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


柔软的雨云，南方飘起
天空不再平静
我坐在窗外，静静地等
等待一场洗涤

冷却的心事，穿过流言
歌声消失后
手中的笔
随风飘摇
标题已经迷失

我一直等的冰雹陨石
大理石一样洁白的雪
前方的一场雨
向四周延伸的那种声音
是不是，幻觉

真落下些什么
不知我有没有
感觉


忘了一切


雨缓缓下
这时候，只好想你

通向水面的台阶，层层萎缩
浓浓淡淡的眉语
光滑的岁月
和我保持三尺距离

伸手摘取一片桃叶，挂在嘴角
展望前路的时候
路呢？你不在画里

踩着细雨的柳笛
闭上眼
熟悉又陌生
点点飘逸

我忘了一切
只有扑面的潮湿
烘着我的惬意

朱漆斑驳的栅门
轻轻掩着
树和鸟影
亮得很近暗得很远的阳光
亲近与疏远的碎香
被风吹响，哗啦啦
春天里，微微发颤

怀想中开启
当时灯火通明的木屋
随便采下一段目光
乱作一地光影
很温柔很缠绵的表情
叫谁的名字

发黄的墙壁
昔日昭君的鞍辔
悬于箫声
喜欢的那件红披风
醉了的故事
纷纷的齿印和唇纹
我无力抗拒

遥远的火炉，余温未消的细节
穿过我的身体
苦心敲打的名字
却很难完整

面对镜子
一晃而过的穿堂风
涌起丝丝陈香
睫毛上滚落

青苔满窗
时间就在这里，打了个结
锈蚀斑斑的歌声以及晚祷
落在哪家檐下
是否和我一样
叫谁的名字

船

多年前就知道
海里有船，船上人多
远行的，回家的
私奔的，占卜的
其中一半真实，另一半
是老庄幻化的蝴蝶

我买了一张船票
一支接一支抽烟

我要不要
上船


路途

家园就在眼前
冷在路途的人
聚结冰霜
也有些湿漉漉的感觉
那是城市，迸出的一两句哲理

许多人捧着花朵从眼前走过
我想，他们与一位叫雷锋的英雄
是战友

我站起身来，竖着耳朵
饥荒的牙齿，好冷

只好挤在一起
在冬天的深处，暖和


岁月

变长了的路
同河流一道走去
并且在歌声中舞蹈
在歌声中脱落羽毛

无声的时候
我坐在叶子中间
向天空伸出手臂
牙齿洁白，熠熠生辉

就在身形之外
一个精致而织的蓝子
总被平凡的阳光灸烤
自投落网的鱼
不知要到哪里去躲避

沿着河道
一些忽明忽暗的情缘
摇摇欲坠
更多的黑色爬上瞳仁
审视自己，颧骨上的红颜
节节剥离

然而歌声未歇
我坐在无数声音的边缘
习惯拥挤，数
歌声里夹带的几分慰藉

一

一层平静的白
它的丰腴，映一窗空寂

无人温暖，我抬头
望望天空
朵朵雪花如蝶

我又点燃一支烟
慢慢咽下去
丝丝甘苦，化轻雾散开
多多少少让我记得
那只燕子
飞往南方的迁徙
看了好一会
没有什么比这件事
能使房间变得温暖


二

日子开始倾斜
站在雪景中的女子
节节故事
不动声色

渐趋冰冷
我穿著棉衣
守住窗户
一一过目，可能发生的感觉

大雪在落


三


翻一本陈旧的小书
故事一片片躺倒后
不着悲哀，心惴
不需要想些什么
只是一些往事
已不知心声为谁而吐

随着清冷
月辉以墙的形式
弥合飘窗
停在洁白的水中
对着音乐
有些，有些
有些自言自语


四

这是一个怪怪的日子
等待的敲门声
迟迟没响
只好在窗前踱踱
然后，沙发上
搁浅

那是一根水盈盈的苇笛
响过之后
最细微的涟漪，星星点点
模糊了双眼

蓝蜻蜓
收拾酣舞的薄羽
苇笛上忧伤
四周静静的
风也怕触动你的心事
那个讲不出的故事
漫天横斜

天空如苔藓
渐渐暗了下来

深锁眉结
我把自己坐进一幅画
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