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良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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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永良北美枫文集 |
 发表于: 2010-04-05 20:34:07 发表主题: 凭吊北方古战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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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风狂舞着的苍茫的北方
一望无垠的沙漠和浑浊的
承载着残叶和枯草的水流
冲破夯土的河堤
在密密匝匝的灌木丛和坍塌的碑前
完成对裸露的历史的清点
横飞的戾叫的大鸟染成乌云的颜色
蓬头垢面，一如貔貅凶悍
觊觎甲骨的目光的贪婪
掠过野狼居住的茔冢
人似胡杨的根须蛇般在地下蹒跚
（二）
翻过一道道沟坎和风化的山梁
守候着石砌的茅舍和墙院
萎缩的葫芦如同女人缺少爱抚的乳房
目光穿越铺着马粪的车辙瞭望
滋生的窸窣的繁殖的争斗
像边界列队厮杀的战场
残破的盔甲罩不住心境的荒凉
血的黄昏常常编织梦的丧殇
篝火翻卷的颜色难御心中的麻木
肥硕的土狗的短吠透着鄙夷的目光
公孙般的风铃在天际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
（三）
在雨肆虐的钢性的北方
人和地上的草一样屡经蹂躏而顽强生长
古拙而贫瘠难扼原始欲望的膨胀
只有意志在撕扯中随风摇摇晃晃
礼教的禁忌让爱成为奢望的附庸
兵马俑在荒墓中自慰 凄惶
思想从来还没有因王朝更迭而夭折
堆砌的琼楼玉宇似山峦叠嶂
祭祀挥舞的衣袖遮挡着真实的梦想
无论是朝觐的玉笏还是牍牒焚毁的幽怨
封闭的灵魂与欲念的冲撞
都随玉玦的颠簸流离此消彼长
（四）
以山为骨以水土为血肉铸造的北方
一道伤痕绵延了万里、千年
每当抚摸都隐隐作痛
无法背负水渍文字的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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