟的男人都是经过婚姻的洗礼了的。”
“我抛弃了同居五年的男友，无可救药地扑向了他。他说：你等我两年，我同老婆分手后就娶你。我就真的傻兮兮地等了他两年。”
“打住，打住。怎么感觉到你在说一个很俗套、被无数的痴男怨女演绎过无数遍了的陈旧的故事？”
“是很俗套，又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我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这是个美丽的谎言，也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等待。但是，我不能抗拒他。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令我燃烧，疯狂。尽管我的收入比他高，生活环境比他好，甚至年龄也比他大一岁。但我还是对他说：‘那就让我们一起把这个美丽的谎言编造下去吧！’”
“理解你！一次眩目的脱轨，一次炫目的毁灭，胜过一辈子的平淡生活。你是个不甘寂寞，充满激情，渴望激情的女人。”

“也许吧！有时候明知道结局，但是，为了自欺欺人，为了说服自己，也会给自己一个飘渺的谎言。也是在变相地给自己一个坚持和坚守的理由吧！”
“这个堕落的社会上，所有美丽的女人都在等待，我以为你会例外。”
“昨天，是他让我等待的最后期限。晚上，他过来了。我亲手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开了一瓶老爸珍藏了多年的红酒。关上了电灯，点燃了二十八支红蜡烛。（备注：昨天还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关上手机，关上门，快快乐乐地享受着这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晚宴。我捧着他英俊迷人的脸，凝视着这双令我痴迷的眼睛，问道：‘两年期限已经满了，你给我的承诺呢？’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错了，今天的情形，怎么能够问出这种大煞风景的话呢？”
“哦。”
“我看到他眼神中的慌乱，还有一点点愧疚。我的心就直直地沉了下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他慌了，抱着我一遍遍地说：‘宝贝，不是我想骗你，而是老婆她太好了，我不忍心看着她伤心。，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对她说，也一直没有对她说！你放心，你再等我一年，我一定娶你。’”
“男人的胸怀总是大海，可以同时容纳无数的女人。一个男人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同时拥有很多的女人。男人总是通过拥有很多不同的女人，来证明证实自己多么地优秀和与众不同。所以，一个男人，哪怕只是暂时地摆脱了生存危机，那么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去找&女人，去找很多不同的女人。”
“我害怕失去他，也就不敢过度地逼他。我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只想拼命地抓住他不放。这样，我们就纠缠在一起了。我的寂寞又被他的激情点燃了，我们在一起燃烧着。在一浪接一浪的冲刺中，我快乐地呻吟着，我们一起呐喊着 ...... 我想：如果这样相拥着死去，那该有多好哇！”

“嗯，夫子，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今天早晨，我起床后，发现他给我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而人已经走了。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到阳台上开始上网。秋日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和煦而温暖。我捡起那片飘落的树叶，长时间在手中把玩着。我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爱情也会如这片树叶，风一般地飘落在记忆的角落里，沉沉地睡去？......”
“我想起了一个老禅师的偈语。其实，那句话也可以改成这样：一片树叶飘落下来了，你说是风动？还是心动？”
“是心动！”
“是岁月在流逝，时间在动。其实，我们一直都坚持着，坚守着。有人为了爱情苦苦坚守着，有人为了责任和义务苦苦地坚持着。大家都以自己的方式在这个过程中坚持着，不断奔跑着。但是自己的坚持和坚守到底值还是不值？我们都不能立马作出判断。一定要等我们自己走完了这个过程，慢慢去感觉和感受。这就如我们写完了一首诗歌，很多人会觉得这首诗很美。但是，这首诗究竟想表达一些什么？想诠释一些什么？只有诗人自己最清楚。”
“嗯，明天会有更多的树叶飘下来，就如我的青春和美丽。我不知道除了等待他，我还能够去等待谁？我对等待已经入了迷。等待已经成为了我平淡生活中的一道妖艳的火花，不受控制的激情，燃烧着的炫目的美，我只能继续等待下去。我知道，我的美很快就如那片飘落的树叶，在空中飞舞着。那些飘荡着的美丽音乐，唯美，震撼，但落地后的寂寞和无奈却是长久的。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享受在空中飞舞的片刻，忧伤的美丽，尽管是那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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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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