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笔记

2006-11-09 06:47:59

读《大师笔下的大师》里的《不合法的闯入者》那篇往下重新浏览。《虚荣心、名誉和爱》,唐霍尔,一位我不熟悉的美国诗人,记录对其前辈的印象——“教授们或者更喜欢艾略特,青年诗人们或许喜欢模仿奥登,然而美国公众心目中的当代伟大诗人则是罗伯特弗罗斯特”。那是美国现代派诗歌的发情期。庞德、艾略特、卡明斯、史蒂文斯、威廉斯,一个满地都是竖琴或变竖琴的时代。弗罗斯特晚年的面容,一如他卜居的新英格兰的冬日原野。

文很长,居然近三十页,都是亲历与实感。没有习见的谀辞,只是记叙,还原一个充满虚荣心和负疚感的写作者。他自私,喜欢出名,不喜欢别人比他更出名。一个农夫?一个俗人。他参与了援救二战后因判国罪被监禁的庞德的活动,以其桂冠诗人的影响力帮助他的早期诗歌提携者获释。而原因是——“艾兹拉关在那里,太引人注目了,我们让他释放出来,现在人们不再那样注意他了……”

以前读他的作品并不多,真正有印象的只有那首著名的《雪夜林畔》。“我的小马定会感到窦疑/主人为何停在这荒漠中/左边是村地/右边是冰湖/这隆冬之夜最为黑暗/……要赶数哩方能安睡/要赶数哩方能安睡”。抒情的歌谣,但也蕴着现代的彷徨。早背不出这诗了,好在案头恰放着一本90年版的《二十世纪美国诗选》。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美国现代诗选本之一。于是参读。春夜,天上铺着柔和的星光。

有人说弗罗斯特的诗格调不高。我想我懂为什么这样说。不够激烈,不够撕裂,不够锐利,如星光不是炎日,也不是肃风。但我仍然喜欢他。一个前两年和朋友争论过的问题——抒情品质是否诗的必需。我现在依然坚持抒情品质的重要性,虽然我不反对别人抛弃它。

也许,只是要调整深度。要深度抒情。

“宽恕啊,上帝,我仅仅嘲笑了你。

我亦会宽恕,只要你施我鸿恩”

《宽恕啊,上帝》,一首只有两句的短章。写这首诗时,弗罗斯特已85岁。上帝会宽恕诗人吗,如天空宽恕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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