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铁饼》

[yinxiaoyuan]

诗的铁饼
文/殷晓媛

黑土。瑞雪。坚果皮囚禁的翡翠绿
以幂的速度放射向生长。从粗糙的母体
瓜熟蒂落之时，他听到关于
力量的耳语。“你将削去世间
色素沉着的须根，和脆弱照耀的枝条。”于是他
从球形变成橄榄的形状，最终变成
锋锐的饼状。他常用铁锈的钝光

掩护自己日渐苍劲的骨骼。后来，他的前身
都成为劲敌和镜像。球形的叫小说，
橄榄形的是杂文。偏爱球形的人，有时把它
变作铅球，与铁饼并用，面对冰雪、
空旷障碍物，以一道坚韧的弧线叩破
无形的禁止标志；有时又将它驯良成绣球，
秋波流转中曼舞掌上。而橄榄球的主人和目标
都用头盔和肩胸垫默认——某种危险正在
被热烈追逐。我讲述的时候，诗的铁饼

就坐在我们中间，一群掷铁饼者
手心叠手臂组成巨大环状。这是关于力与美的
静默宣言。他说。而你，是伟大的
阿玛宗女战士。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