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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联赛】一个老疯子光棍落水而亡


2007-05-20 18:48:03


村尾的一个老疯子落水而亡,村里人说,
他光棍了一生。
落水点正是他家屋后,树尖在月光下的那段倒影
自行车的刹车档异常灵活地刹住了他的生命
也有人猜度是背后的隐力送他一程,月亮若无其事
怪了,他疯癫了一生,只以颠地一声了结

那棵针叶松,他幼时扶植的生命
如今倒荫着他形单影只,孤凄凄的,所谓家
他确确实实的疯癫着光棍了一辈子
针叶落满了他屋顶的排水瓦道,反正
干枯的他经顶不住烈日骄阳

那汤汤河水,还是他童年时那欢快的歌吗?
渐渐浊污的水底,是否还游荡着他的童年?

他最终融化于水,想必在那个夜晚
看见了童年,而不是凄苦的现状?
月是童年的,还是童年时的微笑
风是童年的,却吹奏着陈年老调
河是童年的,讶得一尾无忧无虑浮在水面
月光皎洁……紧接着,或者时间走动
他蹎入,滚进,又或者颠到了河里

河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人,童年的他或者鬼魅
他们是抱头痛哭还是铲除异己?水面一片狼藉
他不挣扎了,许久过后
风摇得树沙沙响,不停,水中月变得狡黠而狰狞

最后,水面静了,平静,寂静,根本就是死的幽静
一切也都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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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请批]为春天插秧(福建/李智强)


2007-05-17 18:06:36


为春天插秧
(文/李智强)

摆出亲吻土地的姿势
从胯下看那片三角形的蔚蓝
为荒废了一季的农田针灸
黄土也能蜕变成绿色可餐

据说杜宇只会喊口号
劳累的都是那闲不得的屁股

和着泥土的水是土色的
土黄的泥巴堵了一些毛孔

秧苗别满了四方田的胸膛
周身被酸痛侵袭

汗滴跌落水中,脚下
波光漾不出这四方城池
好想洗黄那田头的一河春天
差一点,屁股原地休息

绿的河岸,河水也是,满是水草
无数绿的巾戟占领我有疆的黄河

水草丛中冒上一个气泡
一尾童年游荡我的心田……

2007年5月17日晚23: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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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父亲的白发延长了我的愧疚时间


2007-04-28 08:26:20


父亲的白发延长了我的愧疚时间[文/李智强]



昨晚,昨天晚上

我梦到童年,我幼稚得很,骑在父亲肩膀上

刚好我的肚脐眼看着父亲乌黑的壮年

父亲宽绰的臂膀摇醒了我呕奶气后的睡欲

梦里的情景我已然忘记,嘴角有无笑意?

可以肯定,拒绝父亲的闯入,只有我一个人

玩耍我未长大的童年



下午,厌烦工作的我,眼睛疲劳于32位颜色的荧屏

紧皱眉头,我今天完成了哪些工作?

父亲不知道,否则责备得我蜕变回儿时的畏缩

到时候,眼睛不会再累于高科技

而是父亲那非常朴实的气歪了的嘴角,叹出阵阵烟雾

还好,父亲在乡下守望他的“浅草不能没羊角”

每次的夕阳都得他撤走羊角,才落下去……



上个礼拜的今天,还是明天(父亲老是说他比我落后)?

我回老家帮着干农活,全然没了当年的把式。却还有人夸

太阳也累弯了腰,我和父亲抬着农具回家,不让母亲出力

我说:妈妈,我如今比爸爸还高了,重力活我干。

小心翼翼地走着田间小道,迎面的是傍晚的太阳

无意间我发现,父亲竟向夕阳俯首称臣了

我愣着神犹如抬一轮决意西沉的夕阳。万分哀绪



看看有点驼背的父亲,不敢置信。我看着

隔着一根肩上的扁担,父亲的白发赫然

时间。父亲。我看。说不出什么

晃若梦中,我从父亲的肩上坠地成人

如今高过了父亲,

也长于曾经挂我在一边的扁担

而父亲弯了,黑头发白了,我也厌烦工作了

对着电脑说累的人生。愧疚



晚上,不知道要梦什么。别是童年

不敢梦里厌烦工作,呆视电脑

父亲要骂,

可怎么办?



2007.4.28晚23:51临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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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新诗]拆迁,谁在拆城市的骨肉?


2007-04-07 04:42:35


拆迁,谁在拆城市的骨肉?




昨夜,我湿漉漉地闯进你已破碎的心房
真感觉到一股兵荒马乱的温度
不知道你的哪条神经被洗劫过?

早晨,我亲睹了你愠怒的脸庞:
五楼的窗户跌倒,压着底下四层的窗
一起倒地,毛玻璃破了几块
房屋拆了一些,另一些暗房被曝光
屋外的榕树倒地而亡
培育它上百年的泥土僭越了它高傲的枝头
在雨中,回归大地的枝桠如泥一样土黄
生机,只旧厕所墙角的野太阳花拥有

早饭匆匆然溜进了我的饥肠
没有一点佐餐菜,你给我的雨后泥土气息
已经够咸涩的了。
而后匆忙走出比你毁后的容颜更零乱的
房间。庭院深深,却只剩得一个房东
一个房客,一个房客的客
也许,这里,曾经:
出门就见面,见面就问好的左邻右舍,早安
问候了十年,午安问候了十年,晚上好了十年
上个月仅一声:再见,朋友,珍重。
结束了十年的问候,从此去跟陌生的
左邻右舍搭讪。

我停下脚步,体味这繁华裂变成废墟的时空语言
错了出路,撞进了相对完好的小巷
墙壁很矮,刚刚过老住着的老头的秃头
却涂鸦了满眼的奋笔疾书
“你好”变质成“给我听着!”
本该亲昵的称呼却是某政府官员,
某开发公司,由央求,渐变到无力的咒骂
视死如归的口吻:我谭何德何德何能,不敢奢求
你们摧毁一切的推土机来把我铲走,我不走。
我要跟我的老宅地老天荒,它会把我埋葬于它的大度
它才是我百年后的居所,纵然魂不守舍

不知怎的,一户人家匆匆撤离,对面的老谭不知道
或许,这家本来紧跟着七十岁的老谭。自从
老谭被一群人强力搀扶(有人说是坐没座的飞机?)逛街道
也就自觉搬到某一条不陈旧而腐败的街道去了?

老谭被请去逛街后,这里的文字走了长巷
外泄到车水马龙的路口,还有老谭上城的照片
我赶着上班的路上看到。经过步行街
我突然想知道,什么时候
这条街道以及巷子,这里的房子,房子里的人
会不会被拆迁,会不会
也写出大字报央求,状告某,某,某某。会不会
遍地的霓虹灯碎片扎破机械的轮胎,逼它暂停。会不会
有另一个“何德何能”“屋乎,葬我于斯兮”?
还有没有会写诗的人来为这里的废墟作一曲《废墟歌》?

2007.4.1思考
2007.4.7初稿。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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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余光中,吾之老友也


2007-04-07 04:29:08


我同余光中,约莫算来,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吧。认识他则是十年前在家乡念小学时候。不懂乡愁的年岁,某本书籍上面读到了他的《乡愁》。因为年少轻狂,心底里便打量起“余,光大中华”的名义,那时就认定了这个“朋友”。

2001年的秋天,少不经事的我踏进了师范学校,接受着较为全面的教育,从一个同样喜欢余光中的文学老师那里打听到了关于余光中的更多信息。知道了他“一手写散文,一手写诗歌”“堪称中国当代不可多得的诗人之一”“福建永春人”等等。

掌握了他的时空位置,我便时不时地关注他的行踪。可是,大陆的亲友大概还只钟情他那醇香似酒的“乡愁”味道吧,走遍目所能及的书店,他的其他文字少之又少。

偶然的,在一期《知音》的卷首语邂逅了他遥寄大陆的诗歌《祈祷》,暗藏诗里的那个“她”除了他的母亲,你我的母亲,是不是还有哪个柔婉地“沙扬那拉”的女郎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相信这便是祈祷我为知音的符命吧?这样,我跟余光中就属忘年之交了,那年他岁上古稀,而我刚要弱冠结发。

而后又在某些杂志上见到你。你似乎喜欢低调。

上个礼拜天,我们相遇在雨天。时近傍晚,下了场不期之雨,我没有未雨绸缪的惯性,如果有,可就遇不上你了。几个朋友在前头步行街等我回合,我却让春雷声和雨水逼进了路旁边高而雄的新华书店大厦。浩如烟渺的书海里,一叶扁舟,或只三字,载住了我迷惘的心,《余光中作品精选》(长江文艺出版社)跌入我的眼帘。霎时间,一如苦寻良久的老友,又似黄昏而下美妙的邂逅。可憎的是,该文丛近十个选本,其他作家或诗人的书都三五成群,余光中的就一册。未知是畅销的成相,还是商家怕滞货的缘故。不过,左边是周国平,右边恰好是海子,余光中可是一人抵众啊?我这样想,不觉得它是孤立其中,却显独一无二的光彩。

光中老兄啊,我找好好苦,人说“十年磨一剑”,我俩算“五年的一见”呐!在这春雷频响、暴雨顿下的天气。真像戏剧舞台上相见恨晚那一幕的伴奏吧?只是我乱了阵脚。

捧在手心,翻来覆去,小心翼翼,怕添一二皱纹在你华美的封面,苦寻五载,又怎能让你受一点点伤?突然发现扉页几处褶皱,特别难受,在我心目,你是那样高崇而圣洁,于千万文人中,我只仰慕、佩服你一人,哪里容得下一丝半缕的瑕疵!观望其他,惟此一本,也只得交付书的赎金,解脱心中疙瘩。

对了,光中老兄啊,从此我们永远是朋友了,并非敌人,纵然横眉为敌,我希望只是“假想敌”。但,因你的女人成敌,我迟到了半个世纪,根本不会发生;因你的孙女成敌,恐怕我的年岁重逢,也不一定赶得上了;如果非得因什么成敌,最多也必定是我强虏了你珍爱的文字,藏之于我高傲的案头,或者床铺。

这样的夜晚,雨,淋淋漓漓,乡下人该是点灯取暖的时候;我跌入了书海,书店外面噼里啪啦的雨捶打着默默承受整座城市的大地,或者铁的瓦的屋檐,或者雨伞,回声七零八落,我的心情却演奏起某一段世界名曲,富有旋律,一只耳朵就足于应付忙碌的窗外了。不屑斜视的眼睛与你对话,你我的眼光都一见如故,又如故人一见。我不坐下看你,或者蹲着,一直站,你的高度踮起脚犹不及,怎能坐下或蹲?

我只穿一件短袖,外面的雨冷得我瑟瑟发抖,这时好象是仲春之夜吧。你有精、厚、华、美的书皮,给我御寒?不行,万万不行,我可永远够不上你这高贵的衣冠啊。

冰冰凉凉又淅淅沥沥的春雨,似乎硬要我回想起某杂志上你的那文《听听那冷雨》?看了看春雨,信手翻开了一页,刚好是那篇章,真神奇了!

好冷,不知道老兄你是否能喝点酒,一块儿到斜对面的兴化府卤面馆温上几两酒,点三五小菜,对酌达旦,可好?





[购《余光中作品精选》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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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年新诗作]诗人的香烟闪着火花


2007-03-26 17:53:05


路灯被电线杆高高举起,替代朔月保安
将盗窃的恶念消灭在光芒箭下
灯光只占夜的一隅

床旁的蚊香燃着
被迷了魂、摄了魄的蚊子乖乖受死
我易如反掌地报了血仇

点上一根香烟,一个诗人,在一个无月的夜
吹捧嘴角边吞吐的烟雾
时间被我似笑非笑的思考放逐,永不回朝
暗了又明了的蚊香的星点,墙壁斑驳
烟灰白了烟头,而后坠地
从我的指间,跌进黑暗
烟缸被烟头撑饱
短暂的梦呓排遣不了我多余的忧愁
披上外套起身,信笔写了一段烟火的文字
明天,烟头洒落的金钱,就是
出卖它们的稿酬

明晚仍旧要点它们
烟头向上,庆祝
今夜所有一切的生日宴会。

2007.3.27凌晨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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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型诗一组]农民三相


2007-03-11 04:43:10


(锄头)

两角鬓发早已脱光
瘦长的杉木撑弯了腰
驮着无力的夕阳



(镰刀)

坎坷弯曲的人生
剜断了片片朝霞
吃力地直起腰,黄昏爬上了额头


(人力车)

切断了花生、大豆、小麦、矮稻、高粱的命脉
从土地里拉走
为自己圈墓地,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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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新诗]废墟


2007-03-11 04:36:23


老住户卷款潜逃

钢筋水泥的经脉被打通

底楼那单身女主人,家的地板,翻脸

一只作千秋大梦的蟾蜍被惊扰

懒懒地张开废弃了千年的眼睛,以为是

修炼的终点,天堂金光闪耀



黄昏

无力的夕阳毫不费力地爬上,小妮子踮脚、伸头

也够不着的高度,阳台跌进了阴沟

收留了南飞雁空投的含籽的鸟屎,七层楼的屋顶

那块草绿的瓦片

跌入老蟾蜍捂了千百年的热坑

不歪不斜,老蟾蜍屁股的蹲位迎接了它们

又一堵贴满“拆迁通知”的墙轰然,覆盖其上



很奇怪,泾渭分明的两姓,不同风格的墙

泥土,灰尘,砖瓦融合、糅合

不再计较河土或者海土,高贵抑或低贱

裂了盆子的百合花殁迹风尘,谁家的?



叉车和挖土机的司机只看机器的声音,只有

我在想,这毁灭埋下的祸根

明年的什么季节

会不会长于废墟?



2007.2.3晚24:00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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