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游记之议事亭的后花园

[昆仑磨剑]

澳门游记之议事亭的后花园

我坐在后花院的花坛边上休息。身后是齐楼高的棕榈树，青藤缠绕着，直爬到树顶，和棕榈长成一体。就两棵树，两棵棕榈树，立在入口的两侧。建筑原本是依山修建的，后园是在山坡上，从 大门进入宽广宏丽的大厅，再登阶上后院，于是显得更加幽深。议事厅是两层高的楼房，典型的欧洲风格。一排排宽大的窗户，带着阳台，对着花园，显示出宁静而开放的气息。
园内有两尊石像，在右的是贾梅士，标明葡国诗人（1524---1580）Luís de Cam es)。卷发和大胡子，脖子上有一圈托起的圆领，镶边精致的衣服，大概是官方礼制服。高鼻深目的，仔细一看，右眼仿佛是失明的闭合，抑或石像年久蚀变也未一定，譬喻说其鼻子也是有划痕的，当然有可能是人真的伤残了。半身像并不高，立在雕刻的石柱上，不过齐人之胸。棕竹围成圆弧，像在弧中间，藏在绿色里。前面种的的鲜花也围成半月形。对面对等的石像是狄若翰（1830-1895），标明是葡国诗人及作家。他却是穿西服的。两人相差了三百年。想必都是和澳门有关联的，此前我对他们的名字经历和作品一无所知。这些泛海东来的西洋人，生活在被自己人征服统治的古老的东方异域，究竟有怎样的诗意和情怀呢？且待回去查阅。后墙呈月形，刷的很白，墙头上种植了绿藤，攀爬铁架上，围成空中绿篱。后墙上嵌镶着石头的照壁，正对着议事亭中轴线上直通大门和后门的拱形过道。照壁上有石雕，当然是葡萄牙的风格，两旁似乎有两串葡萄，下方两张西洋人的脸，表情轻松鬼怪，两注水从他们的嘴巴里流出来，流到石缸里。
天空已经昏暗，壁灯还没有亮，一排深黑的典雅的铁灯架，白墙上挂着，异常的醒目。
我走动了几回，已经感到一天下来的疲乏，坐在花坛上开始笔记。两个东方女郎坐在后墙下的铁长椅上，低声地聊天，我听不到一点声音。我环顾四周，也注视她们。夜幕徐徐降临，在西洋风格的后院里，多么偶然的邂逅。她们的嘴巴在动，眉目在动，手指在动，退也轻微挪动，穿着裙子的腿自然有裸露的部分。一个是长而宽的脸，长发眼镜，文静的坐着，一个是瘦小的脸，仰望着对方。恰是两尊活的塑像。
后来她们起身，同伴进来照相了，摆姿势时我还避让过，他们道谢示意，原来也是大陆人。更多人进来了，花园热闹一番，又安静了。最后是四五个黑而弱小的年轻女孩，嬉笑着，在我的四周照相。一个向我友好的微笑，我用英语问她是否印度尼西亚人，果然是。在港澳，印尼女子很普遍，多半是家佣，仔细点就能辨认。她以为我也是印尼人，我说是中国人，原来她是新到澳门工作的。
印尼女孩们走后，院子里更加黑而且安静了。心中却有了些微的不安，我该去找住宿的酒店了。在这院子里，写下了上面的文字，该离开了。
201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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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磨剑

[William Zhou周道模]

纯客观的记叙，也是一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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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灵魂的歌唱.
周道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