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沟(外一首)

[七月湖]

七里沟(外一首)

文/七月湖

在予峡靠近边陲
七里沟，你是伏牛盘肠细长的筋，兀自漾开
打湿是我抽出的血，与冬春纠缠碰撞
贫瘠成癌。苦愁来自南山
突凸又凹陷，疼痛做不出声。

不知几时，岁月风干你的骨头
再不能上山打柴。我沿着河谷叫卖
听泉水弹奏，一捆干柴更换一斤高梁，
或用荒草铺成道路，夕归把泉水映红
父辈们都说，冬至夏日也不停更换
七里沟水照样淌流，欣喜是弯过几处创伤
开凿之后，我载歌载舞
河谷呈献一弧虹美。

苦守麦林

斑驳的盛夏，开始走进群体，透过缝隙
沉闷地围绕麦子，只听清晰声音在轻轻喳喳叩击布谷尖叫
一粒麦子谈吐一种信仰，水火不容。
而此时，与田地对座，掂起母亲怀里镰刀
弯下父辈淌流汗珠。祭击阴幽心情。紧急
传遍豫西八百里河川。
雷霆顺着那火辣辣脊梁，引暴而跳，我哭
仰天比嚎声还要吃紧。
我与麦子对座，阳光挠碎淋漓汗珠
剩下的回到途中。家乡悲叹，怀里的烧饼是农谚
那根竹筷是运输工具。无法抗争
我回到从前，破裂的筋骨抽动。我收获
无法形用，只有一个字句介绍：
“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