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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声恰似天籁音》 ——浅论和慧平自选诗集《另一种声音》
2007-03-01 04:38:06
《此声恰似天籁音》
——浅论和慧平自选诗集《另一种声音》
我与慧平相识在无聊论坛,从未谋过面,只通过一次电话,我们因诗结缘,又以诗相知。从他的诗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性情高雅的人,从他发来的照片来看,他又是一个福态详和而又宁静自信的人。再细读他的诗集《另一种声音》更加证实了我的判断。
让我们先来读一首慧平的《春天来了》
就那么站着,不声不响
油菜花就开了
就那么站着,不言不语
油菜花就做梦了
就那么站着,无声无息
春天就来了
此时,诗人的心胸是多么淡泊宁静。此诗的虽小,确达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之境,此时,你听不到诗人的任何声音,此时你听到的只有风声,鸟鸣,此诗在无言中已还众人天籁之音,自然之春。
和慧平的诗,正如他在自序里所说:“这是另一种声音。对,这就是另一种声音,不强颜媚俗,不趋炎附势,不随波逐流,不人云亦云,它是一种赤裸裸的真实的存在。”他的诗,不论是言情还是咏物,皆呈现了天然的真。他诗中万物的美德,不是精神的逃亡,而是人生的自娱自悟自信。爱情对人类来说,一直是精神中永恒的主题。爱情在他的诗中无疑也最美好的一部分。他的爱情诗,干净纯洁,血液中的激情,更是缠绵淋漓,言简而情切,真情沛然于胸,温存而不放纵。他的《还乡》,《幸福是水做的》,《下关,我幼小的爱情在山坡上成长》,《花朵蘸着夏天的热血燃烧》,《七彩情歌》等,都是值得细品的爱情诗。请看他的《幸福是水做的》,对浪漫与现实的呈现,多么微妙逼真,意趣横生。
《幸福是水做的》
幸福是水做的 你曾经这样说
当你说这话的时候 溪流载着花瓣静静流淌
幸福是水做的 你现在这样说
当你说这话的时候 厨房里的水烧开了
每一个存在于现实的诗人,面对现实的喧哗,冷漠,荒诞,都是应真实面对的。他不是你独居小楼,偏安菊旁,所能回避的。情感潮水的奔腾沉浮,歉疚,痛哭,衰惋,呐喊,始终在客观与主观里往复,还悱恻于对美的痛惜,以及对丑恶愤恨。但是面对现实,许多诗人,所运用的自呈的自己的良知和愤怒的方法是不同的,有的是借物嘲讽,有的是指桑骂槐,而和慧平,所呈现的是直言心肺的愤怒,正义嘹亮的呐喊。这在当今社会是不可多得的,也是十分可敬的。他的《婴儿汤》,《冷》,《招魂》,看和慧平的诗集时,你不可不读,这是来诗人体内的震憾人心的呐喊,这是一个诗人正义无畏的良知。
“用什么语言才可描述此刻的心情?愤懑、悲恸、心如刀绞、恨入骨髓
这些重金属的词汇此时突然失去色泽和光辉
人类啊,现在我要为你唱一曲挽歌
一系列恬不知耻的行为让动物们脸红羞愧”
“党参、巴戟、杞子、当归 这些治病救人的良药
在人性欲望的炖锅中渐渐失去了神农尝百草的滋味
脑满肠肥、营养过剩的人类啊
饕餮大餐时你可听到婴儿的嘤嘤啼哭
那揪心的哀鸣连石头都闻之动容
而你却还在面不改色品尝着婴儿炖制成的壮阳药水”
——以上引自和慧平面的诗《婴儿汤》
和慧平早期的诗,对语言的把握,意境的构思,虽不太完美,确也新奇开阔,有很深的传统底蕴,明月残垣,筝声落日,在他的笔下已别有风味。以下便是他早期《黄昏》中的第一节。
挥笔一勾
秦时明月便被李商隐亮在了城垣上
再一拂袖
寒蝉就悲鸣出了十八拍胡笳
尔后,一声凄笑
被朔气冻结在了微黛的黄昏里
再往下,我又将引用了《弃筝》的部分。其目的是为了让大家了解或看清其诗的来龙去脉。
默倚夕阳 溪边
一具筝 痴侯着风的纤指
拨响它金发垂成的弦
一滴一滴 落日熔成滚烫的血水
渗进青山恒古的梦幻里
大家应很容易看出,他的诗,所吸吮的多是对传统丰富营养的纵的吸收。他不是食古不化,他已能古为今用。
和慧平近期的诗,不仅思路宽敞,同时也跳出小我的局限,目光里陡增了对现实的关注和思考。这在他的《菜市场》《月光》《诗人》中都有明显的展示。
蛋类被工商管制在狭长的甬道。小镇的脑血栓
阻遏了脚步的健康内流
左边是廉价的水鲜
不同肤色的鱼类在一方浅水里以姐妹相处
鲤鱼丰满 草鱼苗条 青鱼吐气如兰 鲫鱼细皮嫩肉
这些被过早催熟的小姐们展尽妖娆风姿
强颜欢笑引诱买主上钩
——引自《菜市场》
这菜市场已不同现实的菜市场,这菜市场无疑又是一个真的,令人深思的现实的菜市场。这是现实的一角,也是人心无法回避的一部分。
最后,我祝愿和慧平能在以后的路途中,永保有呐喊力量“另一种声音”.永保自己的天籁之音。
2005-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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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青青的麦子》
2007-03-01 03:53:52
《风》
田野里的黄土,微笑挂在嘴边。
因为有许多小花,在河边照镜子。
小花的脸,有一个是你的,
不,都是你的。
你的脸,在等待中,安详的漂浮
你能做的,不是让鱼沉静
而是让暗香在水面波动,
让众多青青的麦子,在水中穿着裙子轻舞。
2006/5/3
《青青的麦子》
你的样子是羞涩的,面朝黄土。
渐渐饱满的,是我的欲望,
还有一群不安的野豌豆。
你能做的是无言的盯着自己的胸部,
任柳枝上的嫩叶,用刀轻轻划开
忽明忽暗的露珠。
大地啊,我不是千手观音,
就是我有一万只手,
我也只能,如你一样平静的展开
任它们的光芒无私的呈现。
20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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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银币》
2007-02-27 23:27:01
《三个银币》
蚂蚁老海,原来是有单位的,现在已下岗多年。这几年,蚂蚁老海,小本生意做过,打过长工,打过短工,蚂蚁老海的酸甜苦辣,宠辱辛苦,就像蚂蚁老海这几年往返于大地之上,滚动一粒粒麦子回家一样,自己不停的滚动着。
正如蚂蚁们所常说的:“蚁追钱慢,钱追蚁快。”几年来,下岗者老海仍旧是下岗者老海,毫无起色,在别的蚂蚁眼中,仿佛在原地没动。
“养家糊口,真不容易。”蚂蚁老海的这种感叹,常为那些春风得意的蚂蚁所嘲笑,“这是多么容易的事啊。”蚂蚁小强,就曾经这样嘲笑过他,近来,蚂蚁老海常在家郁闷,足不出户,蚂蚁老海常感觉到胸中有一口火热的铁锅,蚂蚁老海在这口铁锅中,挣扎,不知何时能够上岸。
不过蚂蚁老海,也并不是一个人郁闷,也是有知音的,比如蚂蚁小脸,蚂蚁小艳,还有蚂蚁小强,蚂蚁独活,蚂蚁大眼……。
不过这些蚂蚁的郁闷是略有不同的是,比如蚂蚁小强,前几年曾得到过命运这个老巫婆给的三个银币,它把第一个银币,种进水泥钢筋,不久那银币,就像一棵丝瓜,又结了许多银币。他的脸很快红了起来,经常到大酒店,在那里,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脸红润了许多,不再苍白。不过,他的第二个银币,也是在那丢失的。说来有些奇怪,他用第二个银币,见到了一些蚂蚁的她们的不同的媚态,在她们的媚态之间,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第二个银币,那个A面是用来巩固美好,B面是用来承建未来的银币转眼不见了,像一缕烟,或一个汽泡一样,转眼不见了。现在他只有一个银币了。第一个银币,走时曾对他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你拥有第二个银币,你就有三十年的河东,你没有了第二个银币,你就丢失了四十年的河西,你的第三个银币,他只能使你长久的怀念过去,它不在有生育的能力。”
现在的小强,以前的大款,虽不如从前,但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种下的第一个银币,结的银币,有的偶尔,也还有生育能力。他的第二个银币,是彻底的不见了,现在他把第三个银币,挂在墙上,他说:“那是镜子,不照脸,只照心,不照未来,只照过去。”他没以前开朗了,比以前多了些郁闷,第二个银币让他失去了诚实,同时也失去了,一些蚂蚁对他的信任,这是比那三个银币,更贵重的东西。
和蚂蚁小强的郁闷有所区别的是,蚂蚁老海他也见过那个老巫婆,他当时不收她的三个银币,他只收了一枝钢笔,巫婆的钢笔,不过这并不是他郁闷的主要原因。他郁闷的主要原因是,他试了多次,那枝巫婆的钢笔,比他更想得到那老巫婆的三个银币。那只老巫婆的钢笔说:“这个年代,谁不想有三个银币,那个老巫婆她有许多银币,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要送每个人三个银币,你不要,她总有一天,还会来找你。”沉默了一会,它又说:“可她并不能告诉你正确的使用方法,她并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那使用方法,只在每个人的心里,她是无法知道的。”
蚂蚁老海,近来一直在想,如果他当时就收了那老巫婆三个银币,那么他现在,是不是,也会像小强一样,也只有一个银币了。如果不是那样,那又将会是什么样?他暂时还想不明白。不过,还好,他当时没收那三个银币,那个老巫婆,还会来找他,他现在还有三个银币。
他的郁闷,从根上找,来自那支巫婆的钢笔,因为那个钢笔和他一样,也不知如何才能正确的使用这三个银币。不过那支钢笔,也不过是一支普遍的钢笔,它的想法,它的眼神,它的郁闷,和其它的钢笔,完全一样,虽然它来自那个老巫婆那里。
2006/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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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了下来》
2007-02-26 07:02:16
《天暗了下来》
云,还在天上飘,还在头顶
我理解,这自然的冲动
这些油漆脱落,灰暗不均的船板
已无法再把风浪打碎的船,重构。
云,还在天上飘,还在头顶
月亮,被遮住了倦容,失语的痛
不会再被漆黑的铁撞响
不能再唤醒水手,溺水的舵。
我无法再仰视它们,我弯下腰系紧鞋带
大山如锚,我领着我
还要在交错的阴影里,独自摸索一阵。
20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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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作一首《皓月当空》
2007-02-06 18:48:01
《皓月当空》
带着淡蓝色的风和星星不灭的童话,
删去枯黄的欲望和泡沫不休的呓语,
摇一支疾书的笔为我灵活的尾,我游进了新世纪。
那迎春花澎湃,兰低语的水乡。
那群山裸露的大地的曲线,
那肉体上的神庙,陶身上的火花,盐浸泡的词语,
以及万盏灯芯内奔向四方的马群,
都是我内心的必经和欢愉的向往。
那一夜醒来的世界额头的光辉和双眸的守望,
用千万吨的黄金 ,轰炸了我冰冷的意象。
我看不见排空的大翼,却目睹了人心的飞翔,
时空,忽高忽低,不朽的精神永在天堂之上。
我知道,幸福未眠正在倾听,
耳朵,一只贴着祖国,一只贴着心脏。
你们骨骼明亮,你们肌肤里耕种的火焰,
拱破沧桑,舔食黑暗 ,把自己的光明喂养。
痛苦跌向谷底,叹息弃甲逃亡。
爱的核心,相亲是地久,相爱是天长,
这一切,高贵而平淡 ,丰满了我春天的遐想,
这一切,我必须打开心灵,肉捕捉,骨珍藏。
人世间,激情卵化的欢乐,
鸟一样越上我的双肩,
再一次使苍穹的身高飞长。
我已习惯了劳作,不愿停留于幻想。
我与你们擦肩而过,我在你们的汉字里徜徉,
我镰刀一样被你们握在手上。
我做着我该做的一切,和你们没有什么两样。
我从树梢上醒来,是春枝上的一片鹅黄。
我从鸟巢里飞出,远不如鸟儿会唱。
你们啊,不要轻易把我颂扬,
这样会美了你们的言辞,毁了我的端庄。
群星璀璨,夜色微凉,是谁的头颅青云直上,
象一只洁白的仙鹤,扼止了黑暗。
大地沉沉,英雄早已把自己还原为雄鹰’钢铁、大道、纸张。
小,我小为花的露珠。 大,我大为宇宙的铜号。
不拘大小,只要真实,只要自然,只要健康,
你们就永远不会把我淡忘。
我的歌是刺穿黑暗的针孔。
我的通感源自碧绿的草根。
我丝绸上的花纹是斑烂的彩蝶。
我铜钟大鼎上的汉字,落地为堂堂正正的人。
汉简我的肋骨,文明我的肉身。
我炯炯的目光中,一群石头飘浮不定,
细看,乃时间的白马若隐若隐的蹄痕。
蹄痕之上端坐的历史,是一位高僧,
他智慧意守的那颗舍利,是能载舟也能覆舟的民心。
忧郁远去,尘埃落定。城市村庄化为无数闲云。
我的风,净着我的水域。
我的童话,砺亮了我的灵魂。
我还要流浪多久,这全仗我自身光芒的力量。
我的童话,还是否迷人,
这要看你们,给它什么样的信念什么样的幻想。
199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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