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山狂水酿狂笔——记访国画家黄耀坤先生

[金沙浪子]

　　狂山狂水酿狂笔

　　　　　　　　　　　　——记访国画家黄耀坤先生


　　　　　　　　　　　　　　　　　　　文／徐有林





　　友电话说：“黄耀坤先生回来了，我们去坐坐！”

　　“既然是老先生来了，那我们也当敬而访之！”我欣然答应了朋友，我骑车下一中，与友在一中合路，我们一起赶到黄先生家。这是2009年3月19日晚8时许，巧家晴好的天气已转向了丝丝暑天早到的焖热。黄先生把我们从楼下迎上先生家的楼上画室里。

　　“我先给两位说，我现在是个狂人，我走过好多地方，现场作过好多画，我的山水，人称黄山水；我的石榴，人称黄石榴；还有我的桃子，仅只两笔就是一个，人称黄桃子……”一进画屋，老先生对我们自豪而兴奋地说道。

　　老先生像个儿童般激动着，这激动着的情绪一浪接一浪地影响着我。画室里挂着老先生的十几幅纯水墨，墨气淋漓，如一场场山雨轻歇。先生说是他回到巧家这三天时间里画的，这样的作品他一天可以画数十幅。看着黄先生的画，听说黄先生的话语，感觉到的是黄先生极旺盛的生命激情。先生已是62岁的人，丝毫感受不到黄先生的老，说到动情处，黄先生不断地一下接一下地双掌使劲相击。

　　黄先生说：“现在我狂，我已经有狂的本钱。我的画，在国外到了日本。我的画在国内进了荣宝斋。《荣宝斋》杂志最近的一期上就要登我的一幅山水。”从家乡走出去的画家，能够在《荣宝斋》这样的杂志上读到他的画，作为乌蒙山人的我，也禁不住内心的喜悦。荣宝斋是全国最盛名的一家国画装裱店，只有上档次的书法国画作品才能进的装裱店，不是因了出得起多少钱就能够进的一家装裱铺。画进荣宝斋，是每位画家实力的一种被认可，这更是已走出山乡三年的老先生不断努力着的，这我从与老先生的谈话中感受到。

　　中国书画当重气与韵。当然，没能有胸中的山，没能有胸中的水，只恁笔在宣纸上小点小点地戳，戳出来的画是很难能有韵的，有的最多只能是形。画，不是画出来的，是用笔与墨写出来的，中国画，它是画者用笔与墨写出的一种激荡胸中难于息止的“气”的印迹，这也许就是历代浩如烟海的中国画所追求的神。

　　从老先生身上，我感觉到了一个艺术家最应该具备的生命力，一个艺术家最需要具备的也就是这种激情的生命力。艺术品是有生命的，它的生命是它的创造者生命的再现与延伸。另一个朋友说，几年前，他时常在县城后面属乌蒙山系的，玉屏山山间崎岖的山路上遇到先生，先生是一个爱山的人，只要有闲就在山间行走，感受山感受水，感受山水带给每个生命体的这一份福。其实，一个真正爱山爱水的人，咋会没有这份闲呢！

　　先生画山，画先生土生土长植根植情的乌蒙山，先生要用自己的画笔、自己的水墨，把让先生一生深情地爱着的乌蒙山推出大山，推向世界。

　　先生否定一切历代既成的画本，否定一切没有生命力的精雕与细磨。真正的山水不是磨出来的，是云烟雾笼一步十景的灵，“奔蛇走虺势入座，骤雨旋风声满堂”，是人评草僧怀素狂草的急与快。老先生作画也讲一个快字。先生讲起，他作画可以跟任何大师比，没有哪个大师能快得过他。六尺见方的斗方石榴图，先生两笔就是一个，“大斗笔在宣纸上，唰唰唰，唰唰唰！几下就是一张画！”先生讲起来，仿佛时空又退回了当日作画的场地。从各地赶来索要画的朋友，先生一个中午作了五十七幅梅花、石榴、牡丹等，这些作品，不管构图，用笔，一张不同于一张。

　　老先生对艺术狂热到疯狂的生命激情深深感染我，先生的画，不管山水还是花鸟，凸透出一个字：“活！”构图没有刻意的“做”。“峰峰尽天然，笔笔意率真。”这是老先生的画与人给我的感受。跟老先生的接触，这是不多的几次之一，从老先生身上我感受到一种桀骜不驯的不服人的劲，也许这就是老先生画底藏着的气吧。“收尽奇峰打草稿”，如果是画黄宾虹的话，那么，“感尽千峰酿笔墨”就是画老先生“狂山狂水酿狂笔”的为艺为人生的实实在在的展现了。

　　有朋友打电话，约朋友与我坐坐，加之怕影响黄先生作画事务的安排。于是我和朋友与先生客套一番后，离开了老先生的画室，离开了老先生的家。

[山城子]

诗与画是艺术的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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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人生的雅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