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惊魂【短篇小说】

[刘大国]

青花瓷惊魂【短篇小说】

刘大国

“哐啷。。。。。。”
如音乐般的余音，在世伟的耳朵里悠扬地回旋。
“啊呀！我的青花瓷啊！。”世伟带着哭腔，近似于呼天呛地，他原本看窗外的脸一下子就转过来。
他看见散落的青花瓷碎片，那残肢的颤抖。他慢慢蹲下身来捡起一片，他望着那一颗完好女子头像，那活灵活现的微笑，他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他缓慢而有些生硬地慢慢直起腰来，他又如负重般的站了起来，麻木地走到他摆放着许多古玩的桌前，伸手挪了一下椅子，然后把自己重重摔到椅子里。
他环望了一下四周，他存列的一排排古玩，还有珍藏版的鉴宝秘极。有时让他惊梦四起，夜间也不得安宁，有些古玩是盗墓贼那里购买的，有时他感到有鬼魂在半夜呼唤似的，他又总是吓出一身冷汗，莫名的坐起，吓得他老婆已神经了。有时他老婆已叫他不去収那破玩意儿，整天把自己整的疯疯癫癫。而他好象是迷了心巧，就是不能自拔，每次想放手，但又被一次次的被否定了。
就在半月前，世伟听人说，在谁的手里有一件青花瓷花瓶，在那帮所谓的古玩家们传得神神秘秘的，他也很想一睹风彩。
世伟找了好几个捣腾古玩的半壶水行家，又是请人吃饭，又是请人喝茶什么的。就是为了一睹那青花瓷的风彩，那拥有青花瓷的主儿，就是神神秘秘的老时不现身。
越是见不到越时感到那物件肯定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在世伟的心中越是解不开的一个疙瘩。他连在梦中已常为那青花瓷的传说，在梦中已无数次的笑醒。
他为了寻觅那青花瓷，他不惜东奔西走，一天大早起床，他带着他老婆煮的十几个鸡蛋，冲一瓶五磅牛奶汁，带上乘车的零钞就怱怱出门。
在每回出门的时候，他老婆都要再三嘱咐他身上带的几万现金坚决不能漏白，每每他老婆提醒他时，他又总用他那一只长有绒毛的大手往裤裆那里一拍。“老婆放心，解手时我都会小心的。”他老婆又总会扯一下他的耳朵“一路住意安全哈。”
他在老婆的脸上吻了一下，便怱怱出门。
为了那青花瓷，他几乎跑遍了行里的熟人，那青花瓷都一次次转了手。最后，又听说又被一姓张娃儿的买了去，那青花瓷已从出土时的五千元，几经转手已经涨到一万五千元，听说那张娃儿买到手时已二万元。
世伟听说，那青花瓷实在了得，图案活灵活现。他从鉴赏宝典查得青花瓷是国粹是瓷中之王的雅号。他在心中已是王八吃称砣已是铁了心的志在必得。
追踪青花瓷，他跑了数日无果，那个张娃儿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张娃儿也是行内的人只是对古玩比其他人要懂行一些。他也只是听过青花瓷这个名字，其实他并不真正懂那件青花瓷的花瓶道底价值几何。
张娃儿买到那只青花瓷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他老家有一座老宅一直保留着，尽管修了一座别墅式的小楼，他仍然舍不得拆除，那祖上传下的百年基业。
那老宅依山而建，背靠山峰的四合院，大门是修在侧面，进门的右边便是南方常见的吊脚楼。张娃儿每收得的好东西他会悄悄的拿回到老宅收藏，这里地处偏僻是藏宝的好地方。
张娃儿收到那只青花瓷瓶后，听行里有人说有一个古玩痴在寻那只青花瓷，他就故意躲到无人知晓的老宅，把那件青花瓷花瓶就藏在吊脚楼上。
一连好几天，每天吃过饭他都要到老宅去玩赏一下那迷人的青花瓷。他在买那物件时，他还听到了这只瓶的来历，有几个盜墓的说：在盗墓时费了很大的劲，在一座大墓上选取了两个角度打洞都未进入，后来在墓的后端凿洞才进入到墓室，这个墓非常特别与其它墓的设计要巧妙，防盗功能要强许多，让盗墓贼已费劲不得不动一翻老筋。进入到墓室，那室内浮雕彩绘鲜艳夺目，象居家的三室一厅，日常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一付棺木却是漆光闪闪，棺木两侧放有手饰盒，三个盗墓贼上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只，忽然金光闪闪一盒的珠宝，打开的另一只已是一样。“那棺木内说不定还有更好的东西。”一个盗墓贼轻声地说。
“打开它，瞧瞧。”一个粗粗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
“瘦猴。去拿撬撬来。”干净利落的声音，象似命令似的。瘦猴转身又爬出盗洞，把盗墓的工具搬进盗洞。
那个粗声粗气的家伙，从瘦猴的手中接过撬扛，便左右开弓地干了起来，很是用了一些时间，好不用易才把棺木撬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宝物，是一张娇好的容颜展现在那三个盗墓贼的眼前，盗墓贼盗墓无数还从未遇到过如此不腐的尸体，顿时吓得那三个盗墓贼三魂少二魂，急忙跪地磕头请安。“那是风水好，尸体才会保存得如此完好，怕什么嘛，起来起来都给老子起来。”一个书声般的声音说。
那二个盗墓贼已站起身来，又把头伸向那棺木，只见那女人的头颅右侧有一只色泽精润的亮丽花瓶。“散开。”那个书生气的声音，便伸出戴套的手“啊呀！我还未见到过这么漂亮的瓶瓶儿呢?”
三个盜墓贼扫荡完墓中的东西准备出洞；“把棺材盖上。”那个瘦猴说。
“哟。还会怜香惜玉。”那个书生气的声音说。
张娃儿听到这些后，他每每拿起那件青花瓷，他就好像感觉到有人踪似的，但他对那件青花瓷瓶又爱不失手。
在一天夜里，张娃儿感到掉魂似的，他眼皮又老是跳过不停。这是不是要跳财哟，他在心中无数次的自问。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件青花瓷，在床上已是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大半夜的你闹腾个啥子哟？烦死人，还要不要人睡啦。”他老婆推揉他两下说。
“我得去看看我那东西，心里闹得慌。”张娃儿说着便翻身起了床，穿好衣服拿上手电便出了门奔老宅而去。
进了老宅的院门，径直就进了那藏宝的吊脚楼，由于是老宅没有人居住，已就没有电灯，只有一盏儿时用过的煤油灯。他再次到那里，他都觉得只有那样的气氛才能凸现古物的神奇。
今晚已毫无例外地点亮了那一只油灯，忽明忽暗的灯光摇摇曳曳，从那破旧的窗户洞里吹进一丝丝晚风，让他的身体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他下意识地把衣服的拉链往上拉了一下，他有些肥胖的身体打起转来却还是相当的灵巧。他如夜猫子的眼睛打亮了一下屋子的四周，他知道那一堆堆一丛丛的乱草中翻找他那只青花瓷的宝贝。
他慢慢的走过一堆堆乱草，用他夜猫子般的眼睛左看右看，又左找右寻。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那只青花瓷的花瓶，他把瓶口上粘着的稻草掳掉，侧过身来拿着那瓶走到油灯下，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只放大镜，仔细的对着那瓶上的图案欣赏起来。那活灵的竹和细腻的花纹，那飘逸的美女人像，却让他越赏越心动。
桌上的灯摇曳得很利害，他台起头来却让他感到一丝恐惧，仿佛在他的眼前有人影一晃一晃的闪过。他的第一感觉有贼，他在心中低声了一下，正当他还未回过神来油灯一下吹灭了，在他耳边响起了声音“还我东西来”那声音清晰，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满身起了鸡皮疙瘩，他迅速放下那青花瓷瓶，打着手电怱怱跑出了老宅，一口气跑回小楼时已汗湿衣襟。
跌跌撞撞的跑回卧室，他简直喘不过气来。“你咋过啦。撞见鬼垃。”他老婆在床上有些气呼呼地说。
他一声不吭，倒下床蒙头就睡，第二天就病了。三日后病好了也不敢再到那小楼。
昨天有一位行里的朋，已是他的合伙人吧，打电话给他说有一位行里的古玩痴，还在到处打听那件青花瓷瓶的下落呢?叫他到时敖一敖价,还说他是一个有钱的主儿,对那只青花瓷有志在必得之意，叫他少了四万千万别卖。
张娃儿对那夜的惊魂，还心有余悸，他看到那瓶儿心里都发毛，巴不得早点脱手。
世伟查访到那件青花瓷花瓶的下落已是十分兴奋，当他找到张娃儿的朋友说明来意，那个叫黑娃的青年愿意带他去看看。
那黑娃便骑了一辆全身都在响的125摩托车驮着世伟就上路了。
十分高兴的张娃儿，已在家里泡上毛峰等着黑娃把那主儿驮来，边品着茶边唱着让人听不懂是什么歌的调子，在地坝上坐着还跷着二郎腿摆动着脚，自然是十分高兴。
黑娃骑着摩托车很快就到张娃儿的家，要到院外时黑娃自然按响喇叭，给张娃儿报信客人已到。张娃儿很快起身迎出门来，便抱上一拳说道：“久仰世哥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睹古玩行家风彩，十乃三生有行。”
如此一翻江湖客套之，便叫世伟坐下品茶，世伟一再提说要见见那件物儿。张娃儿就是一再钓他的味口，叫他先品完茶再看不迟。
茶过三旬。
“世哥。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和黑娃去拿。”
在路上黒娃又跟张娃儿说：“起码得喊五万元才可以哟，如果还四万卖。”
一会儿，世伟便看见张娃儿的怀中有一块布包裹着的东西，他心中也猜到那里靣裹着的东西就是传得不可一世的青花瓷了。
张娃儿和黑娃走到世伟面前，很小心地把那包裹轻轻放到桌上慢慢打开，一只彩釉的青花瓷便展现在眼前，凭他的直觉象似元朝青花釉里红。
世伟拿起那瓶连连称奇，见到那物件，他便忘了他老婆临行的嘱咐，看到那青花瓷瓶时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那东西要不屑一顾的样子，随便看看的姿态，不然对方要抬价。他看到这般早忘了老婆的话，只顾兴奋，自然老婆的话就忘到九宵云外啰。
“你看这东西如何？”张娃儿试探地问道。
“不错的。青花瓷最早是在唐朝开始，但它盛行元代，也是青花瓷的成熟期。在明代最流行的一种瓷器。”世伟对青花瓷仿佛有很深的研究似的，他的侃侃而谈。直听得张娃儿和黒娃，仿佛进入到青花瓷的境界中去了一样。
“听说你要卖是吗？”世伟探问。
张娃儿虽说很喜欢，但经过那夜的惊吓还心有余悸，心中巴不得想早点脱手。
便答道：“是要卖的，你看那已是货真价实的青花瓷，东西你已看过了。”张娃儿说着便伸出了五个指头。
世伟一看便知到他要五万：“你该不是宰人吧！能值五万吗？”世伟已伸出三根指头。“不行。我收都用了三万伍，我能做亏本的买卖吗？就一口价四万，不要拉倒。”
世伟低头想了一下：“四万就四万。”
要付钱在这儿拿不方便，忽然又想到有财不露白的道理。他便问道：“你的厕所在哪？”
张娃儿手一指，世伟便向厕所走去，原来他带的几万块现金全部藏在裤裆里面。他到厕所中把钱取出四叠来揣在怀中。世伟走出厕所假装解完手，又走到水槽那儿洗了洗手，他又走到张娃儿那儿，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四叠百元钞：“行好今天刚好带四万元。”他说着顺手将钱递到张娃儿手中。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喜悦无比的世伟，如愿已尝收获了一件无价之宝，心里必提有多高兴；他将那宝贝用布裹了又裹生怕有什么闪失似的。
“我送你回去。”黒娃说着便走到摩托车旁，又将他周身响的摩托车发燃。世伟上了摩托又回到城里。此时他感到肚子已在叽哩咕噜激烈的抗议，那腰间的一瓶牛奶已所剩不多，他在手里摇了两下，他包里最多还有三个鸡蛋，先掏出一枚在手心里搓了几下就开始剥蛋壳。
世伟边走边吃，他拿起包裹在一个招乎站等车……
回到家里他就迫不接待地拿出来欣赏，他扫描一眼家中存放的古玩已是暗然失色。那光艳的彩釉青花瓷纹饰流畅细润，更让他欣赏的是那美女的画像惟妙惟肖，真让他着迷。
他看他亲自设计的古玩存列室，有多种防盗功能，他曾自豪地称为自己的“故宫博物馆”。如今在添上一件稀世藏品真让他非常自豪，真是一件爱不失手的宝贝呀。早以肚内空空的他竟然忘了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门忽然被打开，他一惊，猛然抬起头。“你还在做啥子哟，一只破玩意儿，值得你如此着迷？吃饭都还要请你，快点哈。”他老婆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世伟恋恋不舍的找了一处不显眼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把那青花瓷瓶放到存列架上，转身出门去吃饭。在关门的时侯还不忘在瞧一眼那青花瓷瓶儿，仿佛那瓶真把他的魂勾去一般。
一连几日，他都无心到外面去转悠，对他那件青花瓷进行研究，查看鉴赏宝典。又用那放大镜对那纹饰进认真辩别，那纹饰中的每一个细节。仿佛对那瓶的图案绘制者，那时的心情他都进行了解揣摸，他总觉得那图案中的女子，或是他的情人，或是他的妻子。总之他感到那瓶上的图案能带给他无尽的遐想。
那瓶上好象真有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一样，他手中的放大镜，好象就是那时光隧道一般，带他进入到了久远的年代。仿佛进入到远古，看着那一双制陶的手，以及那绘制图案的情景。
一双凄楚悲伤的眼睛，那有情人终不能成属的那种人间遗恨，那绣楼滴泪的眼神。以及在很远的距离相思般遥望的迫切。
那女子相思而逝的悲惨场景，那含泪的男子把心爱的情人融进那只青花瓷让她升化成永恒。那每一条纹饰仿佛就是一道用血泪勾出的画图，细腻而丰润的质感。世伟觉得那真不是一件艺术品，而是真正有血有肉的一个生命体的存在。
世伟完全沉浸在那瓶的艺术中，在夜中常有一个美貌的女子出现，他感到好生的奇怪，他感到亲切，甚致感到何时何地见过一般。又让他从甜美的梦中惊醒过来，难怪这几日他老婆总要扯着他的耳朵问：“在外该不是有艳遇吧！老实给我招来，是什么桃花运。”
而他总是在老婆的面前说：“那敢啊。有那事还不被你吃了哈。”
其实世伟那敢讲出梦中的事儿呢？那不就成了同床异梦了，如果讲出来他老婆听了还不是吃不了蔸着走啊，这些奇怪的梦天天都困绕着他。
世伟总想解开那迷，他又去找行内的朋友打听，那青花瓷是从那儿来的，其实他不问也能猜到是从古墓中盗的。然而有一个朋友还是把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知道收古玩好多都是从盗墓人那儿购得，已只有从那种渠道才能弄到真家伙的。可是，这一次就怪了怎么会有那样的梦呢？莫不是自己的前世与那东西有关？他已在心中自问，又用辩证的方法解梦，这不是迷信吗？别管它的。
世伟这一想，当然又感觉心安理得得多，心中的疑问又少了许多。但接下来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那瓶上的人物总在他的梦中，那人物的一段揪心的故事频频在他的梦中出现，实在闹心得很。
每次他在赏那青花瓷时，仿佛就跟玩穿越差不多，会进入到另一个时空的场境中。一些奇奇怪怪没名其妙的事件中，那瓶会动，偶尔有窃窃的语声传出，有动听的箫声漫过。在他十余年间收过很多古玩，有赝品已不乏真品，已从未遇到过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
他在一次外出的途中大巴遇险，在一个陡坡的下山路上，大巴方向失灵，全车人惊叫声乱成一团。在一瞬间大巴冲下山坡，接二连三的翻滚，有的乘客甩出车窗，有的被滚动的大巴从身上碾过。世伟已不列外地抛出车窗，而他被摔出时只感到轻轻飘飘的掉到坡上。就在此时，大巴翻滚约二十米，他听见一声闷雷般的响声，汽车坠落到数十米的深崖下，整车乘客几乎全部遇险，而他毫发未伤。
而后一次，他骑着辆旧自行车，应朋友相邀去看一件古董，他骑着自行车一路上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蹬着。忽然他骑的自行车象箭一样飞起来，在一个弯道处连人带车一下子飞到了一块稻田里，车深深的陷入水中的稀泥。世伟还稳稳的坐在上面，只是脚已深陷泥中，全身上下全部湿透。
那辆吻他自行车的轿车，慌忙急刹车停了下来，那早已吓得不行的司机颤着声问：“你没事吧！”
惊魂未定的他，还未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车上开门又走下来一位矮胖子，手中正在打电话象似在通知急救中心的救护车。此时路上已有十几个围欢的男女，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谁愿去把他弄上来，每人百元。”那矮胖子说着便伸手点了两位身材健壮的，那俩个青年挽起裤子下田，三下两下就把世伟架上了岸，先让他在路边坐下，那俩个人又下田把自行车从泥中坺出，费劲地弄到坎上。
急救车鸣着笛很快的就直奔而来，护士快步上前扶他躺在担架上，世伟由于惊吓过度身体一直都在颤抖不止。而他已根本不知自己受伤没有，急救车载着他很快的直奔医院而去。经过医院体检，他的身体都安然无羔。那位矮胖子叫司机给他买了一套衣服给他换上。
那矮胖子去问了医生了解了情况已获知世伟身体沒问题，矮胖子然后走到世伟面前说：“你没事的，医院给你做了全面检查，让你受了很大的惊吓，如果有事找我。”说完后矮胖子递给他一张名片，随后又在身上掏出十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他：“给你一点惊吓费，那辆自行车就别要了，买辆新的。”
矮胖子与世伟握手道别就开车走了，惊魂初定的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啊呀！”一声。他只是在举起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然后走下医院的台阶。
当他在次出现在老婆面前，他真感到他是从地嶽中被释放回来一样，他老婆看到他焉当当的走起回来，又看见他着了一身新妆便说：“老公。今天咋啦，该不是发了吧！就这样换了一身新妆，连那辆破车已甩了哈，又整了一部新刀儿。”他老婆带着调侃的口气说。
“老婆啊!老公差点就在停尸间等你啰.”
“是咋会事呀?又出车祸啰!差一点又去阎王那儿报到了。”
世伟心里很清楚，但他又不好说哟，他就站在“故宫博物馆”的窗口，正当在深深的思绪中，那只青花瓷瓶忽然摔到地砖上，那摔碎的声音把他惊醒。
当他捡起那只人头像，那美人的小嘴好像在对他说：“再见吧！你我缘份已尽。”
然后他放下手中的一片，又去捡那散落的碎片，一块一块的全部捡起。第二天他又准备带着那宝贝碎片到省城去找文物专家鉴定。后来专家告诉他结果，那是国宝级文物，经专家进行修复后。世伟便将那只青花瓷无偿地捐献给了文物馆，那一段惊魂的故事久久地停畄在他的记忆中。

2010．4.2
通联：614804四川省乐山市五通桥金山镇生产街40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