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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1-21 05:03:26 发表主题: 燃烧生命的青春之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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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生命的青春之河
——略说哑榴首部电子诗集《开花的天空》
文/ 山城子
在我办的《人民网络日报》[山城子诗斋]第八期上,我曾以特约记者的身份报道哑榴。其间说:“在“中成诗界”,有一个“热力四射”的网络青年诗人——哑榴。他不仅以“热力四射”作为他在“会员坊”里个人栏目的名字,而且他那风风火火的性格,也是“热力四射”的,他翻江倒海的诗作还是“热力四射”的。”
又说:“哑榴的热力,就是火力,因火而热,热得一气呵成的诗系列,如燎原之火熊熊而燃;他的热力,更是活力,活得丰富的想象伴随着敲键声纷至沓来,百般地比喻新活而自成一格;他的热力,也是魅力,作品一出,诗友纷纷前来欣赏,帖子很快就火起来……”
这是我在“中成诗界”结识哑榴近两年的时间里,所得的逐步加深的印象。诚然,诗如其人。虽未能谋面,但从诗看人是不会错的。这在他新整理出来的2010年的诗集《开花的天空》,则更是个印证。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他的作品,实在就是一条滚滚滔滔的燃烧生命的青春之河。
先说生命的燃烧。
“点燃,烟花一样,上升。炸裂,烟花一样,散开。时间推移,飞溅的火星,流星似的,熄灭。/ 我的青春,美得烟花一样,为了一次人生的庆典,等待了五百年。”(摘自《燃烧》之二)
热爱生命,已从上述的表达中,淋漓地美丽出来了。“五百年”这顺手拈来的数量词,为他的豪情满怀,立刻平添了大气的氛围。
“点燃一万个意外,都会熄灭。熄灭了,我还要点燃,点燃,点燃。不怕熄灭,不怕,熄灭的是不燃烧也会腐烂的流年,散出的是越燃越旺的花样年华,火的愉悦,心的归宿。” (摘自《燃烧》之三)
执着的追求,即从这一段文字不可遏制地宣泄出来了。“熄灭”“点燃”“不怕”的单词反复,遂使诗情的表达力度大幅地上升了。
“谁说人情冷暖?——我已付出全部的热情,为每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我将热力四射的火焰尽情的在尘世的风中挥洒一空,没有想过为自己留下什么燃烧的。” (摘自《燃烧》之四)
燃烧,是为了付出“全部的热情”,且“为每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是诗人执着追求的最高人生境界与生命价值的最直接的表白。处于商品时代的社会人,大多是拜金主义者,而少数豪富起来的人甚至泯灭了人性与良心。两相对照,诗人所以就是诗人了。
“陌生人,请成为孩子们的新朋友。通过自己的嘴唇,为每颗心吹吹风,让每一粒火星变成一粒种子,在卑微的心灵里生根,开花。请帮助孩子们找回久违的快乐,这快乐就是孩子们健康成长的——根!……”(摘自《请求或奢望——谨以此文敬献给关心贫困儿童的有识之士》)
具体的燃烧关注到了贫困的儿童。一颗良善之心,首先在于唤起更多的人一道行动——毕竟个人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何况诗人本身不过是个靠工薪过日子的人呢?于是,他就用滚烫的诗句,欲将所有的“陌生人”烫热。
再说这青春之河。
《青春是一条河》,是著名作家叶辛的《蹉跎岁月》改编成的同名电视连续剧的主题歌。那是当年知青迷茫中感伤而又不愿意蹉跎日子的情感的艺术抒发。而今时代已经“换了人间”,青春尽可以沸沸扬扬,滚滚滔滔地恣情成一条大河了。
“每一分,一秒,我在奔跑。我是小溪,是忙碌的运输。/ 我将来自故乡的花瓣运到远方,将她们的芬芳转告给流动的岸。/ 没有一刻停留。(摘自《我在奔流的途中》)
大河自然都是来自小溪。哑榴在这里以小溪自比,无疑这就是青春激情的流动——他是要将故乡人们的朴实与勤劳与善良,都翻作他的浪花吧?
“我是冰点.我在河流的底层受到太多的压抑.每一天在咆哮,流淌/ 我是沸点.在看不见的思想深处.有一天我就会撕裂冻僵的感情的冰面/ 哗啦,哗啦,在热血动荡的春水里,火蛇一样燃起蒸汽,四处奔窜,,,,,,”(《燃沸我心》)
嘿嘿!“四处奔窜”时就是一条大河了。“热血动荡”得“哗啦,哗啦”山响了——青春的火焰,竟“火蛇”般地游动起来,多么激烈的情怀呀!
“我要留下她的倩影在自己的作品里。红蜻蜓,记得我们在乡间不经意的奇遇。/ 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我懂得自己的灵魂在此刻的升华/ 就像那天空里,自由的,红色的,永恒的,恋。”(摘自《红蜻蜓》)
青春年华,总是要追求美好。这里的“红蜻蜓”,尽管是自然界里的真的红蜻蜓,但一经入诗,就升华为一切美好事物的标识了。恋爱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正是青春所固有的品质。
“杉树人,成了栋梁,成了烈士。她原谅了杉树人,她懂了:/ 活着,自己创造自己。自己生长自己的天空,哪怕是幽暗的也是生机盎然的。”(摘自《开花的树》)
这里诗人借用诗里的“她”,道出了自己青春流淌的走向。“创造自己”,多么创新的词语;“生长自己的天空”,又是多么青春艺术的概括呀!
流淌如花开的姿势。
这里的姿势,不仅是青春的姿势,更是语言风采的姿势。毕竟诗是语言的艺术。散文诗也不是诗的散文化,而是更要恣意抒情的诗语言。诗语言是要求更形象更生动更活泼灵动的语言。古今中外的诗人,没有不借助积极修辞而使语言更诗性的。青春如火的哑榴,怎可以例外呢?
“开了,就开了。文字让我们开心,快乐,健康。这就是心灵的露水。/ 在现在,如同花要开,那就开。不想那凋零的季节。/ 一生走过的道路两旁,花开花谢。开了,像火,如血,还在不知不觉地盛开!……”(摘自《在乎花开一瞬间》)
你看这段,“开了”及“开”的复沓与反复,“花要开,那就开”的比喻与拟人,“像火,如血”的比喻与偶词,“心灵的露水”与“凋零的季节”的异配活用,细数起来就不露痕迹地十次用了积极修辞。
“一个木头人。一生的起点,是山峰,也是山脚;一生的终点,是山脚,更是山峰。/ 从起点到终点,一个木头人攀登在陡峭的山路上,花开花落。”(摘自《脚下的山》)
这段把在工厂做工的工人拟物为“木头人”,又以大山来比喻他们为人类创造财富的功绩,以起点、终点以及花开花落比喻从生到死、荣耀与沮丧,以“攀登在陡峭的山路上”比喻工人的辛苦劳作,行文中还巧妙地以山峰、山脚两词的复沓而生成了词序的回环。可以说哑榴诗句的行走,每句都花串般地盛开着美丽。
“一个流动的人,看见琥珀中的蜘蛛与蚊蝇,/ 它们的争斗还没有结束,便凝固在永恒之中。/ 现代人的欲望如同蜘蛛,不休不止的编织着一张贪婪的网,/煞费苦心的营造一个物质的深渊,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徒劳。”(摘自《一个流动的人》)
不说阅历,而说流动;不说悟到,而说看见。这就很有婉约的姿势了。“凝固在永恒之中”的“永恒”,是形容词活用为名词,“物质的深渊”中的“深渊”则是名词的比喻式活用。积极地运用词类活用,是朦胧诗出现于诗坛以来灵动语言的较为普遍的现象。尽管一些行走网络的诗者不知就里,但哑榴还是很娴熟的了。
“我所创造的诗歌,女神啊,/ 你要懂得暖暖这颗心。/ 它所付出的永远是殷红的脉跳,无须回报;/ 它所喜悦的永远是青青草色一样的静脉,将这些清亮的河流反刍给自己的心脏。/它向往青草一样的生,烈火一样的死,心血点缀时代波澜壮阔的画卷。”(摘自《暖暖吾心》)
自然,血是殷红的,而“脉跳”这个主谓式的双音合成词,并非是与血一样性质的事物,然而它也可以“殷红”.。这就是词类活用的妙处——因简约而新颖灵动。‘将这些清亮的河流反刍给自己的心脏”,这样贴切的比喻中,还镶嵌着一个“反刍”——动词的比喻式活用。这些都是极出彩的诗行走当中的美姿呀!
以上三个部分,似乎说了其人、其诗、其艺。那是我主观上的认为,至于客观上表达是否到位,自己就难于肯定了。中荐人原说让我写个序言,我不敢应承,实在是没有那样的身份。这一天来,沉浸在如火一样的青春诗篇中,哑榴委实也让我青春了一回——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诗艺上,都让我很受益的了!
2011-01-18寒夜于黔中 _________________ 诗是人生的雅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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