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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周末夫妻》[原创]
郑勇浩
童生


注册时间: 2006-06-14
帖子: 14
来自: 辽宁营口
郑勇浩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6-06-15 00:00:40    发表主题: 小说 《周末夫妻》[原创] 引用并回复

中篇小说
周 末 夫 妻

郑勇浩(朝鲜族)


娟娟调任秘书工作近一年了,虽然金龙对她很好,工作也一帆风顺,但还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缠绕着她的身心,难以忍受。那是因为她最担心的事情变为现实,梅儿调入总务部做了经理。她埋怨董事长那样绝情,也厌倦自己的无能与软弱,更加痛恨梅儿的自命不凡。
不知多少次娟娟想离开这里的一切,但她还是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败北。更是难以抛弃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她苦恼,她彷徨,她支离破碎。但她绝对不可能回到从前的贫穷落后的农村生活。

娟娟刚刚走进城里那年18岁。是个马路上咕噜个马粪蛋儿都觉得稀奇好笑,抱起肚子咯咯直笑的天真烂漫的年龄。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丰富多彩。
是的,能离开祖祖辈辈靠着三亩二分地,披星戴月,艰辛万苦的农村生活,来到这虽然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生机勃勃的海滨开放城市,心情是那样的兴奋,那样的激动。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为她存在似的。
那个年代能离开农村的唯一出路就是考上大学。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就能分配到城里,就能吃商品粮。当时,乡里人谁家的孩子能吃上商品粮就算是考上了状元,是个天大的喜事儿。想当初,有那么多同学考上大学,娟娟是那么地羡慕他们!
然,现在的娟娟一点也不羡慕他们了。
改革开放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限生机。进城的入场券并不仅仅是“毕业证书”。
娟娟有机会进了城,更有幸找到了大学毕业生们都要羡慕的,称心如意的工作。
娟娟被聘入外资企业---力源公司。而且在办公室里工作。
当时,老外们招聘职工的条件很是特别。虽然注重文平,然而好像更是注重脸蛋儿似的。别说办公室人员,就是普普通通的职工,不是看她的技能,而是看她们的长相。真可为“漂亮的脸蛋儿出大米”。
老外们认为;长得好看的人,活干得自然也好。就算是活干得不好,看在眼里最起码很舒服。怎么也比长得丑,活干得又差的人强百倍!
改革开放初期,兴起了大量的农村劳动力像波涛凶勇的海水流进城里。他们都想在这生机勃勃的浪潮里,寻求着自己的甜美梦想。
当初,一但某一个外企招工,招一聚百,百里挑一地选用一个人。企业经营者本身就是皇帝,而职工就是奴隶。哪像现在企业经营当中,人员的短缺是最大的课题。反过来职工们从奴隶翻身成了皇帝?
娟娟当时也自然而然地受到了漂亮脸蛋儿的光。她那白玉般秀丽的脸儿,神采飞扬的眼神,小巧玲珑的身躯,看在眼里,属实很迷惑男人的视觉。在那么激烈的竞争之中,她鹤立鸡群,甩开数敌,被聘上当时那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公司总务工作。
娟娟不仅仅是人长得很漂亮,而且还特别聪明才智。工作上也一丝不苟,责任心也特别强。所以公司的上上下下都很宠爱与羡慕她。
她尝尽了领导的无尽关爱,也受尽了同事们的羡慕与嫉妒。受到宠爱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受到嫉妒的感触更是奇妙无比。因为嫉妒本身就是比对方强才产生的产物。
在这段迷恋的岁月里,她是那样地幸福,那样地甜美,那样地激情,那样地平静,那样地完美。
然,“力源工程事件”改变了她的一切生活。
因生产需要,力源公司要扩建。整个工程由娟娟负责来程建。因为金龙特别宠信娟娟这个为人。她入社以来,兢兢业业,废寝忘食,为公司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贡献。是一个很优秀的职员,是金龙的得力助手。
就是这样优秀的员工,也在金钱面前做了俘虏。她伙同税务所的李世明,做了不少马脚,给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好在梅儿早点发现提醒了金龙,才挽回更大的损失。
当时金龙恨不得把她开除,然,金龙想:她在公司毕竟贡献也很大,再给予一次机会也是应该的。人无完人吗?判断一个人不能一棍子打死。何况金龙认为公司员工的不是,很大的责任在于领导着本身。



金龙很自好自己做对了一件事情。金龙没有看错人,娟娟是干什么工作都能拿得下,而且干得很出色的人,也是天生做秘书的好料。她认真,细心,一丝不苟,是那样的完美无比。

火辣辣的太阳,也许怕自己都要融化掉,早早地投进西边的大海里乘凉去了。但酷暑满和在空汽里面,满屋子里映照着盛夏的威风。
娟娟把毛巾投进冰水里透一透,很想亲自给金龙擦擦脸,但还是没那么做,把毛巾整齐地叠好,放到金龙面前。她真的不可理解,好好的空调不用,受着这样的苦。除了来客人以外金龙是不用空调的。那不是因为怕浪费几个电字儿钱,而是因为他要和在生产第一线上的员工们同甘共苦。
做个老板享受一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也不可能说什么。但金龙还是想从小事做起,要和员工打成一片,来了解员工们的喜怒哀乐,做好企业的经营管理工作。
“给您冲一杯冰咖啡?”
娟娟用亲切的目光瞥了一眼金龙。
金龙忙着批文,顺而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您该下班休息了。”
娟娟把冰咖啡递给金龙。
“都11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也还没下班?”
金龙身了个懒腰,一面接咖啡,一面看看表。
“老板都没下班,哪有做秘书的先下班的道理?”
娟娟没有看金龙,但金龙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哪怕是一个动作,甚至于一个思维。
“噢,对不起,我耽误了你的下班休息。”
金龙似是而非扔了一句。
“您说什么呢?这是我做秘书的本分而已。”
娟娟还是没有正视金龙,忙碌着整理金龙的老板台。
“你没遇到好老板,受苦了。”
金龙关切地拍拍娟娟的肩。
“不辛苦,能伺候您是我的荣幸。”
娟娟不知是怎么搞的金龙的这一点点关怀让她好感动,眼泪像篮球在投篮里打着转一样转来转去。
“我知到,把你调到这里来委屈你了,但你要知到这对你有好处。”
“我知道,您不开除我,我已经很感激您了。董事长,我错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您要原谅我。”
娟娟有心无意地把头靠在金龙的怀里,泪如雨下。
“好啦,好啦。人无完人吗,我可以理解。知错就好!知错就好!”
娟娟的这一突如期来的举动,让金龙有所惊下。他不知所措地犹豫了一会儿,只能是用两手用力抓一抓娟娟的肩。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让娟娟感动得哭了好半天。
金龙轻轻地抱着娟娟,尴尬的不知是怎么办才好,放开也不是,继续抱着更是不妥。只能是有意无意地拍拍她的背,来安慰着她。他的心不知怎么搞的扑通得很厉害,像心脏从口腔中顶出来样子。
不知是过了多久,两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平静得更加尴尬。
“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金龙开车送娟娟回家。“两只蝴蝶”悠扬的音乐,回荡在整个车厢里,隐盖着俩个人的心跳。他们沉默不语,各行其是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
“我们进去喝一杯,坐一会儿?”
路过“不见不散”西餐厅时,金龙有心无意地吐了一句。
“好啊,我当然愿意!”
金龙的突如其来的问及,娟娟有所发愣,但很快镇静自若平静下来。
“回去晚了,家里不担心吗?”
金龙明知到娟娟和丈夫分居好几年了,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娟娟只是用上呀轻轻地咬一下下唇,摇一摇头,没有言语。是默认?还是要肯定给金龙什么?他俩都莫名其妙。
走进西餐厅俩人对坐着,要了两瓶啤酒和一杯果汁,东拉西扯无正题地闲言碎语。
是不是因为几杯啤酒下肚,俩个人心跳的很厉害。当然把胆子涨得也很大。
娟娟的眼神望着金龙双眼的深处,好像把他的通体燃烧起来似的。金龙尽力要去避免娟娟的眼神,但越是这样越是避无可避,而且心惊肉跳,脸也变得瞬间红通通燃烧起来。滚热得一如火山爆发的岩浆,羞愧莫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触。人的感情真得很奇怪,没想到会这么快漩进感情的漩涡夜里。难道多年共识过程中的集暂结晶?不知所以。
两个人不知不觉中对坐改为并肩坐,并坐又变成相依。在美人面前男人永远是弱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用不着什么语言来互相表达自己内心的什么,只要对方想着什么,自己也顺流而下。对对方的心理了解,比自己的器官还更了解。
娟娟幸福地靠在金龙的肩上,说着一些只有金龙的耳朵才能听的懂的迷惑不解和幼稚的话。
这是现实呢?还是一场梦?
不论是事实还是欢愉的一场的梦,娟娟都要承认与接受。此时此刻不管它是为了欢欣还是为了报复,一概不去想它。



娟娟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得很多很多。明明是为了报复开始的感情游戏,此时的心情为什么这样地矛盾百出?她过了无泪,无眠,无梦,无言的长夜。
金龙回到家里,整个人虚弱的连衣服都没有脱,倒在床上一夜难眠。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喊,我是怎么了?这是我吗?不应该我的为人!



金龙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就起床,出了家们。 更不理其解的是,一出家门就给娟娟打了电话。
今天是星期天,像往常,他肯定是睡它个懒觉,很晚起床。何况昨夜还是一夜未眠?
“你在哪呢?”
“在我妈家呢。”
“干吗呢?”
“洗衣服呢。”
“噢—--- ”
“那你在哪呢?”
“我在外边儿呢”
“干什么呢?”
“明知故问,我正在给你打电话呢”
“去,去,一片废话,我还在听你电话呢!”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
“不会吧?你还有这个闲心?肯定有什么事。”
“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金龙说完就后悔,他本想和娟娟出来坐坐,但嘴上还是这样说。
“说话呀。”
娟娟看金龙拿着电话不说话,紧追不舍。
“噢—— 真的没事,那你忙吧。我,我要挂电话了。”
金龙有点吞吐。
“就这点事儿给我来电话?不可能吧!你今天怎么了?”
毕竟聪明绝顶的娟娟,其实她早就看透了金龙的心思。
“没什么,只是… … ”
“你金天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说呀!”
“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昨晚我好像脑袋发昏,对你失礼了是不是?真对不起。所以想约你出来坐坐,喝杯茶,赔个不是。”
“… … ”
娟娟没有答语。
“喂?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呀?真的生气了吗?”
金龙心跳如鼓。
“没有,我在听着呢!”
娟娟嘴上这样说,但语气里还是带着点伤感,金龙是可以感觉到的。难道娟娟真的生气了吗?我怎么这样糊涂?金龙责怪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然,金龙哪里想得到,娟娟的伤感并不是来自于他的‘非礼’,恰恰相反,是来自于金龙的赔礼道歉。
“好了,千万别生气,我也不知道糊里糊涂办得什么事儿。对不起呀!”
“好了,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别挂呀,你还没答应我,你不生我的气呢。”
“… … ”
“你怎么又不说话?看来真的生气了,是吗?那对不起了。”
“你什么时候开使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呀?”
娟娟有点不奈烦。
金龙细想也对, 是啊,也没做什么呀?只是俩个人互相抱了一会儿,安慰而已。说起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难到做贼心虚?真是自找没趣,还是自己的心里有问题!
“好,好,不生气就好。那你忙吧,我挂了。”
“… … ”
娟娟还是没有言语。
金龙等待了一会儿娟娟的回音,但还是没有听到言语,只好没精打采地把电话关了。



有了这件事之后,金龙和娟娟之间,表面上看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还是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是互相之间的玩笑渐渐少起来了。特别是不知是怎么搞的,俩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感到特别尴尬。
那一段时间,他们的生活像似平淡至极。虽然双方互相特感兴趣,但表面上却滴水不漏。这本身就是所谓的人类虚伪的天性。互相让对方猜来猜去,找不到答案。
其实也用不着费心找什么答案。在他们的心里答案是现成的。他们内心是相通的。甚至于他们之间,对方的一个无心的表情,无意的动作,都要影响他们整天的情绪。
金龙有时候感到无法认清娟娟,更是无法认清自己。也许他俩只不过都是个浪漫至极的幻想主义者。弄不清自己与对方。因为他们自己比谁都清楚,他们的接触并不是为了要与对方在一起。那是不现实,没有比它更蠢的幻想。时至今日他们也不知道各自的真正目的。无法看到真正内心世界。包括对对方的感情 。
娟娟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爱慕还是报复。起初为了报复开始和他接触是真的。然,到了今日好像完全自投罗网,像似走进情感菬泽地,自己也无计可施,脱不开身。
娟娟感到无比的伤感,这伤感来自于她极不健康的情绪。这极不健康的情绪,又来至她自己也无可奈何的自相矛盾。
娟娟知道这是露水情,是兔子尾巴。何苦呢?她真的比谁都清楚,这和前几次也不会有什么两样,春去会无痕迹,更会伤透她那脆弱的心。明知是这样,但她还是那样地魂牵梦也系。咳,感情这东西真不是东西,就像父母在长大了的孩子面前,真的无济于事那样,拿它不能左右。
娟娟真的好怕飞得越高,摔得也越重越狠,摔它个粉身碎骨。因为她在感情方面再也不能承受更大的打击了。几次的感情波折给她折磨得筋疲力尽。然,娟娟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份感情,变得那么重要。她的生活里有过那么几个男人,包括现在还在一星半点来往的李世明。然,她从来没有过现在的这种感受。包括早就分居,就差离婚手续上签字的名议丈夫王凯的感情。所以她真的好想把这份感触用阳光细雨,照亮滋润起来。就算是永远双愉在梦幻之中,她还是渴望但愿永久。
娟娟完全孤立自己。她怕与人接触,更怕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个样子。整个人和心,都快僵硬的动弹不得。她总是那样地酸心不安,真的不知到怎么搞的,每天最早想见到的是金龙,最晚想目送的还是金龙。最感到恐惑的是,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金龙是不可能接受她的这份心的。
有时他们在一起,讨论着不着边际,语无伦次的前途时,俩人都陷入无法解脱的困境。因为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今日的欢喜会酿造出明日的悲伤作为代价。
娟娟感到了一种羞耻敢,这羞愧来源于对自身无能的判断。此时此刻她真的对自己无济于事。明知山有虎,再上虎山行。
然,她因此而忘掉孤单,同样加深了自己的烦恼与痛苦。唉,管它呢?这个时候只能是不再去想生活的真正意义。
娟娟像个坏了刹车的汽车,只想往前冲,就算是撞它个粉身碎骨也在所不齿。
金龙的心里也同样特别矛盾,他的这种心理明知这是在玩火,主观能动性还是被背观能力所控制杀不住车,一直是背道而驰下去。他很想不去理会它,更切合实际地说,自己也无可奈何,只能是由着它自生自灭好了。这种感觉老叫金龙心踏在云雾中,心是那样地飘飘扬扬舒服至极,却也忧心如焚。



“ 你在哪呢?干什么呢?”
“ 哦,如果我不在家,就在米兰西点。如果我不在米兰西点,就在去米兰西点的路上。哈,哈!我在米兰西点和一个朋友在一起闲唠嗑呢。”
“好一个广告词,是男的还是女的呀?你要老实交待呀!”
“当然是女的啦,我有毛病阿?和一个大男人在这种场合?”
“去,去,去,真有你的,怪不得没下班早早就跑出去了。原来和情人约会去了!”
娟娟的口气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爱人!”
金龙故意气她。
“咳,你们这些大男人,今天还能不甘寂寞?就我可怜那,想送个巧克力都没有人,送不出去。盼着有人送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呦。”
金龙左顾右盼,这才恍然大悟。周围坐的全是一对一对的,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娟娟的语中之意,金龙是太清楚不过了。金龙也很想送一朵玫瑰给娟娟。不,想送他99朵玫瑰,但他没那么做。因他知道那是不应该。
“你在那呢?”
“我还能在哪?在公司呗。”
“在公司?你怎么还没下班?”
“你还好意思说?我一直等你回来呢。你不会来倒告诉我一声呀?让我饿着肚子等到现在。”
“哦,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不对,怎么总是做对不起人的事呀?以后少做点对不起人的事好不好?”
娟娟的口气很硬,不像是跟老板说得口气。金龙听起来很隔耳,但反过来细想,也是可以理解娟娟心情的。换个谁也会这样。只是还是有点觉得,和金龙有所太随便。难道是因为平常和她有所太随便的关系吗?不然,还是因为它们之间的“不正常关系”?
对于这一点,金龙还是有所不安。金龙知道,在公司里因不正常的关系,把同事之间的关系搞得混乱,那是最不应该的,也是危险的。因为混乱的关系,必定会带来混乱的管理后果。这是作企业的一个原则问题。没有正值的职员风貌,哪来的正规的公司经营环境?
“你是在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好像谁欠你多少钱似的。以后要注意,听到了吗?”
“… … ”
也许金龙说得太严厉,娟娟好久没有反应,只是听到,对方电话里很粗的喘气声。可以听的出,她在哭泣。
“我再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
金龙丝好也没有谅解的样子。
“我知道了… … ”
娟娟很委屈,但还是无怨地答应着金龙。因为她太了解金龙的性格,也是她喜欢的金龙性格!金龙平常对人很亲切,很随和。在任何人面前,从来不做作,自以为是。但该严的时候,严厉得都让人有所难以接受。
“不要胡思乱想,该下班赶紧下班回家。”
“知道了。”
娟娟没趣儿地把电话关掉,下了班。
娟娟刚刚下班进屋没多久,就接到了金百合花会送来的鲜花,还是九十九朵玫瑰。但对方没有留言,但娟娟知道那是金龙的所为。她幸福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抱着花蓝痛哭了一场,把所有的幸福和伤感都倾泻出来。
娟娟拿出手机,给金龙发了一个信息:谢谢你的鲜花,我很幸福!
金龙的回音是:什么鲜花?什么谢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搞什么呀?
然,娟娟还是没生气,因为知道金龙在装糊涂。



“你脸上为什么有亮片哪?你到哪去啦?没干好事是不是?”
“什么亮片?你胡说什么呀?”
“分明是有亮片马,你自己看看哪?”
娟娟在包里把镜子拿出来给金龙看。金龙的脸上,果然有不少女人化妆用的亮片。
“ 这是怎么搞的?对啦,不是这花上撒了不少亮片吗?也许是我闻花香时抹到的吧?”
“做贼心虚。”
“谁做贼啦?不要冤枉好人哪!”
“知道啊,我逗你呢!我来给你擦擦。”
娟娟那出手绢,仔细地给金龙擦脸上的亮片。但实际上是根本没仔细去擦,反而,在脖子上和其他部位,还故意抹下了亮片。目的是让金龙,回家后和家里人大吵大闹,甚至让他闹离婚… …

“娟娟,干吗呀?饭都要凉了,吃饭了。”
娟娟在母亲的喊叫声下,吓了一跳,在幻想中惊醒了过来。把自己害羞得脸通红。



“在哪呢?”
每次电话的开场白。
“我在我妈家。”
同样的答语。
“干什么呢?”
“看电视呢。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
“干什么呢?”
“没什么事,闲得出油,像发情的公狗满街转转。”
“有目标了吗?”
“哈哈,有一个,但没信心。”
“你还有没信心的时候?”
“怎么没有?因为对方太强大。当然如果说你能帮忙,还有希望。”
金龙开着黄色玩笑豆她开心。目的是脱开尴尬的局面。的。
“去,去,去,真恶心。你不是转来转去,发现我这个目标了吧?”
娟娟顺水推舟。
“如果你愿意做目标的话!”
“去死吧你,你还是去找叫春的母狗去吧!哈,哈,哈!”
娟娟的语气不知怎的变成那样的随意。
“这话是你说的,你别后悔呀?我真的去找别的目标去了?”
“去,去,去呀,该我什么事?”
“那我真的去啦?”
“你敢?”
“什么意思?你是愿意我去找你?”
“你愿意来找我?”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金龙便使劲踩上油门儿,直驰而去。

金龙的车急驶在海滨路上,直奔仙人岛。把一个个景物抛在身后。 一处又一处的度假村和海滨别墅,藏在深林深处,做着各自的幸福美梦。远处一片片风车像钢强的战士耸立在原野上悠然招手像似欢迎他们的到来。望眼沙滩,人们穿着五彩缤纷的浴服,随着海浪波涛,仿佛秋日的枫叶在秋风里翩翩起舞。海水也不甘寂寞,一浪接一浪拍打着防波石堤上,奏起快乐的音符。
金龙把车停靠在风车附近的海边上,拉着娟娟的手,走进沙滩。温暖的海风抚摸着他们的头发,他们的脸,他们的身心。尽情地享受着大海的拥抱。
娟娟时而随着浪花戏水捉浪,时而,拾贝捡石垒上‘城堡’。像天真的少女欢天喜地。
有只海鸥在沙滩上走来走去,时而啄翻贝壳,时而用两脚抓开沙滩,好相寻找着什么。突然,它好像找到了什么宝藏,嘴里叼着什么东西,快速走近前方一百米处正在用嘴梳妆自己羽毛的另一只海鸥的身边,把嘴里的‘宝藏’放进它的嘴里。远处望去很像在接吻谈情说爱。
“你在愣神愣脑看什么呢?”
娟娟不知什么时候走近愣着神的金龙身边,挨着坐了下来。
“没什么,没什么。”
金龙像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像女人一样脸色通红。
“那你脸红什么呀?”
娟娟还是逼人础础。
金龙只是使尽摇头,脸变得更是彤彤。
“莫名其妙!”
娟娟四处望望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越发疑惑纳闷儿。是不是自己的穿着有什么问提?她从上到下检查一遍,也没什么不妥呀?!
“呵,呵,… … ”
金龙还是傻笑。
“你到底笑什么呀?”
“没什么,没什么!”
“有毛病啊,你!”
“你才有毛病呢,我很正常!真的没什么。”
金龙用左手拥着娟娟的肩,把头依在她的右肩上。
金龙顿时闻道娟娟身上散发出来的异样香气,女人特有的气味。金龙就像刚刚戒毒的人,又闻见了海洛因的味道一样,奋力想躲,但身不由己地还是凑了过去。不但鼻子在工作,而且眼睛也忙碌起来了。因为娟娟饱满的胸脯和挤眉弄眼的肚脐,实在是使他不可偏废,不甘寂寞。
金龙有心无意,心跳如鼓地把颤抖的右手要放到娟娟的胸前,娟娟本能地用手挡着前胸,像守门员把金龙的手挡在‘门外’。
“你昏头啦!”
娟娟瞪了一眼金龙,红着脸。
然,她抗议的眼神和语气,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免强。这一点金龙是清楚地看得到的。甚至可以判定,不但没有抗议,而且还对他传递只有他才知道的一种感觉和秘密。那无疑是一种鼓励,鼓励他进一步向她‘进攻’。
然,金龙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控制自己的代价是差一点儿放了‘空炮’。

回到城里他很想和她到宾馆开房,也很清楚娟娟也很愿意。但金龙还是没那么做。只是找一家西餐厅简单地吃顿饭,把她送回家里。金龙知道他没有权力骚扰她平静的生活,更不能只为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不顾一切,天公地道地胡作非为!
然,金龙真得难以乘受发慌苦闷的心理。他直奔洗浴中心,去吻蜜,去做色情的奴隶去了。



金龙很清楚,在他的眼里,娟娟和那些与他上了床,忘得一干二净的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那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没和她接触几次就达到了可以上床的地步。这种事情对一个男人看来,是一种女人的轻浮表现。对待轻浮的女人,绝大部分的男人的措施是,与她上了床,马上忘的一干二净。目的就是一个字,那就是玩。只是玩玩,而切什么负担也不复存在。他们认为这样的事情是你情我愿的事,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然而,金龙想错了,而切大错特错了。不知是什么,但确信无疑有一般力量总是吸引着他,越是想把她忘个一干二净,她的身影越发展现在他的脑海里。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情,自己也感到特别奇怪。这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很朦胧,但也很明确。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看起来那样强硬的金龙,感情上是那样的软弱无比。套进感情游戏里自罢不能,太没出息了。自己怎么就不能像别人那样,活得那样萧洒?他是多么地羡慕那些萧洒走一回,头也不回一个的那些浪漫主义者们!
是啊,如果你斗胆和对方亲密接触一把,,那么要冒险与她们结婚。这样的年代早就消失在九霄云外去,变成一个美丽的神话了。
这个年头,如果保障绝对安全和保密的话,把男人玩得神昏颠倒的“女强人”多的是。她们很聪明,若即若离,似有真情又似假意,让男人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们有时和男人们无地自容地打情骂笑,但在非份要求面前,绝对是半推半就或是坚决拒绝,来表示自己的稳重。来骗取他们的信认和宠爱。多少个多情种们让她们不择手段“骗”出个生死之恋,围在她们的石柳裙下死去活来?
这种女人往往什么都是假的。甚至床上做爱时的床叫声也是假的。她们只是考虑自己的感受,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两手使劲抓着床单,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晃,呀,呀,呀地嚎叫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着。处处尽是星光灿烂,蜜意柔情,为的是更让对方拼命地做爱。是为了自己久违的舒服。根本就不去考虑对方汗流浃背一番辛苦。这时候很多要面子的男人也为了不伤自尊,拼命地死去活来。
然,可悲的是这种事情最后的结果,往往是那些多情种们等他们大梦初醒,恍然大悟。只能是承认自己叫她们给”办了”。

记得在网上看到这样一个幽默笑话;

“奶奶,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呀?”
“奶奶你能怀孕吗?”
“这孩子,没大没小。奶奶老了,那是不可能的了。”
“那我妈呢?”
“当然能啦!”
“那我呢?”
“??????”
“我是认真的,你要告诉我!”
“你这小兔崽子,我打死你。”
奶奶实在是说不下去,张口结舌 。
“你看,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吧?这下你可大可放心了吧?”
一个5岁小女孩转过身,对身后的9岁男孩眨着眼。

咳,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金龙还是渴望与她上床,为她狂妄,为她忧愁。然,对她的感情还是迷惑不解,怎么胡思乱想也正确判定不了对她的真正内含。他希望这只是个贯例的,点型的感情游戏。可偏偏是他在思念,渴望,嫉妒,多疑,敏感,焦虑,无奈,叹息。到底是什么作怪他一无所知。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管几点回家,他都要开车要入过她家的门口。而且还要停一会儿鸣个笛声好像是在说“我爱你,晚安!”每当这个时候,有个卖水果的老夫人,用羡慕的眼光瞅着他。使金龙无法不买她的几斤水果回家。后来都成为,如果见不找那个老夫人,都感觉到不吉利的感觉的程度!

十一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金龙和娟娟成了名副其实的“周末夫妻”。每个周末必定在一起,哪怕是一小会儿。
唯独和别的“周末夫妻”不同的是“周末夫妻”的概念本身就是性爱的对象。然,他们则成了,名副其实的不上床的精神“夫妻”。

十二

金龙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么迫切地了解娟娟的一草一木。他在别人的只言片语中,获得一些娟娟的过去。为什么会和丈夫分居?都和哪些人接触?为什么婚后不要孩子?不管是什么,哪怕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小事,她身上的一切都是他要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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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西藏拉萨
张祖文北美枫文集
帖子发表于: 2006-06-19 18:48:30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爱情是小说永远的主题,悲情更是爱情永远的主题.文章笔法较成熟,能给人一定的震憾力.不过文中有些主观性的评议可能稍多,毕竟读者只要一看故事,就会加入自己的东西.如此,加入太多评议,就会削弱文章在读者心中的主观感受.如果能作一定程度的修改,想来应是一篇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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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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