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是的，也许到时就会好了

[我家三儿]

好了，是的，也许到时就会好了
文/三儿






鸡喔喔叫了几声，好像是对哈欠的厌烦，不快乐紧着郁闷，于是挣了挣，抖出零星的啼鸣。枯瘦的杨树歪在路旁，空气中弥漫着鞭炮轰鸣后的硝烟味，淡淡的烟散开后一片宁静随即堆在拥挤的房子周围。
天阴着，是阳光明媚后的低沉，因为换了景象，屋子里暗了许多。电视机开着，没完没了的循环着春节晚会。孩子们模仿着“爱我就抱抱我”，大人们看着孩子的滑稽相捧腹大笑。没一会儿，孩子们又怪声怪气地吵吵“把它埋起来——”，老人吓了一跳，粗声喝着：你们要埋谁啊！这回是孩子们嘻嘻偷着乐了。厨房里碗打碎了，噼啪一声响，有人大喊：哎呀我的亲娘四舅奶奶！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哄堂大笑。
哗啦哗啦的麻将洗着困倦摸着无聊旋转着百无聊赖，中国人似乎永远感受着生活的无所事事。节日在迎接的等待中慢慢膨胀，急不可耐然后消沉、埋怨，索然无味。没钱的人想放鞭炮，有钱的人不愿放鞭炮，穷得瑟和仇富搅和着生活的旋律，好像专家们一会儿鼓励吃苹果皮一会儿又宣传不要吃苹果皮，到底吃还是不吃，这就是生活无聊的意味。
门外停着现代、帕萨特、奥迪……一水的小轿车，北京的、重庆的、西安的、广州的、贵州的——千里迢迢，回家过年。火车很拥挤，忙了一年的人们，那些离开土地的人们，时刻在努力改变自己的阶级性。时代就是一个碾盘，碾磨着人们的意志和耐力。想回家和不愿回家的人们都在面对矛盾和计较冲突。想改变的人们必须审视不想改变的现实，现代往前迈一步，冲动了一下，就有很多人腻了，于是传统打了一个回马枪，大家便重新感受窝头的魅力，精神在饱满和空虚中斡旋，可调和不可调和的情绪，在主观意识的自我强化中坚硬松软。新鲜都是短暂的，对抗和妥协好像怪味豆，让人们喜欢又无所适从。
一时，仅仅是一时。如果音符能敲出不同的节奏，那就会成为音乐，但音符如果像打铁，砰砰的响着一个单调的声音，那可就要了命。噪音，宛如鞭炮在外面爆炸，有人高兴，有人喊着：讨厌！污染环境，影响生活，伤害身体。狗刚伸了一个拦腰，爆竹轰鸣，唬得它叫不敢叫，瞪着眼睛，茫然人类的荒谬。受了惊的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正甜蜜在梦中，忽的哭叫起来，紧忙着大人忙前忙后的照顾，哄着别怕别怕。梦不再是桃花源，世界像恐怖的山谷。孩子们疑惑自己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大人们异口同声；没错。孩子们便互相争论，穿开裆裤的样子，谁比谁更幼稚更可笑。
节日永远是孩子们的天堂，大人已经累了，在是是非非的社会里，心被捣弄的疲惫不堪。原以为可以在节日里休憩一下，但反而睡不着，起来，忙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吃！等静下来一想，什么事儿呢？于是念叨着：真是犯贱啊，说着又开始忙。
警车发出尖锐的叫声，急速地穿过街道，掠过的尾音，让人们囫囵中竖起耳朵，机灵的漫不经心地说：别听了，是消防车。着火了？还没回过神儿，孩子们已经冲出去，大叫：着火了！兴奋的好像火星人来访。真是看热闹的不怕死。又是烟花闯的祸。新闻里回顾一年的特别事件，其中每年溺死的就有57000人，主要是农民工儿童，平均每天死亡150人。可就是这样的消亡，人口还在膨胀。大概过二百年，地球就要承担不了人类了，这是专家们的耸人听闻，科学家们正积极地探索火星。
女人们不需要研究这些繁琐的东西，她们更在乎自己的眉毛睫毛和蝴蝶斑眼角纹……老了还是憔悴了，那老不死的一点儿不懂事，风情永远是女人们耿耿于怀的事情。漂亮的衣服，昂贵的化妆品，秀美的发型，是否还性感，还能勾引男人注意么？平凡太让人灰心丧气，没有虚荣的刺激实在令人纠结。潘金莲的日子虽然堕落，但很叫人产生非分之想。女人越过四十这个该死的门槛了，又一年，慌得人手脚无措，该怎么办呢？心曲向谁诉说？
年，还在春天的暗处潜伏，快要发芽的树，等着绿色的喷吐，也许，真的春暖花开了，一切就自然了。好了，是的，也许到时就会好了。

20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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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湖四海皆兄弟！

[白水]

也许，真的春暖花开了，一切就自然了。

等待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