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礼忠的博客
(转卜亨享文学评论)胡礼忠诗歌的醉意生命
2010-11-14 17:42:52
(转卜亨享文学评论)胡礼忠诗歌的醉意生命情态
把故土 捏成烙手的骨头
在我抒情的诗歌里
成为摔不碎的情节
——《东乡故土》
胡礼忠诗歌醉意的生命情态,是最贴近胡礼忠诗歌本质的艺术特征。它具体地体现为胡礼忠诗歌对生命故土朝圣式的匍匐跪拜与醉呓般的巅峰痴狂,其恣意张扬的诗意狂欢对传统生命意义的颠覆,使胡礼忠诗歌有了一种神性的时光岁月的沧桑,触痛着时代的世道人心。如果我们把胡礼忠诗歌的这种醉意的生命情态当作一种诗歌现象,在瞬间神奇化腐朽娱乐至死的文化消费时代,胡礼忠诗歌力图完成一种诗歌对生命本身的超越。“醉倒后的脚步/逐渐走远的地方/又走来了 一群虔诚的诗人/寻找 那壶千年老酒/今在何处而醇”《施南城 在这里》,从这个意义上看,胡礼忠诗歌已抵达一种无我之境的诗意狂欢,有着一种叫人无法消解的时代感伤。
捧读胡礼忠诗歌新作集《巴地荡千觞》,其恣意张扬的醉意的诗歌生命情态,其飘逸、诡异、雄奇而又无处不闪现着中原文化的那种厚重、端庄与大器的巴楚文风,其深情呵护着本民族精神文化的酒性、根性、神性的温情的诗歌文学话语,交媾着胡礼忠诗歌恣意张扬的诗意狂欢,我们似乎看见胡礼忠诗歌精魂在巴地上空以鹰的姿态翱翔,在清江两岸如山风一样徜徉,在红花绿叶间如五月阳光一样婆娑,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它阳光般的诗歌语言质感。
一
他的诗有一种苦涩之香,更有一种羁傲不驯的感伤与无奈之味。在一些充满苦恼的意境中,他试图恬然地处理自己尚未肥硕的思维。因此,常常表现出一种成熟诗人的醉意。
——王月圣 《且听蛙鼓看月明》
正如著名苗族作家王月圣先生的评说,捧读《巴地荡千觞》,扑面给我的,就是胡礼忠诗歌那醉意的生命情态彰显出来的诗歌成熟感。这位四十三岁才开始写诗歌的土家汉子,其诗歌创作正处于一种叫人拍手称奇的 “在状态”。 胡礼忠诗歌,随手拈来,涉笔成趣,往往是一挥而就,如有神助。而且诗意狂欢,生命的醉态跃然纸上。在鄂西诗坛,独步一方。所以,捧读胡礼忠诗歌,诗人那喷薄如火的诗歌才情,诗人那荡气回肠的人生感伤,总叫你唏吁长叹,释卷难忘。
我曾苦苦地思索,如果说胡礼忠诗歌真有一种苦涩之香,那么,这苦涩之香代表着什么样的精神语指?它又来自何方?如果说王月圣先生的评说是说胡礼忠诗歌语言的文学味,那么它显然来源于诗人生命的原乡意识,来源于他生命本土的泥土芳香。这说明胡礼忠诗歌有着异常坚实的社会生活基础,胡礼忠诗歌深深地扎根于巴地清江两岸独特的人文历史内涵中。在胡礼忠诗歌中,故土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他的诗歌生命,都牵扯着他的诗歌精魂。“五月/我千百次抛出的钓竿/每次都误伤南方的鱼鳞/连回忆/都垒起绿色的伤疤”《五月,南方的鱼鳞》。所以,胡礼忠诗歌有一种生命本真的艺术疼痛,每一次品读,它都牵扯着我们的心,牵扯着我们生命中的那些疼与痛。
胡礼忠诗歌并不矫情。胡礼忠诗歌羁傲不驯的感伤与无奈之味,来源于他生命原乡意识里的醉意生命情态。在胡礼忠诗歌中,生命原乡的一切物象都有一种酒性,如甘冽醇美的烈酒,令人沉醉。从这个意义上讲,是生命原乡物事的酒性催生了胡礼忠诗歌生命的醉意。当然,也是胡礼忠诗歌生命醉意的笼罩,赋予了故土的物事以诗意的酒性,生命故土的酒性与胡礼忠诗歌生命的醉意,它们互为交媾,它们交相辉映,胡礼忠的诗歌才“摆脱了语词传统表达的束羁”(杜李语)。胡礼忠诗歌表达才跟人的呼吸一样,成了人的另一种生命体征,人的第二生命体征——艺术生命体征。也就是说,胡礼忠诗歌表达的语词的吐纳就跟他的呼吸一样,来自他艺术生命维系的本真。其对语词的切割、穿凿、爆破,则必然成其为艺术生命追求摆脱语言羁拌的诗意解脱。
二
胡礼忠以鹰入诗,以本民族的文化根性和时代的悲悯情怀展示着他诗歌领地的独白与倾诉。
——卜一 《鹰是天空的石头》
著名评论家卜一先生十分钟情胡礼忠诗歌里的鹰的形象。在巴地,在清江两岸乃至现代城市的上空,不经意你就能看到鹰高飞的影子。巴地与清江是胡礼忠诗歌生命的原乡,跪拜人类的乡土是胡礼忠诗歌生命的诗行,鹰是胡礼忠诗歌的精神翅膀。对生命本土的敬畏、礼拜,其本质原本就是对本民族文化根性的一种追寻和守望。胡礼忠的诗歌生命钟情于此,痴迷于此,癫狂于此。胡礼忠诗歌以鹰的姿态在这片故土上空飞翔,但我们总能品读到胡礼忠诗歌的那种横亘沉潜于现实的精神回望。胡礼忠诗歌在此完成着其对传统生命意义的颠覆。“在峡谷/我不能像鹰/像太阳一样轻松逾越/但我的思想/可随水穿壁而过/知道 历史痛过后/鱼儿和水带给了/我伤疤的消息”《走进大峡谷》。
读《巴地荡千觞》,我觉得胡礼忠诗歌还有更轻灵的心灵向度。意象纷至踏来的左右逢源和诗意恣意流淌的荡气回肠代表着胡礼忠诗歌的醉意生命情态。同时,胡礼忠诗歌中那些宁静飘逸的诗歌意象代表着胡礼忠诗歌决不仅仅只有放浪的形骸。“大碗喝酒 想起某些事情/季节随桔红走了 枫叶为谁私奔/我的土镇 写进洁白的信笺/在风中 让我走冬月邮路/莫让清江 望瘦思乡的颈子/知道回程苍白 哪能触摸到/晚上的清凜与寂寞 何时到达/我土镇圣洁的素妝/想到梅花描摹 山茶烘托/是我土镇最性感的口红”《冬天 我心中的土镇》。它说明本民族文化的根性给予了诗人诗歌语言神性的创造力量。我们都知道有时鹰可以借助上升气流,不扇动翅膀就能上升到某种高度俯瞰大地、自由翱翔。胡礼忠诗歌舒展的姿态和这种上升的鹰的姿态很有些相象。如果不是诗人在与天地精神息息相通的交流中获得天人融合的醉意,如果不是深谙历史文化与时代精神的契合与冲撞,胡礼忠诗歌就不会达到这种无我的超然境界,胡礼忠诗歌也就不会有如此飘逸和神性的语言翅膀。
三
他的诗歌的翅膀,逐步煽动着现实的大地,使它逐渐震动起来。
——甘茂华、邢昊 《以鹰的高度飞翔》
著名散文家甘茂华和著名诗人邢昊亦盛赞胡礼忠诗歌气势宏大的精神气场。从文化的根性来讲,胡礼忠诗歌在很大层面上继承了楚风骚体文化精神外势形变的诡异、乖张,其目的是期冀宏大的精神气场笼罩住个体生命的精神感伤,以此抵达无我之境的精神狂欢。楚风骚体文化主张消解人外在的形骸来达到人的精神浪漫,北师大童庆炳教授把楚风骚体文化的这种主张定义为诗意浪漫主义。童教授认为 在“天人合一”的心境下实现的物我冥一的境界,是诗歌的最高境界,其超越了物,也超越了我,出现事物本然状。是热烈之后的冷静,是凄凉之后的平和,是投入之后的超脱,是入世之后的出世(童庆炳《诗的三重境界》)。但我觉得诗歌的这种事物本然状必须有一个精神映射铺垫,那就是诗歌的醉意生命情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虽然是诗人经过了生活的磨难之后所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和人生态度,但如果我们读不出诗人这种醉意生命情态,我们也很难感受其寓含的深邃的诗意。“悠然见南山”从本质上讲,就是一种醉意生命情态。读李白,“举杯邀明月”,我们一下子就读到了李白诗歌月光般的诗歌语言质感,但我们依然要在“对影成三人”的醉意生命情态中抵达现事物本然状。“要去爬遍已有的角落/也许 在黑暗的洞中/萌动一种温暖的漂泊”《相约春天》。“一个月明之夜 我终于/抵挡不住成群结队的乡愁/我逃出失眠的故乡《秋天的声音》。从势宏大的精神气场笼罩到消解形骸的精神浪漫,再到在“天人合一”的心境下实现的物我冥一的境界,因为有了诗歌的醉意生命情态的精神映射铺垫,胡礼忠诗歌才有了极大的精神提升空间。
四
他在生活中极容易获得生命冲动的营养和灵感,极容易以己之心体合“天地之心”而形成“天人合一”的诗性精神。
——杜李 《中国强劲的民族歌手》
著名青年评论家杜李特别喟叹胡礼忠诗歌惊人的诗歌才情。著名老诗人阿红说“礼忠的诗有意境、有深度。”这给了我们一种启迪和思考。“是沧海桑田的沉思/是日月精华的灌溉/该长的都长了/历史再未发出新芽”《梭布石林》。胡礼忠诗歌在巴楚文化精神外势的诡异雄奇中获得生命冲动的营养。在体合“天地之心”而形成“天人合一”的诗性精神中找到了自己时代悲悯情怀的突围的方向。“在巴地 我活着/无论悲苦 还是欢乐/我活得真实 和津津有味/是土地和人 让我/躯壳托负 巴地不死的灵魂”《巴岩 姊妹树》。“今夜一颗星子/凌波蹁跹/是他清瘦的背影/是那粼粼哭诉的汨罗/浪漫而忐忑”《五月蚀骨穿心》。“五行之土 这激荡/千觞酒里的酒歌/高亢豪迈的巴歌里 有了/铮铮骨质……”“太阳 为巴地/缀幅金织的丝帛/天上月圆 水中月圆的圣洁/让巴地的双眼璀璨如炬/看透 我们的内心”《巴地荡千觞》。著名诗评家朱先树先生二00五年评价胡礼忠诗歌“长于抒情,语言运用不错,有一些精彩的句子,诗的感觉好”。希望胡礼忠坚持“写自己熟悉的,写故乡,写自然山水、事物,以及深藏于中的人文历史内涵”。短短几年,胡礼忠诗歌取得如此大的进步,跟众多名家的关怀指导分不开,跟胡礼忠对诗歌的不懈追求分不开。特别是胡礼忠诗歌对生命故土宗教般情怀的精神托付,表现出胡礼忠诗歌生命原乡意识在时代悲悯情怀下的神性担当。胡礼忠诗歌的醉意生命情态作为一种文学现象,必然有更为广大的时代精神气场。
胡先生为人更是宽人严己、大气爽朗,待人更是念旧念人好。为人为文,高度地拍合,高度地一致,堪称榜样。带起鄂西诗坛好一阵清风。欣逢社会贤达人士乐超先生关注家乡的文学创作,斥资资助红土作家文库的出版,能使《巴地荡千觞》作为其中付梓,倍感欣慰与感激。在此亦向一直关注胡礼忠文学创作的著名作家阿红、朱先树、王月圣、卜一、甘茂华、邢昊、杨秀武、田平、徐峙、邓斌、菊子、杜李、吕金华、董祖斌、朱述耀等众名家一并致以最真诚的感谢!
2010年2月3日
卜亨享,青年作家、评论家,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94届作家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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