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了一头大黄牛

[子在川上曰]

文/子在川上曰

一
老刘住在一座寺庙旁边，四周都是参天古树。寺庙里有10多个老和尚，暮钟晨鼓，很是宁静的。但宁静的生活在1986年被打破了。首先是来了一个考古专家组，围着寺庙转了几个圈，又挖了几座古墓。最后得出结论，说是几百年前一个什么皇帝兵败，最后就在这个古庙了出了家，当了和尚。
这个结论在媒体上一批露，立刻引起了巨大的反响。首先是有一个自称是少林俗家弟子的人买了10几亩土地，建了一所少林武术学校。然后是文物主管部门给颁发了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匾。再就是县ZF投了一笔钱，把那里开发成了一个旅游开发区。随之而来的是酒店桑拿等娱乐业也蜂拥而来。老刘这个村子一下就繁华起来了。
但好景不长，很快生意就清淡了，但县ZF的投资还没收回一半，于是ZF便找了很多人招开了会诊会，寻找生意差的原因。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每个红火的景点都有色情场所，但这里没有，所有留不住客人。所以不但要建色情场所，而且要建有特色的色情场所。
于是在某些ZF官员的默许和暗中操作下，一个个带地方特色的小木楼就诞生了。每个小木楼里都有2个漂亮的小妹妹在那里搔首弄姿。
老刘的房子旁边就有两个小木楼，其中有一个小木楼就正对着他的卧房的窗户，中间只隔3米左右的距离。老刘去找村委会的人抗议过，但村委会的人说：你又没老婆了，还装什么正经？兔子专吃窝边草，你以后想嫖才方便。老刘说不过他们，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既成的事实。

二
老刘老婆死得早，只有一个儿子同他两父子相依为命。老刘又没有别的手艺，就靠种着几亩地，喂几头猪，苦巴巴的过日子，还要给儿子凑学费。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除了那3间瓦房外，就是那头大黄牛了。本来很多人，包括岳夫岳母都要他再找一个老婆的，但他怕后母对儿子不好，坚决拒绝了。
每天老刘去下地干活，都会看到那几个小姑娘在同客人拉拉扯扯的，打情骂俏的。衣服都穿得很少很露，有的简直还是半透明和透明的。每次经过时，老刘都红着脸低着头，急急几步走过，不敢朝她们看。但到了晚上，是老刘最难过的时候了。由于老刘的窗户正对着木楼的小阁楼，里面夸张的呻吟声和喘气声直接往他的窗户里钻，弄得他的血液循环加速，浑身燥热，彻夜难眠。他不止一次走到窗户边想关掉窗户，但内心中的那种渴望，又让他回到了床上。
他只得一遍遍回想起自己和老婆新婚时自己的笨拙无知和老婆的羞涩，以及后来自己技术的熟练和老婆的喜悦。他还想到了老婆临死时一遍一遍的叮嘱自己，要把儿子养好养大。他捏紧拳头，咬着牙说，儿子没成人我坚决不考虑自己。
第二天他天没亮，他就睁着红肿的眼睛起床了。

三
一天，他最好的朋友老王过来借牛耕地，对他神秘的说：“你知道吗？那些小女孩都没有穿内裤？”
“你怎么知道？”老刘很奇怪的问道。
“那天，她们出去找客人，走在我前面。我看到她们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很好看。我就按捺不住冲动，用一根小树枝悄悄的撩起了她们的超短裙，发现的。真的什么也没穿，骗你是狗娘养的。”
“她没发现吗？”
“发现了，臭骂了我一顿。不过，也值。在城里看一晚黄带也要收50元钱，这可是看的是白花花的真人。这顿骂最少值100元。不过，老弟呀，能不能听我老哥的一句话？”
“什么？你说吧！”
“自从弟妹死了之后，你有10多年没碰女人了吧。你不要这样憋着，这样会憋出病的。人一辈子几十年，不要太苦了自己。你旁边都是些18、19岁的小女孩，给一点钱就可以上。等你儿子大了，你也老了，吃药也不顶事了，你想上也没机会了。给你说实话吧，我有你嫂子管着，我都找了个机会出去尝了一次鲜。更不用说你没有人管了。”

四
老刘从河边洗菜回来，在路边碰到了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对他笑了一下，问他：“你昨天在窗户边上听够了没有？要不要我明天不关灯，让你躲在一边看一看实况转播？”
老刘满脸通红，就好象偷什么东西被抓住了似的。他急于搬回面子，就反问道：“听说你们都是不穿内裤，是真的吗？”
谁知那个女孩子嘻嘻一笑，一把就把超短裙扯了起来，说：“你要看我的屁股就直说，不要绕弯子。来，给你免费欣赏一下。”老刘看了一下，真的没穿内裤。
“你真是个怪人，没看到你有老婆，又从没看到你泡妞。你是不是那个方面的功能欠缺？好象也不是，你每天都在听墙角，每天早晨眼睛都是布满血丝。来来来，本小姐今天给你打5折，让你尝尝鲜！”说着说着那个女孩的手就向他的裆部伸了过来，他吓得落荒而逃。远远的听到那个小姑娘叫道：
“泡妞都不敢，孬种！”

五
儿子终于高考结束了。老刘问他：“有没有希望考取一所大学？”
“重点大学肯定没戏。那些垃圾骗钱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肯定会来几十张。但那有什么用？还不如不读。爸爸，你也苦了几十年了，我出去打工去吧！”儿子同老刘商量道。
老刘便去找了孩子的大舅，大舅的一个铁哥们在广东东莞一家公司当厂长。电话一打通，大舅一把情况说明白，那边就拍着胸部满口答应了，“你叫他过来，住在我家里。先在仓库做实习生，收货，800元每个月，厂方包吃住。3个月后转正，1200元一个月。但以后若想再往上爬，就得靠他自己努力了。”
老刘便把唯一的一头正在长膘的猪卖了，卖了1900元钱，用针线缝了1600元钱缝在儿子衣服的夹缝了，剩下的300元钱路上零用。去火车站的路上，老刘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儿子：要踏实做人，踏实做事，要懂礼貌，别人帮助了你，要懂得感谢别人，要多攒钱，爸爸老了，再也赚不到钱了。你要多攒钱，以后还要成家立业，花钱的时候特多。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儿子也眼泪汪汪的。
把儿子送上了火车，看到火车隆隆的远去了。老刘觉得心都碎了。他回到家里，扑在床上嚎啕大哭，哭累了就这样沉沉睡去了。

六
儿子寄了两个月的工资回来了，老刘都给他存起来了。但他老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做事情老是提不起精神。老王经常过来聊天，问他是不是憋坏了，要他去找一个女人试一下。如果真是已经憋坏了，就赶紧去寺庙去落发算了。他最后开玩笑说道。
老刘这天上街回来，在离家不远处，又碰到了那个女孩了。“孬种，是不是你的水龙头锈坏了，流不出水来了。给你打5折都不敢干。”
“谁说我不敢！我是怕把你干坏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老刘话一说出口，就感到后悔了。
“那好，我给你打5折，还供你两顿饭，不让你死在我的床上，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好，你等着。”老刘回到家里，把那头黄牛牵到了镇上，4800元钱就卖了。然后揣着这笔钱，直奔他屋后的那个小木楼。
第一天他没下楼，第二天他也没下楼......
老刘摇晃着走下楼时已经是10多天之后了。他回到家，四周看了一下，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大门口。这时，老王过来看他，他说：“还没有憋坏，还能用。”
“你真的去了。”
“去了。白天还比较兴奋，看见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在自己身下呻吟喘气，特别来劲。但到了晚上，把灯一关，却又回到了刚结婚的那一段时间了，我有好几次从梦中醒来，还以为自己抱着的就是孩子他妈。”
“你嫖花了多少钱？”
“我嫖了一头大黄牛！”
“你把牛卖了？也嫖完了？”
“是。”
“那你下次去嫖，哪里来钱？用儿子的钱？”
“用儿子打工的血汗钱还是人吗！我不会再去了。哪里有合适的寡妇，帮我介绍一个吧。你过来喝酒，不也就有人热菜递茶吗？帮个忙吧！”




姓名：陈宝川
地址：深圳市宝安区福永怀德芳华三区第9栋福怡巷1号能达办公设备(福怡大厦正后面)
邮编：518103
电话：13922879062
邮箱：nengda@126.com
_________________
我们是行走在历史中的一群鱼，现在正在大海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