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手与锏

2006-06-18 00:07:51

东方泛起了玛丽白



陌生人啊中性的人儿
你听我跟你说说这个
这个性, 我跟你说说性。
在相似的国度
我遇到了喝水的白•玛丽

在即将穷尽的归途
我躺卧,耐心计算天光与欲望之和
最终的答案
即将、即将脱口而出

玛丽之手瞬间拿走了得数。
她弹落一个1K版公式
钢锏般,
把岁月和经验一除再除
直到对称的象限
垂下这白种女人的
抛物线
左右两条,同时出现。

她微酸、低温、有着向内的器官
和水色的瞳孔
那么世上就没有谜了
我从仿宋的画布上抢步迈出
象口含咒语的巨大雌鹿
腾空了身体的一侧
并水银般泻下神台,爬上她

有生之年从容不迫
那些被我放逐的男子还会步步紧逼
还会用舌头搅动梅雨季
使国家歌剧院闪亮的掌声
锈迹斑斑,
唯她忧郁的高音持久不辍

但我和玛丽已经相逢
过上了没人猜测的幸福生活
陌生人啊听故事的人
当我讲到这里
忽然就用一个明码结束这段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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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达的七七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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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2006-07-10 21:31:06    发表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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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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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时代诗潮 发表于: 星期五 六月 09, 2006 9:05 pm 主题: 乱写乱贴,嘿嘿,,,如有打我者,我闪!
1、诗和诗人问题。

如果不提“诗人”一词的特殊的修辞性含义,“诗人”问题,其实也就是作者问题。七小姐有若干自觉的、主动的姿态,其中之一是,一边极其认真地写诗,一边却又一口气接一口气地将“诗人”头衔及其附带的光环吹走。七小姐对诗人的调侃与一定程度的鄙视,肯定反映了你对当下诗坛上的诗人的态度,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对诗人主体性的立场。你想主动放弃诗人的、甚至人的主体性。所谓主体,一方面是相对于生命的无意识而言的,另一方面,又是相对于上帝而言的。人的主体性,先自婴儿、自无意识中成长起来,后又与上帝分开(尤如与父母分开),在上帝对面、以独立于上帝的、其实也就是无助的方式确立起来的。现在,你想放逐它。这有三个结果,1、往回,往原始的、无意识的方向,你可能彻底地还原成一个婴儿、一个纯洁的诗歌婴儿;2、往上,你抛离了人、诗人,变成了一个尽可能靠拢上帝的存在者、也有可能成为一个诗歌上帝(鉴于你是七小姐,这里就应当是一个阴性上帝吧……)3、你飘荡,无依无靠。除了这三个结果之外,还有别的吗?在我看来,没有了。而这,在基础部分,直接地影响了你的若干诗歌状态。这三个结果形成了三个向度,在你的诗中,都可以找到对应的影子。

完全放逐主体性,其实是不可能的。不过,作为矫正,在意识上降低而不是过于强调主体性,就写作来说,是有其积极意义的。至少,你因此不会被各种先入为主——无论来自哪个方向——的主体意识扭曲,与此同时,你也不会有意识地、有谋划地、主动地去服从什么或得势后转而压迫什么,这样,你对你自已、对诗歌、对外部,都不会构成夸张性的压力。这里所说到的压力,就是主体的压力。有各种各样的主体和主体组合,也就有各种各样的秩序。人的秩序就是对人作为主体的一种排列。秩序总是强迫性的,任何一种秩序排列都意味着束缚、不自由、意味着结构和被结构,也就是说,意味着压力。不正当的、不正常的压力是伤及主体,最终是伤及诗歌本身的。有目共睹的诗坛、文坛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多半不是由于诗,而恰恰是由于诗人的夸张失实的主体意识在作怪。所以,虽然理论上放逐主体是做不到的,但从现实角度说,一定程度地放弃、放逐主体意识,让自已清白、纯洁,却是一个写作者的必要修炼。

你写诗,但同时,你却想割断你、甚至你的诗和“诗人”之间的关系,这当然是一种悖论性的态度。这可以是一种哲学,因此可以从别的方面再分析;但在这里,我想说的是,这主要是你的一种姿态性的选择。写诗,而且写得很好了,却不自称诗人,在我看来,这就意味着自愿边缘化,意味着自动地放逐自己于“诗人”之外。这个选择,在方向上,是往诗歌的荒野走去的,作为落脚点,其所能占据的,是“诗人”之外的草野位置。一定意义上说,草野就意味着自由,包括造反、革命、反讽、调侃……的自由。相对于什么造反?相对于权力中心造反。在你看来,“诗人”一词,由于它的历史沉淀和现实污染,就是一个腐败的权力中心一样的东西。与其说“诗人”之上还有什么光环,还不如说,其中早就已经被负面的东西填满了。你因而讨厌它,你想割断和它的联系。这是一种悲怆。实际上,从另一方面说,无论你朝荒野方向走出多远,只要你还在写诗,还对诗歌一往情深,你对于一般意义上的诗人的关系就仍是一个向心的关系。你是以不自称诗人而成为诗人的,也就是说,你是一个反诗人的诗人;有朝一日,当诗人定义的重心移到你这边,也就是说,当你的革命、造反成功后,“反诗人”难道就不会成为诗人的中心定义么?那时候,你又如何逃避“诗人”呢?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说,这里,是悖论性的……

另外,诗人作为写作者,和诗歌作为文本之间有一个意味深长的对位关系。从前,二者之间,重心偏于作者一方,但当后结构主义、解构主义的理解方式兴起之后,重心就大幅地移到文本一方了。七小姐如此不看重“诗人”作为作者的地位,从另一方面说明了,这是在抬举诗歌,提高语言——你也许就是这样感觉的:不是人在写诗,而是诗歌自身、是语言自身在写作,并顺便也把诗人写了出来。于是,诗人,就是后于诗歌、后于语言的,唯一重要的是语言,是诗文本本身,而不是诗人,于是,诗人的名声、流派、立场等等之类的东西的意义,就消解了,靠不住了,于是论战之类,山头之类,也就显得荒诞了……

还有一点,这也涉及到理解问题。当你努力划清自已和诗人的界限,实际上,也就是有意识地拉开了诗人和诗歌的距离,也就是说,仅仅就你和你自已的诗歌的关系而言,你也并不认为,诗歌写成之后,你还存在于诗歌之中,诗歌就是诗歌,它存在了,它就客观化了,它写了什么,与你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理解你的诗,并无必要到你本人那里去寻找什么始源性的意义,也就是说,你不再是诗歌的主人什么的,你的诗歌已经客体化、客观化了,独立了,只有这样去理解诗歌,才有可能得到某些全新的东西,才能体会的纯粹的诗意的美妙的时刻,

又,由于你不想在诗中再现、并且通过诗确认自已为诗人,你也就没有必要在诗中滥情了,而剔除了滥情,纯诗歌的某些界面,可能就打开了。这,太好了。

就“诗人”问题,最后再说几句吧。尼采说过上帝死了。上帝其实没死:为什么?因为人还活着。上帝死去,是有条件的:只有当人都死光了,上帝才会最后死掉。传说中,上帝是人的创造者。当人不死,上帝想死而不能。诗人,传说中,是诗歌的创造者。当诗歌不死,诗人想死而不能。人死去,则上帝死去。诗歌死去,则诗人死去。你因此无法仅仅通过埋葬诗人而埋葬诗歌。但当诗歌寿终正寝了,诗人是连为之送葬的资格和可能性都没有的:顶多只能当一个陪葬者。所以,重要的仍然是诗歌,而不是诗人。

……我先说这一点,有时间再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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