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次韵君山楚女先生

[李盈枝]

欲睹风光立险峰，流连不觉夕阳红。
家无麟凤龟龙虎，情系东西南北中。
扭转乾坤怀邓总，顾全时局叹周公。
赤心最是叶元帅，忽忆刘邦歌大风。

“虎”指白虎，与麟、凤、龟、龙合称五灵。

原玉：七律•引领时风

朝霞绮丽拥韶峰，廖廓江天万里红。
三座大山沉海底，一尊华表耸云中。
人民作主慷而慨，法制当先正且公。
忆昔抚今怀激烈，扬鞭跃马引时风。

[李盈枝]

作者：佚名　编辑：龚永权　来源：广东商学院校学生会主　点击数：152　更新时间：2009-11-12　
毛泽东和叶剑英都是政治家兼诗人，诗歌和政治伴随着他们一生。他们诗心相通，英雄相惜，都十分喜爱和推崇对方的诗作，而他们不同时期的诗作也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各自不同的心境。

　　英雄相惜：“一字千金”和“善七律”

　　中共高层领导中，朱德、董必武、林伯渠等都与毛泽东有过唱和之作，但笔者至今没有见过叶剑英与毛泽东之间的诗词唱和。而叶剑英与毛泽东在戎马倥偬政务繁忙之中“馀事付讴歌”，同声同气，互相欣赏对方的诗作，并进行过多种形式的交流。他们诗心相通，依然在现代中国诗坛留下了可大书特书的一页。

　　叶剑英十分喜爱毛泽东的诗词。早在延安时代，他就经常吟诵和传颂毛泽东的诗，并奉之为上品。１９５７年１月，《诗刊》创刊号第一次公开发表了毛泽东的１８首诗词，叶剑英读后兴奋极了。虽然许多篇是他早已熟悉的，但他仍然反复吟诵，爱不释手，还给身边的子女和工作人员讲解，帮助他们学习。

　　著名作家刘白羽回忆道：“好像在１９６４年，我们都是人民代表大会主席团成员，我的位子排在叶剑英、史良之间。因为《诗刊》急着发排，我从皮夹子里取出校样来看。他（指叶剑英）先是注目，而后伸过头来：‘啊，诗……’原来那是胡乔木同志写了一组旧体诗从南方寄给毛主席，由毛主席修改后，决定给《诗刊》发表（后来先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他微笑着，带着浓重的广东口音问我：‘怎么样，可以看吗？’我告诉他有一份毛泽东同志修改的原稿，那才真值得看一看呢，真是生花妙笔，点铁成金，凡是他改的地方特别气度不凡，高出一筹。剑英同志忽然那样急迫、那样热诚地说：‘你把那原稿送给我看一下，一定！’我连夜送给他，他又连夜退给我。后来，在主席台上又见面，他说：‘一字千金呀！’”

　　刘白羽所提的毛泽东对胡乔木１６首词的批语和修改的确十分精彩，其中《水调歌头——国庆夜记事》中的“十里长安道上，火树映风旗”，胡词原稿是“火树映红旗”。毛泽东改“红”为“风”，不仅避免了“火”与“红”在设色上的重复，还生动地描绘出了旗的动感。《沁园春——杭州感事》中的“长埋碧血”，胡词稿原为“长埋泪血”；“西子羞污半面妆”，胡词原稿为“西子犹污半面妆”。《水龙吟·其四》中的“十载簧言，万年粪秽”，胡词原稿为“十载簧言，百年粪秽”虽仅一字，但“万”“百”之间，很能体味出毛泽东对事物独有的感情色彩。其七中的“乘摇空雪浪，满天雹雨，指冰山倒！”胡词原稿为“乘摇空浪猛，前冲后涌，指冰山倒！”《菩萨蛮·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原子弹爆炸》一词其四中的“情景异今宵，天风挟海潮”，胡词原稿为“风景异今宵，长歌意气豪”；其五中的“魔倒凯歌高，长天风也号”，胡词原稿为“魔尽凯歌休，濯缨万里流”。比之上面的修改，以下的几处改动更为精彩：“天外客，今不舞，欲何时？还我青春年少，达旦不须辞。乐土人间信有，举世饥寒携手，前路复奚疑？万里风云会，只用一戎衣。”这是《水调歌头——国庆夜记事》）的下片。胡词原稿是“万里千斤担，不用一愁眉”，平而且实。毛改为“万里风云会，只用一戎衣”，不仅虚而博大，还形象而又哲理地凸现出他一贯的思想：武装斗争，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正是由于对毛泽东的诗词的酷爱，叶剑英的诗作也常常透出毛诗的风格。１９７８年３月，叶剑英写了一首政治性很强和艺术性很高的诗篇《忆秦娥·祝科学大会》：“追科学，西方世界鞭先着。鞭先着，宏观在宇，微观在握。神州九亿争飞跃，卫星电逝吴刚愕。吴刚愕，九天揽月，五洋鳖捉。”最后两句，很显然是从毛泽东的《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中的“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演化而来。

　　满腹经纶的叶剑英一贯虚怀若谷，生前从不以诗人自居。在参观成都杜甫草堂和江油太白堂，遇到那里的工作人员向他征求墨迹时，他不写杜诗、李诗，也不写自己的诗，书写的都是毛泽东诗词。在杜甫草堂录写的是《蝶恋花·答李淑一》，在太白堂录写的是《浪淘沙·北戴河》。叶剑英的这一举动可以看出毛泽东的诗篇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１９６５年７月，陈毅把自己的几首五言律诗呈寄给毛泽东修改。毛泽东只改了其中的《西行》一首，并于２１日写了那封著名的关于诗和形象思维的信。该信的开头说：“陈毅同志：你叫我改诗，我不能改。因我对五言律，从来没有学习过，也没有发表过一首五言律。你的大作，大气磅礴。只是在字面上（形式上）感觉于律诗稍有未合。因律诗要讲平仄，不讲平仄，即非律诗。我看你于此道，同我一样，还未入门。我偶尔写过几首七律，没有一首是我自己满意的。如同你会写自由诗一样，我则对于长短句的词学稍懂一点。剑英善七律，董老善五律，你要学律诗，可向他们请教。”在为数不少的党内诗家中，毛泽东仅仅提及董必武和叶剑英的创作并高度评价两人的律诗，要陈毅向他们请教。从这里看出毛泽东平时很关注叶剑英的律诗作品，否则是不可能作出这样的评价的。的确，在经叶剑英本人最后审修定稿的《叶剑英诗词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１９８３年４月版）中就不乏七律名篇，如早期的《夜宴》、《雨夜衔杯》以及２０世纪６０年代写的《重游河内》、《游下龙湾》、《寿胡志明主席》等都是上品。七言律绝确是叶剑英致力所在，约占其全部诗作的８０％左右，均为言近意远、语浅情深的作品。如，他晚年的《访西安办事处志感》：“西安捉蒋翻危局，内战吟成抗日诗。楼屋依然人半逝，小窗风雪立多时。”含蓄凝炼，诗味浓郁，言外有意，弦外有音。《草原纪游·其九》：“草地鲜花遍地开，姑娘偏喜干枝梅。人人采得花盈把，赠与阿谁任你猜。”平仄合律且富民歌风味，读之朗朗上口，平易明快，气韵和顺。

　　就诗词的总体风格而言，叶诗与毛诗是相近的。开阔、雄劲、昂奋、豪壮、乐观，是他们诗作的基本风格。但毛诗长于用大笔挥洒勾画，叶诗更以摄取特写镜头见长。

　　１９６５年秋冬，叶剑英的一首诗引起毛泽东的特别重视。他反复玩味欣赏，还介绍给子女，并为其改动了诗名。这就是后来在国内盛传一时的《远望》。叶剑英自己回忆道：“‘远望’一诗为刺‘北极熊’蜕化变修而作，时在一九六四年秋。”１９６４年秋，叶剑英在大连开会时，在棒棰岛宾馆里写下一首七律，开始名为《怀远》：“忧患元元忆逝翁，红旗缥缈没遥空。昏鸦三匝迷枯树，回雁兼程溯旧踪。赤道雕弓能射虎，椰林匕首敢屠龙。景升父子皆豚犬，旋转还凭革命功。”叶剑英吟成这首诗后，写在一张纸条上交给董必武，后发表在１９６５年１０月１６日《光明日报》上。这首诗作的内容，主要是针对当时的国际形势有感而发，意指苏联领导人已经背离了马列的遗志，如同东汉末的刘表、刘琮一样无能。诗中认为世界革命的希望，在于当时的非洲“赤道雕弓”，即诸如毛泽东表态支持的刚果（利）武装斗争，还有“椰林匕首”即越南的抗美救国战争等。单就艺术形式而言，这首诗在格律的运用上达到了精美至善的程度。作者在诗中谙熟地引古喻今，运笔转折跌宕，层次分明，音质上字字铿锵，很有乐感，实属七律杰作，难怪毛泽东很感兴趣。１９６５年１２月底毛泽东７２岁寿辰之际，毛岸青和邵华前往祝寿。毛泽东应儿子儿媳之请，特地书写这首叶诗相赠。值得一提的是，毛泽东不但一字不错地背写下原诗和发表日期，而且有意将原诗名《怀远》改为《远望》，并加标了写作地点——大连棒棰岛。毛泽东改后，原诗的背景更加清晰，突出“望”的主体风貌，读起来更加响亮动听，回味无穷。后来，叶剑英将此诗收入自编的诗集时，便改名为《远望》，并将其诗集命名为《远望集》，封面上用的也是毛泽东的手书。

　　１９７６年１２月２８日，毛岸青、邵华将父亲录写《远望》影印件送给叶剑英，并给叶剑英写了一封信说：“父亲对伯伯是很尊敬的，对伯伯的诗也是十分喜爱的。”“伯伯是位诗人，非常渴望伯伯能亲笔抄录一首您过去作的诗，给我们学习。我们知道，伯伯的工作十分繁忙，这是冒昧的请求，不知伯伯能否答应？”接到信后，叶剑英亲切地接见了二人，并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叶剑英捧读毛泽东《远望》手书，非常激动，默诵良久，并为原诗写了说明。

　　叶诗中的毛泽东：“韶山风物耐人思”

　　诗歌就像一条纽带联系着叶剑英和毛泽东之间的感情，使叶毛相知更深。就叶剑英来说，他不仅喜爱毛泽东诗词，而且在自己的诗词创作中多次写到毛泽东。据笔者统计，叶诗中直接涉及毛泽东的有：《十三陵水库》二首、《观光韶山》、《重读毛主席〈论持久战〉》、《八十书怀》；间接涉及到毛泽东的有《青岛浴感》等。叶剑英在诗词中对毛泽东有歌颂，有怀念，也有批评，对“红海洋”年代的个人崇拜作出了一些独特的、难能可贵的思考。１９５８年夏天，叶剑英随同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中央领导人到十三陵水库参加劳动，满怀激情地写下了《十三陵水库》（二首）：“十万愚公势莫当，移山挡水筑堤防。朝阳赤帜平沙幕，一幅诗图一战场。”“万众欢呼毛主席，普通劳者出堤旁。一锄一篓成规范，创世人人动手忙。”叶剑英在第一首诗中以气魄雄伟的文笔描绘了首都人民群众改天换地的劳动情景和共产主义的精神面貌，表达了诗人对社会主义建设的热爱。第二首歌颂人民领袖毛泽东躬身参加劳动的实践，为人们树立了榜样。诗中作者曾自注：“毛主席经常告诫我们，要我们以普通劳动者的姿态与群众见面。”四句诗正是这一注解的形象化表现。

　　１９６５年夏天，时值抗日战争胜利２０周年，叶剑英在大连棒棰岛，重读毛泽东《论持久战》，忆往昔，看现实，心潮起伏，提笔写下《重读毛主席〈论持久战〉》：“百万倭奴压海陬，神州沉陆使人愁。内行内战资强虏，敌后敌前费运筹。唱罢凯歌来灞上，集中全力破石头。一篇持久重新读，眼底吴钩看不休。”叶剑英回顾了中国人民艰苦的抗战历程，赞颂了毛泽东持久战的伟大战略和敢于胜利的光辉思想。

[李盈枝]

叶剑英在诗词中对毛泽东并非一味歌功颂德，也曾有规谏警策之句。就笔者的阅读范围，到目前为止，叶剑英是党的高层领导人之中惟一敢于用诗歌的形式批评毛泽东的人。１９５４年夏，叶剑英在青岛养病时写了一首五律《青岛浴感》：“小楼明一角，深隐绿丛中。海阔天如盖，山遥岛似熊。轻波垂钓叟，旭日弄潮童。忽忆刘亭长，苍凉唱大风。”这首诗的最后两句“忽忆刘亭长，苍凉唱大风”中的“刘亭长”，即汉高祖刘邦。刘邦在秦末时曾任泗水亭长（乡村小吏）。陈胜、吴广起义后，他在沛县起兵响应，成为起义军首领之一。秦亡以后，他先后消灭项羽的军队及其他割据势力统一全国，创立汉王朝。当了皇帝以后，他为了巩固其统治，削平异姓王的势力，杀戮有功之臣韩信、彭越等。淮南王英布疑惧，举兵反汉，刘邦亲征平乱，途经故乡沛县，邀集父老亲朋饮宴。酒酣，刘邦击筑（一种用竹击的乐器）而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并令众人唱和，慷慨伤怀，泣下数行。据叶剑英自己解释，“忽忆刘亭长，苍凉唱大风”，是对毛主席提出善意批评。叶剑英在诗中引用这个典故，意在劝谏毛泽东要继续保持革命战争年代联系群众、团结同志的好作风，巩固无产阶级的新生政权。这两句诗隐约反映了他当时因所谓“和平土改”和“地方主义”错误受到不公正批评而被调离广东的心境。叶剑英用心良苦，意在警策和规讽，并无恶意。这首诗在当时没有公开发表。

[君山楚女]

李兄的诗作得很好，且博览诗史，兄如北枫诗海，而我则是飘落的一叶，而且未到秋来就飘落了。
李兄这个帖子对我十分珍贵，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喜得一嘉帖，胜读万卷书。平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我现在知道这话的真正含义了。遇李兄，我亦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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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敌人是自己的满足，要认真学习一点东西，必须从不自满开始。——毛泽东

[李盈枝]

[李盈枝]

瞿秋白与鲁迅的情谊，集中地凝聚在鲁迅书赠给他的一副对联之中：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上款为“疑道兄属。”“”是“冰”字的古文。“疑”为瞿秋白的一个笔名。下署“洛文录何瓦琴句。”“洛文”是鲁迅的笔名之一，“何瓦琴”是清代人，长于金石篆刻，著有《益寿馆吉金图》。他集兰亭禊帖的字成上述联句，并请徐时栋（1814——1873，字定宇，又字同叔，号柳泉，浙江鄞县人。道光年间举人，曾任内阁中书，后专事著述）书写。徐时栋非常欣赏这副对联， 曾收录进他的《烟屿楼集》。鲁迅在1933年2月购买到这部书籍，对此联也极为赞赏，于是就录赠瞿秋白。由于这副对联充分体现了他们之间的深情厚谊，尽管鲁迅明确地写着他是“录何瓦琴句”，但长期以来，一些好心的读者，往往误认为是鲁迅自己所创作。这也堪称我国文坛上的一件趣事。

[君山楚女]

李兄真厉害。我就把“人生”错成了“平生”。读书不求甚解，是我的一大毛病，请李兄多多指教。您的治学精神什得我认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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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敌人是自己的满足，要认真学习一点东西，必须从不自满开始。——毛泽东

[李盈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